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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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明星們候場時的場景也會剪輯剪輯,最后剪進正片一起播出,所以她只得逼著自己鎮定下來,皮笑rou不笑地挑著嘴角看監視器,偶爾偏頭對著攝像機笑得稍微燦爛點,又回過頭去,裝作自己很淡定的樣子。 沒過一會兒,上頭嘻嘻哈哈地做起了游戲。程梓月看不進去,依舊全程冷漠臉。 兩輪游戲都過去了,田芃總算換好衣服進了候場室。一邊走他還一邊不老實,一會兒低頭弄弄腰帶,一會兒又磕磕靴子,再不然就抬頭擺弄擺弄假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程梓月快咬斷了舌頭才控制住自己別去數落他,然后抬屁股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了個位置。田芃屁顛屁顛地坐過來,從袖袋里像變戲法一樣掏了個小東西遞給她:“拿著吧,我背著經紀人偷偷藏的。” 程梓月接過來一看,是個暖手包,還熱熱乎乎的呢。她挑了挑眉毛把它握在手心兒里,心想,這還差不多。 結果田芃忽然湊近,對本來正對著程梓月的鏡頭比了個別說話的手勢:“噓,你們可別告訴沈姐。” 攝像師探出頭來,對他伸了個大拇指。 程梓月差點呵呵出聲:天蓬你個調戲觀眾老江湖。 “好了,先請幾位主演到一旁休息,咱們該進入正題了。”監視器里,年輕的女主持人一手拿著話筒,一手為秦頌遠、袁可茵、蘇沉、薛霖還有杭珊指路。等他們五個退場,她才輕笑著故作神秘道:“開場時我們已經一同看過《亂世貴女》的第二版片花,相信大家印象都十分深刻,并且很不過癮,是不是?——” 沒等導播揚手示意,所有人便搖旗吶喊起來。 尤其是橙子粉絲團,程梓月都心疼他們的嗓子,那么重的一個大牌子扛在手里,還得來來回回搖擺,實在太辛苦了。于雪不在觀眾席上,而是在候場室外頭等她,程梓月終究沒狠下心,站起來打開候場室大門,探頭跟于雪說:“潤喉糖,給粉絲。” 于雪忍俊,說:“放心吧程小姐,入場之前我就準備好了,都給領隊了。” 程梓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丫頭會未卜先知嗎?她不知道,粉絲有幸能見證自家愛豆這么重要的一刻,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那邊,導播開了小窗讓他倆準備上場。 田芃走過來朝程梓月一伸手:“走吧大橙子,別緊張,我帶你。” 程梓月把手搭在他手心,沉了口氣,帶著微笑走上臺階。演播廳里傳來早就找人做好的貫穿全劇的配樂,偶爾也有一兩句已經經過后期處理過的臺詞,聽起來還真有強烈的代入感。 臺下一片寂靜。劇中人物的對白慢慢消逝,配樂亦行到尾聲,最后歸于平靜。但沒有人喝彩。因為畫面仍然在繼續。 鐃和鈸的聲音輕輕引入,緊接著是單皮鼓。好似在引入一場好戲。這是她的伴奏的開始。 眼看著通往演播廳的門就要開了,程梓月站在后面不斷調整呼吸,田芃還特調皮,湊在她耳邊說:“忘詞兒了你就掐我,我替你唱。” 程梓月在他胳膊上用勁兒不小地掐了他一下,揚起頭挽著他走了出去。 程梓月的露面在觀眾席上引起了不小的sao動,但并沒有太大的動靜。因為預告片仍然在播放,正如節目組預料的一般,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目不暇接了,一雙眼睛根本不知道該往哪里看。 《厲害了我的咖》的演播廳裝有一個大屏幕,旁邊還有三個小屏幕,是三個分鏡頭掃過觀眾席時拍到的景象。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上面看到自己,如果鏡頭剛好拍到你時你賣了個萌,沒準就跟風火了。 所以觀眾們的眼睛更不夠用了,一邊要看劇情預告,一邊要留心自己有沒有被拍到,一邊還要看走上來的程梓月和田芃。 此前第一版歌曲發布的時候,只有程梓月的獨唱版。大家很期待“甜橙”組合的合作,卻一直沒機會親耳聆聽一下。這回倆人總算同臺演出,實在寶貴。 而當程梓月真正站在舞臺上的時候,她才發現,有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仿佛她生來就該站在這樣一個地方,把自己腦袋里的那丁點才華無限放大,并展示給臺下的人。 在她演唱之前,預告片的前半段都是在講男主蕭臨野與女主秦漠這一對cp的虐戀情深。而從前奏開始時,就變成了岳寧歌和嵇無憂為主。 “愿笑看,客滿四座展顏。栩栩然不知似醒是醉,只嘆寒江皓月。戚戚然沉溺青衣花旦,妝紅游戲人間。千里迢迢,望穿朝發夕至。長井枯槁,云鬢偏梳洗遲。閨中不聞天下事,素指難繡斷腸詩。” 程梓月在第一版片花中吟唱的段落,此時完全由田芃演繹。他的聲音時而濃厚時而輕柔,轉音處又略帶沙啞。完美的氣泡音偶爾出現在一句開頭,空靈卻非空無一物。 一段唱完,他很禮貌地跟程梓月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間奏過后,程梓月微微一笑,在捏起話筒的一瞬間,忽然找到了感覺。 “故人來,目睹地覆天翻,長燈燃,執筆空留輕嘆。”經典的一幕岳寧歌伏案執筆終于完完整整出現在大屏幕上,眉間發梢皆籠罩著溫柔的神色,下筆處行云流水一般,用墨恰到好處。 “青山綠水難為賦,銅墻鐵壁似金堅。言笑晏晏今不再,只得掌中寸方圓。水晶簾動,不見流螢漫天。桃腮杏臉,苦無銅鏡妝奩。” 與嵇無憂相處的點點滴滴掠過心尖,岳寧歌端坐于花轎之中,閉目間將苦澀全部咽下。花轎一路抬進鄰國皇宮,歲月將她消磨得愈加形銷骨立。最終,水晶簾點點放下,岳寧歌卒于異國他鄉。 “頹然間昔日風光不再,唯牽長情永伴。” 尾音消融在悲傷的曲調中,整場觀眾全部靜默了,沉浸在了這哀傷的故事里。 鏡頭掃過觀眾席,停留在一位男性觀眾面前。 大屏幕右上的小屏幕出現了這位男性觀眾的身影。他眼眶紅得不像話,眼淚兒就在眼圈里頭含著,馬上就要掉下來了。可他咬著牙,橫眉立目地非得忍住,表情又哀傷又憤怒,連額角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簡直一副黑幫小弟死了老大的趕腳。 觀眾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目瞪口呆:“誒,白應寒?” 程梓月后頭還有一句臺詞要說,她不知道底下忽然起了sao動是怎么回事,也沒回頭看,只慢慢用手打著拍子,直到音樂完全結束。 然后,她轉向穿著嵇無憂戲服的田芃,一副被嚇到的樣子:“無憂大哥,你怎么整了容了?” 田芃故意四處看了看,舉著話筒卻特別小聲音地說:“噓,薛霖今天沒檔期,就換我上了。你可別拆我臺。” 剛才快看哭了的觀眾們一下就笑了,臺底下歡呼聲一片,振聾發聵。 鏡頭仍停留在白應寒身上,他眼眶里的眼淚兒終于掉了下來,卻是破涕為笑,抬手用西裝袖子兀自抹了抹。 觀眾們都看不下去了,指著屏幕大喊:“看屏幕、看屏幕、看屏幕、看屏幕!” 一開始程梓月沒聽懂他們說的什么。聽了半天,觀眾越喊越齊,她總算懂了,舉著話筒回過頭,看見白木頭的臉在右上邊,又哭又笑的傻得可愛,一瞬間驚喜交加,眼底竟也微熱。 大概有一個月沒見到他了。程梓月真的沒想到,他會混在人群里來看她的節目。 觀眾們再次沸騰起來,有喊“白橙”的,有喊“橙白”的,還有喊“顏色”的,最后“橙白”的呼聲最高,蓋過了一切。 演播廳的燈全部打開,聚光燈重重打在程梓月身上,把她精致的面龐稱得毫無死角。 女主播從臺下走上來,笑道:“謝謝甜橙組合,謝謝,請到后臺休息。” 于是程梓月就在一片不舍的抗議中,拉著田芃去了后臺。 同時,白木頭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排人都很自覺地給他讓路:mama咪呀,為什么只有《厲害了我的咖》的票,沒有虐狗大戲的票啊!!! “橙子,你表現也太好了,不如咱倆真組個甜橙組合吧,肯定11大于2呢。”田芃一邊走一邊不顧形象地把領口松了松,又把假發一把扯了下來。 程梓月笑了笑,沒理他,想趕緊去更衣室換衣服。哪知剛拉開后臺的門,她就差點撞在外頭一根大柱子上。仔細一看,哪是大柱子,分明是白木頭! 他也太快了,飛著過來的嗎? “程姑娘。”白木頭的眼神深邃得攝人,程梓月瞬間看得有些失神,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么。 白木頭拉起她的手,兩步把她拽到樓梯間,甩上門就親了上來。 第64章 小別勝新婚 太久沒見過面,白木頭急切得像是直接撲在她身上,唇緊接著便貼了過來,稍重的力道讓程梓月的心跳一下子加快許多。碰了兩下后,他又好似有點懊悔了,睜開眼睛瞧著她的反應,生怕她因自己這么唐突而生氣。他想放開她,可嘴巴卻不聽使喚,只在她的唇瓣上輕輕磨。 程梓月有心要對他好,踮起腳尖環著他的脖子,直接伸出舌尖去潤他的唇。 他的呼吸明顯一滯,瞬間便亂了方寸。 她心里甜絲絲的,直接湊近探入他的口腔。 半晌才反應過來的他趕緊再躬下一點身子,把她按回地上,攬著她的腰加深這個吻。 沒一會兒程梓月的胳膊就舉累了,便從他后頸收回來,小手又去捉他攬在她腰間的手。白木頭延續著舔舐,也從善如流地松開她的腰際,張開大手想跟她十指相扣。哪知她起了玩兒心,柔柔的指尖在他手心兒里輕輕地搔,就是不讓他如愿。 他手心里癢癢的,那小手也好似搔在他心頭,讓他整顆心狂跳不止,整個人也跟著亂了章法。 不知過了多久,程梓月聽見自己的手機鈴聲在門外不遠的地方響起,知道于雪還在找自己,這才松開唇,轉身去拉門把手。 還好,外頭沒有人,開門聲也剛巧被觀眾的一陣歡呼給蓋住了。她走了出去,回頭看他,誰知那塊木頭居然還愣在原地齜著呀傻笑。 “愣什么神吶,走啦!”程梓月一手撐著門,一手招呼他。 白木頭的嘴角越揚越高,邁著長腿兩步走了出來,幫她把門輕輕關好:“程姑娘,知道你也像我想你一樣在想我,我就放心了。” 程梓月一愣,紅著臉扭過頭,快步往更衣室走去:“誰想你了。” 更衣室里,于雪把她的行頭都準備好了,一個勁兒地看表在等她。看她進來了,她趕緊迎了上來,到門口又發現后頭還站著個白應寒,瞬間感覺明白了什么,于是趕緊點頭跟他打了個招呼:“白先生。” 白木頭沒覺得這是女更衣室得回避,戳在那腦袋頂頂著門框,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于雪也顧不了許多,火急火燎地拽過來程梓月說:“姑奶奶,快換衣服吧。一會兒節目結束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現在外頭肯定也有一堆人堵著呢,還不快點?” “呃。”白木頭撓了撓后腦勺:“外頭我叫人把通道清出來了,大概不會有問題的。” 于雪眨巴眨巴眼睛,實在不知道對這個看起來兇了吧唧,可有時又傻了吧唧的副總裁說點什么好,于是干笑了兩聲,啪把門給關上了。 程梓月看得目瞪口呆:小雪你好氣魄啊…… 結果出電視臺大門的時候,于雪一個人被丟在了程梓月的車上,而程梓月則被白木頭拐走了。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后從里頭開了出來,外頭是兩列黑衣人在那攔著圍觀群眾,那場面跟縣太爺視察一樣。 白木頭坐在車里捧著她的小手,怎么拿都覺得不對,最后就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雙手掌心,緊緊地攥著。程梓月覺得他好笑,就往他那邊湊得近了點,倆人的半身都挨在一塊。白木頭緊張得要死,好幾個路口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眼看著車就要開到她下榻的酒店,他這才沉不住氣,問她:“程姑娘,晚上還要拍戲么?” “不用。”程梓月搖搖頭:“但是我得看資料。過幾天有個電影的試鏡要參加,而且是特別特別重要的機會。” 白木頭有點失落,愣了半晌,才又問道:“那我能跟你一塊看嗎?” 程梓月轉過頭來挑著眉毛看他:“不然你想去哪?” 白木頭欣喜若狂,坐在那忍不住偷笑。可笑著笑著,他又苦下臉來:“程姑娘,你別嫁給別人。” 程梓月一愣,抿著嘴小聲說:“肯定不會的,放心吧。” 轉天一天都要拍戲,程梓月打算趁著這天晚上細細摳一下司天美給的材料,于是回了酒店洗漱完畢換了身衣服就坐在桌子旁邊用功。白木頭不敢吵她,就在客廳里看啞巴電視,順便仔細留意她屋里的動靜。 結果過了一會兒,嘩啦啦的翻頁聲停止了,倒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朝這邊靠近。白木頭回頭一看,嚇了一跳:程梓月正站在門口,倚在門框那,笑得一臉嫵媚,還勾起一縷發絲在手上繞啊繞的,看得他喉嚨一陣子發干。 “白大俠……”她的聲音輕輕軟軟的,聽得他心里發飄。 手心又開始冒汗,他站起來,吞了口口水,問:“怎么了程姑娘?” “你……”程梓月抿著唇,輕聲道:“你教我打架好不好?” 白木頭有點崩潰地搔了搔后腦勺:剛才是在瞎想什么呢?他抬手關了電視,說:“好啊。不過平時有什么事兒我保護你就行了,你想跟誰打架?我替你揍他。” “是我要試鏡的那部電影。女主是個警察,抓壞人的,里頭好幾場打戲,可能試鏡時候會考一點拳腳功夫。”程梓月有點憂傷地說:“耍花槍我倒是會,可真動手,根本是繡花枕頭不禁打。你原來都是怎么打壞人的?” “我吧,”白木頭伸手比劃了一下:“我打小力氣大,遇見壞人就直接扛起來往樹上扔,或者往墻上扔。大概你……你這么瘦弱,可能不行的。” 程梓月眼前一黑:要不要這么耿直?好歹是個大俠,不會幾招平沙落雁、橫掃千軍,好意思出來混嗎?! 看她一點點變得失落起來,他又慌了,趕緊補充:“是這樣的程姑娘,雖然我是這么打架,但我師傅是個拳腳功夫很厲害的人,他也教過我好多招式,我可以挑點好練的交給你。” 程梓月立馬點頭似搗藥。 于是一晚上,一直到半夜一點多,她的房間里持續發出“噗嗤”“咚”“嗆”“不要了不要了”“太疼了”等等引人遐想無限的聲音。 轉天,藝程的副總裁白應寒頭一次到女朋友程梓月的片場探班,全程坐在一邊一臉癡/漢相地圍觀,堪稱橙子的一號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