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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大唐晉陽公主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墜崖一事,公主活得僥幸,下次可就未必了。還請公主惜今日之所有,勿忘前事之教訓?!?/br>
    李明達聽房遺直回答的這么認真,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覺得奇怪。以他的聰慧,該是不會在談話的時候煞風景。今日是怎么了?李明達疑惑打量房遺直兩眼,隨即意識到一問題,她暗暗抽鼻子聞了下,確認房遺直身上明庭香沒有了。

    房遺直把自己身上的味道給弄沒了,是為防著她?

    李明達別有意味地看眼房遺直,發現他皺著眉頭,眼周繃緊,似乎還沉浸在不悅的情緒里。

    李明達便無言,以沉默相對。

    立在一旁的田邯繕臉又憋得通紅,房遺直太過分,公主和他開玩笑,他竟煞風景,半點面子都不給。此刻他好想拿刀劈了這個不識趣的房遺直!

    “公主為何不語?”房遺直還在等李明達的回應。

    李明達詫異看他,忽然覺得房遺直這是有毛病,她說話他挑,她不說話他也挑。

    李明達也來脾氣了,“到底你是公主還是我是公主,我說不說話用用得著你管?”

    “您是公主?!狈窟z直回道。

    李明達:“說案子!”

    房遺直立刻道:“八名死者中有一人身份已經查實,乃是清娘妓院里的一名護院,姓張,平常被喚作黑團子,不是本地人,有晉南口音。問過呂清兒,她是不認這護院,說是妓院里護院足有近百數,她不可能人人都記得?!?/br>
    李明達點點頭,把“晉南口音”這點特別記下。

    房遺直接著又道:“今年年初安州城西新起了一座祭靈觀,花費數十萬錢,而今香火鼎盛,此觀經查可確定是臨海公主所建。觀中央有一大殿,名曰祭靈殿,一直上鎖。昨晚狄仁杰帶人去偷偷調查,發現這祭靈殿內供奉了六塊無字牌位?!?/br>
    李明達:“無字牌位,六塊?!睌盗縿偤檬窍⑼跫捌浔徽D的五子。

    房遺直見李明達表情明了,知她心里有數,便不再提了。

    “你覺不覺得這件事太怪?”李明達見房遺直疑惑地看自己,便解釋道,“八名死者的死因被指與妓院假母呂清兒有關,而且現今也已查明死者之一是呂清兒妓院的護院。但臨海公主特制的熏香卻出現在了所謂‘息王后人’所用的信紙上,她有祭拜息王及其五子之嫌。呂清兒和臨海公主,本因裴駙馬的緣故互相對立,理不應出現在同一處,但而今偏偏最有嫌疑的就是她們倆。而且看起來就好像是這二人合謀,犯下了這件事?!?/br>
    房遺直問:“公主覺得不可能?”

    “當然,一山不容二虎。這倆人絕不可能走到一起去做一件事。”李明達萬般肯定道。

    房遺直笑了笑,“公主所言有理,那這件事便聽公主之言,再繼續慎重細查之后再行論斷?!?/br>
    “你奉圣命處理此案,倒不必事事聽命于我。”李明達本該是協助查案,房遺直最近卻是事事請命于她,搞得像是她才是真正負責此案的主審官。

    “遺直謝過公主?!狈窟z直再次行禮后,便告退了。

    李明達眼見著房遺直走遠了,放松地聳了下肩,然后靠在水榭處,東看看西看看,最后耳朵還是對著自己所住的院落方向。

    田邯繕則一直恨恨地盯著房遺直的背影不放,但盯到最后,他目光就變了,玉人信翩翩,房遺直的背影蕭絕至極,看久了倒叫他一個男人,不對,是半個男人都移不開眼了。

    田邯繕自覺罪孽深重,他此刻該為公主討厭房遺直才對,遂伸手打自己一嘴巴。

    啪地一聲,把李明達的注意力收了回來。

    李明達看田邯繕。

    田邯繕忙跪地賠罪,“奴該死,下次一定好好唾罵那個房大郎!”

    “胡鬧什么,起身?!崩蠲鬟_示意田邯繕噤聲,轉而繼續全神關注去聽自己院子的動靜。

    李明達先前之所以忽然選擇跳墻,就是因她聽到了李玉瓊的腳步聲,同時也聞到了她身上特有香味,她身上的味道與裴駙馬身上的香味類似,但比之略有些不同,花香更多一些。

    此時聽李玉瓊還在她院門口吵鬧,李明達料知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善罷甘休,就干脆就近找了處涼亭坐著等。

    湖面碧波蕩漾,鴛鴦戲水,夏風淺淺,帶著花香,倒是和風熏人正有睡意。李明達等著等著就有些發困,手托著下巴迷糊閉眼了。

    “駙馬爺,公主讓奴偷偷放您出來,您卻要去見那個妓女,這不合適吧,若是被公主知道了,奴就——”

    “快閉嘴,就一會兒,你廢話什么,我有要事交代她?!迸狁€馬厲害道。

    隨即二人就邁著快速步伐,朝吳王府地牢方向去。

    李明達睜眼,立刻循著腳步聲去。

    至地牢門口,李明達站在遠處偷看。卻見兩名穿著王府侍衛衣裳的男人先后進了牢房,前頭的人拿著令牌入內,后頭的人則身形很像裴駙馬。

    待二人入內后,李明達隨即也跟了上去。田邯繕與侍衛打了招呼,令其保密之后,又問剛剛入內的兩個人是誰。

    負責守地牢的侍衛道:“東院的護衛長胡澤,而今正負責看守裴駙馬?!?/br>
    李明達隨后踱步到了地牢上方的位置,偏頭沖著地面,剛好可聽牢內的對話。

    “駙馬爺怎么來了,妾身這幅樣子實不愿駙馬爺看到?!鼻迥锢w細的嗓音帶著哭腔,不過一點都不影響她吐字清楚。

    “你到底殺沒殺人?”

    “不是我?!鼻迥镱D了下,遲疑片刻,才問裴駙馬,“會不會是公主所為?我記得以前聽駙馬說過,公主對息王父子六人當年的橫死,很是愧疚。她若早知道我的存在,就借機……”

    “我覺得不會!但我已經把公主嫌疑告知了上去,是真是假,他們自有評斷。而今我們販私鹽之罪確鑿,無法逃脫。我尚有貴族身份可擋,它日處罰下來,或能保命,但你與呂勝只怕是——”

    “駙馬救我,我不想死!”清娘這次是真的帶著哭腔哀求,話語略有些不清楚。

    “若保你命卻不難,但活罪難逃,將來你必定在安州留不得了,所有錢財也必定悉數沒收,直接將你發配至嶺南等地。清兒,你是時候該為自己想一條后路?!?/br>
    清娘聽了這話,哭聲更慘,哀求裴駙馬一定要幫她的忙。隨即令裴駙馬附耳過來,低聲跟他囑咐了幾句。這之后,又是一陣啜泣,清娘哽噎對裴駙馬道:“我們的孩子,你要照顧好他。我將來的安排,就只能指望駙馬爺了?!?/br>
    “放心,我必不會讓你受苦。趁現在我有些權利,即刻為你安排,它日等風聲過來,我們再重聚。”裴駙馬說完這些后,又停留了一會兒。

    李明達聽清娘的哭聲似被什么東西捂住了,有些含糊不清,料想裴駙馬該是將清兒摟在懷里了。

    再之后不久,李明達就聽見裴駙馬快速離開的腳步聲。李明達繼續遠遠跟著,既確保對方看不見自己,又能確保自己剛好可以清楚聽到裴駙馬與護衛長胡澤的對話。

    “等房遺直他們在妓院的人撤了,你就帶人去白兆湖東,將清娘沉在水底的珠寶錢財取出,挪運至我們的秘密之所。”裴駙馬交代罷了,又問胡澤臨海公主在哪兒。

    胡澤道:“該是去尋晉陽公主理論去了,這兩日公主為保您,竟是連臉面都不要了,一直拿著長輩的身份壓吳王。吳王受不住跑了,她便去找了晉陽公主。怕只怕她太沖動冒險,真把晉陽公主給得罪了,會不落好?!?/br>
    “倒不至于,長為尊,且先告狀的不吃虧。陛下便是再寵愛晉陽公主,他也要在乎自己的名聲,若教女不敬長輩,他自己也丟臉。再說陛下既想做明君,便是愿意豁出去就寵溺女兒,魏征等人也會諫言規勸,不容他如此,他也得聽著。公主的折子由疾風送,我看這會兒也該快到長安城了?!?/br>
    疾風乃是公主府里唯一的一匹千里馬。

    “公主對駙馬爺當真是情深意重?!?/br>
    “她該如此,這都是她欠我的。”裴駙makou氣冷硬,絲毫沒有感激之意。

    “行了,去把公主叫來,我們見上一面。要快,我需得快些回去,不然便暴露了你的身份?!?/br>
    胡澤應承后沒多久,李明達就聽到了臨海公主的腳步聲。

    李玉瓊一見裴駙馬,便激動地驚呼一聲,撲進他的懷里。

    裴駙馬則冷靜許多,拍拍李玉瓊的后背后,問她:“而今你該跟我說實話了,息王后人的案子是不是跟你有關系,你是不是因為記恨清娘,所以才趁機殺了八個人去陷害她?”

    李玉瓊聽到此言后,一把推開裴駙馬,“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為那個賤婢說話,質疑我?”

    “不是質疑,是我需要一個交底?!迸狁€馬道。

    “我沒有,那些人死都跟我沒關系。我就是給息王和橫死的五個孩子,蓋了間道觀供奉,怕落人口舌,牌匾都是無字的。我是真心出于愧疚,好好與圣人解釋,再求些老人幫忙求情,倒也說得過去。反而是你干的事,卻是沒得翻身!”李玉瓊氣道。

    裴駙馬這時話音落了下風,嘆了聲,“我知道,連累公主是我不該。我出事后,公主好生照料自己罷了,你那病氣不得急不得,記得按時施針治療?!?/br>
    “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是夫妻,自當有難同當。你販私鹽的事,我已經幫你陳情張羅,只愿陛下能念些舊情,這次饒你一遭。但我們必要有舍才能有得,不能繼續留在安州了,你的刺史也不要做了。錢財封邑悉數上交,我們歸隱去西南,日日誦經懺悔,為國祈福?!崩钣癍偟?。

    “誦經懺悔,對,這法子不錯??赡慵认朊靼琢?,又為何這兩日接連去sao擾吳王和晉陽公主?”

    “我不sao擾他們,顯得太過安靜,他們定然會注意到我的動作。若被他們搶了先機,你我還有什么活頭!”李玉瓊道。

    裴駙馬忙表示佩服,態度轉暖,依依不舍囑咐李玉瓊幾句,方雖胡澤離開。

    李玉瓊笑著目送了裴駙馬之后,才開始失聲痛哭,直嘆自己命苦。

    團扇忙為李玉瓊拭淚,安慰她寬心,“而今這保全的法子倒也不錯,倒是駙馬爺,卻未見他如何感動,還如往常那般,對公主并非出自真心?!?/br>
    “我要不起他的真心了,人在就好?!崩钣癍傜H鏘罷了,轉身就去。團扇忙問其接下來的去處。

    李玉瓊道:“再去找晉陽公主。”

    沒多久后,碧云那邊便頂不住了,派人翻墻來找李明達告之。

    李明達靠在樹邊,手拿著枯枝低頭在地上亂畫,寫了個“清”字,又寫了個“?!弊?,轉而問田邯繕,若換做他是裴駙馬,會選擇“清”,還是“?!?。

    “清的不清,濁了;海的不海,小了。換做奴的話,誰也不想選?!碧锖樀?。

    “你前頭那句倒有趣,該獎勵。”李明達說罷問田邯繕想不想幫忙出份力,田邯繕自然愿意。李明達便折了一朵大桂花,插在了田邯繕的頭頂。

    “貴主,就一朵花頂在頭上,算什么幫忙啊?”田邯繕滿臉疑惑。

    “定會幫我大忙,走吧?!崩蠲鬟_看眼田邯繕頭頂的桂花,笑了笑,覺得還挺好看,轉頭步伐明快許多。

    田邯繕見自家公主高興,他也高興,遂一路嘿嘿笑著。這一路上,田邯繕發現有不少王府的侍女偷偷在瞄自己,他就更高興了。

    李玉瓊帶著人正欲往院內闖。

    田邯繕一聲高朗的傳喚,令李玉瓊循聲望來。她一眼瞧見李明達,就急速奔過來,本來肅穆的臉上帶著怒氣,但走著走著目光偏移,往田邯繕頭上一看,怔了下。原本積蓄已久的一鼓作氣,就因為這一愣,瞬間湮滅掉了大半,李玉瓊甚至差點忘了自己來此找李明達的目的。

    “姑母來了啊?!崩蠲鬟_謙和笑著,轉即請她進屋上座。

    李玉瓊緩過神兒來,卻終究不及之前有氣勢,心想便進屋仔細理論,冷哼一聲率先進了。

    落座之后,便有丫鬟上了羊奶和各種果汁,皆擺在了李玉瓊面前。

    李玉瓊見此狀,皺眉道:“我不口渴?!?/br>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姑母就留下來吃飯?!崩蠲鬟_說罷就吩咐丫鬟去準備飯食。

    “不必了!”李玉瓊高喊一聲,轉即不忿地看向李明達,“你賣什么關子,明知我找你來所為何事。”

    “不太知道,還請姑母提點?!崩蠲鬟_禮貌笑著。

    李玉瓊狐疑打量一眼李明達,便道:“問你要人,讓裴駙馬暫陪我回公主府,等處置下來了,你們再拿他走。這段時間你們若不信我,擔心我包庇縱容裴駙馬逃跑,你們就派侍衛把我公主府圍上,好生監視就是。”

    “姑母見諒,不行?!崩蠲鬟_道。

    李玉瓊惱火地瞪李明達:“你怠慢我在先,而今又這般無理拒絕我,是為對長輩不敬。國有國法,家也有家規。你不敬我,不僅會丟圣人的臉,也丟了已逝文德皇后的臉!”

    “我若敬你,才會丟了他們的臉?!崩蠲鬟_不喜李玉瓊這般提起她已逝的母親,口氣驟然冷卻,連眼神也一并森寒。

    李玉瓊瞪大眼指著李明達,“好啊兕子,你竟敢對我說出這么大不敬的話來,你真以為你仗著圣人的寵愛,我便真拿你沒辦法???”

    “是?!?/br>
    李玉瓊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你說什么?”

    “反正我已經被你指責為對長輩不敬了,又何必再繼續敬著你。從現在開始,請不必再來我這唱什么聲東擊西的計謀給我看,我沒興趣看你的戲。也別跟我提要求,不行!不論什么事,只要是你提的,一概都不行。你有能耐你自己做,別問我。”

    李明達說罷,便喊田邯繕送客。

    “你——”李玉瓊沒想到李明達會這樣頂撞自己,瞬間被噎住了。

    田邯繕聽了自家公主的話,瞬間通體順暢,覺得揚眉吐氣。立刻大方地邁步到李玉瓊跟前,伸手“請”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