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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227節(jié)

第227節(jié)

    “主子對你這次行事實在是太不滿意?!?/br>
    “今日正是生亂之時,你這樣只會讓事情更加無法收拾?!?/br>
    “不要忘記,你這樣也會拖累主子?!?/br>
    “還有,你若是在霜清殿留下了什么痕跡……”

    說話的是個女子,聲音極冷,待這最后一句已經(jīng)有些危險,鳳曄對宮中的人還算有些了解,哪怕是奴隸,只要是有幾分臉面的他都認識,可眼下這一把聲音對他來說卻是全然的陌生,他蹙眉想了半晌,想不出這是哪個主子跟前的近侍……

    而此人口中的“霜清殿”更是像一道悶雷打在了鳳曄的頭頂!

    霜清殿……霜清殿……這女子還問對面之人有沒有在霜清殿留下痕跡……

    鳳曄的心猛地狂跳起來,他知道,害死于美人的兇手就在這軒窗之外了,此時此刻,只要他出去喊人將這二人拿住便能為于美人沉冤昭雪,鳳曄牙關(guān)一咬,幾乎就要轉(zhuǎn)身出去喊人,可剛轉(zhuǎn)過身他的腳步又是一頓,他只是聽到了兩句對話,沒有任何別的人證物證,若他喊來了人這兩人卻矢口否認或者這兩人已經(jīng)跑了又該如何?若這兩人當場自盡不愿多言又該如何?一時之間鳳曄的想法百轉(zhuǎn)千回,他的腳步卻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不能,不能沖動,這宮中是非黑白最是難辨,若不是有足夠的把握,只怕把自己賠進去都不得而知,緩緩的吐出口氣,鳳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

    他定了定神,越發(fā)將眼睛貼在了軒窗之上,此處偏殿已經(jīng)年久,這軒窗雖然關(guān)著,可窗戶角落的窗紙卻是被蟲蛀出了一個極小的孔,人就在窗外不遠處,鳳曄總不可能將窗欞打開,于是他將臉貼上去,從那個極小的孔朝外看……

    孔太小,看出去的視野也極小,窗外果然是那片竹林,初春時候,竹林一片新綠,可地上的枯枝敗葉也十分厚,因為知道主子們不會來,林中的小徑也無人打掃,如此一來,竟然會有人在這里說話就顯的更為可疑,鳳曄貼著窗戶看了半晌,才終于在視野之中看到了一對人影,說話的是個女子,而他視野之中出現(xiàn)的是個太監(jiān)和宮婢。

    那太監(jiān)著一身灰衣,似乎是今日里最為普通的侍奴打扮,可相比別的太監(jiān),他的身量似乎要高大一些,那太監(jiān)背對著他而站,那宮婢雖然面對著他這個方向,可她整個人都被那太監(jiān)給擋了住,鳳曄還是憑她的裙裾顏色看出來她是個宮婢,而那衣裙的顏色也是今日大部分宮女都會穿的樣式顏色,明明看到了人,卻兩個人都看不到臉,鳳曄幾乎在心底咒罵了一句,他瞇著眸子死死的盯著那個方向,不管怎么說,都要先看清這兩人的臉!

    “請主子放心,絕無任何痕跡……”

    太監(jiān)開始答話,他雖然背對著鳳曄,可鳳曄卻看的到他是低著頭的,哪怕面對這個小小的宮女都低著頭,由此可見這宮女必定位分不低,可鳳曄還是想不起來。

    “于美人已經(jīng)瘋了,她在船上說的話已經(jīng)引起了王上的注意,奴只是害怕接下來她還要說,若是一不小心就主子扯出來可如何是好,奴以為,主子也是想讓她死的?!?/br>
    鳳曄剛剛平復(fù)下來的心又開始狂跳,窗外的那二人,不僅是殺害于美人的兇手,其主子還是當年害死了莊姬王后的兇手!想到這里,鳳曄更想看清這二人的臉,叫人來抓人或許行不通,可是只要知道了這二人的模樣,想要順著這條線追查下去就十分簡單了!

    角落里的小孔太低,鳳曄即便身量本來不高也要以一個擰巴的姿勢才能看清外面那二人,腰身發(fā)酸,他卻不愿失去任何看清那二人面容的機會,一雙小手下意識的抓在了窗沿之上支撐,而外面那二人說著話還在警惕的往四周看著,顯然他們也心虛至極。

    “主子想讓她死,便有一萬種死法讓她死,此番你私自做主,根本就是打亂了主子的步伐,你不過是個奴才,卻是想替主子做主嗎?族中讓你入宮來幫主子,你便是這樣幫的?你可知道如此做容易暴露你自己,也會讓主子深陷麻……咳咳……”

    婢女說話的聲音極冷,仿佛就是代表了她口中的“主子”,可說到最后,她忽然咳嗽起來,那咳嗽的聲音極度壓抑,似乎有什么舊疾似得,而那太監(jiān)自始至終聽著,似乎是不敢反駁什么,幾瞬之后婢女才咳嗽完,又喘了口氣接著道,“主子讓你離開王宮。”

    這話一出,那一直低著頭的太監(jiān)才有些動容了,隔的這么遠,鳳曄看得出那人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握的極緊,片刻之后,他這才艱澀的道,“你知道從這里出去等著我的是什么……我只是想為主子分憂解難,你告訴主子,王后我絕不敢再自作主張。”

    “‘我’?你有什么資格自稱‘我’,你既然知道從這里出去族中會有何種處罰,又何必今日如此不顧后果不先請示主子再行動?嗯?”

    婢女言辭鋒利,那太監(jiān)聞言道,“當時……當時奴看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況且主子那時候身邊都是人,并不能容許奴去請示,所以奴這才去下了殺手?!?/br>
    太監(jiān)語聲艱澀,似乎真的很怕,如他所言,他是家族派進宮來的,是為了幫助某個人,而他若是因為某個人不滿意被遣散出宮去,族中便會有懲罰,而這類懲罰通常都極其殘忍,類似的家族隱秘鳳曄知道不少,巴陵之中有權(quán)有勢又在蜀王宮有主子的都會如此,這般看來,這二人的主子必定是在宮中有些地位之人,鳳曄在心底默默的過了幾個名字,卻還是無法確定,權(quán)利**總是無邊無際,他心中過了一遍的幾個名字都有可能。

    “哎……這我也沒有辦法……主子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br>
    “不,你可以的,你跟了主子那么多年,主子信任你……”

    婢女的話讓太監(jiān)忽然激動起來,他甚至上前了兩步,大抵是他的樣子嚇到了那婢女,那婢女也往后退了兩步,如此一來,兩人的位置頓時有些錯位,鳳曄心頭一緊,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能看到那婢女的臉了……抓著窗沿的手下意識猛地用力,屏住呼吸一片緊張期待的鳳曄卻忽然在鼻端聞到了一股子什么燒焦的味道……

    起初并未在意,可待那味道越來越濃,他這才皺眉轉(zhuǎn)頭。

    剛一轉(zhuǎn)頭,便看到一條詭異的火舌從經(jīng)堂里卷了進來……

    經(jīng)堂竟然……著火了?!

    ------題外話------

    ~o(>_<)o~我忘記網(wǎng)站審核改時間了……寫好了忘記早點發(fā)上來……今天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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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3章 來不及了

    “今日,讓他離有火的地方遠一些……”

    商玦語聲壓的略低,語氣之中更透著一股子凝重,朝夕聽著心中疑竇再起,卻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眉頭一抬,“經(jīng)堂里面有沒有火?”

    商玦蹙眉,“經(jīng)堂?在何處?”

    朝夕轉(zhuǎn)身回望一下,依稀記得鳳曄離開的方向,便抬手一指,“那邊……”

    商玦和扶瀾一起轉(zhuǎn)眸看過去,只看到了未央殿大殿之后茫茫的殿群,而朝夕指的的那個方向,乃是幾處偏殿簇擁在一起,朝夕見狀又補一句,“那個位置本沒有經(jīng)堂,應(yīng)當是為了今日的春日宴臨時準備的?!蔽⑽⒁活D,朝夕又疑惑的看著商玦和扶瀾,“為何不能讓他去有火的地方?”猶豫一下,朝夕直接問道,“會發(fā)生什么嗎?”

    朝夕說話的時候更多的看向扶瀾,她雖然不知道扶瀾的身份,可看商玦對扶瀾的態(tài)度也知道扶瀾的身份不會簡單,雖然扶瀾尋常時候總給人懶散之感,可朝夕下意識覺得,扶瀾一定事一個可以幫助到商玦的人,而商玦已經(jīng)有如今的權(quán)勢,能幫他的人自然不簡單。

    而據(jù)朝夕所知,扶瀾在紫微斗數(shù)方面有相當?shù)脑煸劊m然平日里看起來像個神棍,可越是這樣越給人深不可測之感,是他算到了什么?還是商玦的人查到了什么?

    商玦的眉頭還是微微皺著,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派人去尋鳳曄。

    略一思忖,他看著朝夕道,“可有人跟著去了?”

    因為眾人來了祭臺是準備重新開始祭禮的,因此所有侍奴都被留在了未央殿祭臺之外,朝夕想了想,似乎是有侍奴跟著鳳曄過去的,便道,“有欽天監(jiān)的侍奴跟著?!?/br>
    聽到有人跟著商玦眉頭一松,面對朝夕的疑惑眼神轉(zhuǎn)而看向扶瀾,“他適才見沉了船便臨時卜了一卦,算到今日可能還會有變故,而這變故與火有關(guān)。”

    朝夕揚眉,與火有關(guān)?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祭臺之上的青銅大鼎已經(jīng)燃起了熊熊的火焰,火舌一竄一丈多高,可不就是大火?且到時候所有人都要靠近那大鼎,莫不是那大鼎會出什么事端?而其他地方的火……哪里有火比得上這大鼎的明顯?

    朝夕只顧著去看那大鼎之中的火勢,卻是沒看到扶瀾與商玦四目相對之時眼底那抹無可奈何,而商玦眼底似乎有一絲一閃而逝的警告,這邊廂朝夕回過頭來,“經(jīng)堂之中不知會不會有火,大抵會有些香燭?我這就尋個人去經(jīng)堂看看鳳曄?!?/br>
    說著,朝夕便轉(zhuǎn)身去看一旁的侍衛(wèi),正想叫過來一人,不遠處的鳳欽卻忽然朝他們這邊輕喚,“朝夕,世子殿下,火祭祭禮現(xiàn)在開始,且快過來吧。”

    他們距離主祭臺有段距離,而眼下鳳欽親自開口,朝夕和商玦互視一眼卻是不得不遵的,朝夕有些無奈,他們站在這邊本來不顯眼,這會兒鳳欽一喊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眾目睽睽之下她喊侍衛(wèi)去找鳳曄只怕有些不妥,這邊廂扶瀾看出了她的為難,不由的抓了抓腦袋低聲道,“行了你們只管去祭禮,我和小玉子去找找你們的十三公子?!?/br>
    朝夕點點頭,正要轉(zhuǎn)身而走之時卻又是腳下一頓,轉(zhuǎn)身徑直看著扶瀾,“對了,你說的出事和火有關(guān),那其他人呢?”說著朝夕看了一眼祭臺上的大鼎和欽天監(jiān)術(shù)士們正在點燃的火把,術(shù)士們點燃了火把,而后又插在祭臺的八個方位,將陰沉的天穹都照亮了兩分。

    扶瀾嘿嘿笑一聲,擺擺手,“這么多人,沒事沒事的?!?/br>
    他回答的太快,惹得朝夕眉頭一皺,不是說出事和火有關(guān),怎么卻不擔心這火最明顯旺盛之處,想到剛才到現(xiàn)在的對話,似乎他們只關(guān)心了鳳曄?他只算出會出現(xiàn)有和火有關(guān)的變故,卻難道還算出了最可能出現(xiàn)變故的是鳳曄?

    一瞬間腦海之中百轉(zhuǎn)千回,朝夕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邊廂鳳欽眾人已經(jīng)等急了,商玦一把拉過她的手將她往鳳欽的方向帶,“好了,交給扶瀾便好。”

    朝夕的思緒被打斷,便只好依從了商玦,而這邊確實也等不了了,他們剛一過來,幽沉厚重的號角禮樂便響了起來,變故頻出,又出了命案,眼下這禮樂響起的時候無端的叫人心中一沉,而這邊廂姬無垢也重新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此番火祭鳳欽要親自上陣,未央殿前最華麗的觀禮席位之上便只有商玦和姬無垢二人,正中席案上無人,商玦和姬無垢一左一右的安坐著,目光同時落在遠處祭臺之上,且看的是同一人。

    “這春日宴變故頻出,燕世子以為如何?”

    姬無垢面前的席案上有茶,可他卻半分未動,面上神色嚴正,一雙淡色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緒,商玦聞言漆黑的眼眸微瞇,“事有反常即為妖,王室之中并不稀奇?!?/br>
    姬無垢是由內(nèi)而外的一股冰冷之意,給人生人勿近的畏怕之感,而商玦則不然,他安坐在席案之后,峨冠博帶,廣袖曳地,墨白的大袍之上仿佛有光暈流轉(zhuǎn),雙眸雖沉,可那張精雕細琢的面容卻給人蘭枝玉樹的矜貴感,同樣無人敢靠近,卻又叫人忍不住的仰望癡羨,平白的就要將心掏出去臣服,如此這般,哪怕他口中說出來的是風(fēng)霜冷語聽者也不覺無情,姬無垢聽著他那稀松平常的語氣,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了商玦一眼。

    天下之人皆傳言商玦乃是神佛降世,可有哪個神佛如商玦這般統(tǒng)御千軍攻城略地,豈不知燕國的大勝用多少人鮮血換來,又不知只他一言多少生靈變作枯骨,“看來燕國王室也不是那么太平,世子離開燕國這么久,就不怕有人在燕國作妖?”

    商玦波瀾不驚,眼風(fēng)更是不曾往他這里掃來半分,“天下權(quán)利集中之地大都一樣,燕國自然也不能幸免,三公子尚且能離開晉國,孤離開燕國日久又怎樣?”

    你這個還未登上世子之位的三公子尚且能隨便離開晉國,而我已經(jīng)是燕國世子,就更不怕權(quán)利的更迭,商玦口中并無嘲諷語氣,也并無高人一等之感,可就是這份就事論事的正定讓姬無垢胸口仿佛憋了一口悶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委實難受至極

    “你將婚期定在冬至,燕國冬至?xí)r可是會大雪連綿?!?/br>
    “燕國自會設(shè)下紅綢大道直至燕京,三公子就不必費心了。”

    商玦語氣平常,姬無垢聞言卻沒被激怒,他反而笑了笑,高深莫測的,好像并不看好商玦說的這話,商玦這才轉(zhuǎn)眸看了一眼姬無垢,適才遇到的時候姬無垢已經(jīng)有些陰陽怪氣,這會兒這模樣更說明了問題,人就是如此,說的明明白白或許并不能引人注目,反倒是神神秘秘點到即止反而勾起人的好奇,商玦這一次也未能免俗,在他的印象里,姬無垢并非是個閑來無事故弄玄虛之人,他能如此,必定是有所依仗,不知想到什么商玦的眸色更深了些。

    禮樂還在回繞,扶瀾拉著洛玉鏘朝朝夕指的那個方向行去。

    未央殿周圍本不能隨便走動,可奈何他二人乃是燕國世子的人,稍一說明攔路的侍衛(wèi)便猶豫起來,有侍衛(wèi)去問了藺辭,藺辭那邊傳來的話卻是干脆放行了他二人,雖然耽誤了些時間,扶瀾二人倒是一路尋到了偏殿之前,說是偏殿,卻也有好幾處院落,扶瀾不知是哪處,周圍卻是連個巡邏守衛(wèi)也無,一時間連個問路之人都找不到……

    “這邊還是那邊……小玉子你說咱們走哪邊?”

    洛玉鏘好好的名字,近日硬是被扶瀾變成了小玉子,聽起來委實像個小太監(jiān)似的,洛玉鏘極度不滿,卻是拿扶瀾沒有半點辦法,抬眸看了看前面兩處廊道撇了撇嘴,“你不是、會算嗎?現(xiàn)在、你自己、算出來、不就、知道了、嘛?”

    如今的洛玉鏘說話不仔細聽已聽不出明顯的停頓,扶瀾見他竟然敢與他斗嘴哼哼了兩下,而后他裝模作樣的伸出手來,“就這等小事還要讓本大神出馬,真是要你有何用,且看著啊……待本大神掐指一算,咱們就必然能知道……”

    “請問、一下,經(jīng)堂的、方向在、哪邊???”

    扶瀾正在前面掐指做法,身后卻響起了洛玉鏘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卻見洛玉鏘面前站了個小太監(jiān),扶瀾抓了抓腦袋,他正安心做法,怎么連這小太監(jiān)何時來的都不知道?而那小太監(jiān)看到他們二人似乎也有些意外,卻是極快的低下頭斂下了情緒。

    扶瀾見狀笑一下上的前來,而那小太監(jiān)卻好像沒聽清洛玉鏘的話似得有些猶豫,洛玉鏘對扶瀾說話還好,可見到陌生人有些緊張,說話的結(jié)巴便更為明顯一些,扶瀾倒是理解這小太監(jiān),于是上前來笑嘻嘻道,“他是在問你這邊的經(jīng)堂在哪一處?!?/br>
    這小太監(jiān)似乎有些緊張,也未抬頭的指了一處方向,“那邊?!?/br>
    扶瀾回過頭一看,笑著道了一句“多謝”便拉著洛玉鏘朝那邊走,一邊走一邊道,“哼,本大神剛才掐算的就是這邊,噫我怎么如此厲害……”

    洛玉鏘被拉著走的跌跌撞撞的,聞言翻了個白眼,回頭一看,卻見那小太監(jiān)卻是像另外一邊走去,他搖了搖頭沒多想,一邊聽著扶瀾的碎碎念一邊走上了這邊這條彎彎繞繞的廊道,這廊道十分幽靜,似乎通向的地方也是一處僻靜之地,雖然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想到畢竟是經(jīng)堂設(shè)在人少之處也是十分正常的便未多想,倒是扶瀾動了動鼻子似乎有些不適。

    扶瀾一邊往前走一邊打了個噴嚏,而后才蹙眉道,“什么味道,怎么有些怪怪的?!闭f著還傾身在洛玉鏘身上聞了聞,洛玉鏘見他好像個小狗似得又翻了個白眼。

    “我、身上、可沒有、味道……”

    洛玉鏘語帶不滿,說話之時結(jié)巴也更為嚴重,洛玉鏘聞言嗤笑一聲,“還以為你現(xiàn)在修煉的已經(jīng)極好了,卻怎么見到個小太監(jiān)就不會說話了,剛才那小太監(jiān)還只是個小人物,你以后還要見更多的人,到時候你豈不是更不會……”

    “說話”二字還未出,扶瀾的腳下忽然一頓,本還帶著戲謔的神色也忽然凝重起來,洛玉鏘往前走了幾步覺得不對,轉(zhuǎn)頭便看到他有些不對,正要問,扶瀾卻又摸了摸鼻尖,而后恍然,“我知道了……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是剛才那個小太監(jiān)……”

    洛玉鏘哼了一聲,“早說、不是我……”

    “不對,還是不對……”

    說著話,扶瀾忽然大踏步的朝前走去,似乎忽然著急不已,洛玉鏘見狀也跟著眉頭一皺,連忙小跑著追了上去,“怎、怎么了?”

    緊張起來的洛玉鏘更是說不出話來,走在前的扶瀾卻是沒心情調(diào)笑他了,他一邊走一邊道,“那小太監(jiān)有問題,還有他身上的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

    扶瀾腳步極快,眼看著已經(jīng)小跑起來,平常的他都是一副懶散樣子,什么時候看到他這般著急過?洛玉鏘下意識覺的要出事了,而前面的扶瀾卻顧不上回答,他沿著長廊一直走,直到快走到盡頭才猛地停下來,目之所及只有一排關(guān)著的院落,門庭冷落,門扉上早已結(jié)了蛛網(wǎng),一看便知已經(jīng)許久不曾打開過門,而二人所找的經(jīng)堂卻是不見蹤影!

    洛玉鏘心底“咯噔”一下,那小太監(jiān)明明說經(jīng)堂在這個方向??!

    扶瀾眉頭緊皺,面色也冷了下來,“他身上的是香燭味?!?/br>
    洛玉鏘先是一愣,隨即便是一陣心驚,香燭……他身上既然有香燭味便是知道經(jīng)堂在哪里的,甚至他根本就是要去經(jīng)堂的,卻為何要給他們指一個錯誤的方向?

    “那、那我們、快、快回去、去找……”

    洛玉鏘也著急起來,扶瀾也是一個轉(zhuǎn)身便要回去,可剛邁出一步他便停了下來,他看著一個方向,語氣極冷的咬牙道出句話來,“恐怕……來不及了?!?/br>
    來不及了?洛玉鏘疑惑的隨著扶瀾的視線看出去,只見東南方向的天空中已有滾滾濃煙,那個方向,真是適才那小太監(jiān)去的方向……

    題外話

    二更來啦還有小可愛追文嘛oo

    第154章 扶瀾救人

    鳳曄雙眸大睜,眼睜睜的看著火舌一路卷進來,火星四濺,順著門口擺著的紙人一路燒起來,轟的一聲,鳳曄還未有所動作門口就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火海,先是心驚,然后便是背脊一涼,好端端的,經(jīng)堂之中雖然有香燭,可香燭附近除了幾頁符文卻是沒有其他的易燃之物,若非人為,這樣一場大火是無論如何燒不起來的,鼻息微動,鳳曄似乎還聞到了嗆人的松油味道,怒意在鳳曄眼底點燃,看著前面一個接一個燒起來的紙人和已經(jīng)躥上房梁的火舌,鳳曄猛地攥緊了拳頭,經(jīng)堂,大火,四年前,他的母親便是燒死在經(jīng)堂的大火之中……

    四年之后,是誰要用這樣的法子讓他也斃命于此?!

    耳房雖然不算小,可里面擺滿了祭品,且紙人占了大半,紙人遇火便著,而其他如香燭符文之類更是助燃之物,且這處殿閣老舊,房梁早就干朽,火舌席卷而上,沒多時便被燒了著,熱浪燙人,火星迸濺,滾滾濃煙更是辣的鳳曄睜不開眼睛,火已經(jīng)燒到了這邊的耳房,那經(jīng)堂之中必定也已經(jīng)遭殃,而那經(jīng)堂之外是守著人的,這么久了,鳳曄卻是不曾聽見任何一聲喊叫求救,不用多想,鳳曄幾乎已經(jīng)肯定這本身就是一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