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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掌心寵在線閱讀 - 第8節

第8節

    夏初嵐看著夏衍:“為何急著考太學?”

    夏衍用力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想做官。等我做了大官,jiejie想嫁給誰就嫁給誰,再也不用怕那個英國公世子了!我才是家里的男人,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我要保護你們!”

    夏初嵐一愣,沒想到是這樣。

    這三年,因為占了原主的身子,她一直在做jiejie和女兒,卻從沒有把夏衍和杜氏視作真正的親人。直到今日聽到夏衍說出這番話,她心中不可謂不震撼,甚至有些愧疚。

    她主動摸了摸夏衍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衍兒,太學不是不可以考,但我希望你是為了自己去考。在你長大以前,jiejie會保護好這個家,所以你不用擔心。”

    “可我還是想試試。”夏衍垂著眼睫,小聲道,“太學里的先生都是鴻學大儒,還經常能請到當朝的宰執講學,能學到很多東西。我不是說族學的先生不好,只是他講的東西實在太淺了。”

    夏初嵐立刻明白了。族學里都是年齡不同的孩子,有大有小,悟性也有高有低。先生為了照顧年紀小和悟性低的孩子,講的東西必然不會太深,而夏衍又比同齡的孩子聰明太多了。

    “晚上我帶你去三叔那里,問問他的意思。如果三叔覺得可以考,便讓他來幫你準備。我們試試,如何?”

    夏衍一下子高興起來,激動地握著夏初嵐的手。他原以為jiejie會反對到底,沒想到jiejie是支持他的!他一下子就有信心了。

    這次夏初嵐沒有抽回手,只是對他笑了笑。

    人的出身固然是沒有辦法選擇的,但路卻是由自己走出來的。

    ***

    午后,烈日炎炎,連迎面吹來的風都帶著熱氣。松華院的侍女仆婦們一邊在院子里灑掃,一邊忙著把各處的格子窗卸下來,裝上竹幕和繡花紗簾。

    夏初熒坐在堂屋里頭,喝著安胎藥,與韓氏說話:“娘,大伯母沒有同意您提的婚事?”

    韓氏遞了盤果脯過去:“別提了。我只開口說了個大概,她就拒絕了。我還想她這回怎么這么硬氣,直到大郎跟我說,陸彥遠來紹興了,我才明白。長房大概還存著幾分攀上英國公府的心思,這才拒絕我。”

    “他真來了?”夏初熒拿著一粒果脯放進嘴里,“大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先前,你大哥派了個人跟在夏初嵐的后面,看到她進了泰和樓,不久后官兵也去了。具體發生了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夏初嵐被顧二爺帶走,陸彥遠和莫秀庭兩個人則到府衙去了。”

    夏初熒酸道:“夏初嵐還真是好命,什么大人物都跟她有關系。大伯能跟顧二爺攀上關系,也算是長房的福氣了。官人說,顧二爺手眼通天,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門路廣得很。他若肯幫大哥,連太學都進得。”

    韓氏當然知道顧居敬的本事。可顧居敬根本不買二房的賬,昨日來喝喜酒也是心不在焉的,她有什么辦法,總不能巴巴地找上門去吧……不如打聽一下他住在何處?為了兒子的前程,她就是拉下這張臉又如何。

    “姑爺!”外面的侍女喊了一聲。韓氏和夏初熒俱都驚詫地望去,就見裴永昭風塵仆仆地進來了。

    第十二章

    裴永昭眉清目秀,穿著一身圓領窄袖袍子,頭戴軟幞頭。

    “官人,你不是說要晚幾日才能來?”夏初熒喜出望外,連忙迎了過去。

    裴永昭沒說話,只對韓氏點了點頭,便徑自坐在了榻上。他雖是芝麻大的小官,可周圍來往的士大夫,家里的正妻都是官戶出身,只有他娶了個商戶女,說出去都覺得沒面子。

    他很不愛來夏家,這種遠超一般民庶家規制的院子,就像生怕旁人不知道自己多富有一樣。要不是夏初熒有孕,加上他此行到紹興有事,他才不會來。

    韓氏與他寒暄,他也只是隨意敷衍幾句,便拉著夏初熒回房了。

    “我問你,英國公世子可有來過夏家找你meimei?”裴永昭一本正經地問道。旁人或許不清楚,妻子娘家的事他還是知道得很清楚的。妻妹跟英國公世子好過這種事說出去難聽,但關鍵時候可能還會有點作用。

    夏初熒搖了搖頭:“當然沒有,您真以為世子爺能看上我那meimei?”

    裴永昭蹙了蹙眉,希望落空,臉色便沉下來了。

    夏初熒拉著他問:“官人,可是有什么事?您不妨說出來,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跟你說什么?你一個婦道人家,還能幫我謀劃官場上的事?”裴永昭譏諷道。每當這個時候,他就后悔當初一時心軟,娶了夏初熒。若是娶個官家女,至少這種時候能去跟老丈人商量。他那個老丈人,滿身銅臭,畏妻如虎,能指望什么?

    夏初熒低下頭,手捏著裙子,十分委屈的模樣。

    裴永昭看她這個樣子,想到她肚子里還懷著自己的孩子,軟了口氣:“跟你說說也無妨。金國內亂,跟咱們談和的完顏昌被貶到行臺去了。金國皇帝啟用了一個新的大將完顏宗弼,十分好戰,似乎想撕毀和議。朝中的主戰派大臣正勸皇上出兵,皇上似乎被說動了,只是軍餉很成問題。朝臣都在捐錢,還發動了臨安的商賈,但錢沒湊夠,世子就到紹興府來了。”

    南渡以后,因為各地遭受戰亂,損毀程度不一,經濟正在逐漸復蘇中。但國庫也才剛剛扭虧為盈沒幾年,并不算充裕。然而打戰沒有軍餉卻是萬萬不行的。

    這時候可是在英國公父子面前長臉的好時機。裴永昭見不到位高權重的英國公,只能在英國公世子這里找機會。

    這些政治的事情夏初熒當然聽不懂。她平日里就喜歡打扮,養花,逛胭脂水粉鋪子,哪里知道什么金國和議的。不過她還算聰明,立刻抓住了重點:“官人想見英國公世子?”

    “怎么,你有辦法?”

    “官人,我倒是知道世子如今人在哪里。”夏初熒湊到裴永昭的耳邊,與他說了幾句。

    ***

    宋云寬坐在公堂上摸著胡子出神,沒注意到官差已經回來了。旁邊的書吏提醒他:“大人,好像是去泰和樓的人回來了。”

    宋云寬頭也不轉,擺足了官威,揚聲道:“人犯都押來了?”

    “宋大人。”一個有力的聲音喊道。

    宋云寬扭頭看過去,只見庭前立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偉岸不凡。他身后跟著一個華服寶飾的女子,神情高傲。這兩人跟蕭條的公堂顯得格格不入,宋云寬警覺地站了起來:“二位是……?”

    “禁軍殿前司,陸彥遠。”男子取出令牌,氣勢如虹地說道。

    宋云寬雙腿一軟,險些跌到案下去。幸而旁邊的書吏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宋云寬一邊扶正跌歪的官帽,一邊匆匆走到陸彥遠的面前行禮:“下官紹興知府宋云寬,拜見殿帥。”

    那些帶陸彥遠回來的官差頓時驚住了,紛紛跪在地上。

    英國公世子只是榮銜,并沒有實權。陸彥遠真正讓人畏懼的身份是禁軍殿前司都指揮使,從二品的高階武官,掌管天子親兵,都城防衛。非皇帝的親信做不到這個位置,而且他是開國以來最年輕的殿帥。

    陸彥遠回頭對莫秀庭說:“你先回避一下。”又對宋云寬道,“勞煩宋大人在官舍騰出一間空房給內子休息。”

    “是,下官這就去辦。”宋云寬立刻叫了書吏過來,帶莫秀庭去官舍了。

    陸彥遠徑自走到宋云寬的位置坐下,宋云寬站在旁邊,吩咐人去端茶。今個兒到底是什么好日子,他從前沒見到的大人物,跟走馬燈似地來。剛走了個宰相,又來了個殿帥,這下紹興可熱鬧了。

    “我到紹興府來,是有公務在身。”陸彥遠道,“朝廷要興兵北伐,但軍餉不夠。紹興府離都城最近,故來找宋大人想想辦法。”

    宋云寬拜了拜:“殿帥您知道的,當年金兵追到南方來,紹興也遭到了破壞。這幾年剛剛好轉了些,您看看這府衙破成這樣都沒錢修呢,又哪來錢給您湊軍餉呢。”他倒不是推諉,這話著實不假。紹興因為靠近臨安,恢復得不錯。但百姓難得過上安穩的日子,又有誰希望再發生戰爭。也只有這些養尊處優的世家子弟,不察五谷,只為逞自己的英雄意氣,才想著收復河山。

    陸彥遠掃了他一眼:“我不想為難宋大人,只要城中富賈的名冊。”

    要名冊可比拿錢容易多了,宋云寬立刻去辦了。

    沒多久,陸彥遠手里便有了本名冊,字體工整,上頭大概有數十人。首個位置,赫然寫著夏家,主事夏初嵐。他腦海中不由地浮現泰和樓里見到的女子,清冷倨傲,冰清玉潔,幾乎驚艷了他。

    當年在泉州的時候,他便被她的容色所迷,但美則美矣,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直到這次重逢,才發現正是少了這樣獨一無二的氣質。皎若明月,清若芙蕖,一下子就印在了腦海里。

    宋云寬恭敬地說道:“下官是按照征收的賦稅來排列名次的,身價跟都城里的自是沒法比,但也都算是本地的大富賈了。”

    “兩日后,我要見到名冊上的所有人。”陸彥遠收回思緒,公事公辦地說道。

    “是,下官來安排,請您和夫人到官邸休息。今夜下官安排酒席,為您接風洗塵。”

    陸彥遠沒有拒絕,說了聲:“告辭,不必送。”便起身離開了。

    府衙外停著輛馬車,陸彥遠的侍從正牽著馬,莫秀庭的侍女仆婦都站在馬車旁邊,還有一小隊護衛跟在后面,陣仗不可謂不大。莫秀庭故意走得慢一些,前面的男人卻絲毫沒發覺,她咬了下嘴唇,主動伸手拉住他:“夫君,你還生我的氣嗎?我真的沒有對初嵐meimei怎么樣,不信你去查。”

    陸彥遠冷淡地說:“我派人護送你回都城去。”

    “可我不想走。”莫秀庭抱住他的手臂,柔聲道,“讓我陪著你好嗎?知道你有公事要忙,我就是想照顧你的飲食起居,肯定不給你添麻煩。”她這陣子也想明白了,母親說的沒錯,做姑娘時候的驕傲在男人面前半點用都沒有。她的男人年輕英俊,手握重兵,家世顯赫。說句不好聽的,多的是人等著她讓出正妻的位置,好往上撲。她不看牢點,怎么行?

    陸彥遠本來想把手甩開,但想到岳丈和父親正在都中四處籌措軍餉,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若是對莫秀庭態度強硬,影響的可能是大局。

    “隨你。”他沒掙開,繼續往前走。

    莫秀庭的侍女先扶著她上了馬車,陸彥遠剛要上去,忽然有人在旁邊大喊:“世子!世子且慢!”

    四個護衛立刻上前,將那人攔住:“什么人,不得放肆!”陸彥遠本不想理,又聽那人說:“下官知道世子為軍餉的事頭疼,下官是來獻策的!世子聽聽又何妨!”

    陸彥遠一頓,這才側頭看去。

    一個眼生的男子,但自稱“下官”看來也是官吏。他抬手,那四個護衛便撤了下去。男子跑到他面前來,行禮道:“下官是戶部的官員裴永昭,聽說世子您在湊集軍餉,特來為您分憂。”

    懂得到官衙這里來堵他,也是個消息靈通之人。

    陸彥遠滿不在乎地開口:“說來聽聽。”

    “每當征伐,必須動用國庫。然本朝特殊,國庫并不充裕,是以要向民間的大商賈……”

    “我很忙,說重點。”陸彥遠毫不客氣地打斷,氣勢壓人。

    裴永昭一抖,立刻說道:“下官聽說臨安的商賈拖延不肯捐錢。您到紹興來募捐,想必也是這種情況。商人都唯利是圖,不施以好處,他們怎么肯乖乖把錢財拿出來?下官這樣想……”他低聲說了一通,然后道,“您可以試試,若行得通,他們便會心甘情愿地拿錢出來。而臨安的商賈本就在天子腳下,看到紹興如此,想必也會慷慨解囊了。”

    陸彥遠仔細琢磨了下對方的話,點了點頭:“剛剛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裴永昭笑著一揖:“下官裴永昭,在戶部做事。”尚書省的官員除了那些朝官和主事者要在省司當直,像他這樣九品以下的小官每日都無需點卯。

    “你隨我去官邸,再詳細說說。”

    裴永昭大喜:“下官聽憑世子差遣。”

    陸彥遠隨手招來一個人,側頭吩咐兩聲。那人立刻去牽來一匹馬,扶著裴永昭上去了。

    第十三章

    這日夜幕降臨,顧居敬才從外面回來。

    他直接走到西廂房,看到顧行簡手里拿著一本書,正望著書封出神。那本書看起來很舊了,不像是新買的,顧行簡卻當個寶貝一樣。

    崇明輕手輕腳地點燈,特意對顧居敬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阿弟,你可知道皇上已經同意北伐了?英國公在皇上面前立了軍令狀,必在半月之內籌足軍餉。朝官都在捐俸祿,陸彥遠還特地跑到紹興來,要召見紹興的大商賈。”他聲若洪鐘,崇明在旁邊聽了直搖頭。

    顧行簡揉了揉耳朵:“知道了。”

    “你還能坐得住?這場戰能打得贏嗎?”顧居敬在旁邊坐下來,嘆了口氣,“好不容易過了幾年安生日子,戰事一起,老百姓又要叫苦不迭了。”

    顧行簡將書放在桌上:“這樣也好,能挫一挫金國的銳氣。”

    顧居敬奇怪道:“你不是一向主和的嗎?若是英國公他們勝了,往后朝中的局勢就對你不利了。”

    顧行簡不以為意:“金國內亂,完顏宗弼主戰,想撕毀和議南下。這次與其說是我們北伐,不如說是自保。以現今的國力,要想戰勝金國幾不可能,金國也勝不了我們。最后必定再次議和。若是英國公戰場上表現好一些,議和之時,便能不被金國掣肘。”

    顧居敬想了想,拊掌道:“皇上畏懼金人,現在雖然一時被說服,但很快就會后悔,想要議和。到時,朝中沒有人比你更了解金國,皇上必定會再啟用你。你都算好了,是不是?”

    “不用算,時局如此。”顧行簡拿起桌上的書,找了布仔細包好,淡淡地說,“我帶崇明出去吃些東西。晚歸。”

    顧居敬還在想今日聽到的消息,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他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家伙停官停得剛剛好,既不用與主戰派的人為要不要出兵爭論,又能避過朝官募捐軍餉一事。

    等他想再問兩句,屋子里早就沒有人了。

    ***

    吃過晚飯,夏初嵐帶著夏衍到了三房。三房住在偏院,跟主院隔著一片杉樹林,到了夜晚也是涼風習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