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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主渣化之路在線閱讀 - 第213節

第213節

    許漣漪這身子太嬌小,也就一股倔強在撐著,不然早被許夫人玩死了。

    她又仔細觀察了四周,觸目所及的地方沒有任何利器,想來大王也不喜歡女人具有威脅性。別說是利器,就連桌子都是圓的,為的是防止女人尋思——暴君就是暴君,已經跋扈到了寡人不許你死你就不許死的地步。

    他掌管著這么多人的生,也要拿捏他們的死。大臣也好,后妃也好,都是他手中的玩具。男人女人對大王來說沒什么分別,他沒有特別看得起男人,也沒有特別討厭女人,他就只是缺乏同情心與憐憫,他就是喜歡看人恐懼絕望的樣子——這讓他興奮。

    他天生嗜殺,鮮血和殺戮是取悅他的最好禮物。

    不知等了多久,許漣漪跪的膝蓋都麻了,卻仍然紋風不動。這一點點算什么,再跪幾個時辰她也毫無感覺。

    周圍站著的宮女們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悄悄走了出去。

    很快,大王便進來了。

    許漣漪先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禮,然后依照大王的要求抬起小臉,這時她才看清這個男人的長相。

    在許家的這半個月,她所聽到的都是大王如何如何殘暴如何如何恐怖,也聽說過他力大無窮膂力驚人,許漣漪腦補中的大王應該是個鐵塔般強壯威武的男人,但映入眼簾的這個男人,雖然也高大修長,卻并不粗魯,反倒透出幾分文雅的書生氣來。一身玄色袍子穿在他身上顯得他的身形十分好看,五官俊美,只看臉的話,真是想不到他會是殘暴到連后妃都想刺殺的男人。

    只有那雙微微泛著紅色的眼睛昭示著他內心的瘋狂與冷酷。

    許漣漪露出了一個笑容。

    在這之前,每個見到大王的女人表現都不一樣。有的恐懼、有的嬌羞、有的哭也有的笑——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即使面無表情,也都是偽裝的淡定。養在深閨的女子如何能抵抗得了在鮮血廝殺中長大的帝王。

    她們都怕他,怕傳言里的他,也怕真正的他。此刻除了許漣漪,其他宮人都跪了一地,甚至有人在簌簌發抖。

    大王可能也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對自己笑,這個笑是不一樣的,他能看得出來她們到底是真的在笑還是只是想表現的與眾不同。從許漣漪的眼中,他沒有看到絲毫恐懼害怕,只看到了如自己一般的惡意。

    就好像是——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才女,嗯?”

    許漣漪這才發現原來大王的聲音也很好聽。面對夸獎她的反應是笑容加深:“臣女可不算什么才女。真正的才女是那兩位jiejie,臣女不過是個不值錢的庶出女兒。”

    “那你為何發笑?”

    “若非大王召許家女兒進宮,此刻臣女怕是還要在那鬼地方受罪,如今進了宮,有吃有喝有大王,好得很。”許漣漪笑著說出自己的野心。“只是臣女想,若是臣女能得大王青眼,可是要帶著臣女一起把許家人給砍了呀。”

    說著,她伸出米分色的舌尖輕輕舔了下紅艷的唇瓣,眼睛里也露出興奮。雖然離開了忘川河,但她偶爾也會想念那種無需任何負擔和顧忌,為了生存互相廝殺吞噬的過去。所以對于進宮,這半個月以來她一直表現的很柔順很不安,那不過是做給許家人看的。

    她是要殺大王,可就目前來看很明顯不容易,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好端端的活下去,快活的,毫無顧忌的活。這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她跟在他身邊,還用怕別的嗎?

    不讓大王放下戒心任意親近,不取得對方的信任,以自己的小身板,許漣漪有理由相信自己會在還沒出手的時候就被拗斷脖子。

    “砍了許家?”大王琢磨著這個砍字,越發覺得從美人口中說出來非常美妙,別有一番滋味。便捏著許漣漪精致的下巴,迫使她張開小嘴兒露出口腔,然后低頭吻了上去。

    這個吻酣暢淋漓,結束后大王面不改色,許漣漪意猶未盡。她甚至舔了舔唇瓣,道:“是呀,砍了許家。”

    “唔,既然如此,那便現在砍了吧。”大王隨意地說,站起身,“寡人帶你一起去。”

    許漣漪瞬間從地上跳了起來,拍手歡欣道:“好呀好呀。”

    大王果真是聽風就是雨,立刻命人備車出了皇宮,許漣漪坐在馬車里笑瞇了眼睛,大王倚在榻上懶洋洋地看著她,英俊的眉目因為光線忽明忽暗,“跪了三個時辰,累是不累?”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許漣漪眼底精光一閃。她毫不顧忌地把自己陰暗殘酷的那一面拿出來,因為她知道,像是大王這樣的人,天底下沒有人能理解他,他就像個一意孤行任性的孩子,而哪個孩子不需要玩伴兒呢?

    她就是最好的玩伴。

    一個來自黃泉奈何的玩伴。

    許家正在為送走了許漣漪這個掃把星而高興,誰知道這么快她就又回來了!不僅如此,她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大小姐二小姐不認識,許老爺卻知道許漣漪身邊的那個人是誰,可不就是大王么?大王帶著許漣漪回來是要做什么?想到早上把人送走時直跳的眼皮子,許老爺嚇壞了。

    倒是大小姐二小姐不時地偷覷大王一眼,因為他的長相氣質實在是和傳聞中殺人不眨眼的大王不搭調。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清俊的書生!

    許漣漪對許老爺嫣然一笑:“父親,我們又見面了。”

    在大王面前許老爺不敢說什么,大王隨手拔出身邊侍衛腰間的刀,對著跪在地上哆嗦的許老爺砍了下去,這一刀沒把他砍死,只砍掉了一只胳膊。

    鮮血四濺的剎那間,就連見慣了的侍衛們都嚇了一大跳,許夫人和兩個女兒大聲尖叫,只有許漣漪笑得開懷,她甚至用手指沾了一點點血,放到鼻尖聞了聞,露出了陶醉且懷念的表情。

    忘川河。

    充斥著絕望,痛苦,吞噬,死亡的忘川河。她在那里不知待了多久,跳下去的時候她以為自己能不改初心,其實她早就變了,比如說——她早已喪失一切屬于人類的情感,除了恨。

    ☆、第三十九碗湯(四五)

    “真是奇怪呀,即使是黑心腸的人,血也是紅色的呢。”許漣漪似是嘆息又似是好奇,還把沾了血的指頭伸到大王面前示意他也看看。“真是有意思。”

    大王玩味地看了一眼她指腹的血,“他的心腸也是紅色的。”

    “真的嗎?”許漣漪興奮地問。“那不如我們剖出來看一看吧!”

    她的表情就像是看見了喜歡的玩具的孩子,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大王說:“好啊。”

    然后他們就真的當著許家其他人的面將許老爺的心腸挖了出來,即使是身經百戰的侍衛們也被這血腥殘忍的一幕嚇得不敢言語,但大王和許漣漪卻像是認識了很久的老朋友一樣,對著那顆鮮紅的心臟品頭論足。

    “既然人的心腸無論如何都是紅色的,那為什么還要有黑心腸這個詞兒呢?”許漣漪表示很失望。“我還以為像他這樣的人,心腸會是黑色的。”

    沒等到大王回答,她又自言自語起來:“好人跟壞人又有什么分別?”

    “大王,你說好人和壞人有什么分別?”

    大王瞇著眼睛說:“寡人不知。”在他的字典里,人就是人,沒有好人和壞人的分別。這個世界就是供他取樂的,每每看到那些以正義之名意圖殺他的人,大王都覺得愚昧且可笑。這是勝利者的天下,失敗的人就應該低眉順眼乖乖地做奴才。

    許漣漪丟掉手中的心臟,還嫌臟地扯過一邊許夫人的衣袖擦了擦,只是血腥味是沒那么容易擦掉的,她很嫌棄地聞了聞,覺得有點惡心——聞起來就不夠甜美,嘗起來就更不會多么美妙了。

    “若是日后我能重新活一次,我可不想做什么好人。”許漣漪喃喃地說。“做好人太難過了,總是別人欺負。”

    “你也算是好人?”大王饒有興味地問。

    “曾經是吧。”許漣漪搜羅著連自己都記不大清楚的回憶,在忘川河待太久了,都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是什么樣子的,但那顆想要回去的心卻從未變過,甚至已經成為了執念,即便有朝一日魂飛魄散,也不會忽視。

    想回去,太想回去了。但如果回去的話,決不再是過去的自己。

    “什么叫曾經是?”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自己都不記得了。”許漣漪狀似認真又似輕佻地笑了笑。“我跟大王是不一樣的,但從某方面而言又很相似。所以大王真的不打算把我留在身邊嗎?我會讓你過得很開心的。”

    從沒聽過有人跟他說想讓他過得很開心,大王瞇起眼睛,哦了一聲。“這么有自信,你如此與眾不同?”

    “對呀。”許漣漪走到大王身邊蹲下去,雙手搭在他的大腿上,感受到衣裳下面的肌rou堅硬如鐵,怕是此刻她手握匕首都不一定割得開對方的喉嚨。她把小臉擱到交疊的手背上,仰頭看著大王。“任你尋遍天下,也再找不著第二個我了。”

    聞言,大王哈哈大笑,他這一笑,周圍的侍衛們紛紛白了臉,惟獨許漣漪跟著笑了,兩種笑聲一雄渾低沉,一清脆如鈴,纏繞在一起竟有種詭異的和諧。

    “許漣漪!”丈夫慘死,許夫人也害怕,可她還有兩個女兒要顧著,當下只得壓住內心恐懼,爬到許漣漪身前,不敢靠近,不住地磕頭:“過去都是我錯待了你,你若是想報復,要殺要剮隨便你,可你兩個jiejie是無辜的,不管怎么說她們都是你的親jiejie呀!”

    她試圖用血緣親情來說服許漣漪對許家兩個小姐手下留情,可對許漣漪來說,她連許老爺都說殺便殺,區區兩個許家小姐又能算得上什么東西呢?

    “嘮嘮叨叨,煩人得很。”許漣漪低聲一嘆,別說許家兩個小姐對許漣漪不好,即便是待許漣漪極好,跟她又有什么關系?你怎么能奢望一只厲鬼有人性呢?

    她抬起一腳將許夫人踢開,然后嫌棄地看了看自己的鞋子,抽出侍衛手中長劍。

    許漣漪在心中模擬了一下自己和大王之間的距離,足不足以一擊必中——然后她放棄了,許漣漪不過是個弱女子,小貓力氣,就這長劍拿起來都吃力,周圍還有孔武有力的侍衛,想刺殺?簡直是開玩笑。

    就在她抽出長劍的一剎那,侍衛們紛紛戒嚴,大王卻微微勾起嘴角。許漣漪對他們笑了:“這么緊張做什么呀,我又沒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說完,她一劍刺穿了許大小姐的一雙玉手,然后對許夫人道:“聽說大小姐纖纖柔荑,尤擅撫琴,琴聲悅耳繞梁三日不絕,不知今后可否還能奏出美妙樂聲呢?”提起長劍,許大小姐疼痛鉆心,翻著白眼便暈了過去。

    她又看向二小姐,二小姐已被嚇得裙裾濕濡,女鬼對自己的記憶沒多少,對許漣漪的倒是很清楚,深刻記得二小姐是如何在冰天雪地的冬日叫許漣漪以手擦地,然后“不小心”踩上去,讓許漣漪一雙手幾乎廢掉的。所以即使二小姐已經嚇得簌簌發抖,她仍然沒有猶豫,有了復仇的機會,如果不能抓住,婦人之仁與自己有何益?

    她好不容易從忘川河里出來,即使最后的代價是魂飛魄散,也不要再看他人臉色過活!

    這漫長的苦她吃夠了,不想再繼續陷入了。

    二小姐終于從被嚇傻的狀態中掙脫,她跪在地上對著大王叩頭求饒:“大王!臣女知道先前不該隨意送庶女入宮欺瞞大王,求大王網開一面,臣女愿入宮侍奉大王,為奴為婢絕無二話,只求大王答應我兩個條件!”

    “哦?”大王似乎有了興趣,但許漣漪卻是老神在在。她壓根兒就不擔心,大王這樣的人,女人的容貌反倒是次要的了。別說許家兩個嫡女長得不如許漣漪,便是比許漣漪美上百倍,因為恐懼不敢入宮隨意糊弄,再如何求饒,大王都是看不上的。

    這個暴君的自尊心極強,同時也極其自負。

    “什么條件,你說來與寡人聽聽。”

    二小姐怨恨地看了許漣漪一眼:“第一,求您饒了我娘和jiejie,第二,將許漣漪貶為軍妓!”

    大王還沒來得及說話,許漣漪突然放聲大笑。她的笑聲有種天真的殘忍,就好像她看遍世事,卻又不染塵埃,極其狠毒,卻又露出矛盾的清雅來。

    大王也笑了,沒有說話。許漣漪手起劍落,二小姐也暈了過去。

    “滿意了?”大王問。

    許漣漪把手中長劍丟給侍衛,奈何劍太重她太柔弱,結果沒丟過去不說,險些把自己絆個趔趄。前一秒還是個蛇蝎佳人,下一秒就犯蠢,這讓大王覺得有些可笑,便直接笑出了聲。許漣漪看了大王一眼,道:“多謝大王成全。”

    大王哼了一聲,起身就走,許漣漪連忙跟在后頭。走出花廳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給唯一清醒的許夫人留下一個動人的笑容。

    跟上了馬車,正要盤腿坐下,就聽見大王說:“誰準你跟寡人平起平坐的?”

    許漣漪不慌不忙地起身,跪在了大王身邊,給他倒酒。茶幾上的酒水香氣撲鼻,大王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知情識趣的美人兒,不管他嬉笑怒罵都不慌亂,不畏懼他,卻又保持著最巧妙的距離,萬事畢恭畢敬,但又張揚的叫人忍不住想掐死她。

    “漣漪不懂事,大王還請莫要怪罪,這杯酒便算是漣漪為大王請罪了。”說著,她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白嫩的臉頰迅速染上淡淡的酡紅,襯著她精致的五官,倒真是人比花嬌了。

    只是這喝了酒,身子自然就軟了,許漣漪面紅耳熱,她的頭腦很清醒,但肢體語言卻完全不受控制,坐在那兒東倒西歪,哪里還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若是在生前,這副模樣是要被責備的,但是——現在有什么關系呢?她早就不是生前的她了,她都死了不知多久了,如今能重見天日,她什么都不想考慮,什么都不想顧及。

    大王伸手一攬,便將嬌軟的美人抱入懷中,許漣漪迷離著美眸倒在大王大腿上,吃吃的笑。她其實并沒有醉,但美人醉酒這種有情趣的事,偶爾和沒有情趣的男人共度一次,也挺有意思的。

    她用兩只小手捧住大王的臉——這個高傲殘暴的男人恐怕是生平頭一次被人這樣碰觸,甚至有些呆了,許漣漪笑嘻嘻的:“你知道嗎,其實我不是許漣漪。”

    “哦。”心知她可能是醉了,大王隨口一問。“那你是誰?”

    “我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許漣漪瞇著眼睛,因為大部分重量都擱在大王身上,所以她的兩只小腳隔空晃呀晃的。“我也不想記得了,那么恥辱的東西,記得它做什么呢?”

    “恥辱?”

    “對呀,你說,這人可真是奇怪,明明都不記得了,但是那種屈辱絕望憤恨的感覺卻仍然忘不掉。”許漣漪低聲呢喃。大王不是什么毛頭小子,他殺伐決斷一統天下,又怎么會是好糊弄的人呢?這種天之驕子,便是有什么精怪想要害他都是不成的。所以她狀似酒醉,其實說的也都是實話。“有朝一日,若是我能回去,定要讓他們——都血債血償。”

    “我再也不要做縹緲的浮萍,只能依靠別人過活。”

    大王摸著她如云的長發,說道:“只要心狠,沒什么能阻撓你。”

    “對,只要我心狠。”許漣漪重復了一遍,她癡癡地望著大王,似乎透過他在看什么人,但很快地就又笑了。“大王這樣講話,漣漪都忍不住要將這一顆芳心送給你了。”

    “寡人不信那些東西。”修長的手可以毫不費力地拗斷成年人的脖子,但此刻撫摸許漣漪的動作卻溫柔地過分,“寡人會把所有想要的都抓在手中。”

    把所有想要的都抓在手中,即使是和整個世界為敵,也沒有關系。許漣漪聽著聽著就笑了,若她能早些明白這個道理,也不至于最后落得跳入忘川河的下場。

    她真的記不得太多了,但感覺不會騙人,她仍然能夠感受到生前的種種苦痛,在奈何橋上化作聲嘶力竭的絕望。可事到如今再想一想,何必顧忌那么多?

    說完那句話,大王就合上了眼睛閉目養神。許漣漪也沒有再說話,躺在他的大腿上,大王的話對她造成了影響,但不足以抵消她想殺死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