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帶著幾畝地,穿越到饑荒戰(zhàn)亂年代、一見到你呀、[劍三+三國]名士萬花、每天都被自己辣哭[未來]、紅樓之邢夫人、帶物資系統(tǒng)穿成極品親閨女、公爵、你別再演了、女先生、深井冰夫婦日常[娛樂圈]
嗯,通敵叛國了……這個梗終于可以揭曉啦! 第166章 榮華盡碎 “三少爺,洛氏通敵叛國的罪怕是逃不掉了。” 鄭霖的話冷冽如刀,如晴天霹靂一般直震得四周猝然一靜,洛澄心滿面的疑竇一僵,反應了片刻才不可置信的瞪著鄭霖,通敵叛國?!洛氏通敵叛國?! 洛澄心早就想到鄭霖必定是帶著一個巨大的任務前來淮陰,不僅如此,鄭霖一入府就到了府庫和鑄劍臺,必定是掌握了線索目的明確,他無法反抗,只得任由他們進鑄劍臺搜查,可淮陰侯府的諸多事物他都有涉獵,在他看來,淮陰侯府絕不會出大問題! 沈南星閉口不談,鄭霖也無可奉告,從他們進府開始他便忐忑不安,千等萬等,卻不想等來了這樣一個消息,通敵叛國!且不說是真是假,但凡是和這樣一個罪名牽扯上洛氏的前途便算是完了,而此番事端乃是由沈南星牽頭由鄭霖主導,這兩個人都是鎬京舉足輕重的人物,他們的話能有假么,洛澄心背脊一涼后退一步,只希望自己幻聽了! “通敵叛國?!怎么可能是通敵叛國……” “洛氏……洛氏向來安分守己!” “怎么會……怎么會通敵叛國……” 洛澄心面色慘白眉頭緊皺,滿是驚疑不定的看向鄭霖和沈南星,而這二人面色沉肅無比,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仿佛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洛澄心一顆心墜入冰窖,深吸幾口氣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鄭將軍,沈少主,你們……這話到底從何說起,洛氏兩百年間一直為帝國各個諸侯部落鑄造兵器,從來沒有參與任何爭端之內,這里頭的每一樣武器都有出處去處,怎么就說洛氏通敵叛國了……鄭將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澄心又急又氣,語氣不穩(wěn)又萬分沉冽,鄭霖聞言和沈南星對視一眼,見后者點了點頭才又重新看向洛澄心,“洛氏的確一直給諸侯部落鑄造武器,這一點我們都知道,整個帝國,洛氏的兵器不管出現(xiàn)在哪里都是應該的,可是這一次……” 微微一頓,鄭霖眼底生出兩分煞意,“可是這一次,洛氏的武器出現(xiàn)在了西戎人的手中,洛氏為帝國鑄就兵器是造福蒼生,可此番洛氏為外人鑄造兵器卻是在和帝國為敵,洛氏的兵刃品質優(yōu)良,在西戎人的手中不知要了多少帝國戰(zhàn)士的性命。” 鄭霖瞇眸,語氣更為寒冽可怖,“如此,算不算得上通敵叛國?” ——西戎?!竟然是西戎?! 洛澄心雙腿發(fā)軟的再倒退一步,唇角幾動卻是說不出話來,洛氏的兵器流散在帝國之中,無論在哪里都是洛氏自己的生意買賣,便是鎬京皇室也挑不出錯來,可一旦出了帝國到了外面卻是說不清了,此番扯上關系的竟然還是和帝國連年酣戰(zhàn)的西戎! 帝國和西戎剛剛戰(zhàn)畢,眼下西邊正是大雪封山的時節(jié),兩軍都得以修正,兩軍也都在養(yǎng)精蓄銳增添補給,西戎民風彪悍,卻礦產稀少相對落后,眼下正是他們籌集軍備的時候,時間緣故都說得通,為了得到上等的西戎兵器,西戎王必定會出價甚高,洛澄心想起洛舜華的性子心底“咯噔”一下,他并不肯定洛舜華做不出這等事。 “西戎……西戎!不會的不會的!” 洛澄心頻頻搖頭,“西戎和帝國交戰(zhàn),這一點,這一點淮陰侯府是知道的,這等境況之下,怎么會……怎么會和西戎做買賣?!洛氏從未和除卻帝國之外的任何人做過買賣,以后也還是一樣,鄭將軍如此說話,可一定要拿出證據(jù)來!” 饒是心中沒底,洛澄心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幾句狠話,話意落定,鄭霖卻沒有任何反應,他成竹在胸,仿佛洛澄心的任何狡辯都是徒勞無功的掙扎,只仍然肅著面色道,“三少爺好似不知此事,若是侯爺在,他想必是清楚的,可惜眼下他人已不在了。” 微微一頓,鄭霖轉身看向身后之人,“發(fā)現(xiàn)的東西全都登名計冊,務必要讓洛氏之人信服,另外,除卻這里還要搜尋府中各處,務必找到淮陰侯和西戎聯(lián)系的文書等物。” 那士兵點頭應“是”,又一個轉身回了鑄劍臺之內,鄭霖仍然站在原地,目光一瞟再度看向洛澄心,“這鑄劍臺內,有準備送往西戎的兵器,三少爺當真不知?!” 洛澄心一顆心狂跳,額上冷汗淋漓,看起來仿佛生了重病一般,他深吸幾口氣,緩緩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也掌管部分生意,可我從來不知道洛氏還有和西戎的買賣……鄭將軍……洛氏是一定不會做這等事的,還請將軍明察!” 鄭霖不欲說那許多,上下打量了洛澄心一眼道,“三少爺可想好了,等這里面的東西造冊,三少爺便是階下囚了,倘若不說實話,軍中的規(guī)矩可不管人的身份。” 洛澄心咬著牙冷笑一聲,“將軍這是在威脅我?!洛氏庶務我本就管的不多,這一點將軍可查問府中的各個管事,我說我不知,便是真的不知,便是大刑加身又如何,從頭到尾都是將軍做主,現(xiàn)在連我自己也很想知道淮陰侯府到底是如何攤上的這通敵叛國之名!” 情況急轉直下,洛澄心還能如此已經十分不易,鄭霖看著洛澄心片刻,繼而轉身看向了洛澄心身后的人,王捷過來之時本就滿面驚慌,到了此刻更是畏怕驚懼的不成樣子,鄭霖眉頭維揚,唇角微微一抿,“你是這府中管家?” 被鄭霖的目光一懾,王捷身子一顫頓時回神,他眼底滿 顫頓時回神,他眼底滿是驚惶的看向鄭霖,似有些不敢和他對視一般的極快轉開了視線,口中結結巴巴道,“是……是……小人正是侯府管家。” 鄭霖瞇眸,“你是王捷?主管著府中頗多事物吧?” 雖然是疑問,意思卻是肯定的,王捷唇角發(fā)顫,愣了愣忽然“噗通”一聲朝著鄭霖跪了下去,口中的話語更是顫顫巍巍的聽起來畏怕非常,“將軍在上,小人不敢隱瞞,如將軍所言,小人的確關著府中許多事物,只是……只是小人也從來不知道西戎,西戎在西邊,和淮陰距離頗遠,洛氏更是對帝國忠心耿耿,又怎么會冒著傾家蕩產的危險和西戎做買賣呢?將軍,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還請……還請將軍明察!” 王捷雖然害怕,可到底有些閱歷手段,這一席話說的也算有理有據(jù),鄭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洛氏尋常時候當然不會和西戎接觸,可若有潑天的利益便不一定了,如今的洛氏,并非沒有可能如此行事。”微微一頓,鄭霖繼續(xù)道,“本將也不愿做這些猜測,本將只問你,這府庫和鑄劍臺之中的西戎刀從何而來?!” ——西戎刀! 放眼整個大陸,能使用這等兵器的除了西戎還有誰?! 洛澄心滿眼疑竇,一轉眼便和王捷對視,二人眼底皆有流華一閃而過,顯然是一起想到了什么,鄭霖見狀眉頭一挑,“你們最好據(jù)實相告。” 西戎刀被發(fā)現(xiàn)了,王捷和洛澄心卻還未被收監(jiān),這或許是鄭霖最后的耐心,王捷和洛澄心深知這一點,洛澄心拳頭緊握,滿是絕望的閉了閉眸子! 王捷抬手摸了一把面上的冷汗,這才磕絆的道,“將軍……近來的確有一樁事有些不同尋常……小人……小人不知……不知是否當講……” 鄭霖皺眉,“講——” 王捷滿是恭敬的跪著,整個身子仿佛就要匍匐在地上,他雖然是下人,可在府中也很有幾分地位,他已有許多年不曾這樣驚懼卑微,可這一次,他只想活命。 “將軍,一個月前侯府的確接了一批生意,可那生意從來都是侯爺親自掌管,從來不讓我們過問,小人和三少爺,從來知道他對那生意十分上心,可卻不知道那生意到底是為何,府庫的匠人也只知道看著圖紙聽上面的命令,這批西戎刀被趕制出來,沒有侯爺?shù)慕忉專瑥念^到尾都不會有人知道那刀具會被送去哪里。” 王捷深吸口氣,“或許,或許這批刀具只是和西戎刀整得像,而并非是……并非是洛氏和西戎做了生意要送去西戎的……洛氏……洛氏怎敢……” 王捷掏空了心思為洛氏說話,鄭霖面無表情的聽著,而后看向沈南星,“看來還要審問的人還有許多,這里先告一段落,找到其他的東西才是正理,少主覺得呢?” 沈南星聞言也頷首,“你去吧,你做事我放心。” 鄭霖點點頭,一轉身看向身后的幾個士兵,“帶三少爺和王管家各自歇著,叮囑府內外的兄弟,這里面所有人不得隨意走動,連一只蒼蠅都不得放出去!” 幾個士兵齊齊應聲,一人對著洛澄心抬手一請,“三少爺,走吧!” 事已至此,這通敵叛國的罪名多半是加上了,洛澄心滿眼疑竇絕望,簡直是哀莫大于心死,想著片刻之前尸骨無存的洛舜華,他眼底忽然生出了兩分憤恨。 洛舜華半生癡迷于鑄劍,卻同時癡迷于權勢,連他都不能相信洛舜華會在巨額的財富面前拒絕西戎人的請求又何況是旁人,洛澄心在原地僵愣幾瞬才邁開了步子,他腦海之中一片空白,周身上下被絕望籠罩,如同個沒有生氣的傀儡。 恰在這時,天穹之中悶雷滾過,狂風乍起,沒多時便有傾盆的暴雨砸了下來,那暴雨勢如破竹,勢要將這淮陰侯府的融化錦繡一氣兒砸個粉碎…… ------題外話------ 淮陰侯府完蛋鳥~ 第167章 權欲交心 大雨滂沱,夾雜著早春的寒意,如同冰雹一般砸在淮陰侯府的青石磚上,整個淮陰侯府籠罩在雨幕如簾的夜色之下,不過半日便頹敗蕭條到了極致,以主院和半山客院的一條走廊為分割線,淮陰侯府被一分為二,客院住著的都是貴客不得打擾,主院的所有門禁卻都被玄武軍把持了起來,淮陰侯府之外,玄武軍們冒雨而立,個個目光如炬! 鄭霖站在主院正廳門口,看著大雨如注的落在庭院之中,草木被打的東倒西歪,雨點砸在石板之上又四濺開,廊檐處的水流嘩嘩啦啦作響,因著天寒,院中憑白生出幾分白色霧氣,分外的嘈雜,卻又別樣的靜謐,院門口有夜燈亮起,可今夜的淮陰侯府再也沒有往日的燈火通明金碧輝煌,鄭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沉,周身仍有從西面戰(zhàn)場帶來的殺伐之氣! “將軍——” 半掩的院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士兵懷抱一封拜帖走了進來,士兵舉著一把紙傘,因是讓淮陰侯府的下人幫忙找的,是以是鵝黃春杏的紋樣,那顏色讓鄭霖眉頭一皺,他揚了揚下頜,“什么事要你如此大呼小叫!此處雖不是軍營,卻也有玄武軍的規(guī)矩!” 一句話讓那士兵面色微白,然而那士兵驟然低頭不敢多言,只疾步走到了廊檐之下,雨勢太大,他的衣袍下擺都被打濕,被護在懷中的帖子卻安然無恙,士兵將帖子遞上來,語氣壓低了兩分,“將軍,這是齊國大公子送來的。” 鄭霖眉頭微揚,抬手將帖子接了過去,打開一看眉頭頓皺,“啪”的一聲將帖子合上,他轉身進了廳堂,這士兵似是親信,見狀將傘一合交給站在檐下的守衛(wèi),也跟著走了進去,剛一進門,便看到廳門之內高桌上擺著高高一摞帖子,士兵眼底生出了然的光來,見鄭霖將齊國大公子的拜帖放在了那一摞帖子的最頂端! “將軍當真一個都不見?” 士兵遲疑的問一句,鄭霖將目光落在那一摞拜帖之上片刻,而后轉身走到了窗邊去,“十二諸侯國之中除卻代國其余的都在這里了吧。” 門口的士兵走進去兩步,點了點頭,“是的,將軍。” 鄭霖下頜微抬,“這里的帖子似乎還差一處。” 那士兵眼底閃過兩分詫異,見鄭霖不說話,轉身走到了那高桌一旁,他拿起那帖子看了看,忽的轉過身來,“將軍,不見燕國的帖子。” 鄭霖瞇了瞇眸,“不錯,少了燕國。” 士兵面色凝重一瞬,“將軍,憑著鄭家的威勢,就連府中的蜀國夫人都不敢怠慢,這個燕世子卻十分的……這一次燕國得了九城呢,將軍您覺得這事怎么看?” 沈家乃是帝國開國元勛,世代為宰輔,鄭家的資歷雖然比不得沈家,卻也是祖上幾代都是朝中虎將,眼下已然又是帝國一代將門權貴,鄭氏之人從來都在鎬京,上了戰(zhàn)場也在西邊,因此此番鄭霖到了蜀國才顯得格外奇珍,他剛禁足了洛澄心便有人送了拜帖來,大抵是望風而動,緊接著拜帖便紛至沓來,眼下連姜堯都動了,卻還有那一位沒動。 “將軍,要小的猜,只怕待會兒燕國的帖子就要到了!” 見鄭霖久不答話,那士兵又再說了一句,這話落定,鄭霖卻搖了搖頭,“只怕,燕國的拜帖我們是等不到了,這些帖子,暫且擱置吧。” 那士兵挑了挑眉,“燕國再如何也是諸侯國,他們在北邊那般鬧,帝君心中不可能沒有一點看法,若非是因為西戎鬧得厲害,指不定就……” 那士兵欲言又止,鄭霖卻是明白他的意思了,唇角微微一抿,語氣格外凜冽起來,“我們知道這一點,燕國也知道這一點,否則,你以為他會輕易就對趙國晉國出兵?” 那士兵眉頭一挑,“將軍,可是他們大半年之前就開始打了,那個時候西戎還未……” 那士兵話說一半,眼睫忽的一跳,而后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眸子,“將軍,這一次西戎來的突然,咱們多少探子日夜盯著他們的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燕國和趙國一戰(zhàn)的時間卻卡的剛好,這里面是不是……你是不是懷疑燕國比咱們更早知道西戎的動靜?” 鄭霖周身氣勢一肅,卻是未曾開口,身后那士兵眼底暗光簇閃,“燕國連勝趙國和晉國本就勢如破竹,若是在連上這一點可真是叫人不敢置信,燕國到底有何高人?” 鄭霖下頜微抬,語氣深重,“商玦。” 那士兵眨眨眼,“將軍當真覺得是那個燕世子么……” 鄭霖再不多言,只抬眸看向了外頭的天穹,夜色緩緩墜下,時辰已經不早了,他擰了擰眉頭,“去看看審問的如何了,馬上來報,此事不定,誰也不見。” 那士兵神色一肅,應了一聲轉身便跑,鄭霖仍然站在遠處,眸光一轉,卻是看向了淮陰侯府的東北面,那是客院的方向,更是踏雪院的方向。 夜色如墨,越發(fā)襯得他一身墨色甲胄冷硬似鐵! 那親信士兵去的快回的也快,一炷香的功夫又從院門跑了進來,徑直入了廳堂,進門便稟告道,“將軍,審完了,這里是供詞——” 他手中拿著一摞紙,鄭霖轉身接過,一張張的翻看,除卻第一張細細看完,后面的都是打眼掃過,然而所有人的供詞都是一個意思,既然如此,事實似乎清楚了! 鄭霖面色沉定,一旁的親信早就看過供詞,自然知道鄭霖在想什么,不由得道,“將軍,所有人的供詞都一樣,看來那三少爺和管家的確不知道洛舜華做了什么生意,可眼下洛舜華其人已死,這要如何定罪呢?咱們到底還是來晚了一步。” 鄭霖轉手將供詞交給那親信,而后拿過掛在一旁的披風系在身上,什么也沒說便出了門,那親信一愣,趕忙出門打傘跟了上去,“將軍去何處?” 鄭霖大步流星的走著,“去找那管家。” 親信士兵不敢再言,只默默的打傘跟著,雨勢不減,寒意滲人,可路上遇見的所有士兵都站的威勢懾人,足見玄武軍訓練有素,鄭霖一路行至一處院落之前,院門前的士兵當即行禮,鄭霖也不進去,只揚了揚下頜,“把管家?guī)С鰜怼!?/br> 此處正是囚禁王捷之地,士兵聽令便動,轉身便進了院門,不多時便帶了王捷出來,此刻的王捷仿佛一日老了二十歲,鬢邊的白霜愈顯,他面色青白,佝僂著背脊走了出來,一見門口站著鄭霖,膝蓋一彎便跪在了泥水地上。 “將軍叫小人來不知所為何事,剛才的供詞……” 王捷說的十分吃力,鄭霖擺了擺手制止了他,“本將問你,本將可以相信你不知道洛舜華如何和西戎通敵,但你必定知道洛舜華平日里將緊要之物放在何處!” 王捷面上生出一瞬的迷茫,隨即眼睫一跳,“將軍是說……” 一聽這話鄭霖便知道自己猜得不錯,隨即目光一厲,王捷被鄭霖的目光一懾,脫口便道,“將軍是說在侯爺書房的那一處暗格嗎?” 鄭霖眼底厲色褪了兩分,直言道,“帶路。” 王捷咬了咬牙,默了默才站起身來,雨勢太大,王捷卻渾然不覺,只步伐僵硬的朝洛舜華書房的方向走,鄭霖走在王捷身后,見他走的慢也不催促,不多時書房院近在眼前,王捷卻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眼前的院落,神情木訥,眼底卻有微光簇閃,仿佛是在掙扎猶豫,鄭霖上得前來,“你沒有別的選擇,帶路吧。” 王捷一顫,愣了一瞬便朝前走去,進了院子直接入書房,院中早有士兵等著,見鄭霖來只對鄭霖搖了搖頭,似乎早已搜查過卻一無所獲。 鄭霖抬了抬下頜示意王捷,“他知道在哪里,讓他帶著找。” 王捷顫顫巍巍的進了書房門檻,目光閃爍的往里看去,他本想打眼掃一圈,卻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書案之后的靠墻書柜,他只看了一瞬便裝作不經意的將目光移了開,站在他身側的鄭霖卻眉頭一皺,直接看著那書柜道,“在那里找。” 話音一落,王捷果然面色大白,眼看著幾個士兵上前去搜查起來,王捷腿彎一軟又跪了下來,士兵們窸窸窣窣的將書取下來翻查,然而那書柜上的書看起來十分尋常,并沒有任何異樣,王捷面龐僵硬半晌,忽然抬頭道,“在書柜之后,墻內有暗格。” 鄭霖眼底的機鋒微松,那幾個士兵看了看,也不知是誰觸動到了什么,那書柜忽然慢慢的往兩邊移動,一瞬間,書柜之后的暗格露了出來,室內的人精神都是一震,王捷頹喪的低下頭去,有氣無力的道,“小人曾見過侯爺從里頭取了那生意的文書……那東西眼下必定還在里面……只是鑰匙也跟著侯爺帶走的,你們并不一定能打開……” 王捷說的緩慢,鄭霖面上卻已經是成竹在胸,他低頭掃了一眼王捷,正要說話,身后卻忽然響起急促腳步聲,回身一看,卻是一個副將疾步前來,“將軍,末將找您許久了!” 鄭霖眸色一沉,“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