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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女主渣化之路在線閱讀 - 第68節

第68節

    大師兄臉一紅,羞愧。

    “咱們收錢辦事兒,總比不收錢好。”清歡說。“你沒瞧見陳老伯松了口氣么?咱們這道觀香火不旺盛,也不靈驗,他推薦我們,也是冒著風險的。要是不收錢,指不定他們還不信咱們呢。等抓完鬼,我給你做身新衣服,瞧,這都穿了十年了。”到處縫縫補補,好好一個神仙般英俊的男人,搞得跟丐幫九袋長老一樣。他們是道士不是乞丐,不是誰身上補丁多誰就厲害的。

    望著眼前容色嬌嗔的美姑娘,大師兄的眼神更溫柔了。

    一個時辰后,被恩準可以結束面壁的郎老頭跟三師兄共同松了口氣,整個人往后倒,躺在大殿上。清歡一瞧見他們這樣兒就無語,想好的教訓他們的話也不說了——都是些沒長大的孩子,說他們干什么呢。

    聽到要下山抓鬼,郎老頭興奮不已,他在這山上都待了十多年了,一點刺激的事兒都沒有,簡直覺得活著沒什么意思。這下好了,有事忙了,還能賺錢!

    第二天天一亮,郎老頭、清歡還有二師兄三人一同下山了。中午不回來,清歡做了拌冷面,又弄了幾盤小菜,叮囑大師兄到了飯點不要忘記提醒三師兄,然后便下山去也。

    鎮上比山上當然熱鬧多了,雖然鬧鬼,但白天的時候人們還是各過各的。清歡圍著街上逛,郎老頭跟二師兄去打探下消息查看地形。她扯了點布,尋思著給每人都做身新衣服,又買了點調料跟點心,至于大米白面什么的……他們應該在山上呆不長時間了。

    如果她感覺的沒錯,世間將有大禍發生。

    即便不帶著墨澤,清歡對于時間空間的敏感度也很高,她能夠感受到世間萬物,又如何感受不到這個世界所面臨的危險。為今之計,也的確是快些下山,想方法把師兄們的身子調理好,至于其他的,就等到時候再說吧。

    買完了東西后,她寄存在一家客棧里,今天晚上看樣子是回不去了,也不知三師兄能不能好好吃飯。

    “歡妹啊,要不師父叫你二師兄送你回家,你就別跟來了好不?”郎老頭搓著雙手,涎著笑臉問。

    清歡瞥他一眼:“師父,我難道比三位師兄差嗎?您不是老說我才是你最有天賦的徒弟嗎?”

    “天賦又不能當飯吃,你沒經驗啊。”郎老頭嘀咕了一聲,在一家之主面前不敢吭聲,但還是叮囑道,“要是害怕了就朝你二師兄身后藏,他皮糙rou厚的不怕打。”

    二師兄瞪眼:“臭老頭子你說什么哪?難道我還保護不了歡妹?”

    “哼。”郎老頭看準時機,一腳正中二師兄屁股。“師父說話,徒弟插什么嘴!”

    二師兄委屈不已找清歡評理:“歡妹你看這臭老頭!”

    “噓——”清歡連忙豎起食指示意他噤聲。她是知道的,半夜三更,更深露重,萬籟俱寂,他們又是在義莊這種死人待的地方,師父跟師兄拌嘴不過是怕她緊張害怕。

    三人站定在義莊院子里,那昏黃的燈籠不住地搖擺……搖擺……整個義莊安靜到了極點,看守義莊的守門人死了以后,就再也沒人敢到這里來了。

    “師父,你看,好奇怪啊,剛才我們進來之前天上是有月亮星星的,現在什么都沒有了。”清歡指了指天空。

    郎老頭依言看去,的確,夜空黑的如同墨色,竟是一點光亮都看不見。現下除了那幾盞燈籠,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

    倒是有點像黃泉路,清歡想。到達奈何橋之前有段路,那段路就叫做黃泉路。黃泉路漆黑一片,睜眼看不見四周,伸手瞧不見五指,地上的土也看不清顏色,一切都是虛無。

    當然這義莊跟黃泉路不能比,黃泉路是靈魂之路,而這義莊……充滿了腥臭之味。

    “師父,這是鬼打墻。”二師兄冷靜地說。那盞燈籠從開始就掛在那兒,不管怎么說,這義莊再大,他們也該從門口走到大堂了,這會兒走了快半柱香,離燈籠的距離卻還是沒有變,不是鬼打墻是什么?

    “歡妹啊,你跟師父雖然這么多年了,但師父的威風你還沒看過呢!”不過小小一只鬼,郎老頭真不放在眼里,這么點小角色哪里需要他出手啊,就算是雙腿殘廢的守道都能輕輕松松收拾。“今兒師父就威風威風給你看!”

    特別想在小徒兒面前顯擺的郎老頭要開始作妖了。

    第十一碗湯(四)

    郎老頭看著挺不著調的,平日里也經常做些搶小孩零食啊偷吃啊之類的不著調的事兒,但在抓鬼這方面,他還真是比專家還專家,至少清歡跟他是比不了的。就見郎老頭深吸一口氣,單手叉腰,另一手任意指了個方向,大嘴一張,破口大罵:“……%¥#¥%**%#……**!!!!”

    清歡和二師兄:“……”

    真是好大的本事,好大的威風啊……清歡的膝蓋險些跪碎了,她都已經準備好不著調的師父畫符踏步驅邪了好么!這是什么鬼……在現代世界的時候,清歡挺愛看些稀奇古怪的書,她可不怕看恐怖片,片子里就算有再多的鬼,又能有忘川河里的多?忘川河那么多厲鬼她都不放在眼里,恐怖片在她看來還不如卡通片好看。

    ……作者扯遠了。話說回來,她是知道民間有這個說法,遇到鬼打墻的時候,使勁兒的罵,要么就讓男人撒泡尿,這就能破了鬼打墻。本來清歡覺得這個方法挺好的,前者女人適用,后者男人適用,沒想到在郎老頭這里,兩者都適用。

    她也是服了,師父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都說人怕鬼,其實鬼更怕人,尤其怕惡人。一個人心慌害怕的時候,破口大罵幾分鐘,膽子就壯了。這膽子一壯,那身上的三味陽火就燒得起來,陽氣一足,鬼怪自然不敢近身。說白了,就是要膽大。郎老頭也說,膽子小的人干不了降妖伏魔這一行。

    怪不得呢,清歡以前也下過山,經過郎老頭經常蹲的那包子鋪大媽面前,說郎老頭就是再混也沒人敢罵他,那會兒清歡還天真的以為,雖然師父不著調,雖然道觀香火不旺盛,但他老人家抓鬼的威名還是在的,不過現在看來,大概是那張可以睥睨天下潑婦的嘴占了便宜吧。

    在郎老頭狂噴的時候,二師兄默默走了過來,兩手捂住清歡耳朵,哀嘆:“歡妹,莫聽,別叫死老頭把你帶壞了。”整個師門,除了大師兄就數小師妹最文雅,小師妹文雅該感謝大師兄,從小就抱著念書教認字做人,要是跟郎老頭一樣變成個潑婦那可慘了。但二師兄就奇怪了,就郎老頭那德性,是咋教出大師兄那樣神仙般的人物的?

    師徒倆站在一起,說句不好聽的,像是二郎神跟徒弟。一個高帥雅,一個矮矬窮土肥圓。雖然郎老頭經常吹噓他年輕的時候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但二師兄覺得郎老頭在吹牛。

    反正郎老頭天天吹牛,胡吃海喝的瞎咧咧,嘴里沒一句實話。

    但就這樣一個臭老頭,卻是他們最最尊敬的師父。

    過了了一會兒,郎老頭終于罵完了,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得清晰,合著他們仨都已經到正廳門口了,就在原地打轉沒進去。

    “歡妹,咋樣,師父厲害不?”郎老頭顛顛跑來獻寶。

    清歡不忍傷害可愛的小老頭,點頭,昧著良心:“可厲害了,真不愧是師父。”

    哈!哈!郎老頭頓時得意洋洋起來,他要是有個尾巴,這會兒已經翹上天了。得到小徒兒的贊美,他高興壞了,背著雙手哼著小曲一腳踢開正廳大門,如入無人之境。

    ……好像本來就是無人之境。

    清歡跟二師兄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跟在郎老頭身后走了進去。

    一進去清歡就覺得不對勁。這種不對勁跟危險沒有關系,而是一種徹底的死寂。奇怪,真奇怪,按理說,人死后,靈魂是不滅的,民間所說的頭七三七便是如此,鬼魂一般在人間滯留百日,才會有鬼差前來勾魂,這段時間里,它們都呈現出一種懵懂無知的狀態,大多數不會離開自己的尸身。但現在,所有的尸身上都沒有一絲靈魂的氣味。

    清歡是奈何橋主,她對靈魂的敏銳無人能匹,她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的鬼差并沒有來勾魂,而這些人的魂魄也是的的確確不見了。但若說是徹底毀滅也不對,因為他們的靈臺上還有星點藍火。那藍火是未勾魂的象征。

    這個義莊處處透著古怪。

    如果墨澤在,或者清歡肯掐指去算,也可以立刻得知事情緣由,可她沒有這么做。她想,在這個世界里,就認認真真只做郎老頭的徒兒,用他教的本事。

    師徒三人兵分兩路逐個檢查尸體,郎老頭怕清歡害怕,就讓她跟著自己。他收其他四個徒兒的時候可沒這樣過,小雪兒為情所困慘死,但她生前,他也僅是稍稍寬松,教導仍舊嚴格,所以當清歡拜入師門后,郎老頭真不想讓她太辛苦。可沒想到這最小的徒兒偏偏是天賦最高的一個,以前他對小雪兒太苛刻,這會兒就對清歡格外溺愛,要是以前,他早把徒弟推出去讓他們自己上了。

    這點小事他們還完不成嗎?只是郎老頭想到日后清歡肯定要面對這些,所以就想帶她出師,世上唯一一個出師師父擋在前頭的,估計也就清歡一個。

    他對清歡好,清歡能感受不到么?她感恩并且珍惜,同時也全心全意為郎老頭著想。

    義莊里的尸體有的已經開始腐爛了,但也有幾具新尸,他們的重點就放在新尸上。奇怪的是,這些新尸明明都是半大小伙子,但整個身形卻萎縮的厲害,且渾身皮膚發皺發干,空洞不已。

    “師父,他們這是……精氣全被吸走了吧?”清歡伸手輕輕摁了下一具尸體的額心,沒有絲毫懼色。

    郎老頭生怕她嚇著,一直注意著她表情,這會兒才敢確信她是真的不怕,甚至樂在其中,心里頭松了口氣,又覺得自己這個師父沒有了用武之地,好歹讓他耍耍威風啊臭徒兒壞丫頭不懂事……

    正在這時,清歡感到暗處有地方不對,連忙一把將郎老頭推開,同時嘴里喊道:“師父小心!”

    一具巨大的軀體撲了過來,清歡手里只有一盞燈籠,但她個兒纖細,極其靈活,那身影雖大,卻十分笨重,動作機械僵硬,一看便是具行尸走rou。清歡輕松地從他腿間劃過,單手一撐,便站到了郎老頭身邊。

    郎老頭跟二師兄嚇得魂兒都快沒了,這要是清歡有什么不測,他倆絕對以死謝罪!

    “師父,是具行尸走rou。”清歡冷靜地說,“抄家伙吧。”

    他們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清歡的武器是把水火傘,二師兄給她做的,二師兄除了功夫好,尤其擅長做些精巧的玩意兒,這水火傘如同其名,不懼水火,鋼骨鐵葉,刀槍不入,可以說是極佳的防身工具。而二師兄另辟蹊徑,水火傘面上設了不少鋼針,他知道女兒家愛美,水火傘本都是單一的顏色,但他愣給清歡在傘面上弄出了江南水鄉煙雨初荷,用的就是這些針,無論撐開收攏都可做武器,卻又雅致得很。傘柄也是精心設計過的,配合著清歡的手、體型、身高,換句話說,這傘擱別人手里,那就是把普通的防身的水火傘,但到了清歡手里,它就不僅能防身,還能做武器。

    清歡收到這個禮物的時候眼淚都快下來了,點子是大師兄出的,材料是師父跟三師兄找的,然后二師兄將水火傘做了出來。她沒有辦法去形容自己心頭的感動。

    水火傘還有夾層,里頭是清歡準備的黃符,基本上這傘就算丟鬼窩,也沒鬼敢碰。

    “歡妹,不止一個,小心。”郎老頭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清歡也聽到了異動。這些行尸走rou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四面八方圍了過來,就著月光,清歡數了數,大概得有七八個。它們一致神情呆滯漠然,但出手狠毒,并且想要咬他們,尤其是想咬她跟師父,反而對二師兄沒怎么動口。

    二師兄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師徒三人交換了個眼神,二師兄裝作被打昏,一具行尸走rou將他扛到了肩頭,迅速隱沒在黑暗之中,接下來清歡跟郎老頭很快就將剩下幾具鎮住了。

    這些東西對普通人來說可怕至極,對郎老頭跟清歡來說,還不如一只馬蜂來得可怕。

    因為黃符鎮不住馬蜂。

    說也奇怪,被黃符鎮住的行尸走rou很快就開始萎縮,最后變成了如同床板上其他死尸的大小。清歡試著揭了一張黃符——它們都不再動了。

    “人早就死透了。”郎老頭皺眉。“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控制了它們,這會兒符紙鎮住它們,就變成了它們真實的模樣。”

    “師父……”清歡喊了一聲。“這幾個人沒有頭發,身上穿的是不是袈裟?”

    月色太淡,燈籠又在打斗中熄滅了,郎老頭捻了放火符,燒了一看,果真。他老臉一擰:“這是廟里那群禿驢啊!”

    “怎么都死了呢?”清歡奇怪。“他們可是一起來義莊抓鬼的,這么多和尚,就算是只念經,那鬼也受不了啊,怎么全死了?”

    郎老頭伸手一試,冷笑一聲:“這些是什么狗屁和尚,他媽的戒都破了,念經,念到死也沒屁用!”

    他平時就看不慣廟里那群禿驢坑蒙拐騙的行為,他們還是白天來的,想來是想要裝模作樣騙點銀子,因為白天的義莊是正常的,可誰知道他們進來后,白天也開始死人了。

    清歡看了師父一眼,單手在他們靈臺試了下,果真,感覺不到任何魂魄波動。“就算他們是騙子,師父也會拯救他們的。”

    郎老頭窒了一下,哼一聲。嘀咕:“誰叫我是個道士呢……”

    清歡笑了。“走吧師父,咱們追二師兄去,方才我在他身上施了法了,咱們現在還能跟上。”

    第十一碗湯(五)

    師徒倆一路跟著,到了目的地以后,清歡傻眼了,郎老頭也傻眼了。

    這怎么就到了縣衙?!

    那具行尸走rou扛著二師兄就消失在縣衙,此刻的縣衙兩扇烏門大開,黑漆漆的如同洞口。行尸走rou進去后,門又緩緩地關上了。

    “師父,有鬼氣。”

    郎老頭點頭:“這里頭的東西不一般啊,這是哪里學來的邪法,按理說這偏遠小鎮,不可能出現這樣厲害的鬼。”

    “不管怎么樣,咱們先去救二師兄。”說著,清歡起身就要走。

    “救誰呀?”

    身后冷不丁傳來一句問話,險些把師徒倆嚇尿!郎老頭一回頭見是二師兄,氣得一腳踹過去,把二師兄踹了個狗啃泥,然后破口大罵:“我……*¥#你個小兔崽子!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你是不是看我活得夠久了所以想叫我早點死?!我死了也就算了,歡妹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嚇她?!女孩子家家的是可以隨便嚇唬的嗎?!這要是嚇出個好歹來,我跟守道守禮就把你給廢了!”

    二師兄內牛滿面:“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虧歡妹還要進去救你!你個沒良心的唔唔唔——”郎老頭話沒說完就被清歡捂住了嘴,嗚嗚著抗議。

    清歡噓了一聲:“師父!”

    他們挑的雄雞報曉前一時辰來的,這會兒東方露出魚肚白,很快就要天亮了。清歡之所以捂住郎老頭的嘴,是因為縣衙的大門又開了。

    郎老頭只好忍下滿腹憤懣,瞪了二徒弟一眼,伸手在他腰上掐住一塊rou死命一擰——那叫一個酸爽,二師兄眼淚都下來了。清歡見這倆沒個人樣,無奈至極,只好捻了個隱身訣,把三人都藏了起來。

    縣衙大門一開,幾具行尸走rou就先走了出來。他們抬著一頂小轎子,那轎子格外的精致小巧,四周是用輕紗做的幔子,很好看也很飄逸,但可惜看不清楚里頭坐著什么人。

    清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她結了個手印,掀起一陣清風,吹開了簾幔。

    師徒三人立刻伸手捂住了嘴——清歡捂住了郎老頭,郎老頭捂住了二師兄,二師兄捂住了清歡。那轎子里坐著的是個什么東西啊!只覺得大致上像個女人,但又看不清臉看不清身體——或者不能說看不清,而是不能看!那坐在軟墊上的“東西”渾身白rou顫動,嫩呼呼又血淋淋,像是一只被剝了皮的大蛆,但又有一頭黑亮的長發。沒皮沒骨的,只是一坨爛rou。

    但那坨爛rou分明又有生命力,五官模糊,惟獨兩顆眼珠子滴溜溜的烏黑,四處轉動,而若非那眼珠間或一轉,當真像個死物。

    行尸們抬著轎子慢慢遠去,此刻雄雞報曉,天下大白,天亮了。

    師徒三人光明正大的走出來,清歡皺眉,看了一眼府衙:“這都是些什么事兒啊,師父,您說剛才那是什么啊?沒有四肢沒有臉皮的,是人嗎?”

    “是人。”郎老頭嘆了一聲。“這回年輕小伙子失蹤一事,跟縣太爺估計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