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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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聽著腦袋里回蕩的聲音,眼神突然變得呆滯,喃喃的說:“殺了他……” 二旬驚訝的說:“什么?師父你說什么?” 三思說:“師父說要殺誰?樹精姥姥么?” 商丘猛地一皺眉,與此同時,就聽到他說了一聲:“退開!”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商丘猛地一下將眾人攔下,與此同時,謝一突然從地上翻身而起,“唰!”的一聲將自己后背的銹劍拿出來,銹劍一抖,白布瞬間抖開,露出里面合著劍鞘,銹跡斑斑的長劍。 謝一眼神呆滯,已經完全喪失了神志,手執長劍,目光呆滯的掃著,注視在商丘身上便定格了,喃喃的說:“殺了他……殺了他……” 三思說:“完了完了,師父傻了!” 二旬說:“幸好幸好,小師弟很厲害,肯定能打過師父……” 的…… 二旬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謝一突然拔身而起,手中長劍合著劍鞘,突然像商丘席卷而來,商丘“嘭!”的一下擋住謝一的長劍,但是并沒有立刻反擊,而是說:“謝一!” 謝一完全沒有意識,眼神極其呆滯,黑洞洞的一片,無神的盯著商丘,嘴里喃喃的說:“殺……殺……” 二旬和三思都是一臉驚訝,謝一剛才那一下動作非常凌厲,而且異常迅猛,簡直不像他們師父! 剛才還說小師弟肯定有勝算,但是現在看來,商丘不想真的出手,怕傷到謝一,謝一卻發狠的攻擊。 謝一合著劍鞘顯然不是很順手,猛地扒了一下長劍,但是長劍竟然沒有出鞘,不知道銹劍是不是真的銹住了,總之并沒有拔出鞘來。 謝一干脆合著劍鞘對商丘一陣猛攻,嘴里發出沙啞的嘶吼聲,仿佛是一個瘋子,肩膀上的傷口不斷的冒著血,發出撕裂的聲音,謝一卻一點兒也不覺得疼痛。 商丘無論怎么叫他,謝一都沒有反應,而且兩個反應速度都非常快,謝一的動作凌厲剛猛,商丘的反應迅捷無比,旁人在一邊根本無從插手,如果貿然跑過去幫忙,反而是多此一舉。 大家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個時候,就聽到“哈哈哈哈”的笑聲,有人突然從遠處而來,那聲音忽男忽女,就是樹精姥姥。 樹精姥姥快速而來,笑著說:“怎么樣?我的新傀儡如何?” 商丘一聽,頓時皺起眉來,謝一顯然是被控制了,被樹精姥姥做成了傀儡,已經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樹精姥姥笑著說:“沒想到燕赤霞的rou身如此好用。” 她說著,大吼著:“還等什么!?殺了他!!” 謝一似乎接收到了命令,立刻眼睛一瞇,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佩著他一身白色的袍子,突然拔身而起,白色的袍子在灰紅色的月光映照下,咧咧生風,猛地舉起手中的銹劍,沖著商丘直接砍下來,手上毫不留情。 商丘閃身躲過去,架住謝一的銹劍,只不過那銹劍竟然正氣很足,商丘墜入惡鬼道,根本沒有辦法去碰銹劍,被燙的“嘶啦”一聲,匆忙抽手。 樹精姥姥見謝一雖然厲害,但是根本沒有辦法打傷商丘,不由得“嘖”了一聲,招了招手,身邊的鬼侍突然涌動起來,全都沖向他們。 涂九弦冷笑了一聲,說:“這么些小嘍啰就想班門弄斧了?” 他說著,“嗖!”一聲從古琴中抽出長劍,快速一擺,直接沖那些鬼侍迎上去,拋下一句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涂九弦猛地沖上去阻攔那些鬼侍,商丘和謝一糾纏,涂九弦的那句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然而這一瞬間,一心突然暴起,猛地沖向樹精姥姥。 樹精姥姥似乎一點兒也不把一心看在眼里,見他沖過來,手腕一擺,身后“嗖嗖嗖”幾聲,樹木的枝丫猛地伸長,沖著一心直沖而去。 眾人緊張的不行,就看到一心動作凌厲,快速在橫飛的樹枝間穿梭著,二旬驚訝的說:“媽呀,一心怎么那么厲害?!” 三思也十分驚訝,說:“天呢,大師兄不愧是大……” 師兄…… 話還沒說完,突聽“啪嚓!!!”一聲,一根樹枝從后背直沖而來,一心似乎沒有注意,“嚓!!!”一聲巨響,那樹枝直接扎進了一心的后腦中,頓時血水橫飛,嚇得二旬和三思大喊了一聲。 一心整個人瞬間被樹枝直接挑飛上天,隨即又一個樹枝快速掃過來,“啪嚓!!”又一聲,樹枝好像是一把鋼刀,直接斬在一心的脖子上,“嗖——”一下,樹枝還扎著一心的后腦,另外一根樹枝斬斷了一心的脖子,一心的身體“咚!”一聲掉在地上,頭還掛在樹枝上。 二旬和三思差點嚇死過去,睜大了眼睛,看著血粼粼的一心,尸首分離的樣子。 樹精姥姥瘋狂的大笑著說:“哈哈哈,就這樣也敢來尋死?!” 她說著,就聽到“咔嚓!”的聲音,一心倒在地上,沒有頭的尸體突然動了一下,嚇得樹精姥姥的笑聲都終止了,瞪大了眼睛。 就見那地上的尸體彈動了兩下,隨即猛的扭曲了起來,不斷得顫抖著,隨即像是蟬蛻一樣,手臂的皮膚裂開,從里面長出了新的手臂,卻比一心的手臂要粗了整整一大圈,然后是腿,是腰,竟然還長出了新的腦袋…… 二旬和三思剛才嚇得說不出話來,現在又看著一心變戲法,更是嚇得不知所以,都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了! 一心從地上蟬蛻出來,他的身高本是師兄弟中最矮的一個,然而蟬蛻之后,手臂上起伏著肌rou,腹部是標準的八塊腹肌,身材高大挺拔,臉部輪廓明明還是一心,但是竟然變得硬朗異常,一雙眼睛仿佛是老虎一樣,張著怕人的鷹鉤鼻,眼神很銳利。 二旬看著一心沒事,這才松了口氣,然后后知后覺的說:“什么!?這下我就成師兄弟中最矮的一個了!?” 三思拍了拍他的后背,說:“師兄,節哀順變。” 一心從地上一躍而起,因為他突然“蟬蛻”,自然是沒有衣服的,但是一心的樣子只是讓人害怕,看起來性很殘暴,衣服已經忽略的一點兒也不讓人奇怪了。 一心猛地直沖而去,動作非常凌厲,嘴角掛著獰笑,他一笑起來脖頸上青筋凸起,看起來更是怕人。 一心冷笑著,樹精姥姥cao控樹枝,那些樹枝飛快的橫沖直撞,然而一心的身體仿佛是銅墻鐵壁,那些樹枝根本扎不穿他。 “啪!!”一聲,一心反而攥住了那些樹枝,猛地一拽,“咔嚓!!”脆響,樹枝瞬間被掰斷。 樹精姥姥“啊啊啊啊”的慘叫說一聲,竟然流出了鮮血,鮮血從樹枝里噴濺而出,“刺啦——”一聲。 一心更是獰笑不止,聲音低沉嘶啞的說:“很久沒有真么暢快了……” 他說著,又沖上去,沖著樹精姥姥快速沖來。 樹精姥姥害怕的大吼了一聲,和商丘纏斗的謝一突然一下收到了命令,謝一頓時一個收身,猛地掠向樹精姥姥。 謝一快速攔在樹精姥姥面前,手中的銹劍一擺,“啪!”的一下擋住一心的攻擊。 一心的手沒有抓到樹精姥姥,被銹劍一擋,頓時“嘶啦——”一聲,差點燒焦了,猛地就縮了回來。 樹精姥姥看看躲避過去,立刻說:“快點!解決他們!!” 那邊鬼侍被涂九弦攔住,一心突然又變得這么厲害,讓樹精姥姥有些始料未及。 謝一擋在樹精姥姥面前,和一心快速的過了三招,謝一的速度凌厲,再加上手上有銹劍的緣故,一心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眾人僵持不下,這個時候樹精姥姥似乎也發現了,再這么僵持下去,涂九弦解決了鬼侍,她肯定討不到好,再加上馬上就要血月了,快要來不及祭祀,所以不能再拖延下去。 樹精姥姥立刻招手,謝一很快回到樹精姥姥身邊,樹精姥姥笑著說:“我們換一個玩法,這樣下去太沒意思,不如……” 樹精姥姥笑瞇瞇的說:“我卸掉他的一只手臂?” 他說著,一把抓住謝一的手臂,按在謝一肩膀上的傷口上。 “嗬……” 謝一頓時覺得疼痛,他嘴里雖然發出痛呼的聲音,但是臉上并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呆呆的,眼神仍然非常呆滯,沒有一點反應。 商丘厲喝說:“你敢!” 樹精姥姥笑著說:“我知道你心疼他,那不如這樣……用你的一條手臂,換他的一條手臂。” 商丘瞇著眼睛,冷冷的盯著樹精姥姥,樹精姥姥說:“我沒時間和你們耗下去,快點,是你的手臂,還是他的手臂?” 她說著,對謝一說:“砍下自己的手臂。” 謝一聽了,毫無猶豫,竟然真的抬起手來,因為銹劍無法出鞘,所以謝一干脆用手直接要折斷自己的手臂。 “嗬……” 肩膀本就受傷,現在稍微一動就疼,更別說是折斷了。 商丘立刻說:“等等。” 樹精姥姥笑著說:“我就知道,快動手吧。” 眾人都看向商丘,商丘沒有多說一句話,抬起了自己的一條手臂,樹精姥姥說:“等一等,我要親自來,以免你使詐。” 樹精姥姥說著,慢慢走過去,手掌一張,掌心里突然變出了一個長長的樹枝,好像刀子一樣,鋒利無比。 樹精姥姥獰笑著說:“好啊!你終于要成為我的手下敗將了!太好了!” 她說著,舉起自己手中的樹枝,猛地就要砍下去。 謝一站在她身后,眼神忽然顫了一下,黑洞洞無神的眼睛顫抖著,竟然突然出現了一絲理智,鋒利的樹枝朝下砍去,商丘面如表情,仿佛那根本不是自己的手臂一樣。 就在這一瞬間,謝一嗓子里發出一聲低吼,眼神快速的顫抖著,“嗬!!”一聲大吼,突然掙扎了出來,向前一躍。 謝一就站在樹精姥姥后面,距離樹精姥姥很近,畢竟他現在是傀儡,被樹精姥姥控制著,所以樹精姥姥根本沒有注意。 謝一突然暴起,猛地向前一躍,合著劍鞘的銹劍一下扎在樹精姥姥的手上。 “啊啊啊啊!!” “咔嚓!!!” 樹精姥姥握著樹枝的手,頓時被銹劍扎中,銹劍似乎有極強的腐蝕性一樣,樹精姥姥本就是妖物,被銹劍的正氣迅速腐蝕,“啪嚓”一聲,竟然連根斷了,一下掉在地上。 樹精姥姥大吼了一聲,疼痛讓她暴虐,揮動著自己的另外一條手臂,快速的一震,想要去打謝一。 商丘大喊了一聲:“當心。” 謝一已經從傀儡中掙扎出來,但是他的反應速度仍然非常驚人,猛地一躍而起,白色的靴子“啪!”的一聲踏在樹精姥姥的樹枝上,整個人向上一拔,與此同時往下一壓,“咔嚓!!!”又是第二聲。 樹精姥姥另外一條手臂也是應聲而斷,直接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 樹精姥姥大吼著,不斷的哀嚎著,旁邊的鬼侍都給嚇怕了,拼命退縮,畢竟謝一簡直是手起刀落,直接干掉了樹精姥姥的兩條手臂。 二旬驚訝的睜大眼睛,說:“天呢!” 三思震驚的感嘆著:“我們的師父不可能這么厲害!” 謝一自己也有些發懵,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的雙手顫抖著,握著銹劍顫抖著,似乎有源源不斷的力量在充盈著,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心底里翻騰著一種興奮,說不出來的興奮…… 謝一顫抖的說:“我……我怎么這么厲害了?” 商丘趕緊沖過來檢查他的傷勢,說:“快壓住傷口。” 謝一這時候才覺得肩膀疼,“嘶”了一聲,說:“好疼。” 商丘幫他壓住自己的傷口,那些鬼侍已經全都退散了,瘋狂的逃跑,樹精姥姥倒在地上,疼的站不起來。 眾人這才放了心,二旬趕緊跑過去檢查一心,說:“一心你沒事吧!?” 一心搖了搖頭,他還光著膀子,當然下面也沒穿衣服,赤裸的站在眾人面前,不過并沒有什么羞澀,也沒有一點不自然,面目非常冷硬,分明和一心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看起來好像變得冷酷多了。 二旬趕緊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一心披上,不過因為一心太高大,二旬之前還比一心高,現在他的衣服給一心穿,剛剛好遮住屁股,這身高差也是沒誰了,看起來冷硬的一心sao氣無比…… 樹精姥姥在地上哀嚎著,謝一說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趕緊走,時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