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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心寵在線閱讀 - 第105節

第105節

    莫懷琮表情一僵,隨即推開陸世澤的手說道:“我爭了半輩子,到頭來被顧行簡壓著,始終就差一步位極人臣。當初我要招他為婿,他如何都不肯,寧愿吃盡苦頭,比旁人走更多的彎路。可短短十年時間,他就爬到我的頭上去了!而且他最后娶了一個商戶女,當著所有人重重打了我一記耳光!我就是要讓他知道,當初拒絕我是多么愚蠢!”

    陸世澤搖了搖頭,他從來都不知道莫懷琮的心思。原來他一開始就是沖著顧行簡去的,而自己無意識之間,竟然做了他的幫兇。

    “您在怕什么?明日等董昌宣布了詔書,恩平郡王就是皇太子了,不久便會登基。而我輔助新皇有功,定能得到宰相之位,還有何人能夠治我的罪?國公爺,皇上永遠都不可能再醒過來了!”莫懷琮的臉有些猙獰,目光中透露出一種對權欲的瘋狂。他平日偽裝得極好,此刻才暴露出本性。這是一個為了權勢地位可以不擇手段的人,如同豺狼虎豹。

    陸世澤眉頭緊鎖,手在袖中握緊成拳。他竟然一直與這樣的人為伍。

    莫懷琮看著陸世澤道:“明日的事,還需要國公爺來出力。屆時朝官都聚集在寢宮前面,國公爺掌控禁軍,封鎖宮門,以防生變。顧行簡還未抓到,我們不能掉以輕心。等事成之后,便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等著你我。”

    陸世澤甩袖道:“我不可能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國公爺可要想清楚了。于您而言不過是盡綿薄之力,您做與不做,結果都不會改變。而國公府今后的命運可是都握在您手里呢。若不是你我姻親的關系,我也不會在這里苦口婆心地勸您。李秉成將軍搶著立功,我還是向恩平郡王推薦了您。總之,您好好想想吧。”莫懷琮哼笑了一聲,拍了拍陸世澤的手臂,提著宮燈自顧離去了。

    陸世澤又獨自在夜色中站了很久,最后重重一拳砸在宮墻上,才大步走出宮門。

    他回到府中,夜已經很深了。許氏和陸彥遠還在前堂坐著,等他回來。陸彥遠看見他,連忙問道:“父親,皇上的病怎么樣了?”

    陸世澤頹然地坐下來,對許氏說道:“去將我的金甲找來。”

    許氏怔了怔:“您要金甲干什么?現在又不是打仗的時候……”

    “叫你去就去!不要多言。”陸世澤不耐地說道。

    許氏不敢違逆他的意思,低頭應是,連忙離開前堂去找金甲了。這套金甲是皇上所賜,北征之后一直供在書房里,除非上戰場,否則陸世澤是不會請出來的。陸世澤對陸彥遠說道:“明日我要進宮,你就呆在府中,哪里也不要去。”

    “父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否有危險?您說出來,兒子可以幫您。”陸彥遠著急地說道。

    陸世澤擺了擺手:“不要問。我一人足以應付。”

    “父親,我不會讓您一個人去的!”陸彥遠叫道。這幾日都城中發生的一連串變故,乃至今日皇帝忽然病重,似乎都是某種不詳的征兆。而且父親表現得太不同尋常了,連北征最難之時,他都沒有見過父親如此沉重的模樣。

    陸世澤皺眉,起身去拿了繩索,一下子將陸彥遠綁了起來。

    許氏取了金甲回來,看到眼前的情景,連忙說道:“國公爺,您這是干什么?大郎做錯什么了?”

    “父親,您放開我!”陸彥遠掙扎道。但是他一身武藝乃是陸世澤親自傳授,破綻和弱點了如指掌,根本不是對手。

    陸世澤將陸彥遠綁好之后,推給許氏:“明日任何人不得出府。你將他看好了!”說完,抱起金甲,決然地走了。

    翌日,天空灰蒙蒙的,一直在飄雨。一大早,官員們便排著隊進宮,都城中的五品官足有上百人之多,他們到皇帝的寢宮前等候。誰也不敢高聲言語,只是私下交頭接耳。

    張詠看到寢宮周圍站著不少禁軍和皇城司的人,宮中的守備也明顯比往日多了許多。剛剛進麗正門的時候,竟然是英國宮親自站崗,這陣仗不可謂不大。

    一個官員對張詠說道:“給事中大人,您可知道皇上為何召集這么多的大臣?是有什么大事嗎?”

    皇帝病重的消息只有幾個重臣知道,尋常的官員不清楚其中的內情。張詠是張賢妃的外戚,那官員以為他肯定知道些什么內幕。

    張詠搖了搖頭,他的官帽和朝服已經被雨水打濕,那雨水沾在嘴邊,有些苦澀的滋味。這樣的場面,恐怕的確是大事,只不過看宮中這嚴陣以待的情勢,他有不好的預感。

    ……

    莫凌薇站在后寢殿里,抬頭看了看門外的雨簾,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要結束了呢。”

    寢殿這里空無一人,一部分內侍跟著董昌到前面去了,另一部分則是被她支走了。

    從前她也有跟皇帝獨處的時候,只不過多是在床幃之間,皇帝說得多,她說得少。

    她走到床邊,看著閉目躺在龍床上的皇帝,不過是個垂垂老者,有幾分可憐。

    她手中握著一個藥瓶,輕聲對皇帝說道:“皇上不要怪臣妾。臣妾自進宮以來,承蒙皇上恩寵,心中感激,但臣妾從來都沒有愛過皇上。皇上應該知道,臣妾心里有一個人了。只是那人對臣妾始終不屑一顧,臣妾想看他跪下來求饒的樣子。這個念頭每天都在折磨著我。”

    莫凌薇苦笑了一下,將皇帝的錦被掖好:“我與皇上燕好,是為了能有自己的孩子。我也沒想到那些香和補藥會傷了皇上的龍體……這也算自食惡果了。可恩平郡王許諾會奉我為太后,算是彌補了我的遺憾。皇上可知道,今日一切就要結束了?您那道罷相的詔書,真是讓我高興。恐怕這世間任何打擊對于他來說,都沒有這個來得大。他一直那么信您,重您。”

    皇帝安靜地睡著,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

    莫凌薇繼續說道:“他為您,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從未有一刻想過自己。可您呢,終究沒有信他。所以您怪不得臣妾,也怪不得任何人。如果顧行簡還在朝中,絕不會是今日這樣的局面。而這一切,都是您自己親手造成的!為什么不肯信他?難道你們君臣之間十幾年相知相惜,就比不過那些捏造的證據?”

    殿外的雨聲斷斷續續的,莫凌薇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看著手中的瓷瓶,又收了回去:“父親說吃下這顆藥,您就會永遠睡下去,再也沒有痛苦。可臣妾終究下不了手。”

    她說完,又看了皇帝一眼,起身離開了寢殿。

    ……

    雨越下越大,內侍們打著油紙傘為眾官員遮雨。董昌懷抱著木盒走到玉階上,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影,躊蹴片刻。

    趙玖和莫懷琮交換了一個眼神,莫懷琮朗聲道:“都知大人,您快念皇上的詔書吧。”

    董昌顫抖地打開盒子,只是他站在高處,又下著雨,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忽然,木盒打翻在地,里面空無一物。董昌跪下說道:“官家沒有留下詔書,小的寧死也不能偽造!”

    他這突然的舉動,讓臺階下的文武百官都吃了一驚。莫懷琮氣急敗壞,推開身邊撐傘的內侍,跑上兩級臺階,喊道:“董昌,你昏頭了不成!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董昌的背已經有些佝僂,此刻卻挺得筆直,手指著莫懷琮說道:“你食君之祿,卻做亂臣賊子之事!為了扶持恩平郡王,竟然要莫貴妃授意我假造詔書。今日諸位大人都在,我要當眾揭發你們的罪行!董昌一把老骨頭了,死不足惜。但我這一輩子都是天子近侍,到死也不能違逆天子之意!”

    官員們嘩然,不約而同地看向莫懷琮。雨水沖刷著玉階,在玉階下迅速地匯集成一道道小流,他們站了很久,鞋子都泡了水,官袍也濕透了,可無人顧得上這些。

    蔣堂在臺階下仰頭問道:“莫副相,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說清楚,為何脅迫都知偽造詔書?”

    有不少官員附和,紛紛責問莫懷琮。

    莫懷琮仰天大笑了兩聲,忽然抬起手,院子里的禁軍便沖過去,將那些官員團團圍住,還壓住了叫得最兇的幾個言官。

    蔣堂質問道:“莫懷琮,你要干什么?想造反不成!”

    莫懷琮笑著說道:“皇上明明留了詔書,卻被董昌私自藏起來了。那詔書上說要立恩平郡王為皇太子,今日請諸位大臣來,就是告知此事。”

    “豈有此理,簡直是胡言亂語!以為我們會聽憑你擺布嗎?”蔣堂欲上前,卻被李秉成先一步制住。

    眾官員看到這里,幾乎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這時候,有內侍關上了宮門,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趙玖緩緩走上玉階說道:“趙瑯御前失言,激怒父皇,早就沒有當儲君的資格了。他本人也自愿放棄繼承皇位,這是很多人都聽到的。父皇重病不能言語,有沒有詔書,本王看沒那么重要。若諸位大人愿意支持本王,一律加官一等!”

    這是個很有誘惑力的條件,但玉階之下,誰都沒有動,滿院的鴉雀無聲。

    莫懷琮覺得不對勁,連早前說好的幾個官員都低著頭,不來搭腔。他走下玉階,一一點了那幾個人的姓名,他們卻紛紛避開了他的目光。

    莫懷琮厲聲說道:“今日你們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誰都別想走出這里!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們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蔣堂雖然被壓著,卻大聲說道:“恩平郡王失德,而你犯上作亂。要我與你等亂臣賊子為伍,休想!”

    一時群情激奮,場面有些失控。趙玖怕蔣堂動搖人心,命李秉成將他押下去。

    “恩平郡王恐怕沒權力這么做。”人群后面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官員們紛紛讓開到兩旁,顧行簡緩緩地走上前來。他穿著五品官服,一直隱在人群后面。他也被雨淋濕了,官服貼在身上,越發顯得瘦削,身姿卻挺拔如松。

    很多人看到他都松了口氣,縱然是那些素日里經常彈劾他的言官,看到他站在這里,仿佛就如定海神針一般。

    莫懷琮等人卻大驚失色,如同見到鬼魅。趙玖看著顧行簡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顧行簡已經被罷相了,來人啊,快將他抓起來!”

    可是這回,連那些禁軍和內侍都不聽他的了。

    趙玖慌忙去看莫懷琮,莫懷琮也覺得震驚。宮門明明是英國公看守的,怎么會放顧行簡進來?而且這些官員和禁軍是怎么回事?為何不聽使喚了?

    趙玖覺得不對,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因為顧行簡看著他的目光,冰冷得如同看著死物。

    他驚慌地往后退,一個沒注意,便摔倒在玉階上。這時,他的視野里出現了一雙繡著龍紋的錦靴,他倉皇地往上看,趙瑯和皇后正扶著皇帝站在那里!

    他整個人僵住:“父……父皇……”

    高宗冷冷地俯瞰著他:“朕來告訴你,為何顧行簡會出現在這里。因為那道罷相的詔書,一開始就是朕設的一個局。朕起初還不信你們會如此喪心病狂,泯滅人倫。但這一紙詔書,卻替朕試出了忠jian!”

    當日,高宗問完蕭昱身世之后,要將他押下去。蕭昱卻對他說道:“皇上,離開成州之時,顧相便說,若臣回都城遇到麻煩,那些人一定也會想辦法對付他。他遠在千里之外,無法及時趕回,要臣一定問您一句話:沖著那幅《定風波》,沖著你們君臣之間十數年的交情,您可愿再信他一次?”

    此刻,顧行簡望著站在玉階之上的皇帝,兩人離得很遠,隔著雨幕,看不太清楚皇帝臉上的表情。他賭皇帝的信任,本身就是極其冒險的行為。

    皇帝正好也看向他,對他輕輕點了下頭。他們君臣之間的默契,只需要一個動作就能體會。然后皇帝吩咐左右:“將這幾個亂臣賊子全部抓起來!”

    “母后,母后您救救兒臣啊!”趙玖爬上玉階,爬到皇后腳邊,聲淚俱下地抱住她的腳。

    吳皇后扭過頭不看他。到底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居然為了權勢,連她都不惜舍棄。她保趙玖,本來就是為了那點母子情分。說到底,誰當皇帝,她都會是太后。可趙玖的心實在是太狠了,好在她沒有姑息養jian,鑄成大錯。這一切都多虧了康福郡主的提點,她才主動去皇帝的病榻前交代了一切。

    雨漸漸停了,云層里透出幾道金光。

    陸世澤帶著禁軍沖進來的時候,看到皇帝安然無恙地站在玉階上,連忙跪下請罪。他昨夜歸家之時,被顧行簡堵住,深談了一番。今日早就做好了拼死對抗莫懷琮等人的準備。

    他沒想到病重的皇上竟然好端端地站在那里,而莫懷琮等人反而被抓起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感覺到后背陣陣發涼。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后寢殿里, 董昌跪在皇帝的腳邊,抱著皇帝的腿痛哭:“官家, 官家您好狠的心, 怎么不告訴小的一聲……小的擔心死了……”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老伙計, 朕只告訴了太后和韋醫官, 你若知道,這出戲還怎么演?朕確實得了風痹之癥, 沒有騙你。”

    董昌抬手擦了擦眼淚,這才回過味來。這出戲確實有個很大的破綻, 那就是太后。太后和皇上母子情深, 卻只來看過皇上一次。但太后平時深居簡出, 所以他們都沒有在意。

    怪不得他昨夜跑去求太后出面主持大局,卻被太后身邊的女官擋了回來。現在想想,他還一陣后怕。皇上恐怕是連他也不信, 要一并試探呢。

    趙瑯跪在旁邊沒說話。之前他一直擔心是自己的沖動害了皇帝,內心自責不已。直到凌晨一個內侍偷偷將他請到后寢殿, 他看到好好的皇帝,嚇了一大跳。方才莫凌薇將人都支走的時候,他就躲在皇帝的龍床之下。

    他沒想到莫凌薇居然喜歡顧行簡, 還差點下藥毒殺了皇帝。

    “瑯兒,你過來。”高宗說道。

    趙瑯便跪挪了幾步到皇帝面前,趴在地上。

    皇帝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慈祥地笑道:“朕記得當年問你最想要什么, 你回答說,國泰民安,河清海晏。這么多年,你沒變過,朕很欣慰。”

    趙瑯趴在地上,沒有說話。他的確拙于言辭,更不懂得阿諛奉承。他只知道盡自己的本分,不違心地做人。

    百官中品階低一些的都回去了,只留下幾個二品以上的重臣在前殿,談起剛才的變故,還心有余悸。陸世澤的額頭上不斷地冒冷汗,也無心聽旁人在說什么。若他今日跟莫懷琮聯手,那就是掉入一個大網里面。昨夜顧行簡勸他一堆家國大義,卻沒告訴他全部的實話,分明記著北征時被陷害停官的仇,暗中擺了他一道。

    這廝的確jian詐可惡!若他有絲毫動搖,英國公府就要在他的手里完蛋了。

    顧行簡去側殿換了身干凈的官袍,這才去見皇帝。

    崇明帶陳江流進宮,陳江流向皇帝詳細交代了利州路一事的前因后果,還有他知道的關于趙玖的事情。其實有今日之事足夠將趙玖等人定罪了,但顧行簡還是要讓皇帝知道全部的真相。

    陳江流說完以后,高宗沉思良久,讓人將他帶下去。

    顧行簡站在一旁,聽到皇帝說:“顧愛卿,恩平郡王的局是破了,蕭家的局你還未破。”

    顧行簡附身拜道:“這幾日臣委托狀元郎翻看當年李家的卷宗,查出了幾處疑點,李家有可能是冤枉的。若皇上寬限時日,狀元郎一定會將案情查得水落石出。若李家的冤屈得洗,臣的夫人和蕭昱便不算罪臣之后,蕭家只有欺君之罪。而隱瞞是因為有重大的冤情,按照大宋律例,此罪可宥。”

    高宗板著臉說道:“你將朕欽點的狀元郎都牽扯進來,看來勢必是要救蕭家。可你知道蕭家是前朝的皇族,朕一向忌憚,你如此維護,就不怕朕不悅?”

    顧行簡跪在地上,看向皇帝:“皇上清楚,蕭家同臣一樣,從未有過不臣之心。臣和令公深談過,他說歷經數百年,這江山已經姓趙,蕭家不過是頂著前朝皇族的名號,不會不自量力,他唯求自保而已。皇上既信臣,臣便以性命擔保,有生之年,蕭家絕無可能威脅皇室。”

    高宗聽罷,忽然笑了兩聲,手指著顧行簡道:“顧行簡啊顧行簡,你這是仗著朕的寵信,得寸進尺了。起來吧,朕會下令由吳均負責徹查當年李家一案,若確有冤屈,便替他們平反。”

    “多謝皇上!”顧行簡行禮之后,才起身,“皇上還需要休息,臣就先行告退了。”

    高宗叫住他,幽幽地看了他一眼:“朕已經命宮人賜莫凌薇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