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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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伸手執(zhí)起玉箸,一口就將那櫻桃rou給放進(jìn)了嘴里。 櫻桃rou小小巧巧一顆, 正巧被蘇阮含進(jìn)嘴里,汁多味香,酥爛肥美。 陸朝宗瞧見蘇阮這副貪食的小模樣,目光禁不住的往下挪了挪。 看來這rou吃下去, 倒是長對了地兒。 “你這和尚,怎的還吃rou?”蘇阮瞪眼看著那夾了一塊櫻桃rou入碗的伊白和尚,臉上滿是不舍。 就這么一小碟子櫻桃rou,她一個人吃還嫌不夠呢。 慢條斯理的將那櫻桃rou放入口中,伊白和尚笑道:“所謂酒rou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唔,滋味甚美,果然不愧是宮中御膳。” 蘇阮小氣的把那櫻桃rou往自己的面前挪了挪,然后撥了一半在自己碗里,又撥了一半在陸朝宗的碗里,最后將那空蕩蕩的碗碟往伊白和尚面前一推。 “嘖,堂堂攝政王妃,良田萬畝,私庫萬貫,竟如此摳門。”伊白和尚搖了搖頭,用手里的玉箸沾著那碗碟上的湯汁入口。 蘇阮嚼著嘴里的櫻桃rou,見這和尚連湯汁都不放過,一雙眼瞪得更大。 這和尚不僅是個渾身脂粉味的花和尚,還是個貪食的酒rou和尚,簡直是有辱佛門。 抬手拿過陸朝宗手旁的一碗干花瓣,伊白和尚用茶水將干花瓣浸泡片刻,然后沾了湯汁細(xì)嚼。 蘇阮未曾瞧見如此新奇的吃法,一個干澀素物,一個渾甜厚汁,混在一處哪里會好吃。 伸手扯了扯陸朝宗的寬袖,蘇阮朝著他擠眼道:“快吃。”不然待會給這酒rou和尚搶了去,那可就糟糕了。 陸朝宗的眼中溢出笑意,慢條斯理的夾了一塊櫻桃rou入口。 蘇阮吃的急,一口一個櫻桃rou的早就吃完了,這會子她垂涎的看著陸朝宗碗碟里的櫻桃rou,一雙眼亮的出奇,就似那尋食的貓兒,特別是眼尾,挑細(xì)輕翹,張嘴的一剎那恍覺能吐出兩口貓叫。 陸朝宗看的好笑,夾了塊櫻桃rou放到蘇阮的唇瓣沾了沾。蘇阮張口要咬,那廝卻又收回了筷子,慢吞吞的將那塊櫻桃rou放進(jìn)了嘴里。 蘇阮氣惱的鼓起了面頰,惡狠狠的瞧了陸朝宗一眼,然后也不客氣,執(zhí)起玉箸就把他碗碟里的櫻桃rou一掃而空。 吃完了櫻桃rou,蘇阮慢條斯理的押了一口茶,用巾帕擦了擦嘴,一副饜足的小模樣。 陸朝宗低頭,瞧了一眼蘇阮的小腹,絲絳處被繃得緊緊的,果然已經(jīng)有些凸起,是漲食了。 “真是貪食的小東西。”替蘇阮揉著腹部,陸朝宗幫她要了一碗山楂茶。 女婢剛剛端著山楂茶上來,就被伊白和尚分了一碗。蘇阮趕緊摟好自己的山楂茶吃了一口,茶香酸甜,入口美味,通體舒暢。 “其實和尚我跟宜倫郡君,并無甚瓜葛。”吃飽喝足了的伊白和尚終于是說到了正點子上。 蘇阮抬眸,也算終于是正眼瞧了面前的伊白和尚。 “小時和尚曾救過那宜倫郡君的小命,只那宜倫郡君將和尚我認(rèn)成了陸兄,因此這才陰差陽錯了。” “可是我聽到的不是救命,是害命。”蘇阮疑狐的看著伊白和尚。 伊白和尚微微頷首,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和尚我記得那宜倫郡君被和尚我救出來以后,說了一句話。” “什么話?”蘇阮好奇道。 伊白和尚輕抿一口山楂茶,字正腔圓的道:“有人在水里勒著我的脖子不讓我出來。” 蘇阮歪了歪頭,將腦袋轉(zhuǎn)向陸朝宗求證。 陸朝宗給蘇阮嘴里塞了一塊山楂糖,然后才開口道:“宜倫郡君是會泅水的,這和尚硬要下去救人,宜倫郡君拖了半日,才將這不會泅水的東西給拖上來。這東西覺得丟了顏面,扔下我就跑了。” 說話時的陸朝宗一副風(fēng)輕云淡之相,蘇阮卻聽得捧腹大笑。 “哈哈哈,你這和尚,也是太蠢了一些。”蘇阮捂著肚子笑的厲害,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倒在陸朝宗的身上。 陸朝宗將人扶正,然后又幫蘇阮多添了一碗山楂茶。 氣味清香的山楂茶微甜微酸,氤氳熱氣翻滾,將蘇阮那張臉半掩在一層朦朧霧質(zhì)之中。伊白和尚看到蘇阮,禁不住的低嘆出一口氣。 “美人朱顏易逝,佛曰這人吶,肚子里頭還是要有點墨水的。” 聽出伊白和尚的話外之意,蘇阮斂了面上笑意,“我肚子里頭都是櫻桃rou,沒有墨水。而且我這朱顏一張,皮囊一副,別人想求都求不來。” 若是以往,蘇阮定然不會說出如此大言不慚之話,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蘇阮知道,她雖沒有像那孔君平一樣的才情,但她有一張好看的臉。她也沒有那些所謂書香女子家的彎彎繞繞,她腦子不聰明,轉(zhuǎn)不過彎,不過又如何呢,她現(xiàn)下依舊活得好好的。 當(dāng)然,這些都要歸功于她身旁的人。 蘇阮扭頭,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陸朝宗,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如若我沒有這張臉,你還會瞧中我嗎?” 陸朝宗勾唇,“阿阮覺得呢?” 果然,這廝剛開始就是瞧中了她的臉,什么因果都是這廝后頭胡編出來的。哼,還說什么不近女色,潔身自好,明明就是個膚淺的人。 不過幸好,她有這張臉,勾了這個人。 若說以往的蘇阮有多厭惡自己這張臉和這副身子,現(xiàn)下就有多慶幸自己有這張臉和這副身子。 福禍相依,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含著嘴里的山楂糖,蘇阮鼓著一邊面頰朝著陸朝宗吐出半截粉舌,然后攏著寬袖起身道:“我去瞧瞧大姐。” “跟門口的女婢一道去。”陸朝宗頭也不抬的道。 “唔。”蘇阮含糊的應(yīng)了一聲,留陸朝宗與伊白和尚兩人。 屋子門口候著兩個女婢,一聽蘇阮要尋蘇惠苒,其中一個女婢便道:“奴婢給王妃帶路。” 聽到女婢的稱呼,蘇阮面頰微有些羞紅。 現(xiàn)今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這一個個的都開始喚上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她的臉可往哪擱。不對不對,她早就不在意自個兒的臉面了,隨他們怎么喚去,旁人的事是旁人的事,流言蜚語之所以傷人,只是因為唾沫星子砸在了心尖尖上罷了。 如果自己不在意,任憑那流言蜚語將她給淹了,她也能當(dāng)是沒事人似得從里面游出來。 “王妃,到了。”女婢候在一處廂房外,畢恭畢敬的道。 蘇阮輕點頭,有些猶豫的叩了叩廂房門,就聽到里頭傳出蘇惠苒熟悉的聲音,“井蛙不可語海,夏蟲不可語冰,我與厲大將軍若是在了一處,只能各自厭棄直到老死,何必強(qiáng)求?” 蘇阮是不知大姐與這厲大將軍到底是發(fā)生了何事,才能讓平日里還端著幾分架子的大姐氣急敗壞成這副模樣。 “吱呀”一聲,廂房的門被人從里打開,蘇惠苒從蘇府內(nèi)帶出來的幾個丫鬟婆子灰溜溜的垂著腦袋出來,身后還有幾個春風(fēng)十里的姑娘。 蘇阮趁機(jī)探頭朝里瞧了瞧,就看到蘇惠苒漲紅著一張臉在使勁推搡厲蘊(yùn)賀。 厲蘊(yùn)賀身形纖瘦,但卻是個武將,就蘇惠苒那點子力氣哪里夠他看的,他只一只手就把人給壓住了。 蘇阮見狀,趕緊提著裙裾跨進(jìn)了包廂。 “厲大將軍,你……”正欲怒斥厲蘊(yùn)賀的蘇阮在瞧見厲蘊(yùn)賀臉上的模樣時,卻是暗暗的咽下了嘴里的話。 只見剛才還以白.粉敷面的厲蘊(yùn)賀這時候滿面抓痕,雖未滲血,但一條紅一條白的甚是明顯。 蘇惠苒用力的抽出自己被厲蘊(yùn)賀箍住的手,累的氣喘吁吁。 厲蘊(yùn)賀伸手抹了一把臉,然后突然笑出聲道:“本將軍馳騁沙場多年,倒是沒見過這等招式。” 蘇惠苒瞪眼,只感覺自己臀部火辣辣的疼,“你這渾物沒見過的招式多了去了!” 蘇阮站在蘇惠苒的身后,面色怔愣。 “阿阮,走。”蘇惠苒轉(zhuǎn)身,牽過蘇阮的手往外去,腳上的繡花鞋踩得木制地板“咚咚咚”的一陣悶響。 厲蘊(yùn)賀擦著嘴角的血,突然伸手捏了捏干癟的寬袖暗袋,“真是不可小覷的女人。” ☆、99獨發(fā) 包廂外, 蘇惠苒勾著手里的繡帕,抬手按住蘇阮的胳膊道:“等會子。” “怎么了大姐?”蘇阮停步。 “沒事, 站會兒。”蘇惠苒輕齜一聲, 走路時扯到腰臀處,疼的厲害。 “哦。”蘇阮不知蘇惠苒的痛處, 只神色疑惑的站在原處未動, 讓蘇惠苒搭著自個兒。 蘇惠苒緩了一會,然后神秘兮兮的從寬袖里掏出個繡囊道:“阿阮, 我剛才偷摸著把那厲蘊(yùn)賀藏在寬袖暗袋里頭的東西給拿出來了。”說完,蘇惠苒解開這繡囊, 把里頭細(xì)細(xì)碎碎的東西都給倒了出來。 “沒有帕子。”看著這攤開一地的東西, 蘇惠苒蹙眉, 面色有些難看。果然還是差人把那厲蘊(yùn)賀給套個麻袋打一頓的好。 “大姐,只有些碎銀和這塊爛布角。”蘇阮伸手指了指那塊松花色的布角道:“好像是塊女子的布角。” “呵。”蘇惠苒輕哼一聲,“那個草莽渾子指不定家里頭還有個糟糠之妻等著他呢。” “不是糟糠之妻。”厲蘊(yùn)賀頂著一臉的抓痕, 伸手將蘇惠苒手里的繡囊取過來,把那塊松花色的布角塞進(jìn)繡囊內(nèi)道:“這是我母親的遺物。” 厲蘊(yùn)賀話罷, 原本積著一肚子怨氣的蘇惠苒瞬時將那些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 已逝之人,她還是不好多言的,而且她無意拿了人家母親的遺物, 若是弄丟了,那也是大罪過。 想罷,蘇惠苒從地上起身,心中一陣唏噓。幸虧這厲蘊(yùn)賀出現(xiàn)的及時, 不然這些東西怕是早就被她扔到哪個陰溝暗地里頭去了。 收拾好繡囊,厲蘊(yùn)賀掏出一瓷瓶遞給蘇惠苒,“此乃金創(chuàng)藥。” 蘇惠苒瞪眼,“你給我金瘡藥做甚?” 厲蘊(yùn)賀笑道:“蘇大姑娘自然知曉本將給你金瘡藥做甚。”話罷,厲蘊(yùn)賀垂眸,一雙眼不著痕跡的在蘇惠苒的腰臀處滑過。 蘇惠苒面色漲紅,一氣之下就把那金瘡藥搶過來砸在了地上,細(xì)碎的粉末帶著藥香味“砰”的一下炸開,“我看還是你自個兒拿回去治治你這張爛臉吧。” 說完,蘇惠苒牽過蘇阮的手扭身便走,動作太急扯到傷口,疼的一下皺起了臉。 若不是為了躲那厲蘊(yùn)賀,她怎么會摔倒,又怎么會磕到桌角! “大姐?”蘇阮看著蘇惠苒一副痛苦模樣,面色關(guān)切道:“可是傷到了哪里?” 剛才她看的真真的,大姐和那厲蘊(yùn)賀是真動了手的,厲蘊(yùn)賀是武將,大姐是個柔弱女子,定然會吃虧。 “沒事。”蘇惠苒羞于說這事,只搖頭道:“我就是有些累了,回去歇歇就好了。” 蘇阮蹙眉點頭道:“那大姐你若是有事一定要與我說。” “恩。”蘇惠苒點頭應(yīng)了,然后趕緊拽著蘇阮要回府。 蘇阮讓女婢去回了陸朝宗,便準(zhǔn)備先去蘇惠苒一道回府,卻是突然聽到春風(fēng)十里的大堂內(nèi)起了爭執(zhí)。 “不就一個賣藝的嗎?怎么老子還不能見上一面?”吃醉了酒的客人在廳內(nèi)鬧事,老鴇正在好聲好氣的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