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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白頭不慕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落旌無奈地再次重復了一遍:“我只是一個下人。”

    “阿落,”少年突然正色起來,他握住她的手卻發現她指尖冰涼,“那些都是封建思想,現在是民國,人與人都追求的是自由平等——”

    落旌一雙杏眼盈盈凼凼,仿佛里面有光:“少爺,沒有人能真正實現自由平等,國與國是這樣,人與人是這樣。我很感激你對我阿弟的維護,但是,這個世道從來都沒有公平可言。”

    就像他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過卻背負著賣國枷鎖的從前;

    一如擁有天賦的人從來對抗不了階級與身份歧視的現在。

    月光下,站在梯子上的少女和屋頂上的少年各自沉默無言地看著對方,兩個人都堅持著自己的觀點,誰也不肯讓步。

    滿天星斗璀璨,枝葉被風吹得搖曳,而從落旌的方向看過去,她只瞧見上院那水磨磚砌的高墻,樹木森森后隱約粉著紅漆的樓頂。看得出是一座極大的深宅。她一遍遍地提醒自己,那是上院和下院的距離,那是她與身前少年的距離。

    慕軒看著落旌,有螢火蟲從眼前快速地飛過,映出少年的神情有些悵然。最終還是少年先退了一步,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落旌也略過了這個話題,她松了一口氣扶著梯子準備下去,可爬上來容易,下去時卻不怎么方便,黑暗里少女一個不小心踩錯,那靠在墻上的梯子眼看著就要往后倒去,墻上的少年手疾眼快地一手扶住木梯而另一只手拽住她的手腕。

    嚇出一背的冷汗,落旌后怕地站穩。

    “小心一點,我幫你把著梯子。”段慕軒緩緩松開落旌的手腕,緊張地盯著她,而在少女踩在地面后,他才笑起來,“記得好好照顧我的樹,阿落,它會開花的。哦對了,你會編十字結那玩意兒嗎?”

    落旌不明白他怎地突然說了這個,仰頭道:“會啊,怎么了?”

    “雖說現在是民國了不搞那套封建迷信,但是講武堂里其他人總有女孩送那個,說是討個彩頭!”段慕軒朝墻下的少女眨了一下左眼,笑容里難得有些緊張,“阿落,你、你若是有空,就幫少爺我做一個唄!”

    “你說的,不會是同心結吧?”落旌想了想,有些不確定,“沒人送給少爺嗎?”憑借段慕軒的長相和家世,怎么想也不可能啊?何況由一個婢女做這個,真的合適嗎?

    段慕軒一本正經地點頭:“對啊,那個吳太勛啊每次都別了好幾個在自己的褲腰帶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到底欠了多少風流債!雖然這也不是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事情,但阿落你總不能讓自家的少爺給別人比了下去吧!”

    落旌有些猶豫,她走到門前回頭看著墻頭上的少年,神情里隱隱帶著期盼。于是,少女背著手說了個‘好’。她的語氣很輕,稍不注意便能被夜風吹散。半響,落旌沒忍住側頭看了墻上的少年一眼,卻撞進了他那雙帶笑的扇形眼里。

    落旌臉上一紅,閃身進了屋背靠在門板。少女捂上胸口,說不清心里泛起的到底是怎樣的滋味,像是苦,又好似是甜。

    作者有話要說:  “阿落,我打賭你以后會成為一名醫生。”

    “少爺,我只是一個下人。”

    “那你也可以是賢妻良母,而我恰好是你丈夫。”

    開頭的文案出自本章,段家六少的痞帥,你get到了嗎?霸道總裁龍氏微笑

    ☆、第8章 chapter.08兄弟鬩墻

    日光從房沿兒上灑下來,畫出一地斑駁光暈,像被仔細裁成的窗花。樹葉子被曬得邊微卷起,而藏在花盆里的蟬聲嘶力竭地叫著。

    青石臺階上蹲坐著梳著兩根辮子的少女,月色的七分袖露出纖細的手腕,衣角洗得發白,卻在這北平獨添了一份江南水鄉的味道。落旌手里抱著牛皮書,嘴里念念有詞,一會兒抬頭沉思,一會兒閉目背誦。少女特意選了一處僻靜的院落,不然她這幅樣子若是被劉嬸撞見,大概又會說她是個災星禍水。

    “酵母花,多出自英美等國,性平味苦,健胃消食片,化痰止咳,安神利尿。……可舒緩過度緊張和疲勞,可服此以代鴉片,敷藥止疼。”落旌背到一半,卡在那里低頭正打算一瞧,眼前卻一黑,她輕拍了一下蒙在眼睛上的手,“少爺,別鬧了,我在背書呢!”

    “我很好奇,落旌口中的少爺,到底是大少爺還是六少爺。”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帶著慢條斯理的語氣,卻讓落旌背上的汗毛一根根豎起。

    少女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般跳了起來,一下子掙開那人的手,規矩地站在臺階下恭敬道:“大少爺早。”落旌這才想起來,每逢過節,段慕鴻總是要回來一趟的。

    段慕鴻和段慕軒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容貌性情卻是南轅北轍。

    慕軒是扇形眼,段慕鴻是鳳眼,一個天生散漫冷峻,一個自帶三分邪氣。段慕軒唇角微垂,不笑時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英武氣魄;段慕鴻卻是長了一副笑唇,哪怕面無表情也會讓人覺得有三分笑意。都說心有相生,兩兄弟的性情在容貌上便已走了分水嶺的兩旁。

    石階上穿著青灰色長襟的青年被掙開手也不惱,索性坐在朱紅圍欄上疊起腿。段慕鴻看著受驚的落旌,笑了笑:“看來落旌口中的少爺是六少爺了,嘖嘖,真是想一想都覺得失望。”頓了頓,他突然冷笑一聲,伸出手想要拉住落旌,“站那么遠,我長得很可怕嗎?”

    落旌側身躲過去,趕忙搖頭:“沒有,大少爺。”

    錯過男子的手時,落旌聞到了一股濃重而嗆人的味道,忍不住面容一白。她在周掌柜的指導下強記了百種藥材的氣味藥性用法,而對于段慕鴻手指尖的味道,落旌雖只認了一次卻記得根深蒂固——那是鴉片的味道。

    段慕鴻一雙鳳眼盯著落旌發白的臉色,半響偏頭笑:“爹總說你聰明過人、博聞強記,但到底還是個女兒家,太聰明總不是什么好事情。”

    落旌忍著從心底翻上來的惡心與害怕,將頭埋得更低:“多謝大少爺提點。”

    段慕鴻上下打量著落旌:“記得年前我回家時你還是個半大不小的丫頭,如今倒是越長越水靈,你說要不哪天,我向大娘討了你去做我的姨娘,也省得你在家里干些下賤人的活?”說著,他出其不意地上前一手抓住落旌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經摸上她的臉頰。

    段慕鴻閉上眼湊近少女的發間,最后睜開眼笑容透著腐朽的貪婪:“看不出來,家里藏了個上等貨色。”落旌又羞又急,使勁掙著:“大少爺請自重,你再這樣我就喊人了!”

    段慕鴻嗤笑一聲,奪過落旌手中的書:“這里可是段家,別忘了我才是這里的大少爺,我倒是想看看這里有誰能替你出頭!”

    “阿落!”水門汀前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一雙笑眼帶著泠泠寒光。

    趁著段慕鴻分心回頭,落旌發了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段慕鴻吃痛之下回手給了落旌一耳光,再動手時卻被段慕軒捏住了手腕。落旌后退了一步捂著臉,她緊抿著用力到唇瓣只剩下一條線,而眼神死盯著地面。

    段慕軒唇畔帶著七分寒,朝落旌淡淡吩咐道:“三姐還有五姐正找你呢,還不快去!”

    落旌捂著臉埋頭害怕地看著兩兄弟,顧不上行禮穿過水門汀便匆匆離去。掙開段慕軒的手,段慕鴻盯著少年一字一頓:“給我讓開!”然而下一秒,偌大一個水門汀卻被少年給擋著。

    段慕軒臉上的笑意不變,漫不經心地說道:“大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一回來卻跟一個丫頭置氣,說出去京城四大公子竟是這般樣子,也不知道這是丟爹的臉還是丟大哥自己的人。”

    “你少拿爹來壓我!好狗不擋道,識相的話最好趕緊給我滾開!”段慕鴻枯枝兒一般細長的手指用力捏著手中的牛皮書,“六弟,別逼我一回來就揍人!”

    段慕軒長長地唔了一聲終于退開,皮鞋尖不緊不慢地在地上劃著:“我來是因為爹在小石亭等你,你知道爹的脾氣,自己掂量一下到底孰輕孰重。”

    聞言,段慕鴻腳步一滯,他重重地哼了一聲還是調轉了方向離開。少年插著兜站在水門汀前,臉上的笑緩緩收起來,最后凝在了眼里的千里冰封。

    小石亭中,清風習習。段慕軒走近時副官欲向他行禮,少年偏頭cao著手,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爹和大哥殺得怎么樣了?”

    副官回道:“已經是第四局,大公子棋藝越發進步得快,已是三連勝。”

    段慕軒松了松腕口上的扣子,雖是笑著卻沒半分暖意:“看來,爹今日恐怕下手不太穩!”說著他漫不經心地拾級而上,夏風拂過樹上茂密的葉子,悉悉索索灑下陽光,落在少年漂亮濃密的發際線上,像被刀子仔細剪裁過一般。

    尚未走進亭中,便聽段慕鴻笑著說道:“爹今日手氣不順,不如放點血,轉個運怎樣?”

    段芝霈手執黑子尋思著落子的地方,聞言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難得你回來一趟,說吧,又想要什么?”

    段慕鴻笑,丹鳳眼瞇起來像只算計的狐貍:“想討個府里的丫鬟做姨太太。”

    “你外面養的女人還不夠多,倒讓你惦記起府里的丫頭!”段芝霈瞪了段慕鴻一眼,放下一子。

    段慕鴻得意地落下一白子便通吃了黑子一大片,他一邊收子一邊說道:“我瞧上了大娘房里的丫頭落旌,想向您討了那丫頭。”說罷,還挑釁地看了一眼站到段芝霈身后的少年。

    只聽啪地一聲,一顆黑子被摔到棋盤中擾亂了棋局,段芝霈氣得鼻子歪起來,指著大兒子怒道:“你個不成器的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花天酒地吃喝嫖賭,你要玩女人就給老子滾出家門!”

    段慕鴻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不就是個丫鬟,爹你若是不想聽,我以后大不了不提便是。”見他放低了姿態,段芝霈稍微順氣,只是見到段慕鴻弱不禁風的身板又是氣不打一處來,索性罵了一句混帳東西,眼不見為凈便拂袖而出。段慕鴻不屑地嗤了一聲,從兜里想拿出大煙來抽又想起家中的規矩,他看著坐到黑子一方的段慕軒,好笑:“六弟,你難不成是想跟我來一局?”

    段慕軒挑了下眉:“大哥棋藝精湛,做弟弟的自然要討教一二。左右無趣,便向大哥討個彩頭,若我贏了大哥便把那本書給我如何?”

    “嗤,年紀輕輕口氣倒不小,”段慕鴻眼神冷了三分,“你若是輸了又待怎樣?”

    “剛巧,我回家前講武堂送了我一支美國的派克鋼筆,還不曾用過。若是弟弟輸了,那筆送大哥便是。”說完他已經將黑子重新放回盒子中,少年抬頭露出漂亮的扇形眼,“但我今天覺得自己會贏,不如兄長先請?”

    段慕鴻眼神輕蔑也不推辭直接下了一白子:“收起你偽善的那套,不必在我面前假惺惺地演戲!我心里明白,老頭子心里看重你,將你過繼給大房是想你好歹有個拿得出的身份,只不過自古長幼有序、嫡庶有別,你最好搞清楚自己身份!”

    兩個人下手極快,幾乎是在對方下的后一秒便落了子。棋盤上黑白兩子爭鋒相對旗鼓相當,你來我往之間帶著兵家決勝千里波云詭譎的心思。而段慕鴻沒想到自家的弟弟居然也有一手好棋藝。

    “大哥是長子,便是爹在家立下的鐵規矩,大哥也可以不放在眼里,小弟沒那個膽子,更沒有那半分雅興去玩大哥的那一套!”說罷,段慕軒眼角微挑,眼神便落在段慕鴻不時痙攣的泛黃尾指,似笑非笑。

    段慕鴻被他的笑容激得手一抖下錯位置,自己白白送了一片棋子。他挑眉怒道:“你在威脅我嗎?別人怕爹,我可不怕!你若是真抓到了我把柄,想去告狀便盡管去,別在這里裝神弄鬼!”

    “這話嚴重了。”段慕軒依舊是氣定神閑,“大哥是聰明人,常在水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想必不會不明白吧。你是長子,爹對你睜一眼閉一眼,可是慕軒還是多嘴勸大哥一句,別玩火自焚!”說罷,少年手中落下黑子,瞬時殺了一片白,勝負已定。

    “段慕軒你!——”段慕鴻氣急,抬起頭眼神兇狠地頂著他,“你故意的!”

    段慕軒微微一笑,低著頭不緊不慢地收著棋盤上的黑子:“兵不厭詐這是常理,大哥十八歲便成了國手,難道過了這些年,連這些淺顯的道理都還沒參透?嘖,看來,你的時間都花在女人身上去了吧!”

    驀地段慕鴻撐著石桌的沿兒低聲笑起來,他緩緩抬頭:“想不到那個逢人便笑的小孩兒,趁人不注意,還是露出了狼尾巴,你若是想跟我爭我陪你玩就是!就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后!費盡心機就為了一個丫鬟,段慕軒,你也高明不了多少!”說罷,他將牛皮書摔在棋盤上,冷冷地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等等。”段慕鴻不耐地轉過身,卻是一怔——坐在石墩上的少年依舊不緊不慢地拾著棋子,只是冷得瘆人的神情卻發出逼人的氣勢。

    “哥,你們那群公子哥玩女人我管不著,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少年冷冷抬起眼,微挑的眼尾和劍眉平添冷峻,“阿落你最好別動她,否則咱倆兄弟沒得做!”

    有意思,沒想到踩到了狼崽子的尾巴。段慕鴻玩味地一笑,轉身離開,能讓自家弟弟卸下那層偽裝皮的人——他隨手摘下一朵花又在掌心中捏碎:“呵,可真是有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誒,覺得我家慕軒帥爆了,(姨母式笑容)

    ☆、第9章 chapter.09郎才女貌

    花廳里來了女客,都是非富即貴的名門小姐。一個個穿得爭奇斗艷,談論著昨日的盛會,說到興處時笑聲鶯鶯嚦嚦,帶著貴族女子特有的嬌氣明麗。

    落旌和翠黛兩人站在餐桌前準備著茶水餐點,午后的一米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映在象牙色的餐臺布上,襯得盤子里的瓜果越發新鮮。落旌心不在焉地削著手里的水梨,薄薄的一層梨子皮在她手中靈巧地剝落。

    翠黛將削皮的梨子切成塊討巧地裝盤,小聲說道:“誒落旌你讀書讀得多,你說和大少爺齊名的其他幾位公子,都會討什么樣姨太太?”

    落旌搖頭:“不知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翠黛手肘碰了下落旌,壓低聲音:“自然是要為自己討個出路啊,咱們總不能一輩子在這里當下人吧!我聽說,大少爺在外面討的三房姨太太都是從八大胡同里出來的!這個世道,人只有往上爬才能掙出一條活路來。咱們的樣貌又不差,干嘛非得伺候別人?”見落旌不說話,翠黛不高興地嘟噥道:“六少爺中意你,你倒是不用愁了!大少爺你可別跟我爭!”

    “什么中意不中意的,你別胡說!”落旌動作一頓,她垂下眼睛,睫毛就像是蝴蝶的翅膀。

    翠黛撲哧一笑,她比落旌大幾歲,五官只是稱得上清秀,可眉梢眼角卻帶別樣風情:“你瞞得了府里其他人,又怎能瞞得了我!放心,我有分寸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六少爺雖沒大少爺解風情又不是家中嫡長子,但是他若是向大太太討了你去,你便算是府里半個主子,倒時可別忘了姐妹我啊。”

    落旌拿過擺好的拼盤,蹙眉低聲道:“翠黛,別再開玩笑了。”說罷,少女便轉過身將果盤給小姐們送過去。

    名門小姐們三三兩兩坐在沙發上,見到落旌不由得一陣嬉笑。其中一個洋裝少女掩唇笑道:“如果沒看錯的話,這不就是落旌嗎?沒想到,她還真的是你家丫鬟。”

    式筠笑了笑,微挑的眉梢帶著掩飾的得意:“海曦,有時候呢,你不得不承認,人與人之間天生都有差距,比如無法擺脫的身份和無法跨越的階級。”

    式巽挑了一塊杏仁酥,不贊同地說道:“但是姐,爹不是總說英雄不問出處,若有真才實學何愁沒有用武之地。”

    馮海曦身邊的鵝蛋臉少女坐在沙發扶手上,一身翠湖色錦裙,眉眼清秀動人:“嗯,我也比較認同式巽的觀點,這個世道誰說的準,今日座上賓,明日階下囚的事情多了去了。”

    落旌像是沒聽見議論一般,轉身走到式筠和式巽身后,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好。她跟著式筠式巽上學讀書,雖然年紀小、身份低微但是好在性格溫順,成績雖優異卻不愛出風頭。眾女見她沒什么反應,也覺得無趣,話題又轉回了之前。

    “京城四公子我已見了其三。”馮海曦托著淡粉的臉頰,一臉少女心事,“就是有些可惜。”

    鵝蛋臉少女打趣道:“海曦,三個還不夠你挑嗎?不過,我大哥你就別想打他主意了,他喜歡的女子可不是你這樣的,何況我嫂嫂也不是吃素的。”

    馮海曦瞪了懷英一眼:“我可惜的是還沒見全,尚不曾見過袁少爺無法比較罷了!據聞,袁家少爺人長得瀟灑風流,自兒時便有過目成誦的天賦,不僅詩詞楹聯、琴棋書畫、文物鑒賞無所不精,更是俠肝義膽、古道熱腸。”

    式巽指了指式筠,笑道:“你問我三姐啊,我年紀小些不記得干舅舅了,但我三姐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不過海曦,我勸你可別跟我三姐過不去!

    張懷英聽了更是驚奇:“干舅舅?哦,我記得了……莫不是,式巽看上的,是自己的舅舅?”

    式筠伸出手指一戳式巽的額頭,啐道:“小浪蹄子就你話多,早知、早知當時就不告訴你了!”她紅著臉看向張懷英,卻一副占理的神情,“又不是親舅舅,左右不過是認的親罷了!現在都是民國了,崇尚戀愛自由,婚姻自由!我就是喜歡他風流不羈、不拘一格又怎樣?”

    張懷英想了想:“我跟著大哥倒是在天津見過袁少爺一面,英俊是英俊,但是我總覺得還是我大哥好一些。”

    馮海曦笑:“喲,也不知有這樣優秀的哥哥,懷英又會瞧得上哪家的少年郎。”

    少女倒是認真地想了想:“總要像我哥哥一般,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眼神明亮,朝式筠背后站著的落旌溫柔問道,“那落旌呢,你喜歡什么樣子的?”

    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落旌回過神來,“啊?我?”見著眾人探究的目光,少女幾乎是下意識慌亂地搖頭否認道,“我沒有喜歡的人——”話音消失在開門的聲音中,落旌咬著唇看著推門而入的少年,在對視的那幾秒鐘,她心上的豁口被撕開了幾分,疼得有些厲害。

    段慕軒一手插兜一手拿著書云淡風輕地走了進來,棕色條紋的短西裝襯得少年尤其挺拔。少年嘴角噙著一抹笑,面上云淡風輕,可那眼里卻卷著風雪,而最后歸于瞳仁中深不可測的濃黑里。眾人回過神來,段式筠嗔道:“今日在這里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名門小姐,慕軒你這樣冒冒失失跑過來,就不怕別人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