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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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蹦前研∮皴N似的聲音再次敲到心上。 顏沉側(cè)頭看去,微微有些震驚。林瑯仿佛煥然一新,臉頰圓潤了,皮膚白里透紅,眉目清澈如畫,不見了愁思,雙唇粉粉的,好似過了水,身上……被衣服遮了,晚上再看吧。 “聽說你染了風(fēng)寒?” 顏沉隨林瑯走進(jìn)院門,已聽出她聲音里的鼻腔。 “恩,不過剛喝了藥,感覺好些了?!币徽f完又忍不住咳起來,隨后不要意思道,“昨天還要兇,今天確實好些了?!?/br> 顏沉點點頭,問:“上次你染了風(fēng)寒,我給你的絹帕怎么不用?” “奴婢對不住少主,那絹帕被奴婢不小心弄丟了?!绷脂樌⒕蔚溃樕衔⑽⒎杭t。 “什么時候丟的?在哪里丟的?” “突然就找不到了,奴婢也不知什么時候在哪里丟的?!?/br> “這么說,你這些天沒少出門?” “少主留給奴婢那么多錢,在家里怎能花呢?” “那你買新衣裳了?” “買了一件,還給玉姐買了一件,本來想給寄生買但他不要,其實還想給少主買一件的,但怕少主看不上。” “那錢是留給你自己用的?!?/br> 林瑯聽了,把顏沉的袖子輕輕一拉,楚楚地問:“少主生氣了?” “沒有。有剩下的嗎?” “沒了,剩下的都請玉姐和寄生去酒肆吃完了?!?/br> 顏沉笑了起來,“我不在家,你們倒是快活?!?/br> 林瑯立刻陪笑,道:“哪里能有少主快活。大家都說少主現(xiàn)在是沃公面前的玉人,在這沃城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顏沉臉上的笑意沒了,仰頭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這沃城怕是待不下去了?!?/br> 寄生跟在他們身后,林瑯這時回頭看了他一眼,二人的眼神有些交流。 “少主,先吃飯嗎?”寄生跑上前問。 “有些累,先躺躺?!?/br> “好。要是晚了少主還沒起來,小人就把飯膳送去屋里?!?/br> 顏沉點頭,對林瑯說:“不用扶了,我自己走?!?/br> 顏沉困頓不堪就走進(jìn)寢室,嘩啦一聲倒塌在床榻上,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沒想到這么累了,自己還能夢到在書房里看書,林瑯就坐在大腿上,手里握著一支筆,身前的桌案上放著一張絹帕。 這時,林瑯扭頭沖自己巧顏一笑,宛如勾魂的妖魅,抬起手里的毛筆說:“奴婢幫少主把都姑娘約出來。”說罷俯身在絹帕上寫下字。 “?。 ?/br> 顏沉大叫一聲,醒了。 寄生剛好把盛飯膳的漆盤放在堂屋的桌案上,聽到顏沉的聲音以為是被自己吵醒的。 “少主,小人——” “你進(jìn)來干什么!”顏沉坐起來緊張地看著他,驚魂未定。 “小人來給少主送吃的啊,少主不會做噩夢了吧?”寄生站在落層之下朝里屋張望,發(fā)現(xiàn)顏沉臉色不太好。 “噩夢?”顏沉扶額稍作沉思,抬起頭問,“林瑯呢?” “剛進(jìn)的屋,不知道睡了沒有?!?/br> “把她叫來?!?/br> 寄生沒說什么就出去了,這讓顏沉感到奇怪。他沒做細(xì)想,起身在屋里來回踱步,腦子里越來越亂,不知道等林瑯來了后該說什么。 林瑯沒給他后悔的時間就來了。穿的新衣裳,茶白色小花曲裾長裙,把豐盈起來的身體包裹得玲瓏有致,藕色邊領(lǐng)口微敞,露出一抹幽光,頭發(fā)垂在身后,平整光滑,臉上照樣什么也不涂的,一眼看去溫婉優(yōu)雅。 她直視顏沉,款款走入里屋,在不太亮的燈光下,臉上仿佛露出了夢里的勾魂笑容。 “少主,奴婢來了?!?/br> 第15章 得逞 林瑯果真變了,在顏沉面前沒了一點兒拘束。她展開兩袖翩然地轉(zhuǎn)了一圈,身上的幽香如波散開,飄到每一個角落。 “少主,好看嗎?”她語笑嫣然。 “好看?!鳖伋凉垂醋旖?,笑得有點慘。 “少主有煩心事?”林瑯走近一步,關(guān)心地問。 顏沉也走過去,不過繞了她在堂屋的桌案前坐下,“過來陪我一起吃?!?/br> “奴婢為少主斟酒?!绷脂樝裰缓w到桌案側(cè)首。 “不喝酒?!鳖伋烈呀?jīng)開始吃了,“你就坐那兒吧?!?/br> 林瑯端坐在蒲團上看他大口大口地吃,舉止還是優(yōu)雅的,但像跟誰賭氣似的帶著狠勁。 她看出顏沉已經(jīng)有了發(fā)現(xiàn),而且就這反常的態(tài)度還發(fā)現(xiàn)了不少,估計整件事的全貌都曉得了吧。但他很苦惱,不知道該不該揭穿。 想到這里林瑯微微一笑,說:“少主,都姑娘的事少主不要往心里去,我們都知道少主是被陷害的?!?/br> “是嗎,怎么知道的。”顏沉繼續(xù)吃,不看她,順順當(dāng)當(dāng)接下話茬。 “少主的良善奴婢深有體會,這樣的少主是絕對不會殺人的。” 男人哼了一聲,“既然我如此良善,怎就遭人陷害了呢?” “說不定陷害少主的人是有苦衷的?!?/br> “多大的苦衷陷害了我不說,還要殺三個人?”顏沉拍下筷子,瞪著林瑯,“那兩個欺侮你的流民死有余辜,但是都姑娘怎么也得死呢?” 林瑯按住胸口,露出驚懼之色。 “少主懷疑那三人是奴婢殺的?” 顏沉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遺憾,“你這是不打自招嗎?” 林瑯有些生氣,冷冷道:“少主若是懷疑直說就是,沒必要拐彎抹角的?!?/br> “我不相信你能殺死三個人,但我相信你了解整件事情?!?/br> “有何根據(jù)?” “都姑娘手里的絹帕就是我給你,而你說丟了的那條。我問你,你是不是撒謊了?” 林瑯臉上的驚懼慢慢消融開去,換上一副氣定神閑,“我只是想讓都姑娘吃吃苦頭,怎知道發(fā)生了這種事情。我也很痛心啊?!?/br> 顏沉肩膀頓時垮了一半,見鬼般盯著眼前的女子,一直以來的信念和認(rèn)知在這個瞬間轟然倒塌。 他握緊拳頭定住心神,如臨大敵道:“絹帕上的字也是你寫的?” 女子挑起嘴角,慢慢展開柔若無骨的細(xì)白手指,一邊欣賞一邊得意地說:“是不是寫得一模一樣?” “林瑯!” 顏沉怒吼一聲,臉上白煞煞的,起身時差點把食案掀翻開去。 “你為何要這樣做!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瑯銀牙一咬,面頰上飛出兩道紅霞,怪罪地飄了男人一眼,嬌嗔道:“誰叫她跟我搶男人?!?/br> 嬌惱神情的林瑯,顏沉從沒見過,頓感新奇十分,把剛剛的駭然都給忘了,急忙竄到她面前,弓身盯著。 “搶男人?搶我嗎?什么時候的事?” “你還不承認(rèn)?那天在沃公府,你和她摟摟抱抱的我都看到了!”林瑯生氣地側(cè)過身子,不想看他。 顏沉又竄到她面前蹲下,驚訝地問:“你那天來了?那怎么不過來?我一直在等你。” “我過去干什么?你難道還想一手抱一個不成?”林瑯像是打翻了醋壇子,無理取鬧起來。 顏沉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不知所措中竟然有些享受。他眼含笑意地看著女子氣紅的臉,偷偷去勾她手指頭,卻被狠狠拍開。 “別碰我,我的手可殺過人?!?/br> 顏沉以為她是賭氣,柔聲說:“我錯怪你了。”隨后正色道,“不過你冒充我約都姑娘讓她喪命一事,難辭其咎?!?/br> 林瑯不接這話,烏溜溜的眼睛直直看著他,平聲說:“我殺過人,那兩個流民的頭就是我砸破的。” 顏沉再次震驚,轉(zhuǎn)念一想,沒憋住笑,“你一個女人,殺了兩個壯漢,哈哈,我信我就是傻子。” 見被揭穿,林瑯微微感到受挫,狠狠道:“我真想親手殺了那兩個惡棍!” “殺他們到底是誰?” “被那兩個惡棍糟蹋的姑娘可不光我一人?!绷脂樞毙笨催^來,點到為止。 顏沉總算弄清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臉上又變得凝重,剛才的嬉笑怒罵仿佛是過眼云煙。 “我再問一次,都姑娘是你下的手嗎?” “不是。” “那你知道是誰嗎?” 林瑯不答。 “你為了殺那兩個流民,都姑娘是必須得死的吧?!?/br> 林瑯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顏沉心中一痛,緩緩站起身,低頭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林瑯,說:“你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還是說,你的溫柔天真都是裝出來騙我的?” 林瑯嘴巴張了張,嘆息道:“都是裝的吧?!?/br> 雖然已有準(zhǔn)備,但聽到這個回答顏沉還是心如刀割。 他背過身去,沉吟半晌,說:“今晚的話我不會說出去,這件事也與你無關(guān)。但是我這里容不得你了。我會給你一筆銀錢,你明早就走吧?!?/br> 顏沉這番話是下了決心的,不管身后的人哭也好怒也好,他都不會反悔。但是如果她像第一天夜里那樣誘惑自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