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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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定眼一看,竟然是十六! 十六沖過去,一下就吸引了打手的炮火,商丘一看,立刻拽住張樞,快速的從樹后竄出來。 十六掩護著他們,說:“先走!一會兒我們會和!” 商丘沒有遲疑,立刻拽住張樞,快速上了車,自己也躥上車去,謝一一個油門踩下去,車子猛地向前竄去。 張樞受了重傷,被扔在后座上,梁棄也在后座上,幫助張樞看了看傷口,語氣有些陰霾,說:張樞需要急救,開快點。” 謝一已經快把油門給踩漏了,急速開車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張書義所說的別墅,他們快速下車,謝一有鑰匙,連忙打開別墅大門,大家帶著張樞進去。 謝一沖進房間去找醫藥箱,幸虧這里雖然長時間沒人居住,但是東西都很齊全,真的有醫藥箱,而且很齊全。 謝一趕緊把醫藥箱取過來,張樞躺在沙發上不斷的痙攣著,此時的沙發已經遍布血跡了,到處都是鮮血,看起來非常刺眼。 梁棄看了看,說:“子彈需要取出來,銀彈對他有影響。” 謝一趕緊把醫藥箱交給他,梁棄打開醫藥箱,拿出了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擺在旁邊,隨即又說:“可能會有點疼,咱們沒有麻藥。” 張樞虛弱的點了點頭,笑著說:“什么樣的疼……我沒有人受過?放心吧……” 他說著,差點昏死過去,嗓子里發出“嗬!!”一聲,猛的痙攣起來,梁棄已經開始動手了。 張樞一陣陣翻白眼,幾乎要昏死過去,為了分散注意力,聲音沙啞的說:“剛才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謝一說:“先保存體力,不要說話。” 張樞卻搖了搖頭,說:“我只是想分散一下自己的痛苦……” 張樞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張書義把自己的小兒子送到康享藥業之后,也就幾個月的時間,小少爺死了。 謝一驚訝的說:“死了?什么意思?他不是不死之身嗎?” 張樞笑了笑,聲音還是非常沙啞,說:“你以為他們在研究長生不老么?不,不是這樣……他們在研究一種,可以讓不死之身,徹底死亡的藥劑,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 商丘瞇眼說:“小少爺已經死了,那你是誰?” 張樞笑著說:“好,問得好,我很多次都想知道自己是誰,但是我得到的,只是一個無用的代碼……” 謝一震驚的說:“十六號?” 張樞點了點頭,說:“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十六號,你們真傻啊,我并沒有十五個紙人式神,十六之所以叫十六,是因為我想讓他幫我分擔注意。” 事情似乎有點迷茫,謝一有些理不過來了,張樞笑著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也許可能就是他們創造出來的十六號,我本是一個人被研究著,整天受苦,沒日沒夜,只要他們高興的時候,我都要忍受痛苦,比死亡更徹底的痛苦,直到有一天……他們帶來了我的病友。” 張書義的兒子。 十六號和張書義的兒子做了病友,兩個人都被研究著,不過很快,十六號的病友死了,這回事徹底的死了,以往每一次,小少爺死掉之后,都會復活,無論是砍掉腦袋,取出內臟,還是水刑電刑,然而這一次,他們用了一個類似于鉆石的晶體,不知道是什么,注射在小少爺的手臂上,然后…… 張樞笑著說:“他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謝一心里一陣抽痛,因為張樞的笑容,他明明很難過,卻在微笑。 張樞繼續說:“因為十六號太不穩定,所以需要一個rou身容器,這個時候小少爺正好死了,他們就讓我用小少爺的rou身作為容器……” 不過,小少爺的怨念太深,畢竟他才那么小,經歷了這么多,怨念和執念殘存在小少爺的rou身上,十六號一上身,就接收到了小少爺的執念。 小少爺和十六號達成了一個協議,他們訂立了一個契約,當然實驗室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張樞說:“他要我為他報仇……我答應了。” 十六號奪舍的時候,看到了小少爺的怨念,他不過是個七歲不到八歲的孩子,但是執念和怨念很深,十六號看到他的過往,種種的過往,因為十六號從不知道什么是家人親人,所以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但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小少爺比自己更可憐,因為給十六號痛苦的人,不過是實驗者而已,而施與小少爺痛苦的人,卻是他的至親之人。 十六號答應給小少爺報仇,小少爺也答應了十六號一件事情,等到報仇之后,小少爺的rou身就自愿屬于十六號了,這樣一來,十六號雖然算是奪舍,但是就算陰曹地府的閻王都管不了這種自愿的事情了。 張樞笑了起來,他很痛苦,梁棄已經把銀彈“喀拉”一聲取了出來,扔在地上,張樞還在痛苦的呻吟著,卻笑了起來,說:“現在……我終于完成了承諾,雖然最后一個人不是我殺的,但我替他報仇了,我替他報仇了!” 謝一看著張樞的笑容,或許是小少爺的執念太深,所以張樞的執念也如此深刻,張樞的笑容好像解脫一樣。 謝一說:“那些人為什么要殺你?” 張樞喘著粗氣,梁棄在幫他縫合傷口,張樞低聲說:“那些就是實驗室的人,他們要抓我回去,因為我是背叛者,十六號不過是個廢品,實驗的失敗品,他們要我去執行任務,臥底在你們身邊,但是我沒有按照他們的指使去辦事。” 商丘說:“他們的指使是什么?” 張樞笑瞇瞇的看著商丘和謝一,說:“你們知道嗎,孩童的元陽是最強的,那些人想要你們的兒子。” 謝一一聽,頓時皺起眉來,他一貫是個老好人,但是此時心里也是一團怒火在燒,商丘就更別說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比冰窖還冷。 張樞笑了笑,說:“你看吧,我沒有對你們的兒子下手,所以你們救我一命,也算是扯平了。” 商丘這個時候卻說:“看來扯不平。” 眾人全都看向他,商丘低聲說:“噓——打手來了。” 他說著,伸手把燈關上,整個別墅一下陷入了寂靜的黑暗之中,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商丘低聲說:“別出聲,盡量別呼吸。” 眾人點了點頭,全都屏住呼吸,就聽到“咔嚓”一聲,別墅大門真的被人推開了,有人從外面走進來,而且源源不斷,看來打手數量不少。 商丘讓眾人別動,然后自己悄無聲息的壓低身子,快速往前撲去,就聽到“啊!!!”的慘叫聲,還有刀子扎入rou的聲音。 “啊!!” “有人!!” “開火!!” “別開火,小心誤傷!” 隨即又是一陣慘叫聲,謝一聽著聲音,商丘應該瞬間已經放倒了四五個打手,不過還有更多的打手從外面涌進來,因為商丘一身黑色,方便行走在黑暗中,所以那些打手一時間發現不了,已經開始驚慌。 “開火!!開火!!這邊!” “開槍!!” “別開……啊!” 四周一片混亂,眾人藏在沙發后面,張樞身上的銀彈被取出去,傷口也縫合了一下,似乎稍微好了一些,只是有些失血過多,看起來還是很虛弱,不過張樞并非什么嬌氣人,畢竟他可是十六號。 商丘突然從側面摸了過來,按住謝一肩膀,低聲說:“來,跟我走。” 眾人趕緊跟著商丘走,他們悄無聲息的,從側面直接上了別墅二樓,上去之后暫時躲在一間雜物室里。 謝一趕緊檢查了一下商丘,商丘壓根沒有受傷,武力值好像逆天一樣。 商丘低聲說:“樓下人太多,我需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謝一說:“要怎么做?” 商丘突然笑了笑,從口袋里將一張符紙拿出來,說:“畫陣。” 商丘想要畫陣,這需要一點時間,樓下的人混亂了一陣想要突破上來,商丘的陣法還沒有布置好,梁棄說:“我去應付一陣。” 商丘點了點頭,謝一有些擔心,畢竟他沒見過梁棄的武力值。 梁棄從房間出去,謝一他們也看不到情況,只能聽到打手的喊聲。 “在那里!” “這邊!!” “有人!開火!!快!” 隨即是“砰砰砰”的聲音,開火的聲音亂七八糟的,顯然還有打手自己中槍了,慘叫聲和大喊聲混為一談。 商丘突然說:“好了。” 他說著,抬起頭來看著張樞,說:“我現在需要一個誘餌。” 張樞臉色仍然蒼白,笑著說:“我知道,我會做誘餌。” 那些打手追著梁棄,就聽到有人大喊一聲,說:“在那里!!十六號!” 打手們立刻抬頭去看,就看到張樞站在那里,拄著拐杖,他身上全是血,衣服上都是,看起來非常可怖。 打手們追著張樞沖上來,張樞立刻轉身離開,那些打手果然全都追著張樞,張樞卻突然消失在一間房間門口。 那些打手不疑有他,直接沖進去,就看到張樞坐在房間盡頭的一張椅子上,正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打手們頓時有些遲疑,就在這一瞬間,突聽“啪!”一聲,房間里的燈竟然打開了,謝一站在燈邊,直接打開了屋子里的燈,白色燈光很刺眼。 那些打手后知后覺的發現屋子里竟然還有人,張樞已經笑瞇瞇的指了指他們腳下,打手們低頭一看,自己竟然踩在什么東西上面,像是鬼畫符一樣。 商丘就站在一邊,手里捏著一張黃符,燈打開的一瞬間,商丘手中的黃符突然無風自動,“唰!”一下繃直,隨即地上鬼畫符一樣的法陣猛地亮起光芒,從底下伸出很多黑色的枝椏,直接將那些打手全都困在了法陣中間。 打手們大驚失色,但是已經無法逃離,全都被一網打盡。 他們把打手全都抓起來,梁棄從外面走進來,說:“雖然不想這么說,不過我們有麻煩了。” 謝一迷茫的說:“怎么了?” 他們剛剛把打手一網打盡,結果現在竟然有麻煩了?聽起來怎么那么不對勁? 這個時候,突聽腳步聲走了進來,又有幾個打手從外面走了進來,梁棄所說的麻煩,就是他們手中的人質。 十六剛才沖出來幫他們掩護,讓他們先逃走,結果沒想到十六就被他們抓住了。 那些打手架著十六走進來,就站在一樓的客廳里,仰頭看著樓上,說:“我知道你們在上面,我們手里有人質,想要交換十六號。” 打手們抓了十六做人質,謝一說:“現在怎么辦?” 商丘淡淡的說:“走,出去看看。” 眾人從房間里走出來,低頭看著樓下,果然十六被他們抓住了,那些人將十六綁起來,用的是黃符。 打手們顯然不懂什么術法,不過新進來的人不一樣,一群打手簇擁著一個白大褂,那白大褂手里拿著一把刀子,正抵著十六的后勃頸。 白大褂顯然是他們的領頭,仰著頭向上看,說:“我們的目的只是把反叛者十六號帶回去,并沒有其他意思,想要幾位高臺貴手,你們把十六號交給我,我就把人質還給你們。” 商丘淡淡的說:“那方便說一下,十六號為什么是反叛者么?” 白大褂一笑,說:“看來十六號真的反叛了,竟然和你們串通了起來。” 張樞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雙手扒著欄桿往下看,十六站在樓下,仰著頭也在看他,刀子就在他的脖子邊。 白大褂說:“十六號,別人不知道這個刀子上萃了什么,你肯定知道,這是一把銀制的刀子,上面萃了一種類似于鉆石晶體的毒素,不管他是什么,只要我的刀子下去,他就足夠死的透徹,甚至魂飛魄散,你明白么?” 張樞的雙手緊緊扣住欄桿,指甲已經陷進去了,臉上出現了一抹狠色。 十六卻始終沒有說話,只是抬著頭看著他們,目光很平靜。 張樞這個時候突然笑了一聲,說:“我已經不是十六號了,張樞的rou身已經屬于我了,請叫我張樞。” 白大褂看著他的笑容,皺了皺眉說:“十六號,看來你真是執迷不悟!你就不怕我把他的魂魄打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