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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婦歸來(重生)在線閱讀 - 第133節

第133節

    這倒也是,她也是關己則亂,傅芷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陸棲行揉了一下她的頭,從懷里珍而重之地拿出她托聞方送過去的那只香囊,在她面前一晃,然后抵在唇間,眸子晶亮燦若星辰:“我很喜歡!”

    他的歡喜溢于言表,傅芷璇既欣喜,又覺慚愧,兩人在一起這么久,她都沒送過他任何禮物。她抿唇有些自卑地說:“我針線活很一般……”

    話未說完就被陸棲行打斷了,他把香囊按到了她的手里:“所以特意給思琦做了衣服,給我卻只做了這么一只香囊,阿璇,你未免太厚此薄彼了。”

    傅芷璇哭笑不得,她實在沒想到他連思琦也要一并計較。心里因為針線活不好的自卑頓時一掃而空,無奈地看著他:“那你想怎么樣?”

    陸棲行握住她的手:“你也得給我做衣服,以后我的衣服都由你給我做。”

    傅芷璇哪敢答應:“不行,我的繡活太一般了,別說跟宮里的繡娘相比,就是街上隨意一家成衣店也比我做得好。就連我自己穿的衣服也是小嵐做的。”

    陸棲行若穿著她這三腳貓的繡活做出來的衣服在外招搖過市,她會羞得無地自容,旁人也會暗地里笑話陸棲行。

    “我喜歡就行。”陸棲行滿不在乎地說。

    傅芷璇還是一個勁兒的搖頭,不肯答應。

    見拗不過她,陸棲行也不想為難她:“那好吧,外衫還是由繡娘做,貼身衣服由你做,這你總不能推辭吧。”

    他做了讓步,傅芷璇也不好再拒絕,便點頭應下了:“好。”反正穿在里面也沒人看見。

    陸棲行見她松了口氣的模樣,一眼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不過他也沒拆穿她,而是打開香囊,從里拿出一把比手掌略短一些的香檀木梳篦放入傅芷璇的掌心:“禮尚往來。”

    這把香檀木梳篦紋理清晰,木質堅硬,散發著淡淡的芳香味,握在掌心光滑細膩,像是經驗豐富的老匠人所制。不過一看著梳齒的粗細和間距,以及這簡單的樣式,傅芷璇便立即推翻了這個猜測。哪個匠人會這么暴殄天物,用這么珍貴的香檀木來做這么一把如此簡陋的梳篦,上端除了一條簡單的花紋,便再無雜飾。

    想來也只有陸棲行這個半路出家的初學者才會做這種事。

    不過這只梳篦是他親手一點一點打磨制成,這份心意比那些老匠人做十個更精美更漂亮的梳篦更為難得。陸棲行說要與她做一對尋常夫妻,他也切實的在一點一滴地實踐這個承諾。

    傅芷璇兩手抓住梳篦,握在胸口,昂起頭,嘴角不自覺地漾開一抹笑,心里也跟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你做的?”

    “想多了。”陸棲行不肯承認,伸出長臂,拿走她手里的梳篦,插到她的頭上,頭往后退,端詳一陣,贊許地點了點頭,“不錯!”

    傅芷璇忍不住老臉一紅,因為要睡覺,她早把頭上的飾物取了下來,頭發也放了下來,披散在肩上,這樣光禿禿地插上一把梳篦,何談不錯?

    偏偏陸棲行的樣子極為認真,眼神專注,里面盛滿了贊嘆,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讓人想不相信都難。

    傅芷璇忍不住臉紅心跳,泛著盈盈光澤的杏眸往上一彎,整個人顯得嫵媚又奪目,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引得陸棲行低頭,虔誠地輕吻著她的眼角:“結發同心,阿璇,吾欲執子之手,白頭偕老,恩愛兩不疑!”

    傅芷璇撲進他的懷里,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羞澀地點了點頭。

    ***

    次日,傅芷璇一大早就收到了范府送來的禮物,兩匹上等的蠶絲絹布,潔白如雪,還有一只純金打造的博山爐,一套景德鎮出產的上品青瓷茶具,件件精美,無一不是上品。

    送禮物來的是范府的管家,四十歲出頭的樣子,蓄著八字胡,見人三分笑,一副很好相處的模樣,但說出口的話卻極為疏離:“傅夫人,我家老爺和夫人聽說昨日在富寧街,夫人對府中三位小姐和小少爺多有照拂,還贈與厚禮,感激不盡,特使小人前來向夫人道謝。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夫人切莫推辭。”

    傅芷璇的目光投向桌上這三件回禮,默默估算了一下市價,大致與她昨天在街上送予范家的一致,便猜到了范家的心思。

    這范尚書也真是多疑,她一靠近,露出討好之態,他便立即縮了回去,生怕她黏上去的樣子,該不會是范夫人前日也沒看清楚她的臉,只是猜測而已?見她熱絡,便懷疑她其實并無與陸棲行有來往,因而立即又打起了別的念頭。

    從今日范家急于與她劃清界限的舉動來看,傅芷璇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心里不由得好笑,范家人的勢利與見風使舵真是令人嘆為觀止,不過歪打正著,她也不用擔心她與陸棲行的事情暴露了。

    傅芷璇坐在椅子上撐著額頭,也不起身,懶懶散散地看著范府來的管家,嘴上客客氣氣的,但連面子上的推辭也懶得做:“范大人與范夫人實在是太客氣了,那傅氏就卻之不恭了。”

    那管家似是沒料到她會應得如此干脆,先前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都派不上用場,不由得有些訕訕的,最終皮笑rou不笑地說:“既如此,那小人就回去復命了。”

    傅芷璇依舊坐在那里,揮了揮手,對搭了一條藍布在肩上,正在大堂里擦桌子的張柳說:“張柳,你過來,替我送送范管家。”

    讓個跑堂的送他?俗話說丞相門前七品官,他家大人雖不是丞相,但也是一部之首,掌管大燕的錢袋子,因而連他的身份也跟著水漲船高,不少官員去了范府,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地叫一聲“范管家”,唯獨傅氏這個市井之婦,也太不知禮數,不識好歹了。

    范管家不理會彎著腰跑過來的張柳,氣哼哼地拂袖而去,飛快地坐上了候在客棧外的馬車上,疾馳而去。

    留下跑出來的張柳,苦惱地抓了抓頭。

    小嵐見了,倍覺不安,緊張地看著傅芷璇:“夫人,那范管家是不是生你的氣了,萬一他回去在范夫人面前說咱們的壞話怎么辦?”

    這傻丫頭,只怕沒明白剛才范管家的意思,還以為她能蹭個范府義小姐當呢。

    傅芷璇也懶得戳穿她的美夢,笑瞇瞇地說:“放心,沒事的。”

    小嵐信以為真,高興地走了:“我去叫張柳回來,大太陽的,人都走了,還傻愣愣地站在外面做什么。”

    她扭頭就往外跑,剛跑到門邊,忽然與及急匆匆沖進來的米管家撞到了一塊兒,發出哎喲的一聲尖叫。

    傅芷璇連忙起身,走過去關切地問道:“撞到哪兒了?”

    小嵐捂住左邊眼睛上方,歉疚地說:“是我太快了,不小心撞上了米管家,不過沒事的,只是撞疼了一下而已。”

    說完,不好意思地松開了手。

    傅芷璇立即望過去,只見她的額頭上紅紅的,應該沒有大礙,便道:“你待會兒去用藥油揉一揉。”

    旁邊的米管家看到兩人就這么點小事也能說半天,不由急了,一拍手掌,著急地說:“傅夫人,大事不好了。”

    傅芷璇側過頭,詫異地望著他:“米管家何事如此驚慌?進來說吧。”

    然后先一步踏入了客棧,走到大堂的一角坐下。

    米管家見了,連忙跟了上去,唉聲嘆氣道:“傅夫人,本家那邊,三叔公他們把你告到了衙門。”

    “告我?”傅芷璇用食指指著自己,好笑地問道,“他們告我什么?”

    米管家見她不當一回事,狠狠地嘆了口氣:“他們狀告你一個外人侵吞霸占苗家家產,我家公子已經出去找他那些同窗打聽情況去了,特意派我來通知夫人你。”

    傅芷璇抬頭掃了一眼自己簡陋的客棧,淺淺笑道:“米管家,不必擔心,凡事講求一個證據,府尹大人是個正直秉公執法之人,他定會還我一個公道的。”

    米管家跺了跺腳:“夫人誤會了,三叔公他們是給邕縣縣衙遞的狀子。”

    “邕縣?怎會在哪兒。”傅芷璇不解地望向他。

    邕縣是燕京城下屬的一個小縣城,在燕京城以北的六十里的地方,因為有燕京城這么個珠玉在側,因而并不起眼,傅芷璇也只是聽說過這個名字而已,卻并未去過。

    米管家解釋道:“苗家祖上是邕縣的,后來搬遷到了燕京城,但還有一部分族人留在了邕縣,想必,三叔公是聯系了那一部分族人,一起狀告夫人你。”

    這樣就說得通了。

    邕縣,傅芷璇默念了一番這兩個字,三叔公特意避開燕京城府衙,跑到幾十里外的地方狀告她,必是有所依仗。

    不過也無妨,她行的正坐得端,問心無愧,天子腳下,一縣縣令不敢,也不能一手遮天,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有何所懼。

    想通這個關節,傅芷璇淡然一笑,從容不迫地對米管家說:“你來得正好,昨日送到范家的禮,他們又換了個花樣退回來了,你先帶回去吧。等你家公子回來了,再派個人來知會我一聲,到時候我再到府上與苗公子詳談此事。”

    第116章

    打發走了米管家, 傅芷璇并未在家干等苗錚的消息。她帶著聞方出了門,直奔府衙后門而去。

    以一介婦人之身, 連在府衙吃了幾門官司, 傅芷璇也算府衙的老熟人了,不少衙役都認得她。瞧見她,守門的老衙役還笑呵呵地調侃了她一句:“你又打算狀告誰?走錯門了, 咱們后門不辦案。”

    傅芷璇提起手里的燒酒和燒雞晃了晃,含笑說道:“大叔說笑了,叨擾了許多次, 傅氏過意不去,請大家喝點酒。”

    在把燒雞和燒酒遞上去同時,不動聲色地塞了一塊銀子給那老衙役。

    掂著手里分量不輕的銀子,老衙役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傅夫人,你要我幫何忙?事先說清楚, 違反律法, 不仁不義的事我可不干。”

    傅芷璇笑了:“大叔說笑了,小婦人是個本分人,素來安分守己,怎會做那不法之事。今日過來, 是有一事要向府衙的經歷大人請教。但小婦人與經歷大人素不相識, 還請大叔幫個忙,搭根線。事成之后,小婦人還有重謝。”

    老衙役握著手里的銀子,很是心動, 心想,不過傳個話罷了,成了又能拿一筆銀子,不成,也沒甚損失的。

    “好,你稍等,我去給你問問經歷大人。”

    傅芷璇指了指府衙斜對面的一個茶樓,笑著說:“請你轉告經歷大人,小婦人在云集茶樓等他,請他過來一聚。”

    那老衙役點頭,彎著腰,走進了府衙。

    傅芷璇與聞方去了茶樓,靜靜地等著。

    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經歷都還沒來。聞方探頭往外瞅了一眼,拱手道:“夫人,不過是個縣令罷了,還是讓小人去找……”

    “不。”傅芷璇伸手制止了他,“你也說了,不過是個縣令罷了,何須勞動他。你不必擔心,經歷會過來的,剛才那衙役可不是普通人,他在府衙做了三十年,資歷極深,這個面子,經歷還是要給的。”

    果然,她才說完,門外就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穿著灰色短打的伙計笑瞇瞇地把人領了進來:“這位爺,傅夫人在這里等你。”

    經歷一擺手,示意他下去,然后大步走了進來,看著傅芷璇:“你就是傅氏?找我何事?”

    他看起來快四十了,長得有些矮小,身上藍色的長衫已經洗得發白,面色黑黃,眼尾下耷,鬢角泛白,一臉的郁郁不得志之相。

    經歷主管收發、校注和文書,是個不入流的小吏,多由名落孫山,出身貧寒的讀書人擔任。

    想必這位府經歷也曾有過一番雄心壯志,但卻沒能一路高歌,金榜題名,最后為生計所迫,不得不放棄學業,來做這樣一個瑣碎、刻板的活計。跟她爹的一輩子極其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她爹已經看開了,而這位經歷大人還處在自艾自憐中。

    傅芷璇心里有了計較,站起身,朝他福身行禮,然后笑盈盈地邀請道:“經歷大人請坐,小婦人今兒特意請大人過來,是有一事求教。”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經歷瞥了傅芷璇一眼,坐到她對面:“何事?”

    傅芷璇不答,沖聞方使了一記眼色。

    聞方立即拿著一個黃花梨木所做的小匣子上前,放到傅芷璇的面前。

    傅芷璇按住匣子,輕輕往對面一推,直到匣子移動到經歷的面前才停下。

    “我想知道邕縣縣令的來歷,行事風格,若有案例自是更好。這是報酬。”

    經歷瞥了她一眼:“你打聽這個做什么?”

    傅芷璇雙手擺在桌上,目光含笑,不答,而是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打開匣子。

    經歷看著面前這個巴掌大,三寸高的匣子,心生疑惑,躊躇片刻,終是沒抵擋住心中的好奇,伸出手,打開了匣子。

    匣子里放置著一本有些破皮的書,但經歷看了卻兩眼放光,如獲至寶:“《鄭公文集》,你從哪兒得來?”

    鄭公,單名一個鴻字,乃前朝巨儒,廣收門徒,著書立說,闡經釋意,在讀書人中聲望甚高。他所著之書卷,也被廣大學子奉為經典,不過因為朝代更替,戰亂不止,這些書卷多遺失,存世不多。因而更顯珍貴,尤其是對后世把鄭公奉為佳臬的讀書人。

    “這是家父年輕時所得,后來因為屢試不第,家父去了工部柴碳司任職,這書便被束之高閣了。聽聞大人好讀書,未免明珠蒙塵,小婦人便向父親討得此物,贈與大人,也好過讓此書繼續丟在角落里生蟲腐爛的好。”她這番話虛虛實實,卻極大地討好了這位經歷。

    同樣懷才不遇,同樣屢試不中,同樣汲汲營營,相似的遭遇勾起了這位經歷的同理心,他按住《鄭公文集》上的褶皺,看向傅芷璇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你為何要打聽邕縣縣令的來歷?”

    傅芷璇見他態度緩和,也不隱瞞,把三叔公狀告她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她也在話語中有意無意地澄清了自己。

    經歷雖然在官場上沒什么建樹,但到底是在府衙混了這么幾年,聽完傅芷璇的話,就明白了她的顧慮:“你是擔心那個三叔公他們買通了邕縣縣令,會對你不利?”

    傅芷璇沒有直接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說:“邕縣離京城有五六十里地,我一個婦道人家被狀告,總是有些擔心的,因而想先弄清楚狀況,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經歷小心翼翼地把那本《鄭公文集》放進盒子里,蓋上后,握在掌心:“你的禮物我也不能白拿了。邕縣縣令姓丘,單名一個瑜字,靖元元年的進士,同年被授予邕縣縣令一職。”

    靖元元年,也就是前年的事,一高中就被授予邕縣縣令,只怕這人來歷不淺。

    本朝的科舉制度沿襲前朝,變動不大,同進士,也就是前三甲一般授官進入翰林院擔任修纂、編修。余下的人授官,多是各部、司的低級官員和各地知縣。但所授知縣也是授一些簡缺的知縣,三年任期結束,考核優異者再調同州較重要的縣任知縣,這樣一步一步往上升遷。

    而邕縣在天子腳下,隸屬燕京城治下,是燕京城北上的必經之路,是極為重要的一個縣城,比之偏遠窮困地方的州府都還要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