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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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樞笑了笑,很無所謂的說:“恐怕你不知道吧,在你們讓我做臥底的時候,也有人在我身邊安插了臥底,他就是臥底,所以你想把他怎么樣,都隨便你,你以為自己在威脅誰?會管用么?” 他的話說的非常冷淡,十六就站在一樓的客廳中間,仰頭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那白大褂卻氣憤異常,因為氣憤,抵著十六脖子的刀子稍微有些斜。 就在這一霎那,張樞突然雙搜一撐,不顧自己的腿骨折,也不顧自己腹部上還有傷口,猛地一下翻過欄桿,直接從二層跳了下去。 “嘭!!!”一聲,謝一嚇得大喊:“張樞!” 張樞猛地從上面直接翻下來,原來他剛才不過是分散那個白大褂的注意力罷了,張樞沖下來,一下將那白大褂撲倒在地上,白大褂被巨大的沖擊力撲倒在地上,張樞的動作非常狠,白大褂的腿“咔嚓”一聲,直接壓得骨折了。 白大褂痛苦的“啊啊啊啊——”嘶吼了一聲,隨即就是“咔嚓”又一聲,白大褂的胳膊也被掰斷了,張樞仿佛是一頭野獸,而且是殺紅眼的野獸,一把掰斷白大褂的手臂,直接將他手上的刀子奪下來,“嚓!!!”一聲,扎在了白大褂的眼睛里。 “呲——” 鮮血噴濺出來,張樞臉上猙獰的笑了起來,嘴角翹著,看著把白大褂痛苦的嘶吼,笑容更加怕人了。 張樞獰笑著說:“你以為自己威脅的是誰!?去死吧!” 白大褂身體抽搐了一下,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隨即就是“嘩啦”一聲,從眼部快速的腐蝕,竟然一下變成了一堆粉末,消失在地上。 那些打手始料不及,看到這一幕,嚇得立刻大喊,全都對著張樞和十六開槍。 十六猛地暴起,沖過去護住張樞,“嘭!”一聲,卻被張樞一下反壓在地上,開槍的聲音不絕于耳,張樞很快中彈了,身上斑斑駁駁的,沒有一塊好的皮膚,卻把十六牢牢護在身下。 上面的眾人也是始料未及,商丘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快速的從樓上翻身而下,那些打手根本不是商丘的對手,很快全部都給制住。 “大人!大人!!” 開火的聲音平息了,十六快速翻身而起,將張樞抱在懷里,張樞身上中彈,血都流成了河川,似乎應奄奄一息,臉色蒼白的好像蠟燭一樣。 張樞抽搐著,嗓子里發出“嗬嗬”的聲音。 十六臉色難得有些改變,復雜的看著張樞,說:“大人,你撲過來干什么?!” 張樞抽搐著,嗓子沙啞,低聲說:“這是……這是銀彈。” 十六是鬼,銀制的器具都有驅邪的功效,十六就算是道行高深的鬼,被銀彈打中,也會有些損失的。 張樞又說:“我……我死不了……” 十六緊緊抱住他,說:“大人,你太傻了,你說得對,我不過是個臥底而已。” 張樞搖了搖頭,伸手緊緊抓住十六,他說話已經非常艱難了,說:“你……為我殺了張書義……你還記得么。” 十六沒有說話,他摟住張樞,因為張樞在他懷里輕輕顫抖了一下,突然就不動了,張著眼睛,身體發冷。 謝一嚇了一跳,說:“張樞!?” 張樞沒氣兒了,一瞬間的事情,十六伸手蓋在他的眼睛上,將他的眼睛輕輕合上,然后抱起渾身是血的張樞,說:“走,我們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 眾人離開了張書義的別墅,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來,倪纓也過來和他們匯合,倪纓和黑烏鴉帶著金蛋蛋和小毛毛,兩個小家伙都沒有事兒。 金蛋蛋和小毛毛見到謝一,立刻膩過來,尤其是小毛毛,金蛋蛋還自持身份,畢竟他可是老大,弟弟的大哥,當然不能太膩歪,不過小毛毛就不同了,晃著粉嘰嘰的小頭發,特別膩歪的靠在謝一懷里,小胳膊摟著謝一的脖頸,蹭來蹭去的。 謝一都快被小毛毛那粉嘰嘰緞子一般的小頭發給蹭花了,商丘看到兒子和謝一膩歪,有些吃醋,插手站在一邊,結果小毛毛也湊過去,使勁蹭商丘的脖頸。 商丘頓時有些招架不住,繃著的臉都繃不住了。 套間里有些聲音,似乎是十六在說話,眾人一聽,趕緊全都沖進臥室,果然看到張樞已經醒了。 十六幫小少爺復仇成功,現在的張樞是不死之身了,他之前身上中彈,那么多子彈,血都要流干了,臉色蒼白,死的透透的,不過此時竟然又睜開了眼睛,而且他身上一點兒傷也沒有,全都消失了,就仿佛重生一樣。 張樞躺在床上,還有些迷茫,眨動著長長的眼睫,慢慢睜開了眼睛,一堆人圍在旁邊,梁棄給他檢查了一下身體,說:“沒事了。”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十六趕緊過來,說:“大人,要喝水么?身體難受么?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張樞還有些迷茫,被他問的直發愣,隨即才搖了搖頭,說:“沒事,我現在很好。” 他的聲音也不沙啞了,聽起來很正常,腿部也不骨折了,沒什么痛苦,底氣很足的樣子。 謝一這才稍微放松一些,張樞看著他們,說:“謝謝。” 謝一說:“別謝了,先休息一下吧,昨天晚上正是驚心動魄。” 張樞點了點頭,商丘卻說:“昨天晚上那個領隊是什么人,穿著一身白大褂的?” 張樞說:“是實驗室的人,我認識他。” 謝一說:“實驗室?和康享藥業有關系么?不過他已經死了,太可惜了。” 張樞說:“沒什么可惜的,一個嘍啰而已,他也不知道什么情況,能問的我之前早就套過話了。” 張樞也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一遍,這個白大褂的嘍啰,的確是康享藥業的人,不止如此,他們運用的資金,也都是康享藥業的資金,還有很多事情都和康享藥業有聯系。 張樞說:“但是具體,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也只是一個試驗品,知道的并不多。” 謝一點了點頭,說:“你先休息吧。” 眾人全都退出來,十六守在一邊,沒有退出來,反而坐了下來,說:“大人,快休息吧。” 張樞卻沒有閉眼,看著他,說:“我知道你是宋汐的人,臥底身份已經曝光了,你完全沒有臥底的價值了,回去吧,回到你真正的大人身邊。” 他說著,閉上了眼睛,似乎要休息了。 然而張樞下一刻卻感覺嘴角被人親了一下,嚇了他一跳,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十六放大的面孔。 十六低聲說:“大人,討厭我么?” 張樞捂著自己的嘴,有些瞠目結舌的樣子,隨即抿了抿嘴唇,低聲說:“我沒有十五個紙人式神,你是我唯一的式神……” “當然,我知道。” 張樞眼睛難得有些發紅,看起并不是偽裝的大大咧咧,也不是殺人時候的兇狠猙獰,稍微有些脆弱,看起來像是個少年的模樣。 張樞嘴唇顫抖著,十六伸手摟住他,低聲說:“大人,只要你開口,只要你開口……” 張樞一直在顫抖,聲音也打顫,低聲說:“別走……你是我的。” 十六難得笑了一聲,親了親張樞的額角,說:“當然,我是大人的。” 張樞緊緊摟著十六,似乎怕他答應了還走一樣,并不放手,眼淚順著眼眶流下來,瞬間像決堤一樣,哭的好像能把屋子淹了似的。 十六嘆了口氣,他知道張樞委屈,無論是作為十六號,還是為真正的張樞報仇,他都很委屈,十六號不比當年的小少爺承受的少,所以他才執意要替當年的小少爺報仇,因為他們感同身受…… 張樞一直哭,十六有些無奈,突然低下頭,含住了張樞的嘴唇,張樞頓時就不哭了,睜大眼睛,因為這是結結實實的舌吻。 張樞沒這個經驗,十六引導著他,張樞很快不哭了,只是抽噎著,有些打嗝,聲音都變了,變得甜膩起來,說:“十六……這樣、這樣太奇怪了。” 十六笑著說:“可是我想這樣對待大人很久了,很久……” 謝一先是聽到臥房里有哭聲,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的委屈,實在太委屈了,不過后來哭聲好像有點變味兒,還是哭聲,但是這哭聲……十分奇怪。 最后哭聲變成了張樞哭噎著控訴十六有多禽獸…… 實驗的事情和康享藥業有關系,謝一覺得這個聯系肯定很大,說不定康享藥業其實就是個幌子,也或許康享藥業的人,就是他們要找的神秘人也說不定。 商丘準備去調查調查這個康享藥業,同時也讓馮三爺和倪纓去打聽。 康享藥業的老總,現在是新官上任的第三年,叫做平遠琛,他的父親是康享藥業的創始人,當時還有一個合作伙伴,也是世家關系,康享藥業傳到這一代才第二代,不過發展的蒸蒸日上。 眾人因為要打聽康享藥業的事情,特意到了馮三爺的酒吧。 周日的晚上,酒吧十分熱鬧,馮三爺沒有給他們訂包間,只是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眾人坐在一起,上了幾杯沒什么度數的酒。 馮三爺笑著說:“你們兒子呢?” 謝一說:“在家,商丘的師父陪著呢。” 馮三爺一聽,說:“你師父?我還沒見過,據說是個世外高人?” 商丘沒說話,只是說:“這個平遠琛,到底是什么來頭?” 馮三爺笑了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看,前面吧臺上坐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男人的西裝搭在椅背上,襯衫松開了兩個扣子,袖口也打開,將袖子卷上去,這樣子看起來還挺瀟灑的。 馮三爺說:“看到那個人了么?眾星捧月的,就是平遠琛。” 謝一連忙仔細打量,這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樣子,估計也就是三十一二,據說這個年紀的男人最有魅力,是最成熟穩重,最能吸引異性的年紀。 的確是如此,平遠琛看起來的確是成熟穩重,又能散發荷爾蒙的男人,他們看不到平遠琛的正臉,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偶爾平遠琛和身邊的美女說話的時候,還能看到他的側臉。 平遠琛不是奶油小生的類型,身材高大,從后背來看,肩膀很寬,襯衫非常合身,繃著的襯衫勾勒出平遠琛身上的肌rou,絕對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類型,看起來身材鍛煉的很好,大長腿不用站起來就知道很逆天,他坐下的時候曲著腿。 側臉的時候能看到他的半面,五官端正,長得一張男神臉,面容又干凈,微笑起來特別有吸引力的那種,不過看起來平遠琛就是個商人,笑起來有些虛偽。 但是平遠琛錢多,旁邊的美女顯然不在乎他有多虛偽。 謝一打量了一下,沒看出什么來,馮三爺笑著說:“這個平先生,在富豪榜上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新官上任第三年,而且才三十二歲,已經擠到了富豪榜的第四位,而且康享藥業還在蒸蒸日上,估計進前三也就是時間問題。” 謝一想了想,突然說:“那個……介意我問一下第一是誰嗎?” 馮三爺看著謝一,一臉“不是吧”的表情,說:“第一?你男人啊。” 謝一頓時有種壓力山大的錯覺,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汗珠,看了一眼商丘。 商丘笑瞇瞇的,有點深藏不漏似的,舉起自己的酒杯,和謝一示意了一下。 謝一心想,什么情況,商丘這么有錢,竟然還去做驅魔人,所以賺錢是副職,竟然還賺這么多錢,自己這個賺錢為主業的人,又開深夜食堂,又去上班,結果估計還沒有商丘的一根頭發賺錢呢! 馮三爺又說:“除了身價,平先生這個人也比較有看點。” 謝一說:“什么看點?帥?” “咳!” 謝一剛說完,就聽到旁邊的商丘突然咳嗽了一聲,沒什么誠意的咳嗽,謝一嚇了一跳,趕緊改口說:“嗨,也就是一般帥。” 馮三爺:“……” 馮三爺無奈的繼續說:“是平先生這個人不容小覷,大家都知道康享藥業是他老爹和他老爹的朋友聯手開起來的,不過他老爹在三年前過世了,并非正常死亡,而是被人綁架,然后撕票了。” 謝一驚訝的說:“怎么又是撕票?富人圈子里是不是動不動就綁架撕票啊?” 馮三爺挑眉說:“不少見,不然為什么有錢人帶這么多保鏢?” 謝一看著商丘說:“不會也有人綁架你吧?” 商丘笑了笑,臉上都是大寫的——悶sao! 謝一想了想,也是,誰能綁架得了商丘,怪不得商丘身邊沒有保鏢呢。 馮三爺又說:“而且大家都傳說,綁匪其實是平遠琛自己雇的,送錢過去的人也是平遠琛,錢都給了,綁匪還是撕票了,大家都有些不相信,最重要的是,之前平遠琛和他爹的關系就不太好,兩個人有很大的分歧,在公司里也有很大的分歧,雖然平遠琛是獨生子,不過這兩個人勢同水火,你能想象到,一個公司里,還是半家族企業,爹和和兒子各有黨派,而且針鋒相對么?” 謝一說:“貴圈真亂。” 馮三爺說:“而且這個平先生,手腕很厲害,黑白都很吃得開,很多人這么傳,也算是有原因的,不過當然了,平先生一直否認那些綁匪是他雇的,那些綁匪至今都沒有查到是什么人。” 來和平遠琛搭訕的人一點兒也不少,而且謝一覺得平遠琛可不只是黑白吃得開,他男女都吃得開,美女搭訕就算了,還有一堆男人過來搭訕平遠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