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三下兩下扒完了飯,還覺著意猶未盡,媳婦手藝太好,再吃兩碗,也能吃得下。 沐爺還是會做家事的,比如收拾廚房,收拾的還挺干凈。 巧兒在屋里,一直聽著廚房的動靜。 沐青簫又在院里洗澡,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巧兒臉紅的像蘋果。 等到沐爺一身清涼的推門進來,還沒說話,迎面飛過來一道白影,準確無誤的蓋在他的臉上。 巧兒也愣了,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扔的這么準。 一時沒忍住,彎著腰笑了起來。 沐青簫黑著臉,取下布團,正要損她幾句,猛地發現,這哪里是白布,而是一條新做的褻褲,長度快到膝蓋了。 “是不是長了點?”他舉著褻褲,瞧了又瞧,真心覺得有點長。 “哪里長了,你要不喜歡,還給我就是!”巧兒心中不快,探過身去,就要搶。 沐青簫舉著的手,轉了個方向,讓她夠不著。 同時又防范著她有可能會摔倒,空著的一只手,擁住她撲過來的身子,戲謔的低頭看著她,因為生氣而更加生動的臉蛋。 “娘子急于撲過來,是想對我做什么?” “不要臉!誰想對你做什么,快放手!”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剛毅堅實,巧兒柔軟的小腰,真擔心會被他折斷。 沐青簫樂于享受美人在懷,不僅不放手,反而身子一旋,抱著她坐上了炕,“急什么,娘子給我做了褻褲,我總要試試,否則哪知道是不是合身,你說對不?” 巧兒羞惱的瞪他,“褻褲而已,哪有什么合不合身,你快放手,我這樣坐著不舒服。” 是真的不舒服,屁股膈著他的大腿。 “早說嘛!”沐青簫輕松的將她抱起,換了個方向,將巧兒斜著橫放在他腿上,像公主抱似的,一只手圈著她的腰。 兩人距離近到,只要沐青簫微微側臉,嘴巴便能貼到她的臉蛋,乘機揩油,簡直方便的不能再方便。 但是巧兒卻是如坐針氈,屁股下面很燙,男人胸膛的體溫也燙,還有熱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頰跟脖子。 “我可以自己坐,干嘛要這樣抱著,”她想說男女授受不親,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了也沒用。 “抱著說更方便,來討論一下這條褻褲,”沐爺一本正經的將褻褲鋪在炕上,“爺睡覺的時候,喜歡穿的涼快一點,你做那么長干嘛呢?想讓爺遮住哪里?” 在巧兒瞪眼發怒之前,他又轉開話題,“明兒給你蓋個雞籠好不好,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只要說的出,爺就能給你搭出來。” 話題轉的很生硬,沐爺深知撩妹也得有個限度,超了限度,惹毛了小娘子,他又得睡廳堂。 又冷又硬的四方桌,哪有娘子香軟的被窩睡著舒坦。 巧兒氣著氣著,被氣笑了,“雞窩而已,你當是蓋皇宮呢,有個地方給它們待,能遮風避雨就不錯了,放手!” 說歸說,該掙扎的,還得掙扎。 巧兒想掰開他鐵鉗似的大掌,可是無論她怎么掰,都無濟于事。 忽然,抱著她的人,呼吸粗重了許多,“別再動了,再動下去,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么。” 巧兒身子僵住,扭頭更羞憤的瞪他,“你……你無恥,下流!” 兩人衣服都不厚,她能感覺不到沐青簫的變化嗎? 對男女之事,她多少懂一點,卻不曉得,這個時候的男人,萬萬惹不得。 沐青簫緊緊盯著她不停張合的唇,看見那一截小巧的舌,更覺身子guntang,快要控制不住。 巧兒看清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又急又怕之下,也顧不得許多,腦子一熱,撲到他脖子處,下了狠勁,咬下去。 果然,聽見男人的抽氣聲。 還沒等巧兒順利逃脫,身子突然又被騰空。 下一秒,她被放到了炕上,緊接著,一道黑影壓了下來,封住她要驚呼的唇。 掠奪,狂野的掠奪。 ☆、第65章 給點rou湯 直到巧兒呼吸不暢,才退開一點,乘著巧兒張嘴呼吸的空隙,舌探進去,攪弄一番,勾著她的喘息,她抗議的嗚咽。 沉重的身子,壓著巧兒嬌小的身軀。 雙手扣住巧兒的手,壓在頭頂。 揉虐過粉嫩的唇,又吻上巧兒的眉眼,嘗到一絲咸味,沐青簫才猛地驚醒,撐起身子一看,身下的嬌人兒,哭的梨花帶雨。 “唉!”沐青簫松開她,翻到一邊,吐著胸中的熱氣,好憋悶啊! 巧兒咬著唇,抱著被子翻到一邊,背對著他。 剛才的激情,真嚇到她了。 跟要吃了她似的,眼神太兇狠,那一刻的無助,讓巧兒心酸極了。 沐青簫躺了會,發現身邊的女人好像還在哭,他只得靠過去,試著用手碰她的腰。 “啪!”巧兒看也沒看他,反手打了他一下。 沐青簫眉梢挑了挑。喲!真生氣了,這可怎么辦? 巧兒一直背對著他,眼淚倒是不流了,可是一顆心悶悶的,身后的動靜即便是她不想聽,也不得不聽。 過了一會,溫熱的身體又貼了過來。 沐青簫沒敢再碰她,雖然打的不疼,但是小娘子生氣了,他得哄不是? “娘子的手藝真棒,褻褲剛剛好,你轉過來看一眼嘛!” 巧兒嘴角忍不住抽了下,有什么可看的,一條褻褲而已,不合身又能怎樣,反正是穿在里面,又不是外衣。 沐青簫見她不動不說話,又很無恥的朝她靠近了些,“娘子,你是不是偷偷丈量過我的尺寸。” 巧兒被他的無恥氣的呼吸急促,可是叫她怎么反駁呢? 不能反駁,一旦她開口,準會再次著他的道。 事實證明,沐爺很執著,“娘子,挺冷的,借點被子來蓋蓋。” 巧兒的耐心被他磨完,猛的起身怒瞪著他,帶著哭腔,吼道:“你到底要怎樣,之前不都說好了,一年之期……” “誰跟你說好了!”沐青簫覺得他有必要申明自己的立場,“我沐青簫只娶妻,不休妻!” 巧兒怔在那,不可置信的瞪他,“你,你想反悔?” “沒有答應的事,何來反悔,”沐爺乘她走神之跡,掀開被子鉆了進去,順手將她坐著的身子拖回被窩,“睡吧!嫁給爺沒什么不好,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做,出了事,相公給你兜著。” 巧兒窩在他懷里,因他這句話震動,過了好一會,才問道:“那,那如果我把天捅了呢?”她干的可不就是捅天的事。 沐青簫呵笑一聲,“捅就捅了,天塌下來,爺給你頂著。”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非她不可,憑沐青簫的條件,要什么樣的女子沒有。 沐青簫享受她難得的乖巧,望著房梁,“我也沒想明白是為什么,大概是你長的太特別,萬一日后丟了,也比較容易找回。” 特別到,他非她不可。 世上的人千千萬,但孫巧兒只有一個,再找不出第二個,就這么簡單。 巧兒氣的捶了他一拳,討人厭的男人,說話咋就那么氣人呢! 她的拳頭,打在沐青簫身上,等同于撓癢癢。 可是沐青簫很夸張的抽了冷氣,“哇!娘子下那么重的手,打的好疼。” 巧兒被他夸張的演技逗笑,跟厚臉皮的人,真是沒法溝通,“懶得理你!” 她背過身去,身子努力脫離他的掌控,跟他拉開關系。 沐青簫壞笑著,大手一撈,巧兒又怎么能從他懷里逃走,“睡吧,明兒討論下把雞籠蓋成皇宮。” “咳……”巧兒把臉埋進枕頭里,對他無語了。 這一夜,巧兒窩在他懷里,睡的倒是安穩。 就是苦了沐爺,直到下半夜,才睡著。 能看不能吃,他又是個餓了多年的人,能不輾轉反側嗎? 第二日一早,鐘春又跑來敲門。 沐青簫看了眼懷里睡的安穩的女人,陰沉著臉跑去開門。 門開了,鐘春定睛一看主子光著上身,趕忙轉開眼,“您……您怎么不穿衣服!” “沒有天大的事,不準早上敲門!” 鐘春偷偷瞅了眼,主了陰沉的臉色,嘴角抽了抽,怎么看都覺著主上這是欲求不滿,“那個……屬下也不想一早來敲門哪!” “有事說事,少廢話!”沐青簫強忍著一腳踹飛他的沖動。 “您要不要先穿件衣服,”鐘春心疼他,卻惹來沐青簫一記冷眼,嚇的鐘春也不敢心疼了,“老夫人今日上午就能到九臺鎮,讓您去鎮上見她。” 沐青簫表情沒有太大的觸動,“來就來吧,總歸是要見上一面。” “這個……”鐘春還欲說些什么,沐青簫卻退后一步,兩扇柴門,迅速合上,差點夾了鐘春的鼻子。 回到屋里,巧兒已經穿好衣服,下了炕。 見他只著短褲的跑進來,巧兒別開身子,不看他,“誰來敲門?” “天剛亮呢,起來這么早做什么?” “睡不著,”巧兒解下長發,背對著他,梳理及腰的長發。 沐青簫就這么趴在炕上,看著她梳頭,“我母親來了九臺鎮,待會用過早飯,你跟我一起去鎮上。” 巧兒心里咯噔一下,梳長發的動作停了,垂下眼睫,并不說話。 “她看她的,不管她說什么,都不要理會,我與她沒什么感情,”沐青簫又爬起來,將巧兒拉到懷里。 有些事,他得事先說清楚了,“我母親是個強勢的人,從小到大,喜歡安排我的一切,在她眼中,權勢利益,永遠比兒子的幸福重要。” 巧兒沒掙扎,任他抱著,“我只問一句,若是我與她起了爭執,你站哪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