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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心寵在線閱讀 - 第106節

第106節

    顧行簡神色如常道:“這是皇上的家事,臣不方便過問。”

    高宗靠在軟枕上,感慨道:“剛才朕躺在床上,她問朕為何不信你,信了你就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面。她入宮之前的事,朕都知道,只不過朕想著那么年輕的姑娘跟了朕,到底是委屈了,想著對她好,過往的那些事就算了。沒想到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結,讓她有了心魔。朕作為一國之君不得不賜死她,但她最后沒有喂朕那顆藥,朕又決定原諒她。這些事,朕無法說給旁人聽,愛卿就當做聽一個故事吧。”

    顧行簡行禮,然后躬身退出了寢殿。

    過了一會兒,前去賜鴆酒的內侍端著托盤回來,對高宗說道:“皇上,小的到了娘娘宮里,娘娘已經自縊了。桌上留有這個。”

    內侍將托盤里的一顆明珠遞給皇帝。

    那顆明珠是當年北海進貢的所有明珠中最大的一顆。高宗記得賜給莫凌薇時,她有些出神,說想起了那首《節婦吟》。

    高宗當時還笑她文不對題。現在想想,原來那才是她心里的話。

    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

    ***

    夏初嵐原本在懷孕三個月之后就會離開成州,但新的成州知州卻找上門來,以沒有辦香料工坊的經驗為由,向她請教各種問題,她也因此耽擱了行程,留在成州幫他的忙。

    夏家的生意里面也涉及香料,她對這方面還算有些經驗,竭盡所能地協助知州。只不過她同樣掛心遠在都城的顧行簡,每日都要問思安和六平都城可有消息傳來。

    但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她給夏柏青去信,夏柏青也只是簡單地說明了家中的情況。今次科舉,吳均沒有懸念地問鼎狀元,而同屆的夏謙也終于考中了二甲進士,正等待吏部的選官。信中只說都城一切安好,讓她不要掛念。

    懷孕三個月之后,她的孕吐反應都有所緩解,加上成州知州幾乎每天都要來問她一些關于香料工坊的事,有時還請她到城中各處走走,方便選擇建立工坊的地方。她也忙得不可開交,好像無暇再過問旁的事情。

    直到都城的事情告一段落,吳璘收到顧行簡的信,親自前往成州,告知夏初嵐一切。

    夏初嵐聽了之后,對吳璘說道:“這么說是將軍授意知州大人,讓他每日來找我商議事情的?我竟然對都城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也是將軍下令封鎖消息的?”

    吳璘道:“請夫人見諒,這些都是相爺的意思。當時的情況,您就算回去,恐怕也會被軟禁起來,在利州路這里,老夫還是可以保護您的。至少能護著您將孩子平安生下來。如今吳均查明了當年您母親一家的案子乃是冤案,皇上也同意為李家平反,您就不再是罪臣之后的身份。相爺甚是思念夫人,要老夫派人送你回去。”

    夏初嵐搖了搖頭,又生氣又無奈。那人真是習慣掌控一切,先將她隔離在所有危險之外,現在又說要她回去。她摸了摸肚子,等回到都城,這小家伙都會踢人了吧。她是拿他沒辦法了,只能期待這個孩子將來好好治治他這個爹。

    他們去利州路的時候還穿著夾襖,等回到都城,已經是盛夏時節,全都換上了輕薄的夏衫。街市上又有很多在賣清涼水的小販,巨大的青布傘僻出一塊陰涼地,攤前行人如織。

    臨安一如她離開前那樣繁華。

    馬車到了相府,思安先下去。夏初嵐坐在車里,起身已經有些吃力。

    等她到了馬車外面,看到南伯和趙嬤嬤都在等她。

    思安搬來腳凳,跟六平一左一右地扶著她下來,趙嬤嬤和南伯連忙上前,圍著她問長問短。她看了看他們身后,南伯似察覺,連忙說道:“相爺本來跟我們一起等夫人,但皇上急召他進宮了。”

    夏初嵐應了聲,心情低落,跟著他們進了相府。

    等繞過影壁,看見院子里站著兩個人。一個是蕭儉,一個是蕭昱,他們回過頭來看她。她停住腳步,想起蕭家不久前因為欺君之罪被禁軍看守,差點就難以保全,心有余悸。這些年蕭儉獨自撐著崇義公府,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那些榮華富貴的背后,并不是光鮮的。

    他這么多年一個人苦守著她生母的秘密,好好地將她的哥哥養大成人,她心中忽然就沒那么耿耿于懷了。

    父母的那段往事,無論對錯,早已經淹沒在時間的長河里了。她知道若是原主在蕭儉身邊長大,蕭儉一定會給她全部的疼愛。作為丈夫他有很多無奈,但作為父親他會全無保留。

    蕭昱怕她還是有些抵制蕭儉,獨自走到她面前說道:“嵐兒,知道你今日回來,我和父親特意來看看你。舟車勞頓,有些辛苦吧?”

    夏初嵐搖了搖頭:“你們等了很久?到屋里坐吧。”她對蕭儉點了下頭,就算還無法叫他父親,但至少沒有那么排斥他了。

    蕭儉覺得這樣已經算進步了,不敢逼她太緊,何況她現在有身孕了。只要想到不久就會添個漂亮的小外孫,他心情就有些激動,他要做外祖父了。

    進堂屋之前,他伸手按住蕭昱的肩膀:“我說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成家了?都城里那么多大家閨秀,就沒一個看上的?”

    蕭儉平時不大管蕭昱的感情問題,蕭昱扭頭看他:“父親?”

    “你看你meimei都要生孩子了。你什么時候也讓我做祖父?碧靈出嫁以后,家里就要變冷清了。”

    蕭碧靈近來想換了個人一樣,在家中安心待嫁,話也少了很多。盡管吳氏再三表示一直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皇上也說不會撤銷她縣主的封號,可是她始終有心結,不愿意見人。

    鳳子鳴也到都城勸了她幾次。

    夏初嵐讓思安去準備茶水招待蕭家父子,就這么一會兒工夫,她身上的衣裳就有些汗濕了,扶著趙嬤嬤回竹居去換衣裳。

    路上,趙嬤嬤問她:“姑娘是不是因為相爺不在家,心里有些不高興?”

    夏初嵐嘆道:“他是宰相,日理萬機,從前就是這樣。我若真跟他生氣,一輩子都氣不完。”

    趙嬤嬤笑了笑,扶著夏初嵐進屋,提醒她小心腳下。

    趙嬤嬤去拿新的衣裳,夏初嵐站到屏風后面,脫下外面的褙子,這時候地上有個影子,她以為是趙嬤嬤來了,便說道:“幫我擰一條帕子,我擦擦身上的汗。”

    外面有水聲,然后又有人走進來。她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猛地轉身,看見顧行簡拿著帕子站在那里,笑著問道:“嵐嵐要擦哪里?為夫可以代勞。”

    她身上只穿著抹胸,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顧行簡連忙伸手撈住她的腰,叫到:“小心!”

    夏初嵐站穩之后,狠狠捶了幾下他的胸膛,然后又伸手抱著他。她實在是太想他了,剛剛回家知道他沒有在等她,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

    顧行簡輕輕拍著她的背,將干凈的衣裳披在她身上:“快穿上,別著涼了。好像變胖了一些?身上都有rou了。”他故作輕松地說道,手臂卻緊緊地環著她。他的妻終于回來了,心中某個缺失的地方一下子被填得很滿。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于他是怎樣的存在。

    剛才,他看到屏風后面她的身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夏初嵐忍不住笑出來,仰起頭道:“懷孕了當然會變胖,我現在可是兩個人了。倒是你,怎么又瘦了?可是cao勞國事,沒有好好休息?”

    顧行簡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我是為伊消得人憔悴。”

    夏初嵐怔住,又拍了下他的胸膛:“幾時變得這么不正經了。”

    顧行簡笑了笑,擁著她在床邊坐下,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很小,他的手掌整個兒將它包住,柔軟得像是一團羽毛。他拿起她的手吻了吻,又低頭親她。

    夏初嵐躲到:“趙嬤嬤該回來了。”

    顧行簡卻不理會,抱著她親了一會兒才說道:“我本該在家中等你,可宮中的確有要緊事。皇上的身子大不如前了,進封普安郡王為建王,有退位之意。商議完事情,我馬上就趕回來了。你可見到令公他們了?”

    夏初嵐點了點頭:“夫君,我……”

    顧行簡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明白,慢慢來吧。當年我回顧家,也花了幾年時間才學會與阿兄他們相處。不過令公他們是真的關心你,我還未見過什么人能讓他巴巴地來見。”

    若是從前,他不會說這些話。但經過這許多事之后,他內心對家人和朋友有了重新的定義。沒有人可以孤立地活在這世上,前次都城生變,他是靠著蕭昱,夏柏青,張詠還有吳均等人才可以力挽狂瀾。他不是不怕的,萬一賭輸了,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可只要想著她跟孩子,想著那些冒險幫他的人,他還是無畏地走了下去。

    “夫君,我可以留他們在相府用午膳嗎?”

    “當然,我想他們會很高興的。”顧行簡小心摸著她的肚子,“嵐嵐,等我們的孩子出生,會有很多人疼它。”

    第一百五十九章

    臘月里, 高宗正式下了退位的詔書,新皇登基, 奉高宗為太上皇, 移居德壽宮,頤養天年。

    官員各有升貶, 但大體維護了高宗在位時的格局。顧行簡加封龍淵閣大學士, 加太師銜,繼續任宰相, 權領中書,一時風頭無倆。這也是本朝由布衣平民所達到的最高之位, 在民間被傳為佳話, 激勵著無數苦讀的寒門試子。

    這日下朝, 張詠追上顧行簡,說道:“弟妹這個月就要生了吧?你別緊張,一定會順利的。”

    他看出來朝參的時候顧行簡有些心不在焉, 皇帝問問題的時候都走神了。想必是夏初嵐臨盆在即,他十分憂心。

    “多謝侍中。”顧行簡抬手說道。

    張詠帶著笑意看他。不過一年的時間, 顧行簡真的變了很多。以前多半是淡淡地不理他,根本聽不到半個謝字,近來好像越發地有人情味了。

    兩個人并肩往宮門走, 隨意談論一些政事,張詠道:“據說現在因為免賦的政令,很多商人都跑到興元府去做香料生意,金國的人也涌入宋境, 興元府的人口一下多了起來。英國公世子自請調到興元府去幫吳將軍的忙了。”

    陸世澤跟顧行簡依然有很多政見不合,朝參的時候會爭執,互不相讓。但前兩日在豐樂樓遇到,兩個人也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喝一杯茶了。至于陸彥遠便是求仁得仁了,莫家出事以后,莫秀庭雖然因為英國公的庇護而幸免于難,但因為無子等原因,備受冷落。

    聽說陸彥遠已經與她合離,她也離開了英國公府,住到仙云觀取了。

    “對了我看到你推薦夏柏青升任戶部侍郎的文書了。照理說,夏家那個夏謙可以留在都城或者在紹興等地方任職,怎么吏部最后讓他去惠州了?從那里再升回都城可相當難啊。你和夏柏青都沒跟吏部交代一聲么?”

    顧行簡沒說話,他當然是交代了。他暗中讓吏部的官員選官的時候將夏謙發配得越遠越好。以后夏謙若有本事再回來,他在都城等著就是了。

    兩個人走到宮門口,正要告別,崇明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氣喘吁吁地說:“相爺,夫人,夫人陣痛,趙嬤嬤說是要生了!”

    顧行簡這幾日提心吊膽的,弄得相府上下都人心惶惶。他身子僵了僵,連忙讓崇明去牽馬,跨上馬就走,都顧不上跟張詠道別。張詠笑著嘆了口氣,什么事都難不倒的顧行簡,原來也有畏懼之事。

    他看到崇明去而復返,去宮門那里托禁軍去翰林院找潘時令。這年頭生個孩子能勞動翰林醫官出手的,也就顧行簡家的那位了。

    相府里,顧家的人,蕭儉和柳氏都來了,夏初嵐的院子被各種人擠得水泄不通。那些侍女和婆子端著東西跑進跑去,蕭儉比自己初當爹的時候都緊張,吩咐要用什么藥材盡管開口。

    顧老夫人站出來主持大局:“穩婆進去了沒有?”

    柳氏正慌亂著,連忙應道:“剛剛進去了。”

    秦蘿讓乳娘把不到一歲的女兒抱到別處的耳房去睡覺。顧居敬這才趕到,他剛剛吩咐崇義將陳江流送出都城。因為顧行簡的求情,陳江流得到皇帝的寬容,沒有定罪。但他自覺無顏再面對崇明,想要離開。

    在夏初嵐的建議下,顧行簡將陳江流托付給顧居敬。顧居敬看陳江流讀書識字還會算賬,便將他送到明州的商鋪去做學徒了。

    顧家瑞原本站在秦蘿旁邊,看到顧居敬,立刻伸手要他抱。顧居敬扛起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他已經會說話了,葡萄一樣的眼睛看著屋子,問道:“爹爹,嬸嬸跟娘一樣在生小娃娃嗎?”

    顧居敬點了點頭:“很快你就又有一個弟弟或者meimei玩了。”

    “我不喜歡meimei。”顧家瑞扁著嘴道。他家那個meimei就是個愛哭鬼,吵死了。

    秦蘿聽著屋內的動靜,擔心地對顧居敬說道:“我看meimei那肚子比我的要大上許多,估計這個孩子長得好,不好生呢。前幾日我看到她,雙腿腫得都沒辦法下床了。”

    “別擔心,阿弟不是說宮中那個專治婦人科的醫官一直定期給弟妹把脈嗎?第一胎都會難一些。你生瑞兒的時候不是也折騰了很久?”顧居敬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

    等顧行簡趕回來,夏初嵐已經進去兩個時辰了。

    顧行簡站在院子里,手腳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手心一直在冒冷汗。他快速轉動著手里的佛珠,默念心經,可心怎么都靜不下來,只能在院子里走來走去。

    于是眾人看到向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顧行簡一反常態,六神無主地亂轉。

    忽然夏初嵐在里頭叫了一聲,顧行簡心一跳,連忙拔腿上前,顧居敬一把拉住他:“你要干什么?”

    “我,我進去看看。”

    “胡鬧。產房你怎么能進去?”顧居敬皺眉斥道。

    夏初嵐又叫了一聲,隱約能聽見在喊夫君。顧行簡呆不住了,拉開顧居敬的手就要進去。

    顧老夫人扶著侍女走過來:“你可是一國的宰相,怎么能進產房?你在這兒呆著,我去看看吧。”

    顧行簡怔了怔,顧老夫人已經扶著侍女進去了。

    顧居敬拍了拍顧行簡的肩說道:“阿弟,你不要太緊張了。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你進去她們反而一團亂,弟妹更不好生了。”

    秦蘿和柳氏也都過來安慰顧行簡。她們是過來人,自然知道生孩子是九死一生的事,十分兇險。因為這是顧行簡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大家都很緊張和重視。但男人進產房真的不祥,更何況顧行簡身居高位,更不能這么做。

    隨后潘時令也來了,顧行簡看他進去,才安心了一些。

    直到傍晚時分,傳來了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過了會兒,穩婆抱著一個襁褓出來,報喜道:“恭喜相爺,喜獲千金,母女平安。”

    顧行簡探頭看了看襁褓里皺巴巴紅彤彤的新生兒,腦袋就他拳頭那么大,閉著眼睛,睫毛像她母親一樣長。他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額頭:“好,平安就好。有賞,統統有賞。”說完,就準備進去看夏初嵐。

    穩婆連忙行禮謝過,旁人都圍上去看新出生的小家伙,各個面露喜色。

    顧老夫人從屋里出來,心中有些泄氣。她當然希望夏初嵐這胎能生個男孩兒,這樣顧行簡就能后繼有人了。顧家現在孫子輩男丁就一個顧家瑞,還是太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