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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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手撕岑子傾(一) “少夫人下來啦。”蔡姨勤勤懇懇的,只要是上班時間就在顧家別墅里忙忙碌碌,即使是沒有薪水的時間,她也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顧家對這位阿姨的評價一直很高。 “嗯。”喬蘇南淡然地點了點頭,眸光掃到蔡姨正在打掃的廚房。 蔡姨向來很在意廚房的衛生,每天都要上上下下擦一遍,這會兒也已經收拾得不多了,準備著晚飯的時候可以用。 “蔡姨,琛言他平時喜歡吃甜點嗎?”喬蘇南的目光定格在幾乎不怎么用的烤箱上,顧家很是傳統,一般不吃西餐,偶爾也只有晚餐后會有一些簡單的西點。 不過喬蘇南不喜歡研究中國菜的做法,反而西餐尚可,畢竟喬家也不讓她一位“少爺”去研究這些東西,只有在m國留學的時候,卓彥鈞才會總饞嘴她做的一些小點心。 “好像不怎么見他吃……”蔡姨撓了撓頭,回憶片刻,“不過顧少平時吃東西也不挑的,少夫人是想下廚了嗎?” “嗯,我只會做些甜點。”喬蘇南不好意思地淡淡一笑,然后便走到烤箱跟前來,“蔡姨介意嗎?我試一下烤箱。” “不介意不介意,少夫人隨便用,我就在一旁幫幫忙。”蔡姨受寵若驚,萬萬沒想到家里會有主子要主動下廚的,還如此客氣地問她是否介意。 她瞬間對這位新入顧家的少夫人好感度滿滿。 “沒關系的,我自己可以,蔡姨可以在一旁準備晚餐。”一邊說著,喬蘇南一邊打開冰箱看看都有哪些食材,還好蔡姨偶爾也會做西點,所以該有的黃油、奶油之類一應具全。 蔡姨連連點頭,還有些不太習慣少夫人對她如此客氣。 嫻熟地將西餐的食材相互搭配,顧家別墅的廚房中很快便溢滿了香氣,就連一直自認廚藝不錯的蔡姨都贊不絕口,幾盤西點出爐,喬蘇南深深地嗅了一下空氣中的飄香。 “少夫人,好香啊,我……能嘗嘗嗎?”蔡姨看著各色各樣的精致小西點,拋棄了手中正在準備的晚餐食材,跑到喬蘇南面前去。 想著她剛剛對待自己客客氣氣、態度不錯,應是沒有岑小姐那般難伺候又過于區分主仆概念,但她畢竟就是個下人,還是惶恐了一些。 喬蘇南清淺一笑,只伸出手指來觸了觸盤中的點心試溫,然后捏了一小塊巧克力榛子杏仁餅給蔡姨:“蔡姨嘗嘗看,哪里不好我改。” “蔡姨!這般沒有規矩,誰教你的!”蔡姨剛剛接過喬蘇南的點心,便聽到來自二樓的一聲譏諷的怒斥,她手一抖,點心落地,還來不及心疼,就貼服地放好手,規規矩矩地呆站在原地。 這么香,也難怪吸引岑子傾下樓。 “岑……岑小姐……”蔡姨緊張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角,低頭沒敢看人。 喬蘇南是明眼的人,不難看出岑子傾平時在顧家沒少欺負蔡姨,若是換做在她喬家,可都是溫溫和和的,沒有那么過分的主仆等級之分。 “蔡姨,別怕。”喬蘇南拍了拍手上的西點渣,將蔡姨拉到自己的身后去護著,晶瑩清澈的眸子中浮了一層威嚴的神色,她抬眼看向岑子傾,“我教的,如何?” “蘇北小姐講得這是什么話,我在責備蔡姨買了點心私下里偷吃,怕是拿顧家的錢以公為私了吧。”岑子傾冷哼一聲,一副顧家主人的態度不屑地斜眸望向喬蘇南,還不忘了補充一句,“哦對,蘇北小姐還不完全是顧家人,自然不會為顧家著想了。” 岑子傾與喬蘇南之間的針鋒相對,蔡姨自然明了,只是平時有顧少在家護著少夫人,任兩個女人如何也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這會兒顧少不在……岑小姐又這般…… 蔡姨不禁有些替喬蘇南緊張。 然而喬蘇南明亮而又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輕巧又不乏果決:“點心是我做的,岑小姐這意思是我以公為私了?哪家的公?岑家,還是冷家?” “蘇北,你……”岑子傾的臉色變了變,一陣紅一陣白地掩蓋著自己的羞恥與尷尬,本還想說點什么,卻被喬蘇南厲聲打斷了。 “你該喊我一聲少夫人。”喬蘇南如泉水般的眸子凜了凜,清冽了許些,語氣聽起來也是清冷得很,“岑小姐該知道,只要我在顧琛言身側一天,你在顧家的地位就不如我一天。” “蘇北!你知道我是誰嗎!” ☆、069.手撕岑子傾(二) “蘇北!你知道我是誰嗎!”岑子傾的眸子睜了睜,怒目而視,方才端著的大家閨秀高傲姿態全然因動怒而變得像個潑婦。 她從小到大都最討厭被人踩在腳下,喬蘇南的這句話無疑是擊碎了她高貴又高傲的自尊心。 岑子傾在顧家橫行霸道了許久,任是誰都得因為冷家的壓迫而對她忍讓三分,卻萬萬沒想到,顧家突然多了一個蘇北! 偏偏還是冷晟心默認蘇北踏進顧家大門的,口口聲聲說這個女人的出現是為了她的前途著想,她怎么就絲毫覺察不出來? “岑家大小姐岑子傾,冷家繼承人冷晟心明媒正娶的妻子。”喬蘇南淡漠地瞥了岑子傾一眼,面上浮動著的盡是冷意,這般冷靜、威嚴的姿態讓岑子傾都不由得一怔,然而她卻更加嘲諷地開了口,“怎么?你還想告訴我,顧總認冷晟心為干兒子后,你便是顧家的少夫人了嗎?” “我……”喬蘇南一語懟得岑子傾啞口無言。 她原本真就以為自己的地位等同于顧家少夫人的,也從來沒人如此否定過她。 岑子傾咬牙切齒地望著喬蘇南,一時之間答不上話來,她原本以為蘇北不過是個軟柿子,如何欺負都會忍氣吞聲斷然不還口,沒想到這伶牙俐齒、狠決冷漠的模樣倒真和顧琛言有幾分相配。 “喀嚓——” 顧家別墅的大門忽然傳來異動聲,岑子傾對這棟別墅里的一切聲音都太過于敏銳了,尤其是這聲開門。她目光忽然落到砧板上躺著的菜刀上,箭步過去奪了來,正要往自己的手臂上砍,卻聽菜刀刀刃落地的清脆聲。 “啪——” 喬蘇南隨手捏起隔熱手套,抄著自己剛剛用過的烤盤擋了一下菜刀,連帶著岑子傾細嫩的手也一起拍到一旁去,烤盤依然還有高溫的余溫,燙得岑子傾一縮手又是一個沒站穩的踉蹌,狠狠摔在地上。 十秒后,顧琛言走進了廚房,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面色鐵青。 “顧少……”蔡姨朝顧琛言迎了過去,余光瞥到岑子傾陰鷙的眼神,便又頓住腳步,立即將頭埋了下來。 “岑小姐,今日我敢燙傷你的手,明日就敢幫你毀容。在顧家,你最好別招惹我。”喬蘇南并未因為顧琛言的突然歸來而改變什么態度,瘦弱的身子骨都透著一股并不手軟的寒意。 此刻她只覺得那天割肩取血的傷口有些撕裂,那一刀她割得深,不似鞭傷只在淺層,現如今有些滲血。 “阿言……她……她好囂張,她不把你放在眼里,當著你的面教訓我!阿言,我燙傷了,我好痛……我會不會留疤啊……”岑子傾帶著哭腔,梨花帶雨地抬頭看著顧琛言,身子顫顫巍巍著,手的確被燙得有些通紅。 “怎么回事?” 顧琛言冷臉看了岑子傾一眼,轉眸望向喬蘇南,性感的雙唇微張,沒做出任何判決。 “如你所見。”喬蘇南放下手里的隔熱手套和烤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傷。 顧琛言順著她的動作投去目光,在她還沒觸碰到肩部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肩傷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不過是白天不在家而已,怎么發生什么多事情。 不是才跟她說過不允許被人欺負嗎?她方才教訓岑子傾的模樣倒是令他滿意,那么又是誰傷了她的肩讓她忍氣吞聲? 顧琛言不滿地凝了凝眉。 “沒事,我自己傷的。”喬蘇南搖了搖頭,掙開顧琛言的手,然后瞥了瞥眸子,投向尚且未涼的西點,“特意給你做的,嘗嘗。” ……好像有些偏題。 不過顧琛言還是抬起修長好看的手指捻了一塊小西餅放在嘴里,入口即化,口感和味道都是極好,他剛開門進來時就聞到這股香味,只是不巧被硝煙的味道先一步吸引走了而已。 “特意給我做的?”顧琛言摸了摸喬蘇南滲血的外圍,沒敢觸碰傷口的位置,沉聲向蔡姨道,“把藥箱拿來。” 蔡姨忙點頭,聽了顧琛言的吩咐去找藥箱,順便也可以暫時離開岑子傾怒視的目光。 “阿言……”岑子傾又委屈地嚶嚀了一聲。 然而她的委屈和可憐,在顧琛言的面前起不到絲毫作用,再多的眼淚都比不過喬蘇南流的哪怕一滴血。 她就這樣被所有人晾在一旁,跌坐在地上都沒個人攙扶一下,等到蔡姨把藥箱拿來,顧琛言只是又吩咐了收好西點送上樓來,然后摟著喬蘇南從岑子傾的身側走了過去。 ☆、070.可以搬出去住 “先回房上藥。”顧琛言蹙眉看了一眼喬蘇南滲血的肩頭,眼中的景象全然被這個女人填滿,沒有岑子傾半毫米的位置。 “嗯。”喬蘇南點頭沒有反抗,隨著顧琛言上了樓。 “岑小姐……”蔡姨還怪可憐岑子傾的處境的,聰明反被聰明誤,本想伸手扶她一把。 沒想到岑子傾惡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賤人!你有什么資格碰我!” 語罷,她自己撐地站了起來,摔得挺輕,燙得不輕,為了讓自己的手一如既往白皙細嫩,她也懶于現在去跟這些令她不順心的人駁爭,甩臉子白了蔡姨一眼,先去上藥。 顧琛言回了房間之后將藥箱打開,一邊翻找著消毒藥水、鑷子和消毒棉球,一邊目光不離喬蘇南:“什么時候傷的?” “回國前兩天。”喬蘇南乖乖地坐在床上,雙手交疊在一起,一副乖巧的模樣,當真不像是剛剛狐假虎威地手撕過岑子傾。 喬蘇南不用繼續往下說,顧琛言也知道,在古堡中時,他所看到的生理用品上的血恐怕就是這肩膀的功勞。 “顧太太對自己夠心狠。”顧琛言用鑷子夾起消毒棉球蘸了消毒水,沒有太多情感的句子從薄涼的唇瓣里流露出來。 他正欲拉下喬蘇南的衣服幫她上藥,卻被她閃了過去,攤開手掌輕語:“我自己來。” “你不方便,我來。”顧琛言并沒有接受喬蘇南的要求,執意握住鑷子,小心翼翼地清理著因為滲血而有些粘連的傷口和衣服,這才漸漸撥落了半個肩膀的衣服,幫她上藥。 的確不是很方便,若讓她自己來,她怕是會硬撕。 喬蘇南扭頭看了看自己的肩,不禁倒抽一口涼氣,慘不忍睹,不如不睹,她閉上了眼睛。 “你什么時候能學會對自己好點?”上好了藥并粘好紗布后,顧琛言抬起了布滿不悅與不滿的眸子,那雙黑眸如同神秘的宇宙,在向喬蘇南發射著如同太空垃圾一般不可抵擋的抗議。 “離開顧家以后。”喬蘇南扯了扯嘴角。 她在喬家的時候,的確沒經受過這些苦,雖然該演的戲一場都不能少,但是…… “至少不會被人下瀉藥,也不會被污蔑。”喬蘇南抬手拉好自己的衣服,血跡依然殘留,因消毒水的擦拭而由鮮紅變為了粉紅。 她不太喜歡消毒水的味道。 “你的的意思是,岑子傾被燙傷,是她污蔑你?”顧琛言收拾好藥箱和用過的殘留棉球,微微抬眸用多余的幾縷目光看向她。 “是我燙的我不否認,不過也是她想拿菜刀割傷自己栽贓我在先。”喬蘇南漫不經心的態度看起來并不像是在跟顧琛言解釋,不過是普通意義上的隨口陳述事實。 顧琛言沉默了幾秒。 “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他斂了斂眸光,沉聲道,“如果你覺得岑子傾太過于影響生活,我可以跟爸媽申請搬出去住。” “再說。”喬蘇南低眸玩弄著十根纖細的手指。 不想跟岑子傾多打交道是必然的,但是搬出去住也意味著只有他們兩個人,若是顧琛言化身為狼,她豈不是更虧? 容她想想,所以,再說。 “咚咚咚——” 房間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想是蔡姨將西點打包好送上樓來了,顧琛言起身去開門。 “顧少,少夫人燙到沒?” 自喬蘇南樹立威信手撕過岑子傾之后,原本就對喬蘇南好感度滿滿的蔡姨,現在對她的贊賞更加爆棚,再加上她剛剛親和邀請她品嘗西點的態度,不由得讓她也親切地回應她對喬蘇南的擔心。 “蔡姨,我沒事。”喬蘇南清脆的聲音從內室傳了出來,顧琛言不解兩人之間發生了什么,但還是微微閃了身,以不至于擋住她們的對視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