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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暴君如此多嬌在線閱讀 - 第219節(jié)

第219節(jié)

    未央湖占地極大,而今日祭禮的船行的并不快,剛離開碼頭口沒一會兒頭船之上便響起了悠揚(yáng)古樸的號角聲,知道祭禮馬上開始,船上的所有人表情都肅穆起來,朝夕拍了拍白月的腦袋頂,白月便乖覺的臥在了朝夕腳邊不再亂走。

    待頭船行至江心,后面的船都分開停在了頭船兩側(cè),所有的船在江心排成一字,頭船上的術(shù)士開始唱和古老的曲咒,孫岑一聲令下,這邊船上的術(shù)士開始分發(fā)吉符與禮器,所有人手執(zhí)吉符跪地禱告,足足禱告了半個時辰才有人搬來銅鼎,所有人將吉符投入鼎中,又點(diǎn)上靈火,待所有吉符都化為灰燼便將鼎沉入了江心,頭船之上奉上祭品,嚴(yán)正帶領(lǐng)的術(shù)士又是一番禱告之后將所有祭品投入江心,再奉上紙人數(shù)只,也都投入了江心之中。

    所有的程序冗長而繁雜,每一樣禮節(jié)都要顯得虔誠恭敬,即便未曾和鳳欽同船后面的人也不敢馬虎,便是在這一片嚴(yán)峻肅穆之中未央湖的湖面上忽然起了大風(fēng)。

    天色本就陰沉,大風(fēng)一起,天邊的黑云更是滾滾而來,而整個未央湖之上也起了波瀾,停在江心的船更是搖晃的厲害,眼看著點(diǎn)在船舷兩側(cè)的靈符不斷熄滅,大家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祭祀就是求個吉利,可這樣的天氣之下靈符又不斷地熄滅,怎么看怎么都覺得不吉,孫岑扒著船舷看這天氣有些發(fā)愁,“欽天監(jiān)明明說今日是個吉日,卻怎要下暴風(fēng)雨了?”

    天穹之上黑云翻滾,很快便在巴陵上空聚攏,黑壓壓的一大片,像是一張厚重的黑色織網(wǎng),不知何時就要朝著人們頭頂砸下來,風(fēng)一來,湖面上也更冷了些,朝夕攏了攏自己的衣裙,便見頭船開始緩慢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所有的祭禮都在船上的甲板露臺上,雖不在一船,卻是能看到附近船上人們的表情,祭禮受阻,鳳欽的面色很差,站在一旁的嚴(yán)正更是不停地擦著汗,鳳欽想要發(fā)怒,可身邊還有商玦和姬無垢只能生生的忍著,氣氛沉悶的像天氣。

    “欽天監(jiān)也是越來越?jīng)]有做為了,今日晨起便覺得天氣不是很好,這會兒更是了不得了,待會兒還有火祭,若是下起雨來,怕是連火都點(diǎn)不起來吧……”

    段凌煙接著孫岑的話如此一說,周圍人面面相覷一瞬都有些不知所措,鳳念蓉眉頭皺著,身邊的鳳念歆似乎有些害怕,另一邊的鳳念依只一直扶著個身著青衣的中年婦人,那婦人面色煞白氣息虛弱,一看便是久病之身,雖然是一副很疲累模樣,目光卻時不時的往朝夕身上看,待朝夕有所察覺的看過來,婦人便彎了彎唇對她點(diǎn)頭。

    對這婦人,朝夕自然是認(rèn)識的,可她也沒上來多言,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回禮。

    “夫人,孫夫人,王上那邊傳來口信,說是火祭接著水祭一起。”

    侍奴從船舷一路奔到船尾傳話,一聽這話大家都明白了,天氣不好,若真是落了暴風(fēng)雨,火祭可能真的要夭折,便只好趕著時間在落雨之前完成了,孫岑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頭看著站在船頭的一種內(nèi)眷苦笑一下,“大家都聽到了,天氣如此也無辦法,只得辛苦大家?!?/br>
    這水祭已經(jīng)折騰了快兩個時辰,眼瞅著已經(jīng)近了酉時,本來眼下春日的白天就不算長,再加上今日天氣如此,雖然只到了酉時卻看著像快天黑了一樣,湖面上風(fēng)浪未斷,一溜兒的船隊在搖搖晃晃之中收到了繼續(xù)火祭的命令,要接著火祭,卻是要先回祭臺的。

    此番的船隊不小,船手們早就按照隊列演練數(shù)次,先將所有船掉頭向著祭臺方向,而后由邊上的船先行,頭船最后再走,既是如此,頭船便在朝夕的船之后,眼看著兩邊的船按照次序朝祭臺駛?cè)?,朝夕的船也慢慢動了,頭船似乎想走的快些,也一起朝岸邊去,如此一來,便有原本三艘最前面的船靠的極近的一起朝岸邊駛?cè)ィ蚴蔷嚯x太近,站在甲板上的朝夕瞬間就感受到了數(shù)道看向她的目光,搖光公主自然是引人注目的,可是這些目光之中的含義卻不僅僅只是對搖光這封號的關(guān)注,朝夕側(cè)身回頭,在數(shù)道目光之中準(zhǔn)確的捕捉到了商玦。

    四目相對,十丈之外的商玦站在鳳欽之右,正溫柔的看著她。

    白月仿佛也感受到商玦距離近了,原本臥著立刻站了起來,且轉(zhuǎn)頭隨著朝夕一起看去。

    “搖光公主果然如傳言中絕色,比起當(dāng)年莊姬公主也有過之無不及啊?!?/br>
    湖面上狂風(fēng)大作,饒是如此朝夕還是聽到了這輕不可聞的一聲,豁然轉(zhuǎn)身,朝夕一眼便看到了左邊船舷之上站著的老者,一身華服,金玉滿身,看起來貴不可言,可那雙因為常年縱欲的渾濁雙眸卻給人精神不振之感,再加上他含笑的目光,怎么都叫人覺的不懷好意。

    兩艘船之間不過五六丈距離,而鳳曄早前說的話還言猶在耳,而現(xiàn)在看來這位段氏的老族長的確對她的美色起了心思,念頭一轉(zhuǎn),朝夕忽然想到了回來巴陵之時路上遇見的那個墜江的女子來,未央湖上波瀾起伏,十幾艘大船也跟著搖搖晃晃,而段興為了看她恨不得夸湖而過整個人站在船舷的最邊上,船舷不過二尺高,看起來并不是個好倚靠的地方。

    朝夕斂眸,忽然也朝船舷邊走去,而風(fēng)越來越大,再加上船的搖晃,幾乎一半的女眷都有些站不穩(wěn),站在甲板上的人紛紛都背風(fēng)站著裹緊了裙裳,而鳳欽那邊王慶也在請他們進(jìn)船艙之中暫避,一見這般,孫岑也喊了兩句大家先進(jìn)船艙,風(fēng)吹得人眼難睜,諸人都陸陸續(xù)續(xù)往船艙之中走,所有人都怕這妖風(fēng)掀了自己衣裙吹亂了發(fā)髻,于是匆忙進(jìn)船艙的人都不曾發(fā)現(xiàn)原本頭船之前兩艘相隔了幾丈距離的船頭正在緩緩的越靠越近,內(nèi)眷們大都往船艙去,另一艘船上因大都是男子倒沒這邊這樣慌亂,可祭禮生出變故,所有人都在三三兩兩議論著今年的春日宴大為不吉,直到那一聲轟然巨響之后他們才驚然回神……

    “怎么回事?!撞船了?!”

    “青天白日的怎么會撞……啊有人落水了!”

    “是段老族長落水了!來人??!快救人——”

    這邊船上亂成一團(tuán),朱勤聽到船舷邊有人喊第一個沖了過來,往船舷之下一看,果然看到深不見底的深綠色湖水之中有一個人影在起起伏伏,風(fēng)勢太大,那凄厲的喊叫都被掩了下去,朱勤自然是不會親自跳下去救人的,幸而船上還有命不值錢的侍衛(wèi),幾個大家族的族長一發(fā)話,四五個侍衛(wèi)齊齊的跳了下去,見此眾人才微微松了口氣,朱勤眉頭皺著一抬頭,目光悚然一變,適才相碰撞的船頭正在緩緩分開,對面船上幾個面色驚惶的婦人正從船艙之中探出頭來,而整個甲板船檐之下只站了一個人,紅裳墨發(fā),獵獵艷殺。

    朝夕平靜的站著,雖然只有她站在船舷邊,可偏偏那檐下避風(fēng),而白月在她身邊,更是乖覺而溫順,這看起來毫無異常的一幕不知怎么讓朱勤的心狠狠一揪,甚至背脊一寒,朝夕的火紅裙擺明艷而妖異,偏生她那一雙眸子冷漠到了極致,兩船相撞,有人落水,這在別人看來十分驚怕的事于她而言卻未掀起任何波瀾,仿佛她是看戲的局外之人。

    “怎么回事?是段氏老族長落水了?”

    “公主怎么還站在外面?又冷又危險……”

    孫岑走出來,先是看了一眼對面的亂局,又看到了平靜而立的朝夕,隨即看向?qū)γ娲^上的擦痕,適才的動靜很大,兩邊船上的人都被嚇了一跳,幸而只是輕輕一撞便分了開,也幸而只是一個人落水,孫岑表情平淡的看了一眼湖面,只見幾個侍衛(wèi)已經(jīng)撈起了段興,段興兩眼翻白氣若游絲,被幾個侍衛(wèi)綁上繩子再由船上的人拉貨物一般的拽了上去。

    “想來是死不了的,只怕要去了半條命。”

    孫氏和段氏算不上交好,而孫岑這話的語氣更不算好,朝夕聞言這才微微彎了彎唇,卻是什么話都未說,話音剛落,后面便走出了一堆人,都是聽到動靜忍不住出來看的。

    這一看便看到了對面段興的狼狽樣,因是在湖上沒有大夫,只得是侍衛(wèi)給段興做些粗糙的救治,好端端的老族長被死魚一般的扔在甲板上,幾個五大三粗的侍衛(wèi)對他又掐又按,好半晌才見他緩緩的吐了口水,而后便暈了過去,那邊一堆的可憐唏噓追責(zé)之聲,不多時對面的船手便被揪了出來,船手是個著灰衣的小太監(jiān),被嚇得面色發(fā)白跪地不敢亂語,一個勁的說船忽然轉(zhuǎn)了向他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日春日宴本該是大吉之日,卻遇上如此詭異的天氣,又在湖面上遇到了這等怪事,好端端的任何一個船手都不會撞船,怎么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一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其中一老族長竟然不敢讓船手在甲板上多留,趕忙催促他回去了,那邊沉默下來,朝夕這邊也無人說話,而后面頭船似乎還不知這邊的動靜,竟然是靜悄悄的無人出來看,又或者,是誰下了令不必將此事當(dāng)回事。

    既然旁人都站了出來,段凌煙自然未曾例外,她出自段氏,老族長出了事她本該有些擔(dān)憂,可不過剛看了兩眼她便漠漠的看了眼自己身前的船舷欄桿,“這里太危險,諸位jiejiemeimei還是進(jìn)去待著吧,老族長身體不好,也不知怎么想的竟進(jìn)了宮。”

    這不冷不熱的一句落定,她第一個轉(zhuǎn)身再入了船艙。

    孫岑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了朝夕兩眼,似乎覺得適才她一個人站在外有些奇怪,又喃喃道,“這些船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兩艘船好端端的隔了那么遠(yuǎn)怎么撞在一起呢?”

    一直未說話的朝夕這才淡淡揚(yáng)眉,“可能是風(fēng)和旋渦吧……”

    第138章 事故人為

    “王上,王上,前面船上段老族長落水了!”

    風(fēng)勢漸近,不但鳳欽避到了船內(nèi)來,便連商玦和姬無垢都被他拉到了船艙之內(nèi),二人身份非凡,若是在他這里出了岔子蜀國如何交代?因是如此,內(nèi)侍進(jìn)來稟的時候三人都是一愣,鳳欽眉頭一挑,“怎么會落水的?好好地怎不進(jìn)船艙去?”

    那內(nèi)侍也有些郁悶,卻還是要恭敬的據(jù)實相告,“那邊船上還有些人留在外面,老族長興許是在和人說什么也一并留在了甲板上,剛才……剛才前面兩艘船輕輕蹭了一下,然后老族長就落水了,眼下已經(jīng)有侍衛(wèi)下去救了,應(yīng)當(dāng)是救的上來的?!?/br>
    鳳欽面上沒什么表情,反倒是眉頭一皺覺得怎么又出了事端,然而到底段錦衣還在他不遠(yuǎn)處坐著,無論如何不能這時候丟了王后的臉面,他咬了咬牙,未曾發(fā)作。

    這邊商玦卻是又問一句,“可有別人出事的?好端端怎么兩船怎會蹭了一下?”

    那內(nèi)侍見商玦開口,表情頓時更為恭敬了,低著頭道,“沒有了,公主和夫人們都好好的,至于為何撞船奴也不知,許是因為天氣的緣故吧?!?/br>
    風(fēng)勢越來越大,船搖晃也更為劇烈,便是在船艙之內(nèi)都有些心驚不穩(wěn),這等情況之下倒是什么都有可能發(fā)生,可是撞船……商玦的眉頭微微緊皺一瞬,姬無垢也有些疑惑的面色一沉,那內(nèi)侍見鳳欽沒多余的話要說便行一禮退了出去,眼見得內(nèi)侍就要出門鳳欽猶豫一瞬還是看了段錦衣一眼補(bǔ)了一句,“去問問怎么樣了,可有大礙?”

    段錦衣聽到這消息倒是平靜,聽到鳳欽這話卻還是感激的看了鳳欽一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鳳欽十分無奈,只好對著商玦道,“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這天氣……”

    說著不滿的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嚴(yán)正,嚴(yán)正自今日晨起看著天色陰沉之時便覺緊張,本以為今日至多是個陰天,卻不想這會兒天氣忽然突變成這般,一顆心本就高高懸著,被鳳欽這樣一看頓時冷汗?jié)M額,幸而鳳欽當(dāng)著商玦和姬無垢的面不好說的太多。

    整個船艙只有四扇小窗,從窗戶口看出去只見遠(yuǎn)處案上的旌旗都倒了大半,侍衛(wèi)們顧了這頭顧那頭,委實有些凌亂,而原本的觀禮長廊四面只有簡單的簾絡(luò),根本無法應(yīng)付這猛烈的風(fēng)勢,可里面的人沒有命令不得亂走動,只得在長廊之內(nèi)正襟危坐的待著,很顯然,這個吉日對于蜀國而言并不算吉,所有參與春日宴的人都要吃苦遭罪。

    商玦收回目光語帶安撫,“天有不測風(fēng)云,天氣如此惡劣王上還是不改祭禮之心,上蒼必定能感懷王上之誠心,今年蜀國百姓必定會有個安順的年成?!?/br>
    鳳欽聞言眼底一亮,商玦這話可算是在他心上打了個正著,他表情一變,眉間的愁緒一下子散了大半,姬無垢在旁聽見這話卻只是挑了挑眉未曾多說,顯然他并不認(rèn)同商玦這話,好的年成從來都和祭禮無關(guān),可世人偏偏要找個虛無的上蒼當(dāng)做信仰。

    說話間,那先前出去的內(nèi)侍又進(jìn)來了,跪地行完大禮稟告道,“啟稟王上,段氏老族長已經(jīng)被救了上來了,船上并無大夫,老族長暫且暈了過去卻無性命之礙?!?/br>
    鳳欽揮揮手,“好了孤知道了,沒有大礙便好?!?/br>
    內(nèi)侍應(yīng)聲而退,船行的速度卻越來越慢,風(fēng)勢不知何時變成了和船行逆向,本來速度就慢的船隊頓時走的更慢了,明明到岸邊的距離只有百丈,可卻仿佛走了一天都未曾走到,鳳欽忍不住的站起身走到窗邊去看,這一看便看到了前面兩艘船隔了七八丈遠(yuǎn),他本來不曾把內(nèi)侍的話放在心上,這會兒看到這兩船之間的距離也有些納悶了……

    “剛剛是說的兩船蹭了一下?隔了這么遠(yuǎn)是怎么蹭上的?”

    風(fēng)勢如此之大,若是船手出了問題,雖然不至于出人命,可是場面只會越鬧越難看,今日的商玦和姬無垢本就是來觀禮的,這真是讓他在這兩個年輕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商玦和姬無垢早就看到了這一點(diǎn),只是未說罷了,鳳欽似乎被這個問題困擾,腳下一轉(zhuǎn)便走出了船艙站在了船舷檐下,他們的船正好在前面兩艘船中間,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前面那艘船上的撞痕,雖然因為風(fēng)勢沒聽到動靜,可因為船是為祭禮而造,朱漆本是锃亮,檐下這撞痕委實明顯的緊,看樣子剛才還不止是蹭了一下那般簡單。

    若是在波瀾洶涌的江河上偏了航也就罷了,雖然風(fēng)大,可這未央湖難道還如何波濤洶涌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兩船撞在了一起了?鳳欽不解,一抬頭便看到前面船舷邊上站著的朝夕和孫岑等人,于是心中又是一急,“怎么還不進(jìn)船內(nèi)去,再生出危險可如何是好?”

    他這般說一句,邊上王慶趕忙吩咐內(nèi)侍朝朝夕船上送消息,而商玦站在鳳欽之右,目光落在遠(yuǎn)處的朝夕身上,在他眼里,此刻朝夕的神情頗有兩分莫測怪異。

    眉頭一皺,他也將目光落在了前面兩船之間,再回頭去看適才的湖面,雖有波瀾,卻并無任何異常,且此番準(zhǔn)備的船只船體都不小,絕不會因為這點(diǎn)小波瀾便偏離了方向,而他們的船緊跟在前面兩艘船之后,若是湖面有異,為何適才他們的船只是尋常的搖晃,略一思索,商玦幾乎可以肯定,適才的撞船絕非自然之力而為,可是是誰呢?

    宮里準(zhǔn)備的船手卻絕對不敢在祭禮之上出這樣的亂子,若此事要追責(zé),第一個要追究的便是兩只船上的船手,可若不是船手,又該是誰呢?

    風(fēng)勢逆行,而這兩艘船又是如此的龐大,想要捕捉痕跡的改變這兩艘船的航向,便是他都沒有把握做的滴水不漏,可適才他并未感受到任何一絲的異常,只說明此人將內(nèi)勁掌握的恰到好處,能做此事之人出手極快內(nèi)力高深,且十分聰明,若不細(xì)細(xì)思量一番,只怕也沒人敢想到此事乃是人為,這個人,就這般瞞天過海的糊弄了所有人。

    凡事若要知曉幕后之人,只消去看結(jié)果,得利的失勢的一眼便明,而此事,似乎只有段氏的老族長一人受到了危害,這個人,用了如此高深的修為,只是想讓段氏老族長落水?而這么多侍衛(wèi)都在這里,這老族長絕不會輕易死去,那這個人便不是為了要那老族長的性命……商玦眸光一轉(zhuǎn),又看向朝夕,不知為何,雖然未曾看到全程,可他就是篤定朝夕一直站在外面不曾進(jìn)去過,如此一來他卻有些心驚了,那人到底是要害段氏族長還是害朝夕?

    關(guān)心則亂,想到或許有人要加害朝夕,商玦頓時有些拿不準(zhǔn)到底哪種可能性更大些。

    察覺到商玦的目光,朝夕也看了過來,商玦眼底黑沉沉的一片,看著她的目光既有擔(dān)憂也有兩分洞察,她眉頭輕皺,對著他搖了搖頭,仿佛在說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商玦蹙眉,顯然對朝夕此舉有些訝異,這邊二人正在眼神交流,孫岑卻跑過來將朝夕一拉,“公主殿下快進(jìn)船艙里面去吧,王上讓咱們都進(jìn)去呢,那段氏老族長已經(jīng)落水了,王上可不想看到你們也跟著落水,快快,進(jìn)去吧……”

    朝夕被拉著往里面走,商玦對著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讓她進(jìn)去,朝夕便不再執(zhí)拗,跟著孫岑和其他人一道入了船艙,這船并非久行之船,因此船艙之內(nèi)的裝潢并非十分舒適華貴,只簡單的雅致,而這時候人多擠在一起就更顯得空間狹窄窒悶,朝夕找了一處角落站著,順便讓白月待在自己身后,白月雖然未曾發(fā)怒,可這里怕她的人委實不少。

    “這鬼天氣真是嚇人,也不知道當(dāng)初是怎么定日子的。”

    “是啊,欽天監(jiān)不是說今日是大吉之日嗎?!”

    “祭禮臨時改了,總感覺是對諸神不敬呢……”

    “那也沒辦法啊,看著天氣只怕馬上要落大雨呢,不改才真是要大不敬了。”

    “要我說今日真是晦氣,這天氣便也罷了,適才還撞船了!”

    屋子里都是內(nèi)宮的內(nèi)眷,平日里嬌生慣養(yǎng),這時候遇到這等情況自然是又怨又怕,你一言我一語說起來便是個沒完,孫岑看著微微一笑,狀似安撫一般的嘆息道,“這日子是早前就定下的,那個時候定下的也不知今日天氣如此,而欽天監(jiān)是真正卜測了今日是個吉日的,否則王后也不會準(zhǔn)了將日子定在今天不是……”

    孫岑言笑晏晏的和大家解釋,眾人聽著卻是微微一訝,不少人都想起來今日這個日子是段錦衣被禁足之前便定下的,這么一想便知道孫岑是在撇開自己的責(zé)任,在場諸人心照不宣的一笑,自然不敢輕易參與到這掌宮之權(quán)的爭奪之中,因是無人接話,船內(nèi)忽然一靜。

    一邊寂靜之間,忽然有人輕聲呢喃了一句。

    “哎我的鞋怎么濕了……”

    第139章 湖心沉船?

    楊蓮心從瀾汀殿正殿走出,一眼便看到外面自己的親信,她撫了撫自己衣袖上的褶皺,對著外面瀾汀殿的宮奴道,“公主受了傷,這會兒睡著了,你們誰也不要去驚了她,另外,今日的祭禮不要她去了,就讓公主好好養(yǎng)著,就說是我的意思?!?/br>
    宮奴們齊齊應(yīng)諾,自然都只敢安靜的守在外面。

    楊蓮心從廊檐之下走出,當(dāng)先看到了外面陰沉沉的天氣,風(fēng)勢呼喝,天邊的黑云滾滾而來,眼看著就要將半個天穹占滿,她眉頭一皺頗有些沉郁的道,“這是怎么回事,不過這片刻天氣卻是越來越差了,眼看著還要落雨了,那晚上的火祭如何是好?”

    雖然只是近了酉時,可天氣暗沉沉的好似快要天黑一般,不知想到什么,楊蓮心面上的不滿淡了兩分,又看了一眼關(guān)著的殿門,她轉(zhuǎn)身朝瀾汀殿之外而去。

    楊蓮心乃是長逸宮之主,平日里大都是鳳念芷去長逸宮請安,她主動來瀾汀殿的次數(shù)極少,今日也是因為要送鳳念芷回來,而她這么久沒出現(xiàn),也該要去祭禮現(xiàn)場看看了,待走出瀾汀殿的外門,楊蓮心四下看了一眼表情卻微微一沉,一邊走一邊回頭刮了一眼身后的近侍,“不是說只是輕微的讓其發(fā)怒不至于傷人嗎?眼下是怎么回事?!”

    楊蓮心聲音雖小,可話語之中滿滿的都是怒意,那近侍聽得整個人一抖,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言,楊蓮心深吸口氣,顯然是克制了自己的怒氣,“幸而只是一點(diǎn)輕傷,否則……”

    楊蓮心沒說否則什么,而那近侍卻是明白,面色一白將頭垂的更低了些,楊蓮心往前急走幾步,又忽然腳下一頓,轉(zhuǎn)頭看著那面相清秀的婢女,“東西可都處理好了?”

    婢女忙點(diǎn)頭,“夫人放心,公主全無察覺,都處理好了?!?/br>
    楊蓮心這才微微松了口氣,又往前走了一步看向遠(yuǎn)處未央殿的方向,“這蜀國的春日宴年年都如同鐵律一般不得更改,可也沒見著蜀國得什么好運(yùn)。”

    這輕輕的呢喃只有站在她身后的近侍聽得到,那近侍聞言只靜靜的垂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言,楊蓮心直了直身子,語聲一正,“祭禮那邊如何了?”

    “剛剛才知道的消息,因為天氣突變,王上下令馬上開始火祭。”

    楊蓮心聞言眉頭頓時大皺,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困境一般,“馬上開始火祭?吉時還未到,眼下便開始火祭就不怕讓上蒼覺得我們大不敬嗎?”

    是鳳欽下的命令,這近侍怎敢多言,楊蓮心握拳一瞬,腳步忽然加快的朝未央殿走去。

    而此時的未央湖邊一片混亂,狂風(fēng)四起,旌旗禮幡被吹得東倒西歪,觀禮長廊兩側(cè)的簾絡(luò)飛卷而起,坐在長廊之內(nèi)的眷屬們大都冷的不行,即便如此,沒有鳳欽的命令也是沒人敢胡亂走動的,這些來自世家貴族的夫人小姐們各個都正襟危坐,心底卻在叫苦連天。

    一眾貴族小姐之中,朱嫣坐的最為端正,旁人的表情都帶著焦灼,可她卻渾似不甚在意,只不時的低頭看自己纏了白紗的手,昨日她演練之時傷了手,今日不能再撫琴,錯過了一個在商玦面前表現(xiàn)的絕佳機(jī)會,因此朱勤還對她頗有怨怪,可是她自己倒心態(tài)極好。

    “小姐,這天氣實在古怪,不知道祭禮完還有多久呢?”

    侍婢在旁輕聲低語,朱嫣回過神來抬眸一看,周圍所有的夫人小姐大都一臉愁容,也對,這等天氣之下而這些出生貴族的女子們又何時受過這種罪?朱嫣搖了搖頭,“不是說待會兒就火祭了嗎?應(yīng)當(dāng)是很快了,我們在這里等著便是?!?/br>
    婢女傾身將朱嫣身上的紗衣攏了攏,“只是坐在這里實在太冷了,本來天氣就陰沉,待會兒要是落了雨怎么辦,小姐昨日才受傷,今日若是再感染了傷寒該如何是好?”

    朱嫣笑笑,“哪里就會隨隨便便的感染傷寒了?”

    婢女一臉怨怪,“哼,小姐身子弱,自己也不當(dāng)心,昨日本是好好地?fù)崆伲瑓s不知怎么慌神傷了手,若是小姐在出了事,公子必定要罰奴,小姐也要被公子說?!?/br>
    朱嫣笑意更為無奈了,拍了拍婢女的手,“好好好,你放心,我今日一定不會染了傷寒,哥哥也不會罰你的,哥哥若是說你,我私下賞你便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