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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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說白了,沒有人不向往權力,誰會放棄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力? 朝夕嘆了口氣,“這些都是后話,你我若能自救,方才能救人,事情未穩(wěn)之前,我們還是不要私下見面,免得節(jié)外生枝,時辰晚了,你且回去吧。” 段凌煙呼出口氣,“是,小人明白。” 說著對著朝夕福了一禮便打算告退,朝夕本就在這嘉宸殿住著,于是讓段凌煙先走,段凌煙走出幾步,卻忽然腳下一頓轉過身來道,“主子,說起太公,小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朝夕揚眉,“何事?” “太公去世前一日要求見王上,王上去和太公密談了大半日,王上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只錦囊,說是太公給的,放在蜀國臨難之時用。” 段凌煙說完,又補充道,“王上至今未曾打開。” 鳳欽不曾打開,說明鳳欽遵從了張?zhí)脑挘吘寡巯逻€不是蜀國臨難之時。 朝夕點點頭,“好,我知道了,就按太公吩咐的做。” 段凌煙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離開了這處小院。 ------題外話------ 今天只有兩更啦~四月謝謝大家的陪伴~我們五月見~(* ̄3)(e ̄*)謝謝落日姑娘的鉆石,謝謝落日升級成暴君的解元,謝謝小愚升級成暴君的榜眼!謝謝大家~ 第402章 完全暴露 孫岑魂不守舍的坐了一日,到了晚間,心中更是沒著沒落起來。 “玉琴,白日里王上有沒有聽出什么破綻?” 玉琴看著這樣的孫岑心底嘆了口氣,在她心里,孫岑永遠都是沉靜的,永遠都是果斷的,永遠都是從容不迫的,可是現(xiàn)在的孫岑顯然是慌了,她哪里還是她印象之中的主子? “主子,您就放心吧,您說的十一公主和秦美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玉琴安慰一句,孫岑點了點頭,可顯然效果不大,念頭一轉,她強迫自己把心思放去別處,“鳳曄那邊如何了?” “還是老樣子,我們的人盯著的,病情也沒有反復的,那位神醫(yī)一直在那邊守著。” 一聽這話孫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她頗有些煩躁的拍了拍桌案,“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不行,鳳曄是一定要死的。” “那夫人打算怎么辦?”玉琴有些發(fā)愁,現(xiàn)在動手太容易暴露了。 “給家里送消息,讓他們繼續(xù)送死士進來!”孫岑斷然做了決定。 “可是夫人,有了前次的例子,這次恐怕更不容易得手。” 孫岑搖頭,“不能也要試一試的,何況她們也這么想,覺得我們不會拿同一種法子用兩遍,可是偏偏,我們就是要用兩遍……” 玉琴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于是忙點頭,“好,那就按夫人說的做。” 孫岑頷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這邊廂玉畫正端進來一彎腰,“夫人,該喝藥了。” 孫岑對吃藥十分積極,只要能讓她好起來,別說吃藥,怎么都可以。 很干脆的將一彎腰喝了個干干凈凈,玉畫見之滿意非常,又皺眉道,“沒想到夫人這幾日夜夜夢的是十一公主和秦美人,奴都以為夫人要夢見莊姬公主,夫人為何不愿意讓欽天監(jiān)來做法事呢?興許做一場法事您就好了。” 孫岑神色微變,猶豫一瞬還是搖搖頭,“我不信鬼神之說,所以不必做法事。” 玉畫和玉琴對視一眼,各自嘆了口氣。 孫岑忙又問,“王上在何處?” “自然是在崇政殿中啦。”玉畫收了藥碗,進來答道,“這幾日王上也沒去別處,十三公子那里也是隔一天去一次,就是段夫人日日陪在崇政殿。” 說著,玉畫輕哼了一聲,“段夫人假心假意和王上一起來看夫人,結果走的時候還讓下人問東問西的,真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什么?”孫岑滿面驚訝,“段凌煙讓下人問了什么?” 玉畫眨了眨眼,“就問了這兩日咱們宮中有沒有什么異常……” 孫岑一下子緊張起來,“那底下人怎么說的?” 玉畫搖頭,“也沒說什么。” 玉畫當然不知道玉琴去埋耳墜子的事已經泄露了,孫岑聽到這話松了口氣,雖然覺得不安,可還是不知道鳳欽已經開始懷疑她,她想了想苦笑一下,“大抵是我想的多了。” 玉畫還有許多事不知道,聞言只顧著安撫孫岑,孫岑無奈的去床上躺著,卻是一定要等玉琴回來,半個時辰之后,玉琴方才回了內室,“夫人,消息送出去了,不過這一次恐怕要等上個幾日。” 無端的往宮里送人可不簡單,等就等吧,孫岑點點頭,“我知道了,眼下也只能等著了。”說著看了玉畫一眼,“你出去候著,我有話和你jiejie說。” 玉畫應一聲,也不敢多問,忙轉身出去了。 屋子里,玉琴看著孫岑,“夫人好像很擔憂,不過當年的事過去那么久了,且并沒有留下證據,所以夫人大可不必擔心從前的事,只要夫人自己穩(wěn)住便可。” 孫岑閉上眸子,“近來噩夢做的太多了,人總是心煩氣躁的,不知是怎么了。” “這些太醫(yī)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玉琴否定一句,“主子,要不要我們從外面請大夫進來為您瞧瞧?就好像十三公子那里的那位大夫一樣,不也是宮外來的?” 孫岑搖頭,“不,我的病還沒到那個地步,會好的……” 玉琴知道孫岑這會兒不想引起太多鳳欽的注意,嘆了口氣委實不知說什么才好。 崇政殿里,王慶正將今日一整日長秋宮的動靜稟告給鳳欽聽。 鳳欽聽完眉頭緊皺,“什么?私下送消息到了孫氏?” “正是。”王慶點頭,十分肯定,“是走的尚衣司的路子,那邊和負責宮外采辦的女官走得近,如此傳出去的話,不過具體傳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按理來說,宮里的宮嬪不得和外面家族聯(lián)系緊密,可她們時不時朝外面?zhèn)髟捯呀洺闪肆晳T,鳳欽心底雖有不滿卻還是道,“繼續(xù)盯著,看看孫氏做什么。” 王慶忙應是,而后又好奇,“其實孫夫人如今的地位,若是有什么話交代,只管請家人入宮便是了,怎么還要走這么隱秘的路子呢?” 鳳欽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若是能光明正大說的話誰不想光明正大的說呢? 除非要說的是沒有辦法光明正大說的話! 人一旦對一個人產生了懷疑,真是什么小事都能想到壞的方面去,即便如此,鳳欽仍然不希望孫岑真的如他猜測的那般,若是那樣,他怕真是要失望透頂了。 “繼續(xù)盯著,不要驚動了他們,看她要做什么!” 鳳欽一聲令下,王慶自然連聲應了。 蜀王宮到底是鳳欽的地盤兒,他想做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做到,三日之后,王慶拿著內府新選入宮的內侍名單冊子遞到了鳳欽眼前,“王上,這冊子上三個人出宮之后再回來便不是本人了,另外還有兩個新選入的,身份深查下去都有疑問。” 情急之下,孫氏做的事并不算干凈利落,又或許是老天相助,王慶沒費多少功夫便查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鳳欽一聽這話,再一看上面王慶勾畫出來的地方,頓時火冒三丈,孫岑好大的膽子,竟然行偷梁換柱之計往宮里面塞人?! “放肆!真是好大的膽子!她這是要做什么!”鳳欽氣的臉通紅,站起身來急躁的來回踱步,“她是夫人,這宮里什么人不能為她所用?卻還要簾絡家里人用這種見不得光的手段往宮里塞人!難怪要私下傳消息出去,難怪!” 鳳欽氣急了,說著又轉身看著王慶,“繼續(xù)盯著,孤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孤還當她是個極好的,讓她掌宮,孤是如此信任她,她卻——” 鳳欽聲音一聲比一聲大,直吼的自己兩眼發(fā)黑,王慶趕忙一陣勸,奈何鳳欽脾氣上來哪里是那么好勸的,王慶不放心,忙讓人去請了段凌煙過來。 段凌煙一來先是看到鳳欽的怒氣,當即驚訝道,“這是怎么了?朝上發(fā)生什么事了!王上您得注意您的身子,這兩日才好轉了些!” “不是朝上的事!”見段凌煙來,鳳欽的怒意果然消了些。 “不是朝上的事那誰讓您這樣生氣?”段凌煙為鳳欽遞上一杯茶,十分詫異的問道。 鳳欽喝著茶,心底的火還在往上冒,段凌煙見他這般表情一笑,“王上若是不好說便不說,沒事的,不管怎么樣,王上都不該這樣生氣,您的身體事大!” 這么一說,鳳欽倒覺得不好意思起來,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將王慶上報的這些說了,段凌煙一聽驚訝的半天沒回神兒,“這,孫jiejie這是怎么了……” 鳳欽苦笑,“此事你知我知,先別打草驚蛇。” 段凌煙忙點頭,“這個妾自然知道,只是孫jiejie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王上到時候可一定要對孫jiejie網開一面才好……” 鳳欽冷哼了一聲,“你怎不想想她辜負了孤的信任!” 段凌煙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再勸。 ------題外話------ 今天只一更o(╯□╰)o大家五一好。 第403章 耐心等待(一更) 連著好幾日孫岑塞進宮中的人都沒什么動靜,而時間一轉眼便到了七月初。 入了七月便算到了盛夏,蜀國進入了雨季,天氣也格外的炎熱,朝夕再未日日都留在嘉宸殿,夜里多是回邀月臺歇息,邀月臺臨著小未央,很是沁涼。 “主子,燕國送來的消息。”墜兒走到臨湖的小筑門口,語氣帶著兩分愉悅。 連墜兒也知道,朝夕收到燕國的消息時會心境大好。 朝夕起身結果信箋,撕開封口,拿出里面長信看了起來,沒多時,唇角彎了起來。 子蕁和墜兒對視一眼,笑嘻嘻的走到朝夕身邊來跪坐下來,仰著頭看朝夕。 “公主,世子殿下說什么了?” 朝夕看她一眼,“你猜——” 子蕁眉頭一皺,不知想到了什么面頰先是微紅,“世子殿下一定說他想您了!就想那些話本里面那些rou麻話一樣,公主害羞了才不告訴子蕁!” 朝夕聞言失笑,將那信又看了兩遍方才裝回去,而后起身,光著腳走出去,站在了臨湖的憑欄邊,“他信中說燕都暫時安定下來,只是燕王后的確病重,眼下還走不開。” 子蕁和墜兒跟在后面,聞言都笑了下,“世子殿下肯定想飛到公主身邊來。” 墜兒蹙眉道,“可是殿下離開燕國許久了,不好一直在外面吧?” 子蕁也皺了皺眉頭,“好像是這個道理。”說著長嘆一聲,“啊,那什么時候才能相見呢?要等到十一月嗎?不過這樣算起來也快了!” “七月,八月,九月,十月,還有四個月。”子蕁當真扳著手指頭數了一遍,“等到了十月就要開始準備大婚了,公主殿下就要忙起來了,算起來就還有三個月,公主殿下還要照看十三公子,這樣時間也會過得很快,如果世子殿下能提前再過來就再好不過啦!” 子蕁一個人說的開心,墜兒無奈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朝夕站在欄桿邊望著小未央波光粼粼的湖面嘆了口氣,“十三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這么一說,子蕁也笑不出來了,“若是公主出嫁了十三公子還沒醒來,那他也太可憐了。” 若是朝夕嫁去燕國,宮里可沒人天天去看著他了,哪怕還有鳳念依和鳳念歆兩位公主,可對于鳳曄來說,肯定最希望朝夕一直陪著她。 “十三公子一定很快醒來的,還有四個月呢。” 子蕁蒼白的安撫一句,墜兒也道,“唐先生今日還說十三公子的傷勢愈合的比他想象之中的快呢,而且唐先生有一手好針法,十三公子一定能早日醒來的。” “這樣最好了。”朝夕嘆口氣,唐術的確開始為鳳曄施針,不過這也并不能確保鳳曄一定會在什么時候醒來,眼下這個時候,只能等。 夜空漆黑如墨,一輪清月彎鉤似的掛在天邊,朝夕在欄桿旁站了片刻,正要轉身入屋,一名內侍忽然從后面快步走了過來,“公主,嘉宸殿的人過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