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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專屬錦衣衛(重生)在線閱讀 - 第52節

第52節

    鑄鐵火爐燒得很旺,不時發出噼啪輕響。

    徐顯煬默然聽著她的敘述,聽見她說預知皇上再過一年多便會駕崩,屆時誠王上位,掃除閹黨,他已是越來越吃驚,待得聽她講到被流寇驅趕至雪原之上,瀕死之際才與他邂逅,徐顯煬更是呼吸心跳都急促了起來。

    算起來,他就是在與她相識之后,才開始做起那個怪夢,在夢里一遍遍回到那片刺目的雪原,掩埋她的尸首,與二十余名錦衣緹騎拼命毆斗,身上傷痕累累,性命垂危……

    至今他已數不清多少次做了這個夢,他一直都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一個夢魘,也曾想過那會不會是什么警示,但因個性使然,他心里還是只當那是個夢罷了,一直沒去在意,也未向人提起。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原來她是因為那一段經歷才會對他“一見鐘情”,才會義無反顧想要幫他查案,才會極力想要扭轉誠王對他的態度,也才會有本事避免皇長子在安民廠爆炸時受驚以致殞命……

    他們的緣分是早已定下的,是天意讓他們得了這一次機會,補上前世錯失的姻緣,轉變前世慘淡的命數。

    楊蓁并未奢望這些話說完便可令他盡信,說不定他又會以為是她編了個說辭來掩蓋什么隱情,卻未想到,單是看他臉上的神情便可推知,他是全信了。

    徐顯煬定定地凝望著她,幽深的雙眸之中愛憐橫溢,他探出手去,為她理了理散在臉邊的亂發,摟過她到懷里,在她耳畔輕喚著她的名字,一直喚了好幾聲,才說道:“你說,我要如何做,才能待你再好一點呢?你教教我,以后要如何待你,才對得起你這份深情厚誼?”

    楊蓁笑了笑道:“你說些什么?你待我已經很好了啊。”

    顯然還是不夠好,徐顯煬并未出聲反駁她,只摟著她沉默。

    懷里的女孩仍然瘦瘦小小的好似一個稚齡少女,卻獨自背負了那么重的責任,不但為了給他轉變命數勞心費力,還要承受著他的不理解與不配合,光是想象著自己與她對調,都覺得自己會累死了。她卻直到方才還不肯說,還想繼續獨自背負下去。

    徐顯煬默了好一陣,才道:“今上雖然時不時鬧些小災小病,但總體而言身子還算壯健,又是春秋正盛的年紀,若說再過一年多就病逝,一定是不自然的。你可還記得,今上是因何病癥過世的?”

    楊蓁蹙眉搖頭:“我當時身在昌平,聽說的消息實在有限。倘若能在京城之內,還能時常閱覽邸報就好了,對京師官場以及這些細節都會知道,可惜……”

    徐顯煬以手指輕掩住她的櫻唇,沒叫她再說下去,他暖暖地笑道:“有你知道的這些已經很好了。眼下我們爭取到了誠王的信任,又得悉了寧守陽就是敵人之一,縱使一時還拿不到他們的把柄,想要防范他們謀害今上還難么?蓁蓁,你已經救了我,也救了皇長子,救了今上,甚至是救了整個國朝了。”

    楊蓁不禁失笑:“你可別把我說得那么厲害。jian黨一日不除,咱們就還不能高枕無憂,我……”

    她頓了頓,露出點赧然怯意,“其實有件事我還在瞞著你,早在前幾日我便托付畫屏去了一趟教坊司,將那幾句耿小姐提及的戲文轉告給張大人了。”

    徐顯煬挑了挑眉:“哦,你對我實說我也不會攔你,何必要瞞我?以后不許再這樣兒了,什么事都要對我講,與我一塊兒商量著辦,記住了沒?”

    楊蓁乖順地點了頭:“嗯嗯,可惜張大人也說,許多人都曾改寫過《還魂記》,版本甚多,光憑那幾句話還不好斷定是哪一版,他會動用所有戲子一齊查找,一有了消息便來報給我知。”

    徐顯煬還是有點興味索然:“你為何對那戲文抱了恁高的期望?照我看來,一本戲文而已,如果還是教坊司都能找出來的尋常戲文,就根本無法查的出什么。jian黨怎可能會把自家訊息藏在一部連教坊司都能找出來的尋常戲文當中?”

    楊蓁嘆息了一聲:“這不是暫時也沒別的法子了么?”

    如今對手是過了明路,可他們卻比從前更加被動,更加束手束腳。

    以寧守陽在今上心目中的地位,即使他們沒去招惹他,寧守陽自己尋個由頭來挑撥今上與廠公的關系也很可能會奏效。想必他只是對待圣寵采取審慎態度,擔憂弄巧成拙惹今上不喜,才不愿行險,暫且按兵不動罷了。

    “我已然想了個清楚,對手不可能僅有寧守陽一個人,可咱們一方現在知道的卻只有他一個,即使是想辦法暗殺了他,其他的人還是有可能接過擔子來繼續謀害今上,咱們需要的,是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楊蓁敘敘說著,神色堅定地望向他,“而一網打盡的前提,就是先知道對方究竟有哪些人。以他們堅持要殺耿小姐的做派來判斷,我猜那本戲文里,說不定藏的就是jian黨的名單!就是因為這關系到將他們連根拔除的風險,他們才會這般極力要掩蓋下去。”

    徐顯煬定定地望著她,如今才明白,她為何會時常顯露出與年紀與外貌殊不相稱的智慧與成熟,就因為她是個“過來人”。

    他鄭重地點了頭:“好,你覺得該如何查下去,我聽你的。”

    *

    徐顯煬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并未想到,楊蓁思量片刻,提出的下一步,竟是叫他去向誠王實說她為何預知將來這回事。

    眼下誠王是他們最重要的盟友,爭取到人家十足的信任,不要讓人家覺得他們有所藏私,這很重要,徐顯煬也好理解。

    只是,他難免會覺得心里別扭。

    縱使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好不容易套出了媳婦的真話,就要讓誠王坐享其成這回事,徐顯煬也想象得出:誠王本就在喜歡著蓁蓁,得悉了前世今生這層緣由,恐怕是會比從前更加喜歡她了。

    這才是最令他別扭的一點。

    等到他去到誠王府求見,將那番話對誠王一五一十地說了,誠王并未露出什么反應,驚詫、欣喜、質疑、感慨,一概皆無,就好像聽說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兒。

    徐顯煬站著說完,就望著他悶聲心想:不愧是天家子弟,裝相的本事可比我高明多了。

    誠王默然坐了好一陣,方問道:“安民廠的事,查的可有進展?”

    徐顯煬答道:“五城兵馬司擒到四個嫌犯送來詔獄,懷疑是戎狄jian細,正在審著。只可惜此案與寧守陽他們牽扯不上關系。”

    即便皇長子是因安民廠爆炸受驚致死,jian黨還不至于那么神通廣大,能預料得到這一點,況且炸毀一座火.藥庫動靜過大,也不像他們的作為。

    誠王點點頭:“徐大人辛苦,請回吧。轉告蓁蓁,她的話我已知曉。”

    徐顯煬卻沒急著走:“蓁蓁勸我不要向王爺藏私,要對王爺開誠布公,王爺心里有了計較,何不也對下官直言?”

    他自問也不是個沒心機的傻子,不論是靠看的還是猜的,他都清楚此刻的誠王心里是已有了一套打算。

    誠王淡淡道:“還請徐大人諒解,jian黨意欲謀害的是我兄長,此事雖是國事,其實更是家事,我的打算不便對你們明言,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徐顯煬卻仍不放過:“可是,方才我對王爺說的,本也是我的家事。”

    他真想直說:聽了人家的家事,卻以你的家事為由藏私不露,忒不仗義了吧?

    誠王微露笑意,從太師椅上站起身,緩步走到他面前:“徐大人,倘若咱們無力阻止皇兄與太子被害,亦或者……將來因其它什么緣故,真叫我兄終弟及坐上龍位,到那時候,你不是也要對我如此說話?”

    徐顯煬啞口無言。

    皆因有著曾經兩年朝夕相處的過往墊底,他心底總還拿誠王當做一個與自己不分里外的少年玩伴,敬意實在少得可憐,眼下以天子近臣自居,他也就更加不怎么拿對方一個藩王的身份當回事。

    直至此時,徐顯煬才豁然想起:這小子是真有可能做上皇帝的啊!

    皇長子逃過了這一劫,也不見得養得大,今上也不像個長壽之人,即使他們真能將寧守陽一系消滅殆盡,說不定也只是將誠王的兄終弟及推遲幾年罷了。

    到時候……

    徐顯煬萬般憋屈地施了一禮:“是下官失禮了。”

    誠王淡笑道:“徐大人慢走,本王不送了。”

    徐顯煬告退離開,走出王府之時,心里不禁琢磨:原先都只是推測也還罷了,如今有了蓁蓁的話為證,得悉他真的有機會取今上而代之,坐上龍位,他會不會由此活泛了心思,真去做那樣的打算?

    畢竟皇極殿上那張龍椅的魅力不可言喻,他會不會有心借助jian黨之力真去將其謀奪到手?

    他這樣想著,腳下踏出了王府正門的門檻,回首望去,眼望著王府氣派巍峨的重樓殿宇,徐顯煬的思緒又忽然清明放松了下來——我也是昏頭了,竟會去如此揣測他,不說別的,單單是謀害兄長這一條,就絕不是他會干得出來的。

    他絕不是那樣的人!

    徐顯煬走后,誠王就站在原地,良久未動,臉上滿滿都是悵惘。

    原來竟是這個緣故。原來,自己是真的險一險就做成了jian黨手中的棋子,不但坐視他們謀害了兄長,還如他們所愿,親自對何智恒一系下了狠手。

    這一切惡果之所以沒有成就,都是因為她。

    一點也無需懷疑,倘若她沒有為了改變命數而去應選淑女,他就不會選中她來頂替耿芝茵進入教坊司,不會因發覺她與徐顯煬的來往而確信有著廠衛之外的人在打耿芝茵的主意,進而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甚至,若非那晚與她初見在教坊司門外,自那時起便對她生了一份復雜情愫……

    若非那樣,他恐怕直至今日還在以為,自己對耿芝茵殘存的那點迷戀就是真情,還會將耿芝茵視作此生摯愛。

    那樣的話,若是誤解了主使殺害了耿芝茵的人是徐顯煬,他無疑會對其失望透頂,會有心致其于死地。

    所以說,根本無需懷疑,她的話確實夠離奇,可再怎樣離奇,也是合情合理,絕不會是她或是徐顯煬編出來的,沒人可能編得如此嚴密合理。

    一切都是因為她,若沒有她的出現,他便會辦下一連串荒唐錯事還不自知,說不定,都會拖著整個國朝步上絕路。

    不覺間雙手已在袖中攥緊,誠王閉了一下雙眼,方才在心中成形的那個計劃,眼下已然更加堅定完善。

    *

    因廠衛的事務大多交與徐顯煬統領,何智恒平日的大多時候就都在司禮監任職,忙著幫皇帝打理政務。

    這日他正在值房內整理著內閣新送來的票擬,忽聽房門吱呀一響,一前一后進來兩個宦官,頭前一個道:“見過廠公,有人求見。”

    從來就沒有過這種冒冒失失進門就說“有人求見”的時候,何智恒本就忙著,不免煩躁,抬起頭正待呵斥,一眼看見后面進來那人,頓時啞了聲音——那竟是一身宦官打扮的誠王。

    何智恒微怔之下,便明白了過來,連忙將一旁伺候的小官宦與這個報訊的全都打發出門,這才朝誠王施禮見過,苦笑道:“王爺要見奴婢,何須謹慎若此?jian黨中人的勢力都在外廷,如今這皇城在廠衛掌管之下,還是可保消停的。”

    誠王自行落座,說道:“廠臣明鑒,我這般來見你,要防備的自然不是jian黨,而是——徐大人。”

    何智恒愕然一呆,繼而便有些明白了過來。

    留意著他的神色變化,誠王心下暗贊:不愧是皇兄手下第一寵臣,心思果然夠通透。

    想著自己的那番打算,他心中仍然滿是惆悵與感慨,緩緩道:“對付寧守陽等人,我心中有了個計較,須得借助廠臣之力才好實施,只是,在事成之前,還請廠臣不要透露給徐大人知道……”

    想要在京城之內有大動作,還想瞞過錦衣衛指揮使,尤其還是個相當機警干練的錦衣衛指揮使,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要達成這一目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借助廠公的力量。

    于公于私,都只有何智恒最有本事瞞得過徐顯煬。

    具體計劃出口之前,誠王在心下默念:這件事我必須要瞞著你才行,不然的話,你一定不會同意我的作為,一定會想阻止我……

    *

    冬日暖陽斜斜地照進何府庭院。

    “喀呲”一聲輕響,畫屏掀開了緊閉的木窗,被隨之飛揚而起的塵土嗆得直咳嗽。

    她揮手打散塵煙,低聲抱怨著:“這是多少日子都沒動過了?即使是大冬天也得常常開窗通氣啊,不然就不怕人中了煤氣?”

    清涼的冬日空氣撲面而來,卓志欣睡了老長的一覺,緩緩睜開雙目,首先看見的,就是滿窗的明媚艷陽之前,一個身形窈窕的少女正小心地拿木桿撐好窗戶。

    這是誰?頭腦尚且迷糊著,他對她身份的頭一個猜測就是楊蓁,畢竟這般冷眼看過去,確實有幾分像她。

    待得那少女轉回身,卓志欣看清了一張陌生的臉,一張也如楊蓁一般秀麗絕俗的臉蛋。

    他很快認出她來,輕笑著問了聲:“怎么是你?”嗓子十分沙啞,就像許久沒用的鐵器,都生了銹。

    畫屏呆呆地望了他一陣,忽地哭了出來,撲到他床前來又哭又笑:“卓大人,你醒了……你真醒了,我不是在做夢吧?!”

    卓志欣有些哭笑不得——她這是喜極而泣?為何見我醒了,她竟會高興成了這樣?

    畫屏倒沒高興得昏了頭,當即抹了抹眼淚道:“大人您等著,我這就告訴蓁蓁姐和徐大人他們去。您……可一定好好兒等著,別再睡過去啊!”

    她一邊起身走開一邊囑咐,到了門口還又吩咐下人看好他,就好像怕他跳起來逃走似的。

    卓志欣看得滿心好笑,目光在周圍逡巡一陣,既想不明白這是哪里,也想不明白發生過何事。他試著翻身,感覺到側腹一陣隱痛,才恍然想起了那個血色深夜。

    原來我是活過來了,顯煬呢?李祥呢……

    卓志欣醒了,在步步受挫之后,徐顯煬與楊蓁終于聽到了一個好消息,都是欣喜不已。

    何智恒仍在司禮監當值,在北鎮撫司聽到消息的徐顯煬即刻趕回何府中來,路上又是將所有知道名字的神佛全都挨個感激了一遍。

    一進卓志欣所住的屋子,就見到楊蓁坐在一旁,正與畫屏一同攛掇著卓志欣多喝一口粥。

    “就再多吃一口,一口還不成么?虧你還是錦衣千戶,一口粥就把你難成這樣!”畫屏就像個嚴厲的老嬤嬤,一手端碗,一手持勺,看架勢就快捏著卓志欣的鼻子硬灌了。

    楊蓁也在一旁附和:“卓大哥就喝了吧,多這一口怕什么的?畫屏勸了這半天你還不吃,未免太不給她面子。”

    徐顯煬看得妙趣橫生,卓志欣靠在床頭,一眼見到他進來,就像見到了救星:“顯煬快來,幫我勸勸弟妹與畫屏姑娘,我此時舌燥口苦,實在食欲全無,就讓我晚一時再吃吧。”

    見到他來了,楊蓁便攔住畫屏:“咱們先走吧,叫他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