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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363節

第363節

    “都起來,段良人不聽勸阻以死明志,是非要和城外的段氏大軍痛的痛德了,她一死,段氏必定猛攻,諸位,巴陵的生死都寄托在你們身上了!”

    朝夕語聲凜人,軍卒們站起身來,都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而遠處,鳳垣和段氏的大軍都看到了段錦衣跳下城墻的身影,鳳垣掙脫了阻礙,御馬朝著城墻之上疾奔而來,城樓上的軍卒們立刻舉起了弓箭,然而朝夕卻抬了抬手。

    “給他一個收斂亡母的機會。”說著一頓,“就這一次。”

    軍卒們手中的弓箭抬起來又放下,而城樓之下的鳳垣根本沒管上面的人會不會射出箭矢,他只疾奔至段錦衣的面前,反身下馬,哽咽著撲到了段錦衣身上。

    “母后——母后——”

    凄厲的哭聲在城墻之上散開,城樓之上的軍卒們漠漠看著鳳垣,然后又看向那些依然被押跪在地的老弱們,朝夕給了鳳垣收斂段錦衣尸體的機會,可是段氏,有沒有給里面這些軍卒們收斂尸體的機會呢?

    朝夕拿過身旁軍卒弓箭,一箭射了出去。

    這一箭,定定的扎在段錦衣尸體的旁邊,驚的鳳垣哭聲一斷,這會兒,他神智才清晰了幾分,抬起頭來,他雙眸通紅的看著朝夕,而后,那眼底漸漸萌生出恨意來。

    朝夕冷漠的看著他,抬手,搭箭,拉弦,“咻”的一聲,箭簇狠顫的扎在了鳳垣身邊,那箭簇,距離他的膝蓋只有兩寸之距離,朝夕繼續冷眼望著鳳垣,她得讓他知道,他能有仇視她的機會,他能有收斂亡母尸體的機會,都是她給他的。

    若非她的寬容,他此刻和他亡母一樣,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鳳垣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眼底閃過一絲畏怕,可是很快的,那畏怕又被仇恨取代,他一把抱起地上的段錦衣放在馬背上,反身上馬,疾馳而去。

    鄒奇嘆了口氣,“六公子若在此時殞命,外面的大軍軍心先亂一半。”

    鳳垣畢竟是段祺揮兵北上的借口,若是沒了這個借口,段祺的大軍站不住腳跟,就變成了真正的段氏謀逆,可是朝夕搖了搖頭,“沒太大區別,六公子雖然軟弱,總還有兩分孝道,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這箭可不會差兩寸了。”

    朝夕說著將弓箭交給那軍卒,目光冷冽起來。

    鄒奇望了一眼城樓之下的兩只箭矢,眸光微瞇,他沒想到朝夕竟然有這樣的準頭。

    “段錦衣死了,外面的人……”朝夕語氣悲肅。

    鄒奇嘆了口氣,他其實比朝夕更清楚如今的局面,只是朝夕用了段錦衣做拖延,可是段錦衣卻不惜自己性命,如今,沒了拖延的法子,只好接受這個慘淡的事實。

    “保不住的,怎么都保不住,公主放心,此戰結束之后,給底下的人發放撫恤金便好了,巡防營的人多半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事,知道這種情況之下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段祺讓他們開城門,可若是真的開了,死的就會是更多的人。

    戰爭的血腥和殘酷就在這里,鄒奇看朝夕一眼,“公主已經盡力了。”

    朝夕深吸口氣,一邊的君不羨也上前來勸慰,“公主,大家都明白——”

    “我知道。”朝夕很快的定下神來,“段氏今夜必定會有一波大攻城,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守住,現在,讓所有的將士休息。”

    段錦衣死了,對外面的人也是個刺激,段祺必定利用這時候的士氣攻城。

    朝夕一聲吩咐,鄒奇知道厲害,當即下去傳令,城樓前的士兵都開始養精蓄銳起來,到了后半夜,段氏大軍果然發起了兩輪猛攻,這兩輪猛攻聲勢浩大,箭雨如蝗的落入城內,段氏準備的登云梯攻城車盡數在城外排開,城樓之上很快便陷入一片血火之中。

    所幸,鄒奇提前命人準備了城樓上的防御,如此方才能堪堪抵住,可是這兩撥之后,巡防營的軍卒們傷亡巨大,靠近城南的房舍也都被毀了不少,朝夕命所有宮內的太醫出動救治傷員,看著一個又一個傷兵從城樓上抬下來,朝夕的眉頭越皺越緊!

    “主子,襄州那邊最早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

    朝夕咬了咬牙,心底將朱勤的名字狠狠的磨了兩遍……

    明天晚上!今天晚上的守衛已經如此艱難,如何到明天晚上?!

    “公主殿下,巡防營傷員太多了,若是段氏再來一波,只怕是支撐不住。”一個副將從不遠處的城樓上跑下來,如實的稟告道。

    朝夕眉頭一皺,“叫藺辭來。”

    藺辭的御林軍一半調度到了東西城門,剩下的仍然鎮守著宮禁,可到了這個時候,宮禁已經不重要了,一聲令下,藺辭來的極快,朝夕看著他道,“留下兩千人馬守著宮禁,其余人,盡數調遣至城樓上來,這兩日,你和鄒奇將軍一起死守城樓。”

    藺辭心知如今情況已經到了危機關頭,一聲應下便去調兵。

    段氏的第三波攻城亦在此時如約而至,幸而藺辭調御林軍及時才堪堪抵擋住了,到了天明時分,整個巴陵南城門上一片斷壁殘垣,而城樓之上準備的軍儲也已經用的差不多了,白日里段氏或許還會再攻城,守城的軍卒們壓力委實極大。

    而此時,已經是十月二十九的清晨,又經過一夜的徹夜奮戰,士兵們的體力和精力都到了盡頭,鄒奇連著在城樓上幾夜沒合眼,朝夕一聲令下,親自在城樓上看著,命鄒奇去休息,君不羨陪著朝夕,眉頭也緊皺著,只要城一破,即便朱勤帶著襄州的大軍趕過來也為時已晚了,所以這守城實在是甚為關鍵。

    朝夕本擔心白日里段氏大軍也會攻城,可是沒想到白日里外面的反軍竟然并未趁勢攻城,這給了巴陵守軍極好的調整,朝夕站在城樓之上,看著外面連綿的軍帳眉頭緊皺,“段祺必然也已經知道襄州那邊的大軍會趕過來增援,所以,今天晚上和明天,他們一定會盡全力攻城。”說著語氣一肅,“我們光守城是不夠的——”

    君不羨瞇眸,“光守城的確不夠,得用計。”

    朝夕點點頭,轉身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墜兒,“去叫墨鴉來。”

    這個時候,調用軍中的兵力已經不夠了,何況段氏大軍守衛森嚴,一般人也沒法子尋出他們的破綻有所圖謀,朝夕,只好動用墨閣的人。

    墨鴉來的極快,朝夕到城樓之下林氏的指揮處里,拉著君不羨,又叫來藺辭,和墨鴉墜兒二人商量了一個下午,一切吩咐妥當之后,朝夕又上了城樓,靜靜等著夜色的到來。

    巴陵的守軍需要休整,一路奔波的段氏大軍就更要休整,而休整了一日的段氏大軍,其攻擊力可想而知,巴陵城內的大軍從下午時分便膽戰心驚的等著,奈何等到了夜色漆黑段氏大軍也未動,直到了子時時分,一陣如蝗的箭雨才當頭罩下!

    段氏大軍的突襲來的悄無聲息,若非巴陵守軍早有防備,必定是死傷大半,而這一次段氏派出了營中幾乎十之有七的兵力,近五萬多人馬瘋狂攻城,其殺傷力怎可小覷,城樓之上的軍卒們浴血奮戰,一波又一波的軍卒倒下又被替換倒下又被替換,巴陵城樓上的清灰墻磚都要被士兵們的血色染透。

    “將軍!不行了!擋不住了!”

    “他們的人要上城樓了!”

    “東邊的箭塔守不住了!將軍!”

    “守!死守!我鄒奇的兵沒有后退的說法,你們往后退,后面是手無寸鐵的老弱婦人,是你們的親人,你們退了,死的就是他們,守住!”

    鄒奇的聲音在城樓上響徹,面對著一波又一波的強攻,巴陵守軍們的心開始些微的顫抖,死亡的恐懼亦在一點點的侵蝕他們的意志。

    就在守軍們快要擋不住的時候,忽然有人看著外面大喊了一聲!

    “看!快看!段氏大營著火了!”

    “是啊,段氏大營著火了——”

    “啊,他們退了,他們退了——”

    潮水般的呼喝聲連成片,軍卒們擦掉臉上身上的血跡,看著幾十丈外的滔天火勢高興的叫起來,那是段氏大軍的糧草庫和兵器庫,連著段氏連綿的大營,都被這一把火燒了起來,本來已經打到城墻下的反軍們被這動靜一驚,當即回頭去看,這一驚一回頭的功夫,一排人倒在了巴陵守軍的箭雨之下,第一撥人倒下,后面的人便生了畏懼之心,也不知誰喊了一句“撤退”,于是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去,于是這一次眼見就要成功的攻城就此夭折。

    這一波攻城結束,被君不羨死命拉到了指揮處的朝夕終于被放了出來,朝夕等上城樓,看著遠處的火光眼底寒光大盛,鄒奇擦干鎧甲上的血跡上前來。

    “這是公主的安排?燒了他們的糧草?!”

    朝夕點頭,“雖然對于他們來說不是持久戰,可糧草沒了,他們心底會發慌,何況軍中本就補給需求巨大,這些漢子一兩頓吃不上就要脫力。”

    鄒奇呼出口氣,“公主用的什么人去燒營的?”

    朝夕搖搖頭,“這個將軍不必知道,只要燒了大營便好……”

    鄒奇又點頭,隨即挑眉,“只是,如今燒了糧草,憑段祺狠辣的性子,定然要更為兇猛的攻城,置之死地而后生,畢竟現在對他們來說,越拖越不好。”

    朝夕聞言瞇眸,“不會的,段祺今夜,是不敢再攻城了。”

    “嗯?什么意思?”鄒奇問了一句,正在這時,一騎斥候探馬卻到了城門之下,城門側門開了一條縫放了那斥候進來,那斥候疾奔上城樓便道,“將軍,西南方向馬蹄聲震天塵土飛揚,似乎是我們的增援到了,看那樣子至少有兩萬人馬!”

    鄒奇眼底大亮,轉而看向朝夕,朝夕聞言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鄒奇亮光一閃即逝,想了一瞬頓時明白過來,朝夕剛才說的是段祺今夜不敢攻城了,可沒有說他們的增援到了,這……一定是朝夕的障眼法!

    “難怪……”鄒奇左右看了一眼,“難怪藺辭這會兒不見了。”

    朝夕點頭,“是,我讓藺辭帶著一千人馬從西門出去了,段祺必然知道我們通知了南邊的大軍,雖然他知道大軍不可能這個時候來,可是此時任何增援對他都是威脅,他來攻城,若是被前后夾擊便危險至極,他至少得弄清楚來的增援到底有多少人。”

    朝夕語聲冷漠一瞬,“可他,這一晚上都弄不清楚的。”

    這只是個障眼法,哪怕明日白天段祺弄清楚了,他亦失去了最好的攻城的機會,守軍又拖延了一夜時間,得到了休整,而距離增援趕來的時間也最近。

    鄒奇贊嘆的看著朝夕,他手中人手太少了,所以幾乎沒想到除了守城之外還有別的什么法子,特別是今夜這樣關鍵的時候,而朝夕先是讓墨鴉等身手極好的人潛入反軍大營放火,然后又讓藺辭去迷惑反軍,便是段祺身經百戰這時候也不敢大意的貿然出兵繼續攻城。

    藺辭帶著一千人,在馬兒身后綁上了樹枝,在西南方向徘徊了半夜,反軍的斥候只看到滔天的塵土,又看到了路上留下的巨大的層次不齊的痕跡,于是越發相信是增援,這消息報上去,反軍這一夜果然沒再出兵,天亮時分,藺辭帶著一千人毫發無損的回了巴陵。

    此時,已經是十月三十日的清晨。

    從二十七日的晚上到現在,守軍已經守了整整兩日。

    朝夕先是鼓舞人心,又首戰告捷,又拉出段錦衣,又用了障眼法,到了這一日,計謀已經用過再不管用了,剩下的,當真只有死守了,而段祺,這一下卻是深深的知道了守軍的虛實,朝夕不用想就知道,最后一波攻城段氏反軍會傾盡全力。

    不光是朝夕,鄒奇和君不羨、藺辭等人都知道,眼看著清晨到了正午,正午又到了下午,每個人心底都焦灼不安,而朝夕更希望朱勤能爭氣一點,哪怕早一個時辰也好。

    朝夕沒等來朱勤的早一個時辰,她等來的,是如預料之中的段氏大軍的全力反撲,且這一次,段氏大軍不僅盯著南城門,段祺甚至用了兩萬兵馬往西城門去!

    西城門只有五千御林軍守著,面對反軍的強勢能抵御多久?可南城門之外還有五萬兵馬,朝夕一點增援也找不出來了,她甚至連守衛恭敬的兩千兵馬也抽調了一千五到了西城門,可對于西城門的守軍來說,這些增援委實是杯水車薪。

    “公主,西城門丟失了一座箭塔,西城門被攻上來一波,御林軍們拼死坑住了,下一波只怕就扛不住了。”

    “公主,西城門死傷過半,抵不住了……”

    “公主,南城門被攻上了城樓。”

    “公主,城南門下已經開始撞門了……”

    探子在西城門和南城門之間來回,一個又一個的壞消息傳來,此刻的巴陵如同一艘在暴風狂浪之中搖曳的小船,不知什么時候就要被一個大浪重重的拍碎在礁石之上,朝夕眉宇間的緊迫到了極致,額角甚至有薄汗溢出,這些消息一個接著一個,她眼前一黑,只覺得心口憋痛的厲害,難道就這么輸了?!

    心口的痛在漸漸放大,朝夕難受的彎下了身子,就在所有人都擔心的上前去扶的時候,卻見她一把攥住拳頭直起了身子來,烈烈的火光之下,她眼底竟然生出一絲微微的血紅,近前的侍從只以為她是急紅眼了,紛紛都在等她的決斷。

    可此時的朝夕,卻拿出了下午她讓人從宮里抱出來的天荒琴。

    朝夕緊了緊腦后的馬尾,抱著天荒琴就上了城樓。

    “公主殿下!此處危險!請公主殿下速速下城樓——”

    鄒奇的話震耳,朝夕卻恍若未聞,她神情冷厲,衣衫烈烈的走上城樓,箭矢一支又一支的從她衣袂邊擦飛而過,卻沒有一支箭矢真正的傷到她。

    鄒奇眼底生出訝色,下一刻,他更為驚訝的看著朝夕走到隨風揚起的“蜀”字旗下,然后,抱著天荒琴盤腿而坐,緊接著,她素手劃過琴弦,一陣刺破九霄的崢嶸琴音頓時在城樓之上流轉開來,鄒奇只覺得那琴音仿佛利鞭,一下子透過他身上厚重的鎧甲,直打的他心頭一顫生出痛意,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朝夕,下一瞬,他只覺得喉頭一甜。

    罡風如刀,琴音乍起,天地間的喊殺聲被琴音蓋了下去,城內城外的血腥味也及不上那琴音之中的殺氣叫人膽寒,朝夕端坐在城頭之上,如同俾睨天下的君王一般,手下的琴弦,狂舞的墨發,灼目的紅裳,絕世的容顏,這一切的一切,渾然天成,如同從天而降的神祇一般,永遠的鐫刻在了在場所有將士的心頭,也鐫刻在了歷史的卷軸之上。

    鄒奇尚且承受不住,那些城樓上的蜀國軍卒更是被那琴音催磨的面色發白,有支持不住的,已軟軟癱倒在地,而同時,那些攀爬在登云梯之上的反軍,也聽到了這琴音,守軍更多的是驚怕和拼死守城的決心,而這些反軍,卻是即將看到勝利的熱血沸騰。

    他們一個個高舉著大刀,看到城頭站著的守軍士兵就撲了上去,為了段氏許諾的賞賜,為了六公子稱王之后的官爵,他們大睜著兇光迸濺的眸子,一個個發了瘋一般想要屠戮更多的人頭去領賞,然而,當那琴音響起的一刻,他們心中沸騰的熱血忽然一子被點燃了。

    那琴音猶如一盆熱油,一下子倒在了他們本就沸騰的心頭,轟的一聲,熾熱沸騰的血液似乎要沖破脈絡的控制,急不可耐的想要迸涌而出,因為這份張力,所有人血脈噴張逆行倒施,齊齊朝著心房倒灌去,而那一顆顆跳動著的心臟,哪里經得起如此強烈而具有破壞性的脈流?所有的反軍,不同程度的覺得自己的心口要炸開了……

    “所有人!打坐!凝神!讓自己靜下來!”

    比起早就愣在當地的鄒奇、藺辭和其他所有人,君不羨是第一個醒悟過來的,他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紅裳飛揚墨發狂舞的朝夕,可他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一首催磨人心殺人飲血的琴曲,君不羨說著要靜下來,可那顆心卻突突跳個不停,他耳畔轟鳴心房梗痛,目光卻怎么也從朝夕身上移不開,別人不知道這是什么曲子,可他卻太知道了!

    這是誅魔曲,是兩百多年前來自巫族的曲子。

    是挑動人心魔,破壞人血脈,讓人的野心和血脈噴張到極致的奪命邪曲!

    君不羨靜不下心來,可藺辭和鄒奇聽到她的話很快反映過來,其他士兵亦聽到了這話,所有人都開始原地打坐,這一打坐,那股子難受果然減輕不少。

    而同時,城樓之下,那些殺心狂漲的反軍們,那些貪欲橫行只念著段氏許諾的高官厚祿的士兵們,卻一個個捂著耳朵在城樓之下瘋狂的大喊大叫起來。

    他們難受的原地打滾,胡亂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劍,他們心智瘋癲目不識人,甚至將眼前人當做了城樓上的守軍,二話不說,拿起刀便互相砍殺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在這勝利在望的時候,一首平地乍起的琴曲竟然讓段氏的大軍開始自相殘殺起來,整個大軍最后壓陣的段祺和鳳垣看著遠處的景象驚呆了,他們離得遠,那琴曲只是若有若無的傳來,縷縷琴音讓他們心底生出莫名的焦躁,可并沒有被他們自己注意到。

    他們只看著那人間地獄般的景象驚呆了,血沫橫飛,殘肢滿地,砍死別人的人又被另外的人砍死,這些由段氏提供的最精良的武器,成為了他收割自己人性命的最佳武器。

    就在段祺被眼前的景致驚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之時,一個探馬斥候忽然滿身是血的從西北邊疾奔而來,“將軍!將軍!西城門的大軍被圍殺了,巴陵的增援到了,他們……他們正在朝我們這邊來,將軍,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