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的專屬錦衣衛(重生)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這話她是說得意味深長,在徐顯煬聽來,卻是沒頭沒腦兼莫名其妙。

    他笑道:“說得倒像是你有通天之能,看得透前世今生似的。”

    楊蓁歪了頭望著他道:“你又怎知我沒那等本事?”

    此刻的她完全是個天真伶俐的少女模樣,徐顯煬看在眼里,幾乎難以將她與方才跟自己一同分析案情的人對在一處。

    “你記著,以后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早點來對我說。你是在幫我的大忙,難道些許小事我還不能滿足你?”徐顯煬將韁繩遞給她,“走吧,今晚我便與你尋個舒服妥帖的地方歇宿。”

    楊蓁剛接了韁繩想要繞到馬的左側來上去,卻忽被徐顯煬拉住了手,他姿態自然地牽了她到馬側,之后又親手扶了她上馬,甚至還托了一把她的腰際,動作極為體貼。

    楊蓁感到被他手掌觸到之處都似被燙到了一般,熱辣辣的。之前他們之間僅有的兩次接觸都是徐顯煬無意所為,這回又是怎么了呢?莫非他是要以這樣的辦法多給她一份“關照”?

    徐顯煬也上馬后,兩人并騎行了一陣,他側過頭留意了一下身后,對楊蓁低聲道:“方才有人在后面跟蹤窺伺。”

    楊蓁吃了一驚,下意識想要回頭去望,又省起不好讓對方察覺,就硬生生扭回脖子,問他道:“會是誰?殺葛六的那些人么?”

    徐顯煬見她如此靈醒,又是一笑:“應當不是,那些人行事那么謹慎,怎會冒冒失失來盯我的梢?廠衛的人都是跟蹤盯梢的行家,竟來跟蹤錦衣衛指揮使,明晃晃地班門弄斧,這不像是那伙人的做派。依我看,定是誠王府來的。”

    楊蓁奇道:“誠王著人跟蹤我們做什么?”

    “想必是想要看看我待你如何。”徐顯煬唇角微挑,“他想看,咱們便該叫他們看看。”

    楊蓁這才明白,方才拉她扶她那一幕,都是演戲給人看的。大約誠王好奇徐顯煬是真的看中了她,還是只為借她查案,這一點在王府聽誠王說的那些話里便可聽出些端倪。

    想通了這一截,她也無喜無怒,只是仍覺得奇怪:縱然是為演戲,這也不像他的做派啊。那天無意間抱了我一回,他有多不自在呢。

    如她所想,徐顯煬很快就現了原形了。

    聽見楊蓁沉默不言,他便開始心里打鼓,疑心方才的孟浪行止惹了她不悅,他試探著道:“你也說過,在外人眼里你都是耿芝茵,將來接了你出來,我也會設法不讓外人得知這段過往。”

    楊蓁隨口答道:“嗯,是啊。”

    聽她答得如此簡約,徐顯煬更疑心她是生了氣,一時懊悔得不得了:我這不是借題發揮揩人家的油么?為了敷衍誠王,哪里用得著使出這種昏招?我也當真昏了頭了。

    教坊司那群樂戶都未曾這般待她,被我占了便宜,她還不敢發作,只能打落牙齒肚里咽,這就是我對她的關照?

    他如坐針氈地挨了一陣,道:“都是我想的餿主意!光想要與他較勁,一時昏了頭,竟來如此對你。你若有氣,定不要忍著,大可以來罵我打我出氣。”

    楊蓁沒想到他竟自責成了這樣,看了看他,一時忍俊不禁。

    “哎,那些人還在跟著么?”她微微欠身,小聲問。

    徐顯煬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后面:“還在的。”

    他們乘了馬也是緩緩而行,對方只要加快些腳步,便也跟得住。

    楊蓁提了提韁繩,讓坐騎朝他跟前貼上去,探出一只手,覆在了他的手上。主動做出這一動作,她臉如火炭,心跳得幾乎要破胸而出。

    “其實誠王還有句話,我沒好意思說給你聽。”楊蓁將紅透的臉隱在陰影當中,小聲道,“他問我說,既然外人都知道我與他有舊,卻不知如今在他們眼中,我是他的女人,還是你的女人。當時我還不明白他說這話是何用意,見了他與你較勁,還著人跟蹤咱們,才明白了幾分。他是得知我頂著耿小姐的名頭與你來往,心里不是滋味呢!”

    她朝后瞟了一眼,慧黠地一笑,“就讓他以為咱們好著,以為外人都將他心儀的耿小姐視作你的女人,叫他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氣死他!”

    徐顯煬聽得又是熨帖又是痛快,噗嗤笑道:“不錯,氣死他!”當下有意無意地,已將她那只手握了。

    楊蓁心跳亂成一團,卻又竊喜不已。能得機會與他親近些,是她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往日以徐顯煬的性子,即使她有心倒貼上門,也只會自討沒趣,得了這樣的機會,她怎會放過?

    她心里一遍遍自嘲:也不知我這該算是送便宜給他占,還是占他的便宜。

    自后方望過來,他們就是一對少年男女正好得你儂我儂,連分乘馬上都忍不住要挨得近些,拉拉小手。

    徐顯煬暗瞥著跟蹤的黑影,心下卻不認為誠王遣人跟蹤,只為偵測男女私情,恐怕誠王是已然對這個案子起了興趣,有心一探究竟了。

    這……恐怕算不得什么好事。

    他知道楊蓁一定心有疑惑,便道:“早在四年多之前,干爹安排了我進了羽林衛,今上看中我功夫好,便讓我去做誠王的貼身侍衛,順道陪誠王一同習武。之后近兩年的工夫,我都與他朝夕相處,相互間十分熟絡……都不止是熟絡,那時今上都曾打趣說,我與誠王才像一對親兄弟,比他們兄弟還要親厚。”

    憶及那段過往,他頗感悵然,“后來干爹被今上調入司禮監,逐步秉政,誠王聽信了他那班文官教習的說辭,認定干爹是禍國亂政的閹宦,非要我與干爹斷絕往來,我又怎可能聽他的?反過來指摘他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于是只能鬧掰。至今,我二人也便成了這幅樣子,互相看不過眼,找茬別矛頭。”

    竟然有過這樣的過往,楊蓁訝然道:“他不信你的話也便罷了,為何也不信今上的話呢?”

    她原來就無法理解此事,誠王與當今皇上是出了名的兄弟親厚,為何誠王又會對皇兄最寵信的臣下那么看不過眼、一朝坐上皇位就亟不可待要鏟除?

    也正因如此,她才會一直疑心所謂兄弟親厚都是假的,是誠王裝出來的,實際他在覬覦皇位,暗中圖謀,說不定今上英年早逝都是他的手筆。

    直至此時聽說了他與誠王曾有那樣的過往,她的這份疑心也未祛除。

    天大的權力面前,什么情義都可能是假的。他信任誠王的人品,恐怕只是當局者迷罷了。

    徐顯煬慨嘆道:“在他看來,今上都是受了干爹的迷惑,為此他與今上也是沒少爭辯過。你是不曉得那些文臣有多會巧言令色,煤球都能被他們說成白的,今上畢竟忙于政務,沒有多少空閑與兄弟相處,也便沒什么機會與他細細解釋。再說,外間四處都是詆毀廠衛的謠言,憎惡干爹的人無可計數,誠王也成了其中之一,這并不奇怪。”

    是不奇怪,可是那個人有朝一日坐上龍椅,就將成為他們的滅頂之災。

    楊蓁道:“依我看,誠王對廠公或許誤解甚深,對你倒不見得。他恐怕只是惱恨你不信他,反而信了廠公,并非真心厭憎你。倘若能得機會與他好好解釋清楚,還是很有希望能盡釋前嫌的。”

    誠王年紀雖輕,談吐氣派卻極為老成,觀他登基為帝之后的手段,也是十分老辣,可見其人一點也不幼稚。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幼稚的人,卻用拉她的手、把徐顯煬晾在門房,以及派人盯梢這種幼稚的手段對付他,這才看出對徐顯煬,他至少目前還不是真心厭憎,反而更像是童年玩伴之間鬧了別扭,想方設法整蠱對方來報復。

    如果能趁著誠王對他們的交情仍有顧念的時候尋機解釋清楚誤會,對將來轉變命運便可起到釜底抽薪之效。

    只要居高位者相信了他,還怕什么jian黨上躥下跳?

    可惜徐顯煬聽了這話只是一笑置之:“你畢竟還是小女孩,以為生了嫌隙便該解釋清楚,鬧了不快便要去爭取和好。人與人之間的糾葛,哪有那般簡單?”

    楊蓁堅持道:“只要你有此心,就有望達成。你與誠王曾是摯友,就這般因為誤解分道揚鑣,難道就不遺憾?眼看著他受jian人蒙蔽,你也忍心置之不理?”

    徐顯煬笑著搖頭:“他兄長是九五之尊,說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我說到底不過是個他的侍從,真去找他主動說話,他連見都會懶得見我。我遺憾,我不忍心置之不理,又能如何?”

    楊蓁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誠王對他的誤解會引發何樣嚴重的后果,又是本就懶得婆婆mama講道理的性子,自然不會情愿去找誠王解釋。

    當然他所慮也不無道理,誠王的誤解如果那么容易解除,早等不到今天了,他們兩個也不會鬧掰。

    此事確實不可能那么輕易達成。

    再說了,誤解什么的還只是徐顯煬單方的揣測,萬一誠王根本不是什么誤解,而是本就籌謀著什么針對皇權的計劃,才有意要與皇兄唱反調,那就更不必指望能用解釋去解決了。

    “我們這便到了。”徐顯煬抬手指了指前方。

    楊蓁見他所指之處是一護宅院,從門戶來看,比先前所見的他那家宅寬闊講究了許多,終于像個富貴門第了。

    莫非這才是他的家,之前那只是舊宅,或是別院?

    *

    過不多時,尾隨他們盯梢的人便將所見之事都報到了誠王面前。

    誠王已換了一身點塵不染的白綾中單,披著洗凈的濕發,手里捏了本書卷,閑閑在在地挨在臥房的坐炕邊,聽完后便是嗤地一笑——

    這個徐顯煬還是這般幼稚,拉拉手做個戲又有何用,真想帶人回家,哪有不回自己家的呢?

    可轉念一想,他又不禁自嘲:誠然,如我這般著人盯他的梢,一樣是幼稚得很,也無需笑他了。

    如此想罷,他抬起頭,朝手下吩咐的卻是:“你們繼續加派人手,把教坊司與錦衣衛那邊都為我盯緊了。不過這一回務須留意,不得再被徐顯煬察覺。”

    “是。”

    正文 29|何府夜宿

    楊蓁隨著徐顯煬在那所宅子門前下馬, 待徐顯煬叩開了大門, 里面出來個中年家丁,一見他便驚喜道:“少爺來了,快請進來。”

    楊蓁聽得奇怪:為什么會稱他“少爺”?

    徐顯煬領了她一路走進,遇見的家丁仆婦盡皆招呼他為“少爺”,他都點頭回應, 話不多說。

    夜色昏黑之間看不清庭院的格局陳設, 楊蓁只大體覺出這里相比自家敗落之前的宅子稍大一點, 也談不上有多富麗堂皇,尤其裝飾擺設都很簡樸, 不甚講究。

    跟隨徐顯煬來在一處正廳, 見到里面的丫鬟剛點好燭臺上的燈燭,一位婦人笑容滿面地迎出門來:“顯煬來了, 快進來坐。”

    楊蓁看見她大約四十幾歲, 白凈臉膛,眉眼文秀, 發髻簡簡單單別了根嵌珠金簪,身形稍有些發福, 穿了身輕軟隨意的葛布褙子,一身打扮毫不出奇, 只這一臉笑意十分親和,令人一見便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干娘, 我帶了位姑娘來此歇宿, 勞您為她安置一番。”徐顯煬對那婦人說完, 又轉向楊蓁,“這位是我干娘。”

    楊蓁萬福道了聲“見過伯母”,一時還未想明白他哪里來了位“干娘”。

    “別多禮了。”那婦人笑盈盈地伸手來將她一攙,向徐顯煬道:“你干爹方才歇下了,倒未睡著,聽見你來,正要起身過來呢。”

    楊蓁聽的心頭一顫:難不成……

    “干爹既睡下了,又何必再起來?您就讓他歇著吧。”徐顯煬正說著,就聽見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自后堂傳來:“你日日忙里忙外,難得登一回我的門,聽說你來了,我哪里還睡得著?”

    人隨聲至,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自后堂走進,但見他頭發花白,眉目慈祥,笑容可掬,背微微有些駝,身上在中單之外簡單披了件暗赭色杭綢鶴氅。

    楊蓁見他偌大年紀卻是下頜光光,不見一根胡須,心里那點猜測更落了一半在實處,一時全身都繃緊了。

    徐顯煬半撒嬌半嗔怪地說:“瞧您說的,倒像是怪我不來看您。咱們宮里宮外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需我特意跑來家里拜望您?”

    老者爽朗笑著,手點著他道:“還敢與我犟嘴,就不許我替你干娘不平、嫌你不來看她?”

    說完他便將目光轉向楊蓁,徐顯煬方道:“這就是我對您說過那位楊姑娘,她那邊諸多不便,我帶她來您這里借住,讓她好好沐浴休息一宿。”而后轉向楊蓁,“這位就是我干爹。”

    面前這位慈祥和藹又穿戴平凡的老人,竟然就是權傾朝野、被人傳說得好似惡鬼一般可怕的廠公何智恒。

    楊蓁也說不清是驚是懼,僵了片刻,忽然跪倒下來:“見過廠公。”

    近旁的何夫人連忙扶了她起來,廠公連連笑道:“何須如此多禮?定是顯煬當著你的面說了我的壞話,嚇唬你來著。”

    徐顯煬對楊蓁這夸張反應十分不滿,撇嘴哂笑道:“這傻丫頭定是聽說過朝中一品大員見了您也要跪倒叩頭,才會如此。她若是聽了外間說您吃小孩腦子的傳聞,怕是還要奇怪您的牙齒縫里怎不見沾血呢。”

    一句話說的滿屋人都笑了起來,楊蓁也跟著笑了,繃緊的心弦也隨之松了下來。

    她倒不曾以為廠公是什么邪惡可怕的鬼怪,只是聽多了外間傳言,畢竟在心里將他視作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人物,才會心懷敬畏。

    何夫人道:“時候不早了,我這便為楊姑娘拾掇屋子去。”

    徐顯煬怕楊蓁認生局促,便道:“您歇著吧,我去吩咐小連子他們燒些熱水,再領這丫頭到客房去就好。”

    何夫人早猜著這對少年男女有些郎情妾意,也就沒多堅持。

    送楊蓁穿出后堂時,徐顯煬向她道:“你倒乖覺,當初在北鎮撫司頭一回見我的時候,怎不見你來跪我?”

    楊蓁經由今天半日來的相處,已然與他遠比從前熟絡,聽他揶揄,便從牙縫里擠了一句話回他:“我為何要跪你?”

    此時屋里靜著,他倆聲音雖低,還是被廠公夫婦聽了去,兩人相視一笑。

    何夫人笑道:“顯煬總算也遇見合意的姑娘了。”

    何智恒則但笑不語。公事他從不會與菜戶說起,何夫人并不知曉楊蓁的來歷,何智恒卻已心知肚明。

    顯煬對這姑娘,怕是虧欠之心居多,有沒有情意還是兩說。再說如今他一心想要查案,若真對這姑娘生了情愫,也還不知等到何時才能成就呢……

    徐顯煬吩咐了下人去為楊蓁準備沐浴用品,將她領到了一處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