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晉陽公主在線閱讀 - 第237節

第237節

    尉遲寶琪半張嘴,恍然明白了。他趕緊拉著蕭鍇小聲問:“那你說,圣人這是不是故意報復遺直兄?”

    “不至于吧,圣人的心胸可沒有那么小。”蕭鍇小聲回一句,又警告尉遲寶琪,不要在外人跟前亂說這樣的話,若是被聽到了,小心被治罪。

    “當然了,就是跟你這樣的好兄弟我才敢說兩句。”尉遲寶琪說罷,就看向狄仁杰,跟著狄仁杰的目光瞅了正堂方向兩眼,然后悄悄地走到狄仁杰身邊,啊地大叫一聲,把狄仁杰嚇了一跳。

    狄仁杰捂著耳朵,厭煩地瞪一眼尉遲寶琪,罵他沒個正經。

    “哈哈哈哈,看什么呢,走吧,瞧案卷去,上千卷呢,我們三個得抓緊。”尉遲寶琪拉著狄仁杰。

    狄仁杰點了點頭,隨后還是又忘了一眼正堂方向,才跟著走。

    明鏡司大堂之內,李明達正垂首提筆,嘩嘩地寫著字。得了隨從回稟,告知房遺直到了,她也沒有抬起頭來。

    房遺直等了會兒,見李明達停筆了,便開口和她回稟,“蕭鍇三年前是隨了無道長留在了真云觀。了無道長本人已經于四個月前病逝,是問不到了。我就命人從了無道長的身邊人開始盤問,他的遺留之物我也讓人都送來,回頭我會親自排查一遍。真云觀那邊也詢問了幾名當時都在的長老,都說當年蕭鍇跟著道長住在真云觀后山的茅草廬內,平常不怎么往觀內去,偶然才往真云觀走一趟。”

    “為何要在后山的茅草廬?”李明達抬眼,黑漆漆的眼仁和房遺直的目光相疊。

    “聽說那里是了無道長的起源之地,真云觀也是他創立,后來去了定州游歷,才在定州又建了祥云觀。了無道長久居于祥云觀內,偶爾會回到真云觀小住‘追根溯源’。他因不喜大家把他奉作祖師爺,小心翼翼地伺候,才選了僻靜的茅草廬,身邊只帶一兩個小徒弟在身邊。”房遺直說罷,就補充一句,“很多道骨仙風的道長都如此,不喜被世俗沾染。”

    李明達點點頭,“證人少,那就更不好查了。要去一趟真云觀,看看那地方下山是否方便,附近是否有百姓能目擊他當年下山的情況。真云觀那里還要再仔細排查一遍,他們師徒在那里住了整一年,時間也算長了,觀里的人多少還是會了解些情況。特別是當年十歲出頭的小孩子,都喜歡亂跑,且好奇心重,保不齊知道得更多。”

    房遺直應承,“我也想到了,不過巧了。當時觀內年輕的小道士皆是青字輩的,而今都跟著道長去了定州游歷,走了已經有小半年了,還不確定什么時候回來。我已經命道觀的人去傳消息,令他們盡快早歸。”

    李明達點點頭,“你倒是周全。”

    “正要和公主道歉,配不上‘周全’二字。”房遺直謙謙行禮。

    李明達手松了下,差點讓手里的筆滑落,隨即緊握住,抬眸凝視著房遺直,“在說指婚的事?”

    “嗯,”房遺直在行禮,“讓公主受驚了,這件事我會盡快想辦法解決。”

    “圣命難違,你怎么解決?”李明達放下筆,饒有興致問。

    本來李明達心情不是很好,特別是指婚的事情發生之后,她今晨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房遺直。不過到底還是決定來了,而今見房遺直這樣的態度,不知道為什么,就像是一陣狂風般,掃走了她心里一切的陰霾。如此莫名地,莫名到李明達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能要用些下作的手段。”房遺直道。

    李明達:“但魏婉淑是無辜的。”

    “此女從一開始沒存過什么干凈心思。以前不過跟我沒干系,也便不計較別人是什么活法,但而今她惹到我了。”房遺直道。

    李明達聽房遺直稱呼魏婉淑為‘此女’,已然就明了他心里該是有多厭惡對方了。

    “還要勞煩公主和我講一講,當時的情況什么樣。”房遺直道。

    李明達就將她陪著李世民去探望魏征的所遭遇的經過一一詳述給房遺直。

    “以魏婉淑的聰慧和心計,公主陪著陛下去探望魏公那節骨眼上,她的突然哭訴絕不會是簡單的偶然。”房遺直判斷道。

    李明達:“你說她是有意為之?”

    房遺直點頭,“而且她中意的人一直不是我,是寶琪。但聽公主所述的經過,裴夫人似乎也以為魏二娘喜歡的人是我。為何?此話若非魏婉淑親口所言,裴夫人定然不會這樣認定。好好地鬧這么一出,若沒所圖,誰信?所以我說此女心思不干凈。”

    房遺直是在和自己解釋他沒有冤枉魏婉淑。說到魏婉淑的‘不干凈心思’,李明達想了想過往發生的事,也確實如此。李明達向來關注的都是人命案子,像什么姑娘家的小心思,世家貴女之間的虛偽計較之類,她都不會過眼,就是見到了,多數時候也是掃過忽略了。她是公主,一張口事情就會變大,李明達覺得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沒必要把一件小事情扯大,或者把一時糊涂犯錯的女孩子家逼到死路。

    誰年少不輕狂?但而今想想,這份善心倒也未必全好。魏婉淑顯然沒有吃到教訓。

    李明達聽到房遺直的解釋和分析后,本來已經安定的心就放得更穩了。

    “那她喜歡尉遲寶琪的事,你如何看出來了?”

    “眼神,一個人心悅另一個人的眼神是不同的,騙不了人。魏婉淑每每在碰到寶琪在的時候,眼睛都會忍不住地往他身上飄。”房遺直解釋道。

    “這你都能發現,厲害。”李明達忍不住贊嘆道。

    房遺直:“不過是隨便掃了眼,就注意到了。本來以她的家世,和尉遲家議親綽綽有余,而今卻萬般配不上人家了。”

    李明達反應了下,發現房遺直損人的時候嘴是真黑,而且他的話讓人越琢磨越有后勁。

    “你的下作手段,能問么?”

    “現在不敢說,說了怕公主對我改了印象,要不等婚后再說?”房遺直試探問。

    李明達愣住,“這能扯到婚后?再說誰同意讓你尚主了?現在就說,我要聽。”

    “一石二鳥如何?剛好把另一位也擋出去。”房遺直提議。

    李明達又愣,“誰?你是說他?該不會是想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都是算計心思,你就不怕……”

    “太聰明自傲的人都不愿臣服,特別是當他們認為對方都配不上自己的時候。這倆人將來要是湊在一起,必然是每天‘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場面。”房遺直解說道。

    李明達噗嗤樂了,“聽你這么說,我倒有點好奇了。”

    “眼下魏公剛去,還要熬幾日,不久之后,定會解決。”房遺直行禮,嘴角掛著淺笑,邀功道,“到時候公主可要記得獎勵遺直。”

    第148章 第 148 章

    “做了壞事還要獎勵,房世子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李明達嘆道。

    “這還不算什么。”房遺直謙虛地笑道,就和李明達告辭,立刻動身徹查剛剛和李明達商議的兩件事。

    房遺直騎馬帶人離開明鏡司的時候,剛瞧碰到崔清寂的馬車從明鏡司前路過。崔清寂隔著窗紗叫住了房遺直,便從車內出來,和房遺直寒暄打了招呼。

    “這么急是又有案子要查了?”崔清寂問。

    房遺直應承。

    “今天去當值才知曉你的喜事,誰知回家的時候就碰見你了,一定要恭賀。”崔清寂對房遺直客氣地打禮,自然是恭喜他被圣人指婚這件事。

    房遺直淡笑點了頭,權當是禮貌回應了崔清寂。

    崔清寂觀察房遺直連一句話都沒有回應自己,知道他不想和自己多言,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地加深,隨即和房遺直拱手作別。

    “瞧著崔六郎的心情不錯?”房遺直打眼故意把目光停留在崔清寂身上,而后轉身上了馬,借勢居高臨下地睥睨崔清寂,“不過當下連圣人都在為失了良臣而痛心疾首,我勸崔六郎還是回家的時候再高興比較好。”

    崔清寂愣了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了房遺直絕塵而去的背影。房遺直的話越想越叫人心中生氣,他這是在笑話自己淺薄,幸災樂禍?崔清寂很懊惱自己沒能反駁過去,下壓著嘴角,沉著臉上車,不悅地催促車夫趕緊回家。

    車夫縮著脖子應一聲,趕忙揮鞭就走。馬車倏地一下往前躥,令車內還沒來得及坐穩的崔清寂猛地撞了一下頭。崔清寂悶悶吃痛一聲,想開口罵,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了。因想到房遺直剛剛的話,崔清寂可不想真成了因幸災樂禍而遭報應才倒霉的淺薄人。

    于是崔清寂就捂著頭,沉悶著一張臉忍到回家。下車的時候,步伐匆匆,帶著一陣風。

    崔干今日休沐,他剛剛也攜夫人去了鄭國公府上奔喪。此刻才回家落腳不久,感慨完人生無常,就看到自己的六子面色不佳的來和自己請安,額頭上還紅了一塊。

    “你額頭怎么了?”崔干問。

    “沒事,不小心撞了一下。”崔清寂回答道。

    崔干立刻就呵斥崔清寂身邊的隨從,“怎么這點小事都沒料理周到?”

    “奴——”

    崔清寂擺手示意隨從退下,對崔干行禮道:“是兒子不小心。”

    “你啊,就是太厚道,罷了罷了,既然有你求情,我這次就不追究了。”崔干有些欣慰道,他很驕傲與兒子有這樣良好的品質。

    “那兒子就先告退了。”崔清寂道。

    “走什么,宮里的消息你也該聽說了,之前你不是一直有些擔心晉陽公主和房世子?而今房世子的親事被指定了,你該高興才是。”崔干不管崔清寂什么樣,他自己倒是先忍不住高興地笑起來。

    崔清寂想了想剛才房遺直的狀態,此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了,“房世子雖然定了婚事,但圣人對我也失了興趣。所以這好事也未必落在咱家,我有什么可高興?”

    “誒,自然要慢慢地一步步來,先有了這步,隨后讓圣人對你重新提起興趣并不是什么難事。”崔干笑了笑,隨即讓人備酒菜,想要父子倆邊喝邊聊。

    “阿耶剛奔喪完畢,我們就喝酒,有些不合時宜。改天吧。”崔清寂跟崔干行一禮,表示自己還有事,隨即就告退。

    崔干怔了下,越發覺得自己的兒子思慮周全又懂事,滿意地目送他離開。

    崔清寂回房之后,便背著手踱步半晌,默了會兒,才問身邊的親信隨從,魏婉淑那邊可有什么傳信過來。

    “沒有,從上次梅花庵的事情之后就再沒消息。是否讓奴傳個話過去?”

    崔清寂想了想,搖頭,“不必了,將來該是做不成朋友。”

    “六郎的意思是說,她嫁給房遺直之后,會和咱們對立?”

    “這個女人,不簡單,說不好。”崔清寂不屑地笑一聲,感慨道,“誰娶了這樣不安分的,誰倒霉。”

    隨從連連附和,“不止魏二娘,奴覺得魏世子也是個無賴。上次為了護住他二妹,竟故意往六郎身上潑臟水。”

    “不奇怪,兄妹么,一人如此,另一人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崔清寂淡淡說罷,就打了個哈欠。這幾日他總算應付了工部那些刁難他的人,但就是太耗精神。今天難得歇息,崔清寂打算早些去睡,補一覺。

    ……

    房遺直帶人再到真云觀調查。為避免走漏風聲,他只帶了三個人喬裝香客去真云觀內,其余人等都在山下三里之外的地方等候。房遺直在真云觀入住不久之后,就有一位嬌俏少年也帶著人來了,就住在他的隔壁。

    于是傍晚的時候,房遺直就開始對著墻壁說起話來。

    “今天寫日常的那個本子沒帶,不然就先用嘴講講吧。”

    房遺直說完這句話之后,還故意頓了下,眼盯著墻,似乎可以聽到墻那邊的回應一般。

    接著他就開始將自己這一天的經歷,從早上在家的時候,如何被著急的盧氏逼迫,到后來到明鏡司和蕭鍇等人的對話,然后就把偶遇崔清寂以及之后的種種都講述出來。事無巨細,一律‘上報’。

    李明達躺在榻上,本來嘴角帶笑,但聽到房遺直說崔清寂那段,就蹙起了眉頭。李明達覺得崔清寂的做法有點幸災樂禍,但是房遺直剛剛的行為是不是在告小狀?

    次日清晨。

    李明達梳洗之后,就帶著田邯繕從小院里出來。房遺直剛好也從他的院子里出來了。兩廂同時扭頭,互相看著對方。

    田邯繕尚還不知房遺直早就來了,見了人還高興地對李明達道:“可真巧了,碰到熟人。”

    房遺直來行禮,叫了聲“十九郎”。

    李明達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慌然間想起當初讓他們一行人去安州的光景,不禁笑起來。

    “我們先去草廬看看。”李明達提議道。

    房遺直點頭,就打發落歌引路,去了后山草廬。

    草廬雖然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但房頂的草一瞧就是新換不久,柵欄門窗也都有修繕的痕跡,看來是道觀的人會定期來打理這里。

    草廬的門沒有上鎖,一推就開,里面已經蒙了一層灰塵,進去后快就有一種悶了有些發霉的味道。不過環顧四周,還算布置規整,臨窗的桌用得是锃亮的老檀木,一瞧就價值不菲,墻上的畫則都是了無道長的親筆。所畫的山水每一幅勾勒得都跟仙境一般,可見了無道長是一心修道,向往可得道成仙。床鋪的被褥還在,疊得整齊,看起來打撣一下灰塵就可以住人。李明達見屋內保持很好,心料這真云觀一眾很可能因為敬重了無道長,所以一直保留著道長生前時草廬的樣子。李明達隨即湊到桌案邊,看了看桌上的筆架硯臺以及寫著道經的書冊,倒是沒有發現什么特別有用的東西。

    李明達隨后打開衣柜瞧,衣柜里果然還有老道長生前留下的衣服。翻了翻,李明達就從衣柜里找出一件大小明顯不同的袍子來。

    房遺直見狀也走了過來,打量這袍子。“這大小該是個少年穿的。”

    李明達點頭,然后翻了翻袍子的里面,沒發現什么人特別,只是在袖子處發現了個暗袋,袋子里的兩角有一些碎末,用手指捻起來像細沙一樣。黑褐色的,沒什么味道。

    “衣裳雖然被放得久了,但卻是干凈的,應該清洗之后才存到柜子里。而這點碎末,很可能洗衣服的時候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