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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棄婦歸來(重生)在線閱讀 - 第132節

第132節

    龐氏今兒也帶著家里的孩子出來游玩,無意中看到傅芷璇與范大小姐糾纏的那一幕后,再也顧不得玩耍,帶著幾個不滿的孩子匆匆趕回了家。一進門就問:“老爺呢?”

    仆役回答:“夫人,老爺今兒一直在書房,郭大人剛走。”

    龐氏點點頭,吩咐丫頭帶幾個孩子回去休息,自己則急匆匆地趕到了書房。推開門就看到徐榮平正提筆作畫,潔白如雪的宣紙鋪在書桌上,長長的一卷,漆黑的墨汁落下,盛開出一朵美麗的花朵。

    但龐氏現在完全沒興致欣賞這風流寫意的一幕,她兩手交于胸口,急匆匆地走上前:“夫君,范夫人有意收傅芷璇為義女。”

    聞言,徐榮平手中的筆一頓,狼毫在白紙上一戳,印下一個大大的黑團。徐榮平濃眉一皺,左手用力抓起這張紙,在手里團了團,然后一把丟進了旁邊的紙簍里。

    再欲下筆,卻發現,自己心浮氣躁,完全沒辦法好好構圖。他把筆一擱,從書桌后走了出來,看著龐氏:“發生了何事,夫人細細道來。”

    龐氏抓住手絹,把今日在街上看到的一幕敘述了一遍:“光送給范家三位小姐和公子的禮物都有數百兩銀子之巨,聽說還往范府送了禮。”

    徐榮平陰沉沉的眉頭擠做一團,冷笑道:“夫人多慮了,范尚書多么圓滑老練的人物,怎會理傅芷璇這等庶民。送銀子又怎樣?不過是傅芷璇單方面想巴結范家罷了,她以為區區幾百幾千兩銀子就能打動范尚書?呵呵,別做夢了,范尚書可不是貪銀子的人,他戀的是權勢。”

    龐氏就知道丈夫是這個反應,她拿起手帕掩面,嘆了口氣:“此事乃是傅氏與她那隨從聞方親口所說,做不得假。我在集市時,也讓人去打聽了,昨日,范夫人確實與傅氏在茶樓會面了,兩人相談甚歡。事后也有風聲傳出,范夫人想收傅芷璇為義女。夫君,空xue不來風啊。”

    “你沒弄錯?”徐榮平還是不大相信,范尚書明明已經答應了岳父,不理會傅芷璇,也讓她吃了閉門羹,這范夫人為何又會突然想收傅芷璇為義女。

    同朝為官,范尚書又是他岳父的頂頭上司,雙方都對彼此的性子和行事風格知之甚深,范尚書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主。范夫人也是出了名的賢惠,說話做事,與范尚書如出一轍,兩口子總是一個鼻孔出氣。

    就在這時,管家在外面叫了一聲,龐氏連忙走到門口,與他低語幾句,等回來時,臉色更不好了:“夫君,妾身剛才派人去打聽過了,傅芷璇今日給范府送了禮,范家收了,還回了稍次一點的禮物。”

    有來有往,這下徐榮平想說服自己都沒有理由了。眼看快把苗家逼到無路可走,不得不從他,沒想到這里又橫生出這一枝節。

    徐榮平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陰惻惻地說:“定是發生了什么咱們不知道的事,否則范尚書不會改變主意。我這就去找岳父,讓他探探范尚書的口風,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龐氏點頭應是:“那你去換件衣服,妾身這就去讓人準備好馬車。”

    ***

    是夜,宮宴結束已是二更時分,諸位大臣喝得酊酩大醉,在隨從的攙扶下,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宮門,分道揚鑣,各自歸家。男女不同席,女眷宴席散得早,已被蕭太后派人送回了家中。因而范尚書獨自坐在馬車里,往家中行去。

    行至半路,范尚書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他閉著眼問隨從:“發生何事了?”

    隨從忙道:“回大人,前方龐大人的馬車車軸斷裂了。”

    范尚書掀開簾子一看,就瞧見龐司站在車前,幾個小廝隨從正在車前忙做一團。大家同僚一場,他也不好走,只得叫車夫停下,然后探頭望去,問道:“龐大人,車可修好了?有甚需要我幫忙的嗎?”

    龐司抬頭一瞧是他,連忙拱手行禮:“不打緊,只是車軸斷了,還在修。”

    這大晚上的也不知弄到什么時候,范尚書笑盈盈地朝龐司招了招手:“龐大人不如上車,我送你一程。”

    龐司看了一眼還不知何時才能修好的車,想了想,沒有拒絕,走過去道:“那就多謝大人了。”

    他爬上車,坐在范尚書旁邊。

    馬車繼續在寂靜的馬路上噠噠噠前行。

    龐司先是與范尚書聊了幾句戶部的事,然后話音一轉,繞道傅芷璇身上:“范大人,恭喜了,聽說你又將添一女,實在令下官羨慕啊!”

    范尚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龐司所指為何,詫異極了,范夫人昨日才與傅芷璇提起過此事,怎么今日就傳到了龐司的耳中,他莫不是有順風耳不成。

    不過此事既已被他聽到了風聲,再否認未免惹他生疑,不如承認了。

    幾個念頭在范尚書腦子里轉了一周,他很快便想出了說辭,一副極其無奈的樣子:“拙荊與那傅氏極為投緣,憐其孤苦,故而有意收其為義女,老夫百般勸阻都無濟于事。”

    龐司聽了,心里松了口氣,范尚書既然把這事劃到內院婦人之事,也就是說,范尚書目前還沒改變主意。他先笑了,勸解道:“夫人菩薩心腸,大人何必為了這等小事與其爭執,遂了她的愿便是。”

    范尚書聽他這么說,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按住額頭說:“可不是,這些婦人固執起來,真是令人頭痛,還是孔夫子說得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兩人交換了一個心有戚戚焉的笑容。

    這只老狐貍,裝得可真像。龐司低垂都眸子中閃過一抹兇光,再抬頭時,又掛上了人畜無害的笑容:“范大人,何時認親,到時候下官也去討一杯喜酒,祝賀大人。”

    范尚書模棱兩可地說:“這事還在商議中,等定下來了,一定請你來做個見證。”

    他雖打了個太極,龐司心中也有了成算。看來這傅氏身上還有范尚書想得到的東西,否則范尚書不會是這樣一個態度,不行,此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得想辦法快速解決,否則萬一哪天范尚書變卦了,他們就麻煩了。

    ***

    把龐司送了回去,范尚書回到家,已是三更天。

    范夫人還沒睡,一直在等他,見他回來,連忙讓丫鬟奉上醒酒湯,又親自替他除了外衣,搭到一邊,然后道:“熱水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沐浴嗎?”

    范尚書擺了擺手,往椅子上一靠,兩臂抬起,擱在額頭,半閉著眼,恨恨地說:“這龐司,消息也太靈通了,他已經知道你我有意拉攏傅氏的事了。”

    范夫人也吃了一驚,坐到他旁邊,抬起手,輕輕按揉著他的太陽xue,疑惑地說:“他怎會知道,我昨日與傅氏會面時,包間里只有我二人……”

    忽然,她停頓了一下,臉色一變,聲音驀地變得有些尖利:“問題出在傅氏身上,今日在富寧街……肯定是在街上被人看了去,走漏了風聲。”

    她把范大小姐回來轉告給她的話再度復述了一遍,然后頗為苦惱地說:“若若說,傅氏這樣根本不像是攀上了王爺,你怎么想?”

    范尚書雖然覺得傅芷璇較之普通女子要聰明一些,但也沒太把她當回事,因而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我早就說過了,王爺怎么會看上她,你想多了。也不想想,她若真的有王爺在背后撐腰,苗家那點事還不好解決,用得著跑到咱們家門口一站就是一下午,就是為了見我?”

    這話也有道理,但她親眼所見也不可能有假。范夫人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站起身說:“也不一定,她這樣的身份入不了王府,興許只……”

    “行了,她若真攀上了王爺,也不會眼皮子這么淺,你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要收她為義女,八字都還沒一撇,第二日就送了這么多重禮到咱們家。”范尚書打斷了她的話。

    連續被最信賴的女兒和丈夫否認,范夫人也動搖了:“那你說怎么辦?咱們今日收了她這么多禮。”

    范尚書往后一枕,頗為苦惱地說:“今日龐司已經試探過我了。我當時不知還有這一遭,因而言語之間對傅氏多有維護,只怕已讓龐司不悅,我們前面做的都白搭了。不行,不能再與傅氏來往,未免她糾纏,明日你挑些價值相當的東西,還回去就是,以后她若再送禮來,不接便罷了。”

    第115章

    “好了, 你去把我床側那個深棕色的木盒拿過來。”傅芷璇收了針,把蜜合色的煙紗散花裙折疊好, 托在掌心。

    小嵐聽話地把盒子捧了過來, 就看見傅芷璇珍而重之地把裙子放了進去。她眨了眨眼:“夫人這裙子可是要送人?”否則不必裝在木盒中。

    傅芷璇點頭一笑,輕聲說道:“去年得了思琦姑娘一件新衣,說要賠她一件, 因而事忙,一直沒顧得上,正好遇上這次乞巧節, 得了空,做了這件新衣,你去叫聞方進來。”

    她一提,小嵐倒有些印象,那是去年秋冬的事, 當時傅芷璇因為去追賴佳, 摔了好幾次,手心都磨破了,幸得那個叫思琪的姑娘相助,還派人把傅芷璇送了回來。

    “夫人, 讓奴婢給思琦姑娘送去吧。”小嵐自告奮勇地說。

    傅芷璇哪敢讓她去, 笑道:“你不還要過乞巧節嗎?還是讓聞方去吧,他跑得快。”

    小嵐一想也是這個理,連忙跑了出去:“奴婢這就去叫他過來。”

    等她一走,傅芷璇悄悄地走到床側的矮柜前, 打開從最里面取出一只剛繡好的玄色錦囊,上繡一只展翅高飛的雄鷹,一看就是男子所用。然后拿出一只從未用過的白色繡荷花手絹把錦囊包了起來,輕輕壓在裙子下面。

    她剛做完這一切,聞方便進來了:“夫人,你喚小的!”

    傅芷璇把盒子托起,遞到他面前:“上次穿了思琦姑娘的一件新衣,一直說要賠她一件,拖了這么久,終于做好了,你替我送過去。”

    說罷,抬起手輕輕敲了兩下盒子底部。

    聞方抬頭瞥了她一眼,黑亮的眼珠子中閃過一抹笑,他不動聲色地朝傅芷璇點了點頭:“小人定不會負夫人所托,把這禮物送到主子手中。”

    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傅芷璇嘴角劃過一抹笑:“有勞了。”

    兩人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聞方隨即大步離去。

    他走后,站在一旁的小嵐再也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從背后拿出一物遞給了傅芷璇:“夫人,這是奴婢送你的禮物。”

    她送的是一只磨喝樂,尺余長,由黃花梨木雕刻而成,上穿荷葉半臂衣裙,手持荷葉,嘴角大張,笑呵呵的,令人見之一喜。

    雖比不得顯貴之家的華麗和富貴,但雕工精致,表面光滑細膩,對小嵐而言應該所費不菲。

    “我很喜歡。”傅芷璇接過,笑瞇瞇地說道。

    聽到這話,小嵐鼻尖冒汗,小臉紅生生的,雙手絞在胸前,兩只眼睛里充滿了欣悅:“夫人喜歡就好,奴婢祝夫人順遂安康。”

    傅芷璇笑笑,從袖袋里拿出一物遞給了她:“我也有一物贈與你。”

    小嵐看著她手上那張輕飄飄的白紙,圓溜溜的眼珠子中充滿了好奇,她上前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張紙一看,剎時驚呆了,頭搖得像撥浪鼓:“夫人,這太貴重了,奴婢不能要,還請夫人收回去。”

    傅芷璇笑盈盈地看著她:“你已經除籍了,有什么敢不敢要的,拿著吧。算是我送你的嫁妝,這五畝良田的地契是三十年的死契,不能當,不能賣,只能自己種或是收些租子,以后不管如何,好歹能保你個溫飽不愁。”

    這是傅芷璇經過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決定。小嵐天真純善又心軟,容易輕信人,嫁出去后,若是遇上個敦厚善良的婆家倒還好,若是萬一哪天夫妻恩愛不再,夫君起了二心,她的嫁妝也未必能保得住。不如換成死契的田產,既補貼家用,又能保證她這大半輩子總有口飯吃,不至于淪落到像她前世那樣凄慘的境地。

    小嵐感動得淚汪汪,抬起手背擦了一把淚,然后舉起右手,目光堅決,宛如誓言:“夫人,小嵐不要嫁人,小嵐要伺候夫人一輩子,夫人在哪兒,小嵐就在哪兒。”

    “傻姑娘。”傅芷璇笑著搖搖頭,沒把小嵐這話太當回事。

    她已經連累過小嵐一次,斷不能再連累第二次。傅芷璇心里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在京城變天前,給小嵐尋一個好人家。

    ***

    是夜,暑氣消散,涼風拂面,傅芷璇與小嵐一道過完了乞巧節,早早睡下。

    睡到半夢半醒時,她忽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臉上爬過,嚇得她打了個激靈,猛地坐起。

    一睜眼就看到床頭邊坐了一道黑影,藏在淡淡的月光后面,看不清他的臉。傅芷璇連忙捂住胸口,正欲尖叫,鼻端忽地竄入一股熟悉的辟邪香的味道,正是她昨日親手裝入香囊中的辟邪香。傅芷璇刷地抬起頭,看向他,目光中帶著不可思議:“王爺,你怎么來了?”

    被她認了出來,陸棲行悶笑一聲,拿出火折子,點燃了燭火,伸手把她耳邊那一縷垂落下來的發絲撩到耳后,聲音嘶啞:“我來看看你。”

    一把把傅芷璇摟入懷中,右手用力地按住她的背,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不分離。

    今夜的宮宴散得比較晚,陸棲行喝得比較多,回府后原本準備歇下了,結果思琦送醒酒湯來時又一并呈上了那只香囊,說是傅芷璇贈予他的。

    撫著這只由她親手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香囊,陸棲行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陣急切地想見她的沖動。心隨意動,他不顧已是半夜,只帶了章衛,悄然出府,過來見她。

    他渾身都像著了火一樣,眸子里似有紅光掠過。傅芷璇感覺自己渾身都跟著他炙熱的眼神燒了起來,忙錯開眼神,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然后站起身道:“你喝了酒,定是口渴了,我給你倒些水。”

    “不用,陪我坐坐。”

    一只帶著熱氣的大掌拉住了她,把她往床上按,兩人相鄰而坐,近在咫尺,連彼此的呼吸聲都都能聽到。

    傅芷璇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起來,她蜷緊手掌,壓下想按住胸口的沖動,偷偷瞥了陸棲行一眼,一下子就撞入他灼熱的眼神,里面好似有熊熊烈火在竄起,隨時都能將她燃燒殆盡。

    傅芷璇一怔,竟忘了呼吸,就這么直愣愣地盯著他。

    忽然,一直帶著熱氣的手掌捂住了她的眼,然后耳邊響起陸棲行克制的嗓音:“不要這么看著我。”

    傅芷璇的臉不知不覺又紅了,似乎每見一次,陸棲行看她的眼神就濃烈一分,尤其是晚上,每次見面他都愛用這種露骨又炙熱的眼神看著她,讓她吃不消。

    傅芷璇咬緊下唇,慌亂之間,倉促找了個借口轉開了話題:“對了,我讓聞方轉告你,范夫人可能發現咱們倆的事了。”

    陸棲行放下手,擱在她腿上,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漫不經心地說:“不必擔憂,范嘉義此人老jian巨猾,又想左右逢源,我還沒敗,他不敢得罪我。”

    傅芷璇看了他一眼,笑道:“你還真是了解范大人。”

    “他這人可用不可信。”陸棲行看得很明白,“范嘉義有能力,做事也算盡心盡力,唯有一點不好,太過jian猾貪心。不過也可理解,畢竟押錯了寶可是要賭上身家性命,他唯一錯的就是想做純臣,又不能堅持做個純臣,還抱著投機心理,不肯付出,只想得利,到頭來只會兩邊都不討好,落得一場空。”

    傅芷璇聽得出來,他一點也不記恨范尚書。再一想,范尚書這樣的人確實算不上一個好人,但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之徒,只是過于自私,不能信任罷了。

    這么一想,她心里的那點芥蒂也隨之煙消云散。不過……

    “今日在市集上,我刻意讓龐氏看到了我與范家過從甚密,龐氏回去肯定會對徐榮平講,我這樣會不會好心辦壞事,適得其反,把范尚書推到蕭家那一邊。”

    陸棲行看著她忐忑不安的臉,長臂一勾,把她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上,笑道:“你真是低估咱們的范尚書了,他若是能這么輕易就站隊,也不會一直這么在我與蕭氏之間搖擺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