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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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對謝一說:“一會兒我去引開那些鬼侍,師弟受傷了,勞煩師父照顧。” 謝一總覺得,一心有點不同尋常了,不是平時里總是“哇”“呀”“啊呀”的那種了,聽起來很干練,總之有些奇怪。 二旬說:“你要怎么引開他們?” 一心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站起來,隨即雙手一分,就聽到“咔嚓”一聲,一心手上的鎖鏈竟然直接拽開了,好像拽的是豆腐一樣! 一心淡淡的說:“就這樣。” 他說著,立刻也把二旬和謝一身上的鎖鏈拽開,然后竟然徒手一分,掰開了牢房的鎖鏈,直接走出去。 謝一和二旬看的目瞪口呆,二旬驚訝的說:“天呢!一心是巨靈神嗎!?他的力氣好大啊!” 謝一聽到這里,突然想起來了,一心不是巨靈神,因為不只是巨靈神的力氣才大,還有一個種族也是力大無比,他們身材高大,好勇善戰(zhàn),據說可以只手遮住太陽或者月亮,那自然就是…… 阿修羅。 外面的鬼侍果然被一心給吸引了,立刻大吼起來,隨即就聽到一陣混亂的聲音,謝一連忙拉住二旬,說:“能走嗎?” 二旬點了點頭,趕緊站起來,結果根本沒站住,“嘭”一下又摔了回去,疼得他“嘶”了一聲,滿臉蒼白的。 謝一趕緊一把抱住二旬,說:“我背你。” 他說著將二旬背在背上,趕緊背著他往外沖,外面的鬼侍果然都被一心引走了,兩個人快速往前跑,沖出了牢房,是一個山洞,看起來陰森森的,四周都黑洞洞的,沒有一點兒聲音,也沒有一個人煙,謝一不知道該往哪里走,只能靠方位感,可是自己的方位感是最差勁的! 謝一隨便找了一個方向,趕緊往前跑,結果跑了半天也沒跑出去,不過竟然跑到了一個藥舍里,一股沖天的藥味兒彌漫著。 謝一本想跑過去,但是突然想到二旬的傷口,立刻背著二旬跑了進去,二旬是中毒了,這不能耽誤,他們進去之后,看到了琳瑯滿目的藥,一個個非常多,有藥材,也有成藥,因為品種雜亂,所以都有標注,這倒是方便了謝一。 謝一趕緊把二旬放下來,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以防有人突然跑進來,然后自己去拿藥,有的上面標注了解毒,但是也不知道解什么毒,于是謝一干脆全都拿著,兜在懷里跑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吱呀”一聲,竟然有人推開藥舍的門走了進來。 謝一趕緊蹲在二旬身邊,他們身前有個大煉丹爐,擋住了視線,因此進來的人看不到他們。 謝一不敢出去,怕被人發(fā)現,拿出傷藥來,小心翼翼的給二旬敷在傷口上,二旬不斷得顫抖著,看起來很疼痛的樣子,但是不敢出聲,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哆嗦著。 外面走進來兩個人,站在門口的位置,一個人說:“大人,我們抓到了燕赤霞,還有他的兩個徒弟。” 謝一一下就認出來了這個人的聲音,非常耳熟,因為太有特點了,一會兒是男嗓,一會兒是女嗓,這不就是樹精姥姥么! 另外一個人開口了,聲音很普通,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記不起來在哪里聽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太普通了,所以才會有熟悉的錯覺。 那個大人說:“黑山老妖抓到了么?” 樹精姥姥說:“這個……還沒有。” 那個大人說:“廢物!黑山壞我好事,血月之前,必須要將黑山抓住,否則他一定會阻攔我們的祭典。” 樹精姥姥似乎很害怕那個人,說:“是!請大人放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那個大人說:“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快點去辦,還有那些女子,給我關好,不要有任何差池,等待血月之時,用她們的鮮血祭典金羽翼。” 樹精姥姥說:“是,我這就去檢查一下那些祭品。” 那個大人沒有再說話,很快就是開門的聲音,那大人先走了出去,謝一沒敢探頭,又聽到了一陣遠去的腳步聲,這回他才探頭去看,果然是樹精姥姥。 樹精姥姥轉過身去,朝著外面走。 謝一沒想到,竟然是商丘身邊出了內鬼,說什么是黑山老妖抓了姑娘,其實是樹精姥姥干的,沒準樹精姥姥還頂著商丘的大名在外面作惡,所以才給商丘招來了惡名。 而且謝一還聽到了“金羽翼”三個字,還有那些姑娘,原來失蹤的姑娘都沒有死,要等待血月之時。 謝一想要跟著樹精姥姥,去看看那些姑娘,如果他們逃出去了,好找人來救那些姑娘,不過二旬受傷了,不知道怎么樣了。 樹精姥姥很快走出去,二旬似乎跟他想到一塊去了,連忙低聲說:“師父,咱們趕緊跟上去。” 謝一說:“你的腳踝沒事么?” 二旬說:“那個藥特別神奇,已經消腫了!” 謝一低頭一看,果然如此,二旬的腳腕不腫了,看起來挺正常的,只是稍微還有些傷口。 謝一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趕緊帶著二旬走出去,兩個人出了藥舍,樹精姥姥還沒走遠,他們趴在藥舍門口往前看,已經看不到那個大人了,樹精姥姥一直往前走,然后在盡頭拐了彎。 謝一和二旬趕緊跟上去,很快就走到了盡頭,謝一和二旬走到盡頭,拐了彎,但是并沒有看到樹精姥姥。 二旬驚訝的說:“人呢?怎么突然不見了?” 謝一皺了皺眉,結果就在這個時候,背后竟然有風聲,謝一下意識的撞了一下二旬,側身閃開,“嘭!!”一聲,兩個人撞倒在地上,摔了個結實,緊跟著就是“噼啪!!!”一聲,旁邊石墻差點被扎穿。 謝一瞪眼一看,樹精姥姥就在他們身后,站在不遠的地方,她身上冒出黑色的枝椏,扎在石墻上。 樹精姥姥“哈哈”大笑著,說:“我聽說有兩個小老鼠逃跑了,沒想到在這里?” 她說著樹枝又開始橫掃,“唰!!”的一聲打過去,謝一拉住二旬,全靠下意識的躲閃,沒想到一瞬間竟然真的閃了過去,樹精姥姥似乎也有些吃驚,說:“燕赤霞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是不行的了。” 樹精姥姥冷笑一聲,身后同時伸出無數的樹枝,發(fā)出“嗖嗖嗖”的聲音,不斷的掃過去,謝一頓時有些應接不暇。 “嘭!!!”的一聲巨響,謝一被樹枝一下扎中肩膀,猛地就帶飛了出去。 “師父!” 二旬大喊了一聲,謝一疼的腦袋里暈暈乎乎的,感覺肩膀無力,手臂軟塌塌的就垂了下來,疼的一陣陣痙攣,不停得顫抖著,血水順著手臂滑下來,一汩汩的,源源不斷,好像要流干了一樣。 而樹精姥姥的樹枝還像鉆頭一樣不停的旋轉著,想要扎穿謝一的傷口。 謝一疼的一把握住那樹枝,樹精姥姥大笑著說:“別著急,我不會弄死你的,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讓你去把黑山老妖引過來。” 謝一疼的直耳鳴,幾乎聽不清樹精姥姥在說什么,“唰!”一下樹枝從他的肩膀直接抽了出來,謝一頓時一個激靈,猛地就失去了知覺,直接昏暈了過去。 等謝一醒過來的時候,一心就在身邊,還有二旬,二旬也在身邊,二旬還在昏迷著,一心擔心的看著他們,說:“師父,你和師弟怎么了?” 謝一也一陣迷茫,他記得自己遇到了樹精姥姥?肩膀很疼,肩膀差點被他的樹枝扎穿了。 “嘶……” 謝一一動,就證明了剛才的想法,真的很疼,一動似乎就要撕裂,疼的謝一一個激靈,手臂也軟綿綿的。 謝一看向自己的肩膀,紅了一片,不過已經簡單的包扎過了,顯然是出自一心之手。 一心說:“師父,別動,傷口要撕裂了。” 謝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總覺得很奇怪,他們明明遇到了樹精姥姥,然后呢? 就沒什么然后了,昏迷了過去,醒過來竟然就看到了一心,還有那個樹精姥姥的“大人”到底是誰? 就在謝一迷茫的時候,二旬似乎也醒過來了,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謝一和一心趕緊去查看二旬。 二旬也是一臉迷茫,說:“我們在哪?!那個老樹精呢?!” 一心說:“我發(fā)現你們的時候,你們就在這里,師父受了傷。” 謝一和二旬都很迷茫,記憶都在遇到樹精姥姥,結果就沒有了,不過現在不是迷茫的時候,謝一說:“快,咱們要去找商丘他們,那個山洞里有很多被抓來的姑娘,還有金羽翼,他們要在血月的晚上用姑娘的鮮血祭祀金羽翼!” 一心皺了皺眉,說:“血月……” 謝一說:“對,什么時候會出現血月?” 一心抬起頭來說:“就是今天晚上。” 謝一嚇了一跳,立刻抬起頭來,看向天上,因為之前霧氣很濃重,所以他們看不到月亮,不知道月亮有什么變化,現在抬頭一看,果然是血月,月亮掛在高空中,是一輪滿月,顏色已經變成了灰紅色,正在慢慢像血紅色轉變,等時間一長,就變成了真正的血月。 謝一驚訝不已,說:“來不及了。” “謝一!” 謝一突然聽到有人喊他,捂著自己的傷口站起來一看,竟然是商丘! 不只是商丘,還有涂九弦和三思,竟然都在,看到謝一,商丘立刻沖過來,說:“謝一。” 謝一肩膀受傷了,血氣很大,商丘一眼就看清楚了,說:“你受傷了?” 謝一說:“沒事沒事。” 謝一連忙把樹精姥姥的事情說了一遍,那些姑娘壓根不是黑山老妖抓的,而是樹精姥姥,樹精姥姥是個叛徒。 謝一說:“可是我剛才昏迷過去了,不記得怎么走出來的,也不記得那個老巢的方位。” 一心卻說:“我記得,我可以帶路。” 商丘也抬頭看了眼血月,只是言簡意賅的說:“走。” 一心帶路,眾人連忙往前走,他們并沒有進入那片霧氣彌漫的地方,不知道是怎么走漏了風聲,總之那些人的老巢竟然換了地方,并不是之前那片霧氣彌漫的地方了,不過距離并不是太遠。 一心帶著他們快速往前走,謝一一邊走,一邊捂著傷口,漸漸覺得有些吃力,走動的時候撕裂了傷口,傷口一陣陣發(fā)疼,而且不斷的在冒血,他能感覺到濕乎乎熱乎乎的血珠。 謝一疼的額角冒汗,商丘也聞到了血氣,說:“等一等,先別走了。” 眾人全都停下來,謝一臉色發(fā)白,說:“要來不及了。” 二旬說:“師父你的臉色不好,先別走了。” 三思說:“是啊,快點止血。” 商丘的臉色也不好看,趕緊給謝一重新包扎傷口。 謝一躺在商丘懷里,看著他給自己包扎傷口,不知道怎么回事,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眼熟。 他突然記起昏迷時候做的那個夢,夢中自己也是這么躺在商丘懷里,商丘一頭長發(fā),古裝打扮,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他說要辭官,和自己去隱居…… 謝一迷茫的看著商丘,商丘見他一直看著自己,雖然眼神有些陰霾,不過還是很溫柔的說:“怎么了?傷口很疼?” 謝一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傷口,他的手伸上去,摸到自己的肩膀,結果碰到了一樣東西,硬邦邦的,在自己背上背著。 謝一一陣迷茫,回頭看了看,竟然是那把包著破布的銹劍? 謝一更是迷茫了,銹劍? 自己在牢房醒來的時候,記得并沒有銹劍,銹劍被搜走了,還有白練,也被搜走了,畢竟他們是不可能讓犯人帶著武器的。 然而現在…… 謝一迷糊的想著,自己怎么拿回銹劍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謝一陷入了沉思中,旁邊人見他發(fā)呆,都喊著:“謝一?謝一?” “謝一?” “師父怎么了?” 謝一聽著大家喊自己的聲音,但是感覺很遙遠很遙遠,明明睜著眼睛,意識卻在淪陷,不斷的消磨,腦子里有一個聲音回蕩著…… 殺了他!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