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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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鹿細(xì)白的手指在桌上劃來劃去,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葉哥哥,我今天的裙子好看么?” 葉深咀嚼的動作一頓,低著頭慢慢吃菜,沒說話。 “葉哥哥,我染回黑發(fā)好看么?” 葉深知道別想好好吃飯了,端起一旁的水杯,慢吞吞喝了兩口水。 “葉哥哥……”陶鹿湊上來,捧著臉要他看,“我好看么?” 葉深上身后仰,撤開了距離,他在口袋里掏了掏——哦,彈力球送給她了。 “葉哥哥?”女孩追上來。 這小孩好像從來不知道放棄怎么寫。 葉深蹙眉,四顧看了看,對上正探頭探腦的山楂,伸手一點,“過來。” 西瓜沒能拉住山楂。 山楂化身一只脫韁的黃毛白斬雞,拖著檸檬就躥了過去。 “你們聊。”葉深往旁邊讓了讓,繼續(xù)安靜吃飯。 陶鹿有點失望,噘嘴不樂。 山楂卻是摩拳擦掌,問道:“你跟邱全勝是什么關(guān)系啊?” 邱全勝? “我是他爸爸的關(guān)系。” 檸檬劇烈的咳嗽起來。 山楂瞪起眼睛,紅著臉道:“喂!要不是我們檸檬幫你黑了邱全勝的賬號,他就要……就要……” 不用他說,陶鹿都能想象出邱全勝能干嘛。 一個毫無追求的閑人富二代,難怪每天都過得很失敗。 陶鹿看了一眼檸檬,“謝謝你哦。”又對山楂道:“不用理他。醫(yī)生說他病情很嚴(yán)重,時日無多了。” “啊……”山楂愣住,所以才會放縱人間么,“那、那我們不黑他賬號了。” 陶鹿嫌棄得看著他,“黃毛白斬雞,你真的信哦?” 山楂又愣住,反應(yīng)過來氣得胸膛起伏,“你你你你你你!”他指著陶鹿語不成句。 葉深就在一旁聽他們斗嘴,剛好吃完,起身推開山楂指向陶鹿的手,“吃好了就回去練習(xí)。” 他長腿闊步,往會議室走去。 陶鹿一躍而起,蹦蹦跳跳跟上去。 山楂哭倒在檸檬肩膀上,“嚶嚶嚶,老大他拉偏架!” “不哭哦。”檸檬摸出一包山楂片來,遞給他,笑得像個小天使。 陶鹿追在葉深后面,“再比一局好不好?就一局?” 葉深不答,進(jìn)了會議室,按亮大燈,“小姑娘,這么晚了你又不回家?” “再比一局嘛!”陶鹿被激起了斗志。 “一局又一局?” 陶鹿一噎,伸手手指,比劃著小小一截,“就……最后一局。” 她那晚也是這么要求的。 “每局都是最后一局?” 陶鹿又一噎,甩手道:“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嘛?” 喲,還會發(fā)脾氣了。 葉深倚著會議桌,從帽檐下看了她一眼,非常短暫的一眼。 “你要我陪你打游戲?” 陶鹿猛點頭。 葉深抱臂,施施然道:“先滑冰給我看。” 陶鹿愣住。 葉深又看了她一眼——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莫名覺得,滑冰大約是女孩現(xiàn)在最不想接觸的活動了。 陶鹿沒再鬧他,低下頭去,不知在想什么。 葉深不再管她,坐下來處理戰(zhàn)隊事務(wù)。 安靜的會議室里,時間分分秒秒過去。 葉深一開始還偶爾抬頭看看她,卻見她只是坐著玩手機(jī),也就丟開心思了。 等到他再抬頭時,會議室里已經(jīng)不見女孩蹤影。 大約是干坐無趣回家了吧。 葉深伸個懶腰,看了一眼時間,鎖了會議室的門,往電梯走去。 山楂風(fēng)風(fēng)火火從電梯里沖出來。 葉深蹙眉,“這么晚你回來做什么?” “啊啊啊老大我?guī)蜋幟誓霉P記本電腦,他忘記帶回去了!”山楂猛地剎住腳步,問道:“老大你要去冰場嗎?” “去冰場?” “是啊是啊,我看那個套路……我是說陶鹿按了去地下一層的電梯。” 天貿(mào)大廈的地下一層,就是楊慈冰場,國家指定的青少年花滑訓(xùn)練中心。 葉深微微一愣。 他走入電梯,手指停在按鍵前、頓了一頓,穩(wěn)穩(wěn)地按了b1。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九霄的地、雷,抱住! 看到一個很甜的留言,說想要一大早就看到新章。 那么~我們就約定每天早上六點,與葉深和陶鹿相見吧!要成為大家起床的動力! 感謝支持兔子!么么扎! ☆、折翼小仙女(二) 地下一層燈火通明, 隔著通天落地的鋼化玻璃,葉深望見了底下冰場上的女孩。 偌大的冰場上, 只有女孩一個人, 急速向后滑行又猛地頓住,身體柔軟而有張力,像是合著無聲的音樂,如冰原凍莽上躍出來的一只敏捷靈動的小鹿。 她的裙擺翩翩,在他心中蕩起一陣涼爽的風(fēng)。 兩分鐘前,陶鹿下來的時候,并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會再踏上冰場。她原本已經(jīng)打算離開回家的。可是忍不住留戀……燃燒著熱血, 為之流汗為之流淚十四年的信仰, 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 夜很深了,不只是來冰場游樂的人們散去了, 連訓(xùn)練的隊員也一個都不見。 陶鹿隔著鋼化玻璃望來, 見冰場上只有熟悉的熊老師傅開著澆冰車,正要撤出。 她走了進(jìn)去。 熊老師傅一眼看見她, 摘了手套就迎上來, “楊老師的得意門生, 你可算來啦。” 陶鹿從四歲拜楊慈做了花滑的師父,十四年來澆冰車的cao縱者都是熊老師傅,這會兒看到他,竟有種莫名的鼻酸。 熊老師傅親切地叫她等一下,匆匆離開又回來,懷揣著鼓鼓囊囊的什么東西。 “你這孩子, 怎么這么大了還丟三落四的。”熊老師傅笑得憨厚,“幸虧是我撿到的,你看看,可別放壞了——這冰鞋看著就貴。” 陶鹿呆呆接過熊老師傅手中的白色冰鞋來。 “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冰鞋,這個場子里女鞋刀刃能用這么大弧度的,只有咱們家鹿鹿一個。” 冰刀弧度越圓,與冰面的接觸面積就越小,會更靈活,對于技巧的要求就也更高。 陶鹿的冰鞋,是特制的。 她捧著久違了的冰鞋。 熊老師傅不知道,她不是丟三落四。 兩個月前,這雙凝結(jié)著榮譽(yù)與汗水的冰鞋,就是被她故意丟棄的。 熊老師傅離開了,冰場里只剩了她一個人。 手中的冰鞋在召喚她,冰場在召喚她! 冰場再冷,難涼熱血! 就一次!就試最后一次! 像童話故事里那個穿上紅舞鞋跳到逼近死亡的女孩,陶鹿時隔兩個月,再次踩上了冰鞋! 小心翼翼地滑出第一步…… 她閉著眼睛,身體有它固執(zhí)頑強(qiáng)的記憶。 速滑,點冰,后滑,猛頓…… 腳下的冰刀就是她的雙翼! 深呼吸,試一個阿克塞爾跳吧! 深呼吸,曾經(jīng)她跳出過最漂亮的四周半,此刻卻含淚祈禱,只要能完成最簡單的一周半跳就好! 毫無障礙的起跳,好,轉(zhuǎn)! 腰間劇痛! 這劇痛是如此熟悉而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