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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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行衍:“……” 兩人落座,那邊梁盛西點了菜,東西還沒上,酒先上來。 許是因為周行衍這個萬年鐵樹有也帶妹子來吃飯的這么一天太讓人興奮,眾人情緒都十分高漲,除了有幾個要開車的以外,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小杯。 周行衍去洗手間的空,向歌要了一杯梅酒蘇打,大塊的剔透冰塊,玻璃杯壁掛著水珠,沁涼酸甜,淡淡酒味。 周行衍回來的時候,她正把吸管往杯子里插,一口剛要咬下去,被他直接抬手端走了。 向歌嘴巴里咬了個空,下意識扭過頭去,一臉“你干啥”的樣子。 周行衍表情沒什么變化,掌心手指貼在杯壁上感受著那上面冰冷溫度,直接端給旁邊的梁盛西了。 向歌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眨眨眼,“我不開車。” 周行衍“嗯”了聲,抬起筷子夾了個鵝肝握壽司,“給你開的中藥吃了嗎。” 向歌表情一頓,想起不久前自己大老遠跑去看中醫(yī)結(jié)果飽受奇恥大辱那次。 她一副噎到了的表情,沒說話,周行衍繼續(xù)道,“也不去看了?” “還喝冰?” “看來你是不想讓自己的——” 他說到一半,向歌一個激靈,眼睛睜大了點兒,很怕他諸如“例假”之類的奇怪字眼就這么脫口而出,在大腦做出反應(yīng)之前,手臂率先抬起來,手指“啪嘰”拍到他嘴巴上了。 男人唇瓣柔軟,微涼,有潤潤的觸感。 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向歌反應(yīng)過來,手指蜷了蜷,指尖擦過他唇珠,她沒太意識到,訕訕地收回了手,垂著頭,跟他道了句歉。 周行衍沒動,沒說話,沒表情,只看著她。 半晌,他舌尖微翹,不動聲色舔了下唇珠,“——身體好起來了。” 向歌垂著頭,不看他了,也不接話。 兩個人動作有點大,旁邊的人也都注意到了,梁盛西不用開車,十分熱情的跟他的向歌meimei喝了幾杯,清酒燙過,溫熱,向歌余光瞥了周行衍一眼,他沒什么反應(yīng)。 向歌酒量不錯,再加上清酒剛喝時本身就溫淡,兩個人尬了一會兒酒,她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過了一會兒,后勁起來了,梁盛西臉先紅了點兒。 他直接探過身來,人越過旁邊的周行衍往向歌這邊靠了靠,用一副他自以為壓低了其實大到整個房間的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和她咬耳朵,“向歌meimei!” 向歌笑吟吟地應(yīng)了一聲。 “我偷偷告訴你!阿衍他大學的時候其實——” 周行衍隨手捏了張干凈的紙巾,“啪嘰”一巴掌拍到他腦門上了,“你該回家睡覺了。” 梁盛西迷迷糊糊地“唔”了一聲。 醫(yī)生沒有固定休息日,第二天本來就都要上班,時間差不多,大家見壽星都已經(jīng)開始挑戰(zhàn)骨科高嶺之花的耐心了,于是就這么散了。 向歌和周行衍最后下的樓。 下來時眾人已經(jīng)極其自覺的分好了組,梁盛西勾著一個人的肩膀,沖他們擺擺手:“拜拜!向歌meimei!認識你很高興!” 向歌:“……” 周行衍一臉嫌棄看著旁邊兩個同事把他拽上車了。 等大家都走了,周行衍勾出車鑰匙垂著眼,“走吧。” 他往外走了兩步,身后的人沒跟上來。 周行衍微抬著眼回過頭去。 向歌站在門口沒動,斜斜倚靠著木質(zhì)門框上看著他,日料店淺紅色燈籠懸在她頭頂,光線暖,像是給人鍍了一層毛絨絨的邊。 許是清酒的后勁兒終于上來了點兒,她眼角微紅,一雙黑眼卻清亮亮的,直直勾著他。 半晌,向歌微微歪了下腦袋,唇一彎,勾了個懶洋洋的笑出來。 聲線軟,被酒精染上了點醺意,“周學長,我們都坦誠點兒吧,行嗎?” 第21章 不快樂 向歌酒量很好。 大學的時候她和朋友出去玩, 基本上最后都是一屋子的人要么群魔亂舞要么歪著腦袋哭天喊地的掏心掏肺,只剩她一個人坐在墻角樂顛顛的看著她們。 清酒雖然后勁兒足, 但是也沒什么大影響, 頂多起到一點壯膽的作用。 她覺得周行衍應(yīng)該是記得她的。 無論他對她有沒有感覺,向歌覺得至少高中時, 她和他是可以稱得上熟悉的。 那為什么再次見面, 他又好像不認識她了? 覺得麻煩嗎?怕她癡纏他嗎?又或者真的,完全不記得她了嗎? 向歌看不懂, 之前沒機會,她也沒膽子問, 現(xiàn)在剛好有了, 那就干脆問一問好了。 就是死也要讓人死的明明白白, 這么稀里糊涂算怎么回事啊。 向歌連后路都找好了,如果周行衍是真的不記得她了,她就假裝自己喝醉了跑胡話, 事后來個大失憶。 如果他還記得,那她就打他一頓。 雖然也就只是想想的。 女人站在日料店門口, 直直看著他,腦子里全是saocao作,眼神看起來就有些飄。 周行衍當她酒勁兒上來了, 視線定著,良久,嘆了口氣。 其實原本一開始,他沒有刻意裝作不認識她的意思的。 把車鑰匙重新揣回口袋, 他人走過去,“怎么坦誠?” 向歌歪了歪頭,認真問他:“你不記得我了嗎?” 周行衍眉眼低垂著,停了一會兒。 她不急,就安安靜靜看著他等。 “記得。”周行衍說。 向歌斂著眉笑了。 果然是吧。 “那你之前一副不記得我的樣子。”她停了停,十分善解人意補充道,“早知道你怕麻煩的,我又不會癡纏你,你裝什么啊?” 周行衍瞇起眼來。 兩人距離近,她抬著眼看她,清晰的能看清她瞳孔里他的影子。 唇膏因為剛剛一頓飯已經(jīng)全數(shù)被她吃進嘴巴里了,唇色有點淡,看起來是干凈的柔軟。 那兩片唇瓣尾端上翹著彎出弧度,張合,吐字緩慢清晰:“不纏歸不纏,但是也不耽誤我追你啊。” 周行衍瞇著眼,不說話。 向歌手背到身后,上半身微微往前傾了傾,人湊近他,仰著腦袋從男人下巴頦看到鼻尖山根眼角眉梢,一轉(zhuǎn)對上那雙眼,笑的慵懶又勾人,重復,“學長,我重新追你啊。” 周行衍肩膀微不可查塌了下。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黑眼深邃,叫她名字,“向歌。” 向歌彎著眼應(yīng)了聲。 “你那時候為什么走了。” 向歌沒說話,笑容沒變。 周行衍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行,你厲害。” 他聲音低,淡,眼里笑里都沒情緒。 初春晝夜溫差大,晚上風涼,女人身上穿著的外套薄的好像一吹就透了,闊腿褲褲腿跟著風往后鼓,細長腿型勾勒出來,顯得那一截小腿腳腕愈發(fā)纖細。 向歌抖了一下。 周行衍盯著她,腮幫子輕微動了動,后槽牙緊緊咬合,摩擦了一下。 真想把面前燈籠直接扯下來扣在這女人腦袋上。 他抬手按了下眉角,xiele氣似的,“你進去。” “嗯?”向歌沒反應(yīng)過來。 “進去等,我把車開過來。” 車子停在之前兩人買鋼筆的那個商場那邊,周行衍走過去開過來,再回來時他坐在車里往店里瞧,沒看見向歌人。 他又下了車,重新走進店里,一進門就看見她坐在吧臺上,正跟里面煮拉面的老板聊得火熱。 手邊又是一小壺酒和一份刺身,一邊往杯子里倒一邊和店老板說,“我快點喝完,要不然一會兒可能會被罵。” “……” 周行衍走過去,居高臨下垂眼看著她。 深色木質(zhì)桌面上陰影打下來,向歌捏著個酒瓶子抬起眼來,看看他,又看看還剩大半盤的刺身,有點舍不得的站起來了,“走吧。” 周行衍長指扣在桌沿,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了,“吃完吧。” 向歌高興了,人重新坐下,一口清酒一口刺身,吃的美滋滋。 周行衍靠著墻邊的位置坐,頭側(cè)著,抵著墻面看著她。 眉眼隱匿在陰影里,看不清情緒。 * 向歌說著要重新再追他一次,晚上人一送過去,第二天又沒聲音了。 林染不知從哪里聽說了昨晚向歌也跟著他們一起去吃飯了的事情,第二天中午剛一休息,周行衍吃完午飯剛回門診,就被她借著由頭堵在門口。 周行衍坐班,林染打著哈欠站在診療室門口,一臉疲倦,臉上妝卻依舊干凈精致,“昨天有個病人疼了半宿,折騰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