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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專屬錦衣衛(重生)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他在我眼里……很難說是善是惡。”

    徐顯煬蹙了蹙眉,覺得有些話確實是該對她說說了。他能感覺得出,這丫頭雖說初心不變,但這些天下來,已經潛移默化被誠王影響,提防之心越來越弱了。

    “原先剛做了他的貼身侍衛那一陣,我覺得他這人可好了,待人和氣,不擺架子,對仆從下人也都關懷有加,至于對我,簡直世上除了干爹,就屬他對我最好了。直到……我聽說了一件事。”

    時隔數年,他仍對剛聽說那樁舊事時的心境記憶猶新,也可以說,是心有余悸,“一個自小伺候他的宦官,在我們看來,算得上與他最為親近的下人,只因為私自拿了他屋里的一個香爐出去變賣,就被他叫人拉出院子,活活打死了。”

    楊蓁吃了一驚:“他……不像是愛財的人啊。”

    誠王不光對她很大方,在近日來的諸般細節均可看出,他絕不是個惜財的人。

    “沒錯,他不是因為愛財,不是因為心疼那件玩意。他只是惱恨身邊的人背著他暗中搗鬼,”徐顯煬緊皺雙眉搖搖頭,“可是,你說說,不過是個鎏金香爐罷了,一個與他朝夕相處十幾年的人,就被他取了性命,而且聽說在定罪之后,他見都未見過那宦官一面,沒去聽那宦官一個字的辯解申訴。世上能有多少人會無情至此?”

    楊蓁不禁暗中感慨,外人多把他徐顯煬視作冷酷無情之輩,卻不知他其實是外冷心熱,有情有義得很,他對弱小之人會有憐憫,對善待過他的人也很念舊情,見了誠王冷酷的作為也會很看不過眼。

    其實宦官不過是家奴,富貴人家當中如誠王這般,對家奴不講情面的人恐怕比比皆是,并不罕見。而且誠王處死了那宦官,也未必毫不傷心,只是不會在外人面前表露罷了。

    他那人確實待人疏離,從不輕易顯露真實情緒。

    徐顯煬接著道:“別人都說君王之心深不可測,我未得機會與今上朝夕相處,對其并不了解,只知道誠王雖不是君王,卻也當得‘深不可測’四個字。他想些什么,縱是最親近的人也難以探知。前一日尚且與你親密無間,轉過天來說不定就叫人治了你的罪,還連一個見面申冤的機會都不給你留。

    與他相比,我倒覺得反而是今上為人磊落隨和得多,干爹也是如此說的。誠王就是那樣的人,看似溫和,其實性子陰陰的,涼涼的,不能因此就判他為壞人,可這樣的人,你敢真心待他么?”

    楊蓁依偎在他懷里,喃喃道:“我倒覺得,他這陣子頻頻向我示好,就是想要創個機會與我……不,其實是通過我來與你,坦誠相待。不然,他還能是為什么呢?”

    徐顯煬嗤然冷笑:“若真如此,他又何必叫你不要事事都報給我知呢?”

    楊蓁一滯,也反應了過來。誠王目前的表現,倒像是在試圖拉攏她,想要叫她疏遠徐顯煬倒戈向他。

    他為何會有此打算還不好推想,但是將來一旦被他發現她只是存心敷衍,甚至是發現她與徐顯煬已經親密若此,根本沒有被拉攏倒戈的可能,到時會如何處置她,恐怕真的不是件值得樂觀的事兒。

    徐顯煬抓緊她的手,直視著她的雙眸正色道:“我為你說起這樁舊事,就是想提醒你小心。蓁蓁,你知道我答應你留在這里查案其實并不情愿,你若想要我放心留你查下去,就千萬時刻提高警惕,不要行險,哪怕進展慢些,哪怕前功盡棄,也千萬不要冒進。

    誠王絕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萬一……萬一你將來發覺自己觸怒了他,你就放下所有傲氣去跪地求他饒恕,千萬不要由著你平日的性子頂撞他。不然,你說說,他是今上的親兄弟,倘若你傷在他手里,我該當如何?難道殺了他為你報仇么?到那時縱使我真來殺了他,又如何還能救得活你?!”

    楊蓁感覺到他手上都打起了顫,似乎已見到她步了那個宦官的后塵,怕得不得了,她忙安撫道:“你放心,我又如何是那不知深淺的人?我還要陪你過上一輩子呢,絕不會輕易行險的。”

    此時一想,她也體會出了自己片刻之前還留存的幼稚,得了誠王幾天的善待,她已然隱隱將其視作了一個隨和可親的人,可是,那畢竟是個連相伴十多年的貼身下人都可以隨口處死的人,她又憑什么認為自己在他心里,會比那個宦官更有分量?

    當初徐顯煬是叫她對誠王裝作放下提防,可不是叫她真去放下提防啊。

    徐顯煬嘆口氣道:“你不知道,每日晚間我來找你之前都會提心吊膽,生怕來了這里就聽說什么異常消息,聽說你出了事。若說誠王要對你如何,別說我鞭長莫及,連那些王府里的密探都不見得能有機會為我送個信。恐怕我還無知無覺的,你便遭了毒手。”

    楊蓁也明白他留她在此有多不情愿,心里又是愧疚又是無奈,反握了他的手道:“咱們的日子還長著呢,我正是為了以后能長久安心地過日子,才要做眼前這些事,又怎可能會去冒險呢?”

    徐顯煬如何可能放得下心?別說放心,對她這些話都只是半懂不懂,為何查不清一個耿芝茵日子就不能過了呢?

    問過了,她不說,他只好不再啰嗦,繼續自我安撫,聽之任之。

    直至次日清晨徐顯煬離去之時,楊蓁對他所渲染的誠王之陰險還僅有個膚淺的感受,想不到才過了一個多時辰,誠王就給了她一記真切的體會。

    “蓁蓁,陳嬤嬤叫你過去見個人。”

    在正房當值時,楊蓁聽見碧瑩來傳話還很意外,又不可能有誰跑來王府探望她,有誰會需要她去見呢?等到了陳嬤嬤曾教她學規矩的那道小院,楊蓁驚訝見到——陪著陳嬤嬤站在那里的竟是畫屏。

    畫屏穿著一身簡約素淡的衣裳,相比教坊司分別那天似乎稍胖了一些,臉蛋圓了少許,一見到她就露出喜色,卻沒敢出言,而是謹慎地望了一眼身旁的陳嬤嬤。

    陳嬤嬤隨和笑道:“蓁蓁姑娘,要說王爺對你可真是好,竟然單單是怕你悶得慌,就把畫屏姑娘調了來陪你。等我教她一個月的規矩,便叫她做你的貼身丫鬟,到時你們便可日日夜夜都在一處了!”

    畫屏得了她示意,才過來拉了楊蓁的手道:“蓁蓁姐。”

    楊蓁隨便一想便可洞悉誠王的用意,他料到光是昨日那般一說,不可能叫她聽話,于是就弄來一個人質在手里,要挾她若是不聽他的吩咐,便對這人質下手。

    徐顯煬曾說過楊嬸那邊早已安排了人手看顧,誠王想要隨便把楊嬸接來是不易辦到,也就退而求其次,接了畫屏來充當這個人質。

    一時間楊蓁心里翻江倒海:我還正在越來越拿他當個好人看待,他竟然就對我使出這等手段!

    正文 48|近乎交心

    顧忌著陳嬤嬤還在場, 楊蓁不得顯露, 她只能對畫屏勉強笑道:“那太好了,我這些日子一直在惦記你,這下也可放心了。”

    她望了一眼陳嬤嬤,囑咐道:“畫屏,這里是王府, 規矩大得堪比皇宮, 你可一定要時刻謹言慎行, 聽陳嬤嬤的吩咐。”

    畫屏的笑容同樣勉強:“我自然知道,jiejie放心, 能來王府做事就是一步登天, 我可知足呢,一定處處小心。”

    楊蓁點點頭:“那就好, 我還有差事在身不好久待, 這便走了。”

    說完就匆匆踅身而去。

    畫屏本也疑心自己被脫籍接來沒有那么簡單,見了她這反應更是憂慮, 可惜顧忌著身在他人地盤,也無可奈何, 只能望著她的背影幽幽一嘆。

    楊蓁沒有回正房,而是去到誠王書房所在院落的穿堂, 直接向那里當值的小廝要求面見王爺。

    一般下人主動要求面見王爺都是為了匯報消息,而正房當值的丫鬟最不可能有什么消息需要匯報, 她來提此要求無疑是件怪事, 但當值的小廝卻痛快應了下來, 還討好笑著多了一句嘴:“王爺早有吩咐,就等著蓁蓁姑娘呢。”

    楊蓁本還抱有一絲僥幸想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一聽這話便是心頭一沉——果然。

    王府后花園中設有一座挺大的蓮花池,時值深秋,池里的枯荷已被清理干凈,僅余一池碧波。池邊的垂楊柳落了大半的葉子,一絲絲深褐色的枝條趁著薄陰的淡灰色天空,好似工筆畫上的白描。

    風景雖然蕭索,水池里的錦鯉卻正是一年中最為肥美的時候,誠王穿了一身月白緞子的道袍,閑閑在在地坐在一張竹凳上挑竿垂釣。

    小廝領了楊蓁到跟前,低聲報了句:“蓁蓁姑娘來了。”就退了出去。

    誠王既不出聲,也不回頭,依舊悠然望著水中浮漂。

    一步步走近他,楊蓁復雜波動的心緒一點點沉寂下來。

    對這個人,她曾經視作仇敵,甚至起意要殺了他,昨晚說起他,徐顯煬卻叫她一旦觸怒了他便去跪地求饒,他在他們兩人眼里至少有一點相同——都是個可怕的敵手。

    來的這一路上楊蓁卻在琢磨:難道在與他拼命和跪地求饒之間,就沒有別的選擇?

    面前這個血統高貴、心思縝密的男子,也不過是個血rou之軀,不是個無可理喻的野獸。

    有時候,把對手單純看做一個人,一個與自己一樣有著七情六欲、一個腦袋兩只手的人,事情就顯得簡單了。

    管他是何樣身份,何樣性格,他做事也有他的立場與考量,對付他,也就會有拼命與求饒之外的手段可行。

    最簡單的辦法,說不定也最為行之有效。只不過,需要多一點膽量,也多冒一點風險罷了。

    身為死過一次、經歷過最慘結局的人,楊蓁來到誠王跟前時便已決定——賭上一把。

    她暗中為自己鼓了鼓勁,在誠王側后跪了下來,懇切道:“王爺但有所命,直接吩咐便是,懇請您不要牽扯無辜之人。畫屏對個中原委一無所知,求王爺放過她。”

    誠王唇角微挑,抬起手一擺,屏退了守在一旁的兩名仆從,轉朝楊蓁道:“你來前難道沒有想過,倘若順水推舟,將這事當做是我的好意接受下來,其實對你更好?如這般來點破是我有意拿她要挾你,不是也正說明,你不夠坦蕩、做賊心虛么?”

    楊蓁平靜反問:“王爺說我心虛,您又何嘗不是?您有事想要我來配合,既來對我善待以爭取我的信任,足見您也有一份誠意,那又何不爽爽快快以誠示人?我可以承諾王爺,但凡您要我做的不傷天害理,我都情愿襄助。”

    誠王微瞇起雙眼:“你情愿?你又為何情愿?就為了我給你的那點好處?”

    楊蓁不自覺就露出了荒誕的苦笑:“為何王爺會以為,要別人忠心辦事就必須威逼利誘?難道您來坦言有件正事想要我添一份力,我應承下來,就恁難以索解?”

    誠王依舊瞇眼望著她。難道不難以索解?要人忠心辦事,還既不威逼也不利誘,那又當如何確信對方是真的忠心,而非另有所圖?

    萍水相逢,無親無故,她又是被他強行接進府來的,還能平白無故聽他提出一個要求,就真去盡力幫他?她又憑什么要信他沒有惡意,沒在算計她、或是她家徐大人呢?

    可是,看上去她是真那么想的,是真的秉承著“只要你坦誠待我我就情愿坦誠回報”的原則。

    看著挺精明、挺有心眼的一個丫頭,犯起傻的時候,卻又能傻到這個地步……

    誠王無聲一嘆:“你起來吧。”

    待楊蓁站起,他雙手搭于膝上,微抬著頭望她道:“我問你,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個惡人?”

    楊蓁微怔,正啟唇未答,誠王先自笑道:“我知道此言問出來,也聽不到你實言回答。我對你做過的事,哪一樁不像是惡人所為?”

    聽上去,這兩句話似乎比之從前他對她說得任何一句都要誠懇真摯。似乎……她賭的這一把是有了點贏面。

    楊蓁搖頭道:“我未曾視王爺為惡人。王爺換我入教坊司為的是搭救耿家小姐,其行徑有其惡也有其善,不能一概而論。至于眼下,我不過是個卑微丫頭,與您的地位判若云泥,您但有差遣,大可直接對我強勢壓服,可您卻還要費心向我示好,足見您并非恃強凌弱之人。”

    可惜這個不是惡人的人,卻在前一世將徐顯煬逼上了絕路。今生倘若無法逆天轉命,此時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將是她的仇人。

    倘若能叫這人看明白孰忠孰jian,哪怕爭取到一點點他的信任,避免將來他干出無可收拾的錯事,什么jian黨,什么命數,就都可以不管不顧了。

    天曉得她對達成這一目的有多企盼。

    楊蓁心潮澎湃,鼻子都不覺間發了酸:“不瞞王爺說,我若是一早將您視作了惡人,今日根本不可能來與您說這些話,更不可能應承您但有吩咐,都愿襄助。我確確實實,沒有將您視作惡人。”

    誠王望了她一會兒,將目光轉向了池水,好一陣緘口不言,面上也不露喜怒。

    楊蓁暗中鼓起勇氣問道:“敢問在王爺眼中,徐大人又是不是惡人?”

    “不是。”誠王雖語調平淡,卻回答得十分爽快及時,令楊蓁都暗暗吃驚。

    這一回不再是她的推斷,而是真真切切得到證實,他對徐顯煬并無厭憎。可是前一世為何又會是那樣的結局?究竟那時還發生過什么,令他對徐顯煬徹底失望?

    楊蓁又問:“那廠公呢?”

    誠王面露哂笑,回眸道:“你對何智恒所知多少,便可斷言他的善惡?”

    這話一說,楊蓁便更加確信他是言由心發,不是信口敷衍。若是只為博她信任,他大可以全都順著她說,不來顯露自己的疑心。

    此時此刻,誠王終于與她近乎于交心了。這個她一直想要爭取的人,終于給了她一次機會。連楊蓁都覺得這好事兒來得有些突然,簡直不可置信。

    她強壓著心頭悸動:“王爺視廠公為惡人,卻不將徐大人視作惡人,可見在王爺眼中,徐大人也是受廠公迷惑蒙蔽,才助紂為虐。正如王爺所言,我對廠公所知甚少,也不敢妄言其品性如何。只是依我看,徐大人并非愚鈍之人,他與廠公多年來朝夕相處,對其品性了解甚深,他所信任之人,想必也不會是惡人。”

    誠王淺笑道:“你會如此想,只因你沒有被多年朝夕相處的人騙過罷了。有時越是至親之人,才越不可靠。因為他清楚如何才能博你信任,如何才能騙得過你。”

    所以說,那個被他處死的貼身宦官就是其中之一?前世的徐顯煬是不是也因為什么事,被他視作了另一個曾經朝夕相處卻又騙了他的惡人?

    楊蓁道:“容我斗膽,敢問王爺,在您看來,當今圣上亦如徐大人一般,是為廠公所蒙蔽么?”

    誠王淡然道:“為人君者,孤家寡人,天下間想要蒙蔽他的人何止千萬,任皇兄再如何英明睿智,也是防不勝防,一時受人蒙蔽,又有何稀奇?”

    楊蓁萬分謹慎地斟酌著措辭與語氣:“王爺是否想過,您與今上所信者截然相反,難道錯的一定是今上,不會是王爺您?只有今上會受人蒙蔽,王爺您就一定不會么?”

    誠王就像聽了句極荒誕極幼稚的話,失笑道:“你想說,是涇陽黨人來蒙蔽了我?何智恒蒙蔽皇兄是為了竊權攬政,我又不攝政,涇陽黨來蒙蔽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去皇兄面前為他們說說好話,他們便可翻身的。”

    楊蓁心頭重重一震,仿若眼前打起了一道亮閃,猛然間想通了一件事——

    是啊,涇陽黨人為何要蒙蔽他?蒙蔽一個藩王對他們有何好處?

    如果能叫誠王厭惡何智恒,相信涇陽黨,那么,涇陽黨人個個都會盼著當今圣上早死、誠王早早登基,也就是說除了誠王之外,還有很多人都會有謀害皇上的動機。前世皇帝英年早逝,會不會是被jian黨謀害致死?

    這猜測詐一想似乎荒誕不經,可細細推敲,卻又似乎十分可能。

    依照徐顯煬對誠王的看法,誠王與今上確實兄友弟恭,不可能有謀逆之心,楊蓁一半是相信他的眼光,一半也是真心覺得誠王不像個野心勃勃、會謀害兄長的惡人。

    可誠王自己無心奪位,不代表別人不想要他奪位。那些人眼見今上鐵了心扶植何智恒要將他們趕盡殺絕,于是起心拉攏到誠王信任他們,謀害了今上,扶誠王上位,這都是合情合理的。

    以前世的經歷來看,說不定就是被他們成功了,才最終招致廠公一系的滅頂之災。

    可是,很難想象,國朝延續二百余年,都未曾出過一起弒君謀逆的案子。那些涇陽黨人向來將忠君愛民掛在嘴上,就好像他們做些什么都是由此出發。那樣的人,竟然會為了一己私欲,做出謀害君上這般大逆不道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