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朱珠低聲道:“你沒讓他戴套嗎,我和賀天一都很注意避孕,你怎么?嗯?” 書令儀無奈的道:“有做啊。” 她神情認真,沒有說謊。剛開始陳猶匪會射在外面,后面擔心搞出人命次次都會戴套,有時候動情太快也會很注意,有好幾次經期來晚了書令儀也擔心過幾次,但她的體質好像是不易孕的那種。 這次真的算是意外。 朱珠扶額,道:“算了算了,反正有都有了。什么時候辦喜事?” “明天產檢。” 車尾箱旁邊,陳猶匪對賀天一道。 “廢話,我知道,我問你們什么時候領證!” 陳猶匪笑笑,一手一個箱子,還有一個由賀天一幫忙拎著。 “也是明天。” 今天先見了岳父岳母,晚點回家去拿戶口本,陳猶匪計劃好了。 他們先后走進書家,熟悉的巷子和風景落入眼中。 陳猶匪最先看見那盆他送的寶蓮花,到如今還栽養的生機勃勃,他帶著幾分高興與滿意的走在書令儀身旁,在快進屋前站定。 書政最先出來,他年紀漸漸大了,頭發泛白,讓書令儀眼眶微紅起來。 “爸爸。” 陳猶匪:“叔叔。” 賀天一和朱珠跟著他們叫了聲。 書政頓時滿臉笑容,儒雅依舊,“回來啦,回來了好。” 他走過來,十分自然的拍了拍陳猶匪,用親近的長輩的口吻感慨道:“你已經是個男人了。” 陳猶匪比他還高,想起高中時書政包容他和書令儀的態度,心中涌起一絲感動,重重的答應了聲。 賀天一在旁哈哈大笑,“叔,你看我man不man。” 書政給了他個面子,“我說man不管用吧,你問問朱珠?” 賀天一:“……” 回家第一天,書令儀和劉淑睡在她房間里。 陳猶匪單獨睡在客房,時不時發過來一條消息。 許久沒看見女兒想要好好說會兒話的劉淑咳了聲,“是不是沒把我放在眼里?” 書令儀笑著安撫她,“不是的mama,他擔心我晚上睡不好。” 孕婦夜里多麻煩,這些天來陳猶匪都小心照顧她,一時改不了。 劉淑瞄了眼她手機里的消息。 陳猶匪:“寶寶,腿酸嗎?” 書令儀低頭回復,“不酸,我和mama說話,晚點和你聊。” 陳猶匪:“……” 劉淑癟嘴,“還委屈上了?” 書令儀不好意思再把手機給她看,陳猶匪在那頭給她發了個要親親的表情,她臉紅了下。 劉淑嘆了口氣,出門去了。 書令儀連忙叫住她,“mama?” 劉淑:“我去倒水,渴了。問你爸喝不喝。” 她一去許久沒回來,不多會兒就換了陳猶匪進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生氣是因為碼的都被抽沒了,又重新碼了遍,今天寫少了點,明天再多點就結局了,后面慢慢寫番外日常就徹底完結了哈。 ☆、第55章 陳猶匪剛洗過澡不久, 居家的長褲和t恤,銀灰色頭發微濕, 進來的時候搖了搖頭,水珠滴在他脖子上的毛巾上。 他過來,漆黑的眸子盯著書令儀,一抹成年男人的笑噙在嘴邊, 直接過來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著。 “寶寶。”這么多年他臉上孩子氣的笑不多,今天這么激動也很少見。 書令儀去摸他濕漉漉的頭發,被陳猶匪抓住不讓她沾水涼了皮膚。“你很高興啊?” 陳猶匪:“……”他輕哼一聲, 眼底都是興奮。 劉淑過來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在床上鬧了起來,陳猶匪把書令儀抱的緊緊的,一會兒親她脖子一會咬她指尖,小心顧著她的腹部,腿輕輕抖著。 陳猶匪正對著書令儀的腹部說:“叫爸爸。” 劉淑進來聽個正著, “哈?”她為了顧及兩人面子正的帶了一大杯水, 一臉茫然加驚懼的看著鬧騰的兩人,不知道他們玩的什么離譜的情趣。 書令儀怕她誤會, 戳了戳抱著她身形微僵的陳猶匪, “你該回房間休息了。” 她又尷尬的叫了劉淑一聲,“mama。” 陳猶匪抱著書令儀不想松手,但尷尬的是劉淑一臉不放心的看著他們。 “快回去快回去。”她揮手趕人。 陳猶匪去看書令儀, 眸子里流露出一絲絲委屈。 書令儀:“……” 她輕咳一聲,陳猶匪皺眉以為她不舒服,書令儀撓了撓他的掌心, 去看劉淑,然后說:“我送你回房間。” 劉淑:“???” 陳猶匪朝劉淑笑了下,牽著書令儀的手去了給他準備的客房。 關上門,他把書令儀抵在門上興奮的蹭了幾下,頭在她脖頸間磨著。“硬了啊,寶寶。” 書令儀皮膚微燙,耳后根發麻。 陳猶匪特意在她耳邊低聲喘了兩聲,就像兩個人做的時候一激動他的喘息,又sao又野。 “摸摸?” 書令儀紅著臉用鼻音嗯了聲。 陳猶匪笑裂了嘴,得意的看著她,書令儀帶著縱容的微笑回望他。 書令儀伸手脫他褲子時,陳猶匪喉結快速動了動,細白的手將褲繩抽了抽,把褲子往下拉,還有他的白色內`褲一并拉下。 書令儀整個臉都紅了,像喝了酒眉眼間都熏熏然。 她認真做著手活,陳猶匪一直盯著她目光沒挪開過,喘息一并帶進書令儀耳朵里。 “喜歡我留胡渣嗎。”他微喘著問。 陳猶匪容貌比少年時成熟,更加英俊動人,胡子一長不刮野性畢露。書令儀踮起腳回應,舔了舔他唇角,舌頭滑過他微刺的臉頰,“可是扎扎的。” 陳猶匪不滿足的捕捉她就是吻不到自己的唇,把什么話都吞下,親到人后鼻息間才發出類似舒爽的感嘆。 房門咔擦一聲打開。 書令儀推了陳猶匪一把讓他不許出來。 “晚安。” 她把門關上回了自己的房間,劉淑看見她進來什么都沒說。 燈熄滅。 房間變黑,他們回花市的第一晚落下寧靜溫馨的帷幕。 劉淑突然問:“這些年都過的好嗎。” 她們之間很少談論這些,書令儀笑著輕聲道:“好的。” 劉淑翻了個身,和女兒親近的靠在一起,“委屈呢?” 書令儀愣了下。 劉淑道:“你們出了事,也不曾和家里說過。小匪那里我和你爸爸都知道了,熬到今年才回來,很不容易了吧?有什么事和家里說也行啊,硬撐什么,不知道我們都心疼死么。” 東泰出事,陳猶匪力挽狂瀾填補了損失,及時把公司推出去讓人收購,自己辭了公司職位,沉淀了有一年時間充實自己,沉淀自己。許多個黑夜在書房里度過,拿掉眼鏡躺在沙發里就那么睡去,有時候做好飯讓她吃自己在外面訂個飯盒將就一下,賣掉要用來結婚養孩子的婚房和車。一無所有……又……沒丟失過什么。 其實,“沒什么委屈的。” 黑暗中書令儀睜開眼,真心實意的告訴劉淑,“我也沒有。” 在要搬走的那天,書令儀和陳猶匪站在陽臺上看了最后一遍養的花草。 她摸了摸一小片葉子,似新生的綠芽。 “人生有很多條路,以前我們走在分岔路,現在岔路過了,通向未來的新路不會是你我的終點。” “我明白。” 陳猶匪笑了下,“總有一天回歸故鄉,不過早晚而已,該丟的都丟了,只要不丟你。” 成長的苦澀猶如烈酒辣喉。 輕狂丟,財富丟,年少成名丟。 長于野,安于室。 從少年到青年,再過一兩年他們三十歲,一路走來沒弄丟過彼此。 “挺好的。” 書令儀笑著安慰嘆氣的劉淑,“mama,我們都還好的。” 陳猶匪沒讓她受過委屈,他們也不是彼此的委屈。 劉淑想著有幾個夜里李香旖和她打電話說起陳猶匪遇到事也扛著沒和家里說過,怎么辛苦度過的都是從他朋友那里一點一點摳著問出來的,眼眶微紅,拍著書令儀的肩膀,“睡覺,睡覺,過去的都過去了,本就該落葉歸根,就是提早了點,回來也挺好的,又不是活不下去。” 她自我催眠,書令儀把頭埋在她懷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