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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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學長?”喬蘇南瞇了瞇眸,突然的睜眼讓她還沒適應病房中的亮光,尚未看清來人,那一身的感覺讓她有了初步的猜測。 “囡囡!驚喜嗎!意外嗎!”卓彥鈞特別興奮地走到喬蘇南的病床旁邊,依然沒表現(xiàn)出來自己根本就是來探望病人的,他把那束鮮花往旁邊一放,就一屁股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喬蘇南抿了抿唇不語,再一次睜開眼睛,這次對光線要適應得多。 正欲用手掌撐著床坐起來,她卻往自己手掌上還有一道很深的傷口,不小心用力地壓了一下,傳來一陣刺痛,讓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嘶——” 難得見到她清絕而又倔強小臉上出現(xiàn)了些許不太一樣的表情,有輕微的痛苦之意,即便能看得出來依然在隱忍著,可那不經(jīng)意間皺起的眉頭卻還是出賣了她的痛覺,卓彥鈞這才想起來她是受傷住了院。 “疼?怎么傷的?”他的心突然一揪。 以前在南北集團的時候,蘇北給他留下的印象是干練、堅決、雷厲風行、手腕強硬,似乎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什么能夠左右自己的心思一般,再難再苦的事情也會忍過去,也幾乎從來沒有人敢招惹她。 因為m國商業(yè)街的小圈內(nèi),她被部分很有地位的人所看好,即便身份一直保密從不拋頭露面,也不得不說她有一席之地。 可自從她回了國,自她陰差陽錯、莫名其妙成為顧琛言的女人,發(fā)生一系列烏龍的故事開始,似乎一切都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卓彥鈞不知道是不是愛情在作祟,但無論如何,他很欣慰看到這個師妹終于不再在心里總憋著一股氣,而是懂得釋放了。 “我沒事,傷我的那個人,我會處理?!眴烫K南收了一下手,爾后重新用指尖扶著床坐了起來,卓彥鈞見狀伸手去扶她,卻被人輕巧地閃身躲了一下。 想起來方才在病房門口發(fā)生的事情,卓彥鈞也意識到她現(xiàn)在是個有夫之婦,自己以后也該注意以下行為舉止,不能再和以前一樣大大咧咧地與她玩鬧了,于是自然地將手收了回來,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顧琛言呢?他怎么不在醫(yī)院照顧你?” “他晚上回來,最近在忙公公的事情。”說起顧琛言的時候,喬蘇南的唇邊漾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有些甜蜜,也對自己的生活很是滿足。 這樣的表情,是卓彥鈞這么多年來都難見的。 喬蘇南承認自己最近變得越來越矯情了,矯情得像個小女生一樣,對于待在顧琛言身邊就感到無比的幸福和滿足,也不會再在他的面前偽裝和隱忍太多,而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一切感情,所以方才的疼痛,她也沒有崩住。 畢竟……在m國時她要做獨斷冷情的ls,在喬家時他要做一個謙遜有禮的蘇南少爺。 只有現(xiàn)在,在顧琛言的身邊作為她的妻子蘇北,她可以不顧忌絲毫。 “顧天成的事情還沒解決?”卓彥鈞詫異了,他以為顧琛言的動作會比自己想象中的快。 “比較棘手。”喬蘇南搖頭。 畢竟卓彥鈞并不知道其中發(fā)生的全部事情,而她也是在一審之后才了解了些許皮毛,欠款二百億,終究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這么大一筆款項的空缺,政府又不至于太傻發(fā)現(xiàn)不了,兩百億的入賬總要再做些手腳才能掩蓋過去。 這些天,顧琛言和蕭一的確有些頭大。 “南北集團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挺好的啊,資金周轉得開,微城市場也拓展得不錯?!?/br>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眴烫K南的聲音忽然發(fā)冷,她側頭看著卓彥鈞,一束清冷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倒不是源于對他的不滿意,而是…… “囡囡是問收購喬木集團股票的事情?”卓彥鈞轉念一想,記起前段時間曾突然收到她的消息,說是讓他著手開始安排收購喬木集團的股票。 得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還愣了好一會兒,不太明白她為什么突然想要這么做,卻也沒多問,知道這是她心里藏了很久的秘密。 囡囡做下的許多決定,都是不容人隨意過問的,他知道這個規(guī)矩。 “是。”果然,喬蘇南頷首。 “我現(xiàn)在還敢做太大的動作,怕引起關注,所以只是在觀察著股市的情況,逐步從股民的手中收購過來一些股票,但是喬木集團的其他股東,我還沒開始動?!弊繌┾x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看的手指在白皙的皮膚上摩挲著,畫面很美。 不過喬蘇南無心欣賞他,她還是更喜歡顧琛言板著一張臉憋著表情的模樣。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輕笑出聲,忽然走了神。 “囡囡?” “嗯。”喬蘇南的魂兒被拽了回來,清了一下嗓子,臉不紅心不跳地當做方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坦然相對,“我知道了,不過我不需要你觀察股市,我只是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喬木集團的所有股份全部收回,哪怕……” 剩下的話她沒有說下去,事實上也不希望真的走到那一步。 為了喬木集團而毀掉南北集團,是作為幕后總裁的她太過于不負責任,兩邊都是自己的心血,她哪個都不想犧牲,只是義務更要求她對喬木集團的未來考慮。 “囡囡,你……很急?” 卓彥鈞猶豫了一下,他清涼的棕眸下劃過一絲疑惑的神情。 “我不急?!眴烫K南搖了搖頭,眸光倏然變得很冷,“我還能再等等,不過等不了太久了?!?/br> 望見這幅神情再一次出現(xiàn)在她的臉頰上,卓彥鈞不由得向后一縮,并沒覺得懼怕,只是nongnong的擔憂,他不希望她回到南北集團剛剛成立時忙到天昏地暗的日子,甚至為了應酬喝酒喝道胃出血,沒日沒夜地工作導致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 是后來南北集團終于成功起步并發(fā)展穩(wěn)定之后,他才逼她每天去鍛煉身體,這才好轉不少。 在那段昏暗的日子里,他每每問起何苦這樣逼自己的時候,她都是這樣回以他一個冷得狠厲卻又堅定不移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他太熟悉了。 “囡囡,這次我能問一句……為什么嗎?”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卓彥鈞定定地看著喬蘇南,再度問出了困惑了自己數(shù)年的疑問。 等待著答案的時候,他有些緊張。 然而,喬蘇南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她將那驀然轉冷的眸光收了起來,輕聲悠長:“以后,我會告訴你的?!?/br> 卓彥鈞無奈地嘆著氣,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卻也不好多問。 于是兩人再攀談了幾句之后,卓彥鈞便離開了病房,何令儀依然在門口守著,不過并沒有偷聽他們兩個人到底說了些什么,見他離開之后就走了進去,卻也沒跟喬蘇南多問。 顧天成的案子明天二審開庭,顧琛言手里已經(jīng)掌握了對自己這方比較有利的辦法,卻也沒有明確的證據(jù),他讓蕭一將全部的東西整理好交給宋律師核查之后,就離開琛海集團去了微城醫(yī)院照顧自己的小妻子。 一進病房,顧琛言就聞到了滿屋的花香,這香氣與喬蘇南平時的風格不大相符,還是片濃郁了些,不僅不夠清淡,而且味道也不夠純凈,顯然是摻了好幾種鮮花飄出來的味道,讓他有些不爽地皺了皺眉。 凌厲的目光向旁邊一瞥,落到了那束鮮花上,顧琛言繃著一張臉:“誰送的?” “桌學長?!眴烫K南沒有絲毫的隱瞞。 “扔掉了?!闭f著,顧琛言就走過去拿起那束花,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轉身出門去隨手丟在了走廊上,花瓣瞬間散落了一地,吸引了護士的目光。 不過護士站中值班的護士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對上顧琛言那厭棄的神情后,就立即將頭低了回去,隱隱有些對這鮮花表示同情的意思。 一小時后,病房有人敲門。 “篤篤篤——” “誰這個時候來?難道是爸?”喬蘇南正在喝著顧琛言強行要喂她的粥,聽到這敲門聲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立即將自己面前的碗推開,看向關著的白色房門。 “應該不是。”顧琛言放下手中的粥,起身走到病房門前,背對著喬蘇南的時候,唇角隱隱地勾起,露出一抹她并未察覺的笑容。 顧天成這會兒應該在家里準備二審的事情,這幾天他既沒來看望過岑子傾也沒來看望過喬蘇南,自然不會是他,那么就只能是…… “請問蘇北小姐是在這里嗎?您的鮮花,請簽收。” 顧琛言打開了病房的門,果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抱著兩捧鮮花的男人,與此同時,還不僅僅如此,他的身后還站了兩排人,各自手中皆抱著兩捧鮮花,都是清一色的香檳色玫瑰。 他滿意地側了一下身,讓送花的人幫忙將花抱了進來,在喬蘇南的病床周邊圍了一圈放下,房間中瞬時飄出淡淡的馨香。 香檳玫瑰意味著活潑而又夢幻,美麗而不艷麗,清雅而又律動,與喬蘇南剛好相配。 ☆、197.言爺傲嬌送玫瑰 喬蘇南張了張嘴看著發(fā)生在自己眼前的一幕,竟然有些無言以對,她微微凝眉,看著顧琛言替自己將玫瑰花盡數(shù)簽收了,還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絲一毫的不悅,心中大概也有了些譜。 心里一暖,看著自己周身圍繞著自己的香檳玫瑰,不禁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真是傲嬌又心細,不由得有些想笑。 她眉宇間舒展了些許,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笑意,抬眸看向顧琛言。 然而顧琛言早就不知什么時候將那抹笑容給收了起來,向方才看到卓彥鈞送來的花時一般板起了一張俊臉,沒有什么表情,只有開口的時候才扯著面頰有些微動。 “哪個男人送你的花?比剛才有品位多了?!?/br> 聽到他低沉的聲音伴隨著滾動的喉結飄進喬蘇南的耳中,她不由得彎了彎唇瓣,清澈的眼底盡是溫柔和寵溺,藏在更深處的是更濃的愛意。 “是比剛才有品位?!眴烫K南并未否認他的話,也沒打算戳穿,只是莞爾應和著,“也比剛才送花的那個男人傲嬌?!?/br> “你不喜歡?”聞言,顧琛言斂了斂眸光,連帶著看向花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嫌棄,“那就都扔掉?!?/br> 說著,他彎腰撿起一捧來,就準備像剛才一樣轉身出門去扔到走廊里,卻被喬蘇南抬手攔住了,她噙著笑容,眸光盈盈:“我很喜歡?!?/br> 顧琛言的表情依然不為所動,只是將花重新放回了地上,還佯裝不經(jīng)意似的隨手一扔,實際上卻是看準了位置將那花兒擺得好好的,心中的吃味依舊沒消,尤其是在得知送喬蘇南那捧花的果真是男人之后。 不久,護士推著換藥車走了進來。 “顧少,要給蘇北小姐換一下藥了?!弊o士敲了敲門,雖然有些不太忍心打擾他們兩個之間的溫馨氣氛,不過該做的本分工作還是要做好。 顧琛言頷首,難得聽話地走到一旁去。 護士先幫喬蘇南換了手掌上傷口的藥,因為當初摔倒的時候為了撐地,又沒注意到那里有一塊較大的玻璃,因此傷口比別處稍微深了一些,白色的繃帶上還有不少的血跡,隱隱在不斷地滲著血,傷口也有些跟繃帶粘連在一起。 護士小心翼翼地用酒精將傷口和繃帶分離開來,露出觸目驚心的傷口,還好這個比較重的傷口在左手掌上,還不是那么影響日常生活,但那道又長又深的口子還是不由得讓人皺了皺眉。 這是顧琛言第一次看到她的傷口。 之前換藥的時候,他并不在。 “怎么這么嚴重?”他擰緊了眉頭,雙眸注視著那護士的動作,看起來似乎比傷者還要緊張一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給弄疼了。 “只有這里嚴重了點?!眴烫K南淺淺地開口解釋了一下。 不過她也不是單純只為了安慰顧琛言,倒也的確是只有這一處傷口格外嚴重了點,其他的地方剔出玻璃渣子之后也都還好,只要不讓傷口大面積發(fā)炎,應該也會恢復得很快。 重新包扎好她的手掌,護士又幫她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其他傷口,的確恢復得不錯,沒有化膿發(fā)炎的跡象,只要好好養(yǎng)著一般不會出什么太大的事情。 收好藥水、棉球、鑷子和繃帶等一系列醫(yī)療用品,護士環(huán)視了一圈病房中的香檳玫瑰,不由笑道:“顧少真懂浪漫?!?/br> “不是我送的?!鳖欒⊙砸琅f板著臉,否認。 護士也是一個女人,自然看得出來這些,不過她最近幾天也有些好奇,傳聞跟琛海集團神秘總裁言爺有一腿的蘇北小姐,為什么跟微城顧少走得這么近,還隱約聽到今天上午來的那個人說何令儀是她婆婆…… 她沒敢問,也不敢關心太多,只是感覺上流圈子有些混亂。 “不過,顧少,按理論說……醫(yī)院是不允許出現(xiàn)這么多花的?!彪m然羨慕這對情侶的相處方式,也羨慕蘇北遇到了一個這么好的男人,護士還是為難了一下,提醒一句。 顧琛言點了點頭,面無表情:“一會兒就把它們?nèi)拥??!?/br> 護士很是欣慰地推著車離開了病房,她一走之后,喬蘇南清澈的目光就婉轉到了他的身上。 “真的扔掉?” “嗯。”顧琛言頷首,薄唇輕輕抿成一條直線,沒有弧度,“你要是喜歡,我再安排人送些新的去臨水別墅?!?/br> 喬蘇南忙擺手拒絕,就這一次已經(jīng)夠了,雖然玫瑰的花香她有些喜歡,但是這么多玫瑰堆放在一起,香氣到底還是有些濃重了,讓她有些不太適應。 他看了喬蘇南一眼,松了松唇,微微勾起:“傻瓜?!?/br> “彼此彼此。”喬蘇南嘆息。 藥水換完,香檳玫瑰也被丟掉了,在喬蘇南的懇求之下,病房中還留了一捧香檳玫瑰,這會兒正抽了一支在手中把玩著。被清了刺的花枝夾在喬蘇南白嫩纖長的手指之間,夕陽的余暉透過窗子斜斜地映在她的臉上,顧琛言望著她姣好的側臉,只覺得這個畫面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