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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故人心尚爾在線閱讀 - 第3節

第3節

    字本就這樣的傳著,一頁一頁的累加。中間傳遞的同學對這日復一日的重復舉動,也沒了什么好奇心,偶有瞄一眼,三個字的感嘆,真無聊,就這樣遞給了下一個,給郁玲,給樂樂。

    “他們都說我的字寫得很潦草,為什么你都看得清?”這一條郁玲沒來得及回答,老師鷹一樣的眼神襲來,他對這樣的行為容忍很久了。可是沒收上去,他也沒能找到點值得高中老師說道的東西。

    紙條上,潦草的字跡依舊。

    “玲子,我上課要到六點半,一起吃晚飯,你下班后等我。我手機號138xx124498,回我短信。我在上課,沒法上網查公司通訊錄。”回想剛才前臺所說他急沖沖的樣子,郁玲有那么一點點心花怒放。她坐回座位,抽屜里拿出手機,仔細擦掉屏幕上的浮塵,才回了短信:“我在六樓人事辦公區等,郁玲。”

    到七點,那個高個子沖進辦公區。“郁玲。”他大叫。

    辦公區里僅有幾個加班的人,都抬起頭看他。郁玲趕緊站起來,示意她就在他右邊不遠的位置,不然他會一路叫到底。人雖然眼睛很大,卻天生缺乏對周遭的認識和分辨能力。

    鐘樂快步走過來:“急死我了,就怕你先走。這個講師拖堂了。”他在郁玲身邊坐了下來,“我真沒想到,玲子,你也在公司。”

    “是啊。”郁玲附和著說,不敢看他。十年未見面,十年斷了的念想,斷掉了她那根該如何訴說的琴弦。她只好去關電腦,收拾東西:“我們去哪里吃飯?”

    鐘樂攤了攤手:“你定吧,這些天我一直吃食堂。”郁玲起身和他一起走到電梯間。他又問,“玲子,你一直在深圳?在世方?做人事工作?”

    他們之間,一直是他比較喋喋不休。

    郁玲又“嗯”了一聲,“畢業就在,八年了。”

    “早知道你在這里,我真該早點調過來。”他嘆了口氣,又捶了一下手掌,好像這真是件頗為遺憾的事情。

    郁玲笑笑:“這些年,你在哪里?”

    “復讀一年后,我考上電子科技大學,在成都。”

    “我知道。之后,一直留在成都?”

    “對。三年前,跳槽到世方西南區做erp的實施和售后。”

    郁玲點頭,“挺好的。聽說這次菁英會競爭就很激烈。”

    鐘樂笑了。“我都搞不清楚,我怎么會被選上。”郁玲怕他誤會,插嘴,“跟我沒關系啊,我不管招聘和培訓。”

    鐘樂接著說:“就是因為你啊。因為你在這里,所以不管我再怎么遜,老天都會讓我來的。”

    郁玲別過頭去。鐘樂仰望著電梯里的燈,突然來了一句:“這里有沒有監控?”

    他的思維總是跳躍性的,十年過去,郁玲竟仍然見怪不怪,因為他等會就會解釋。“今天我真是開心。出了這電梯門,玲子,我們抱一下吧。”

    郁玲嘴巴抿緊,才抑制住喉嚨里的哭聲,她咽了下去:“鐘樂,你都三十歲了,說話有點分寸,行吧。”

    “我哪里沒分寸?玲子,我一直都在找你。我打過你宿舍電話,給你寫過信,電郵,□□,我到處找老同學問,誰都沒有你消息。我還去你家問過,你媽竟然還認得我,趕我出來了。我一直都不理解,你怎么會突然消失,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我沒有消失。只是,……,只是大學的環境很不一樣了,有了新的同學和朋友,工作以后又很忙,你知道的,深圳節奏很快。自然而然的就沒有聯系了。”郁玲故作輕松。

    電梯門開了,這是負一樓的車庫。鐘樂走了出去,站在她面前張開了手。“那就抱一個,我們還是好朋友。新朋友怎么會比得上老朋友。”

    ☆、第5章

    第五章

    郁玲走出電梯門,熟悉感一點點靠近。許多的人事她已不記得,去年回家和姜美鳳逛街,迎面遇上她曾輔導過的女學生,她有兩個寒暑假都在她家教英語和數學,是教得最久的一個學生。女孩子叫她郁老師。她盯著人,木然的“哦”了一聲,腦海里死活尋不出她的名字。可她還有那個少年短暫懷抱的記憶,是烈日、泥土和汗水的味道。

    他們同學六年,那是他唯一一次抱過她。

    中考前后大半年的時間里,郁玲心情不順。她的成績不算頂尖,又因為一向消極悲觀,對能考入長河四中缺乏信心。鐘樂說,他家里說了,離分數線二十分以內,都會給他出錢,這也算是家庭所起的后盾作用,既激勵他,又保護他。但姜美鳳卻說,考不上你自己出去打工去。

    郁玲說,就算我考不上四中,分數也不會差太多,幾千塊,家里又不是沒有。

    出錢買你去念書?你不要面子,我還要面子啦!

    郁玲再說,那我還可以去讀一中、二中。

    幸好她沒去讀一中二中,她要去了,姜美鳳會慪氣得要死,然后把這氣再撒回她身上。但那時中考分數未出,郁玲的心始終是懸著的,蕁麻疹反反復復的來找她。起初姜美鳳帶她去醫院里看,復發了幾次,做媽的也麻木了,反正人照常吃飯、照常睡覺,有疹子又不耽誤什么事。

    郁玲參加完中考就不出門了,即便疹子多在脖子后背上,她也不肯出去見人。有一天鐘樂來找她,說有七八個朋友要去山上野炊,鍋瓦瓢盆都自己帶,菜也都從自家里拿。

    大熱天里他們要去野炊,也算是神經病的一種。郁玲說不去。

    你這樣成天呆家里不行。都是好朋友,沒有人笑你。

    好朋友?郁玲沒好朋友,那都是鐘樂的好朋友。郁玲嘴上卻說,那個地方太遠了,自行車被郁明騎走去補習班了。他馬上要小升初了,成績不好,姜美鳳給他報了整整一個暑假的補習班。

    鐘樂打包票,我載你。

    一群精力充沛又無聊得要死的人,選了個離家十來公里的野山坡。鐘樂不食言,一早就來接郁玲。他踩自行車,起初踩得興致盎然,還愛跟人說話,車龍頭就在路中央打著彎,再猛的擺正,踩兩圈,又這么個來回,晃蕩得郁玲心慌。可還沒騎到中途,他就變成了烈日下曬蔫的茄瓜。郁玲想換她來踩,但這幾個月她心情不好也缺乏運動,根本踩不動。

    同伴已經走好遠了,兩人在路中央面面相覷。郁玲問怎么辦?鐘樂把包卸下遞給郁玲,里頭裝著辣椒和調味品,不知是誰還塞了顆南瓜在里頭。他甩手說,你身體不好,還是坐后頭去。他拿衣服下擺擦了汗,接著騎,拼了老命的騎。

    到達野山坡,郁玲與鐘樂自是落了后。他們走近路,先到山坡下方的水電廠宿舍,再跳過一米多高的圍墻。郁玲好不容易爬上圍墻,一看下頭,全是泥土地,安全倒是安全。她遲疑了,怕跳下去摔上一跤太難看。鐘樂先跳下去了,沒徑直走開,很自然的轉身,張開雙手,仰著頭朝郁玲說,沒事,你跳,我接著你。

    郁玲低頭看他,他還有些喘氣,騎了一上午的車,他最喜愛的阿根廷隊藍白相間的球衣全濕透了,平時和主人一樣拽的劉海,搭在了腦門上,一撮一撮的泛著傻氣。他張開了雙手,見郁玲還不跳,也猶豫了一下,收回手在自個衣服上擦了擦,再真誠無畏的沖著陽光伸了出來,你放心,我一定會接著你,不會摔著的。

    話音未落,郁玲就跳下去了,正中那個懷抱,一懷抱的汗水,一懷抱的心跳。十五歲的少年,話比雙手有力量。他穿著寬大的球衣,瘦得像根竹竿,接住了她,卻沒接穩,倉促猛烈的力道迫使他往后踉蹌了幾步,側摔在地上。郁玲一屁股結實的坐在泥土和砂礫間。

    鐘樂爬起來,伸手來扶她。手上汗水未干,沾了一手掌的泥沙。郁玲一巴掌拍掉他手,仰頭看他的狼狽樣,笑了起來。鐘樂也笑,說,我媽說我一天不掉鏈子,全身骨頭都疼。

    郁玲從不認為他掉鏈子或出洋相。十幾歲的青春期,多數人正在經歷性格的自我塑造和轉型,敏感又叫囂,好強又自卑,尤其在異性面前,是絕不能失了面子的。就像郁玲,念初中后,姜美鳳成天罵她,越大越回去,因為她不像小時候那么乖巧開朗了,也不肯照顧弟弟了。她越念叨郁玲越陰沉。可鐘樂似乎沒有過這種轉變,也許有,是轉變得更寬廣。對于他一天能出現無數回的尷尬和洋相,他有時候連自嘲都沒有,他天生的安然的接受自己的一切。

    郁玲緩緩走進那臂膀圍成的圈里,懷抱變得寬廣而溫暖,就連呼出的氣息都不再急促。郁玲心慌,比昔日那一跳更心慌。玩伴已是成年男子,這擁抱就不能算單純。她捂住嘴鼻,強迫自己轉身,朝車庫走去。

    鐘樂跟過來:“你怎么啦?”

    “沒,想起以前一些事。”郁玲轉了笑臉看他,“有一年夏天,我們幾個去野炊。”

    鐘樂摸著板寸頭,“哎”了一聲:“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你們都記得?過年時,澤帆,李澤帆,你記得吧,他也回去了,就聚個會聊聊天,還在笑我當年的事。我也不想的,但情況就是莫名其妙起了火,到處都是枯草,風一吹,那么呼啦啦的一大片都燒了起來。”

    原來他記得的是這件事,也是,這個生動多了,怕是同學會上數十年都要講的笑料。

    “當然記得。你脫了那件球衣,求你爸給你買的球衣,掄起來就去滅火,左右開弓,呼呼生風,火燒到哪里,你就滅到哪里。你那頭發,全給燒毛了,我坐你車回去,聞了一路的焦味。”

    鐘樂嘆了口氣:“是不是我現在想要補救形象,都已經來不及了。”

    郁玲開了門,坐進駕駛位。等鐘樂貓進她右側,她再說:“其實我們都應該感謝你,起火后,最在狀態的就是你了。我們都嚇傻了,沒傻的,行動也跟不上火勢。要是沒有你拼命,估計山坡那火勢,夠嗆。到最后,我們每個人都逃不了懲罰。”

    鐘樂身形一側,頗為自得:“我應急能力是挺好的,沒辦法,經常要面對嘛。”

    到了吃飯的地,他倆還沒從當年的回憶里抽身出來。

    等菜點完了,服務員問,就這些?郁玲答,嗯,先上這些。服務員走了,兩人相互望著,都不知如何開口。其實故友見面,總是那幾樁事情:哪里工作?收入多少?結婚了沒?結了婚問生小孩沒?沒結的問有朋友了沒?再順著這幾條路,繼續問下去,一頓飯的時間,該問的差不多問完了。等飯菜涼了,再叫服務員買單,彼此搶著要買,這樣顯得熱絡、重情義。然后飯店門口道聲各自珍重,人海里再次散去。無論是何種感情,遺憾的、單純的、充實的、美好的,都是曾經了。

    大概分別得太久,且這分別的十年里,從大學到畢業到工作,處處都是人生重大轉折。一件事情沒交代完整,會影響下一件的訴說。所以等到飯菜上桌了,有關個人問題竟還遲遲未聊起。

    郁玲不是不在意,郁玲是不敢先問。她心中有答案,鐘樂不是個能和寂寞相伴的人。她也不該顯得熱絡,這是她一貫存在的方式。在少年鐘樂的朋友圈里,她以清心寡欲著稱,玩樂她不在行,戀愛從未談過。所以那位因戀愛史及其豐富而被人稱為“寧少”的同學曾講過,男人和女人之間是沒有純粹友誼的,男同學和女同學之間也是沒有純粹友誼的。說吧,你們之間,究竟是誰喜歡誰。

    當時郁玲心砰砰的跳,好似被捉jian在床。鐘樂大而化之的盤腿坐在桌子上吃炒粉,坦然的說,知道玲子這一次得什么獎了?全國數學奧賽二等獎。他說起這,就好像是自己得獎了。他拍拍郁玲肩膀,有這樣的朋友,我超有面子,比起你,還要有面子。看郁玲午休時間都在做題,他還真誠的加一句,玲子,加油。

    郁玲真的一度以為這是她存在的意義。她從高一時的不起眼,奮戰到高三理科班的尖子。因為每次考得好,鐘樂看她的眼神就又多了一些驚喜。其實呢,她一點都不喜歡理科,學起來很吃力,但是鐘樂鐵定會選理科。文科的話,他連朝代順序恐怕都搞不清。

    還是鐘樂先問了出來,他摸摸頭,簡單而直接:“你結婚了沒?”

    郁玲搖頭。“男朋友呢?”

    郁玲笑笑,再搖頭。鐘樂笑了,有些開心但又裝出詫異的樣子:“不會吧,以你這條件,……。不過,你要求肯定高。學歷好、工作好,還有車,嗯,有房子沒?”

    郁玲點點頭:“不過是一棟小公寓,才六十平米。”

    鐘樂嘖嘖兩聲:“那也很了不起啊,深圳寸土寸金,好幾萬一平米呢。你竟然買得起房。果然不愧是我偶像。”

    “沒那么夸張。我08年買的房,當時只要1萬5一平米,金融危機嘛,開發商降了點價。首付2成18萬,都沒湊出來,找公司借了幾萬才湊上數。到第二年裝修時,才真是,”郁玲笑笑,“我辦了好多信用卡,你知道,還款日不同的那種,簡直就是以信用卡度日。”

    即便時過境遷,郁玲仍覺得那段日子黑暗而悲涼。她每天都加班,一人做兩份事,只是想多拿點加班費。至于節假日,更是自告奮勇的加班值班,出差也是,因為可以拿出差補貼。這些辛苦其實都不算,她最害怕生病,因為生病了也得去上班。銀行公司里都欠了許多的錢,她躺不起。這種缺錢的境況直到兩年后才有好轉,拼命三郎的工作態度讓她收入有了大幅增長,深圳的住房公積金,也終于可以辦貸款和提取了。

    鐘樂困惑了:“你媽沒給你點錢嗎?”他印象中,郁玲家境不差,父母兩人都上班,有工資拿。他還記得高三復讀時見過郁明,那時郁明剛念高一,騎了一輛很炫的山地車,怕是要一兩千塊。

    郁玲喝了口茶:“提過那么一兩次,那時郁明在念大專,國際貿易專業,說有個出國做交換生的機會,也就算了。”

    “你也真是厲害。這房價高的,我都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買得起。你說公司給借錢的?”

    “會啊,不超過十萬,利息還比銀行低。每個月的還款,就在工資里扣,也算是福利吧。當時我已經工作三年了,再續簽了一份五年的合同。”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我合不合條件,還有不在深圳買房,異地行不行?”

    “成都?”

    “嗯。”

    郁玲嘴巴都在打顫:“結婚了?”

    “還沒。打算要結呢,偏偏調來深圳了,又要拖著了。”

    “女朋友……”不等郁玲想好如何問,鐘樂全回答了:“她是個成都人,做幼師。我媽不太滿意,說成都女的厲害,我以后會耙耳朵。其實耙耳朵有什么不好的嘛。”他在成都呆久了,即便說普通話,都已帶著明顯拖長的腔調。

    這轉變更甚于他容貌上的變化,讓郁玲心驚,話卻只能順著接下去:“做幼師挺好的,成天和小孩子在一起,不容易老。以后有了孩子,又知道怎么帶。還可以就去mama的幼兒園上學,太方便了。”

    鐘樂搖頭又攤手:“我也這樣想啊,可她不是這樣想的。她說成天看到小孩子,煩死了,不想生。她還說,你見過醫生下班后在家里開診所嗎?美容師回家給家里人做臉嗎?我上班天天見熊孩子,回家后再也不想和熊孩子過招了。”

    鐘樂是獨生子,爸媽都在醫院上班,白天黑夜的倒班,他一直都希望家里再多個人陪他玩。他肯定很喜歡小孩,他們會玩到一塊去。

    真沒想到,他的世界離她這么遠了,她卻還在回憶。那回憶前一秒都還是樂趣,后一秒全變成了心涼。郁玲只能安慰他,也安慰自己:“人的想法,也許是會變的。”

    ☆、第6章

    第六章

    服務員把菜拿回廚房熱過一次,這會也涼了,油在表面凝結成塊,兩人早已不動筷子了。周圍的食客漸漸走光了,杯觥交錯散了,燈光落在滿桌子的殘杯冷炙上,喧鬧卻沒有停歇。服務員要收拾桌子,推了收集車過來,鍋碗瓢盆,嘩啦啦倒進去,瓷器鐵器相互磕碰,此起彼伏的尖銳聲。

    是時候說離開了吧,郁玲想。他倆來得不算晚,一頓飯也吃了三四個小時,該聊的都聊了。聊得太長了,以致期間還出現好多次的冷場。每次冷場都是鐘樂再搭話,他想多問郁玲一點問題,好多了解這消失的十年里她的變化,但郁玲聊著聊著就冷淡了。他想她也許不開心,她也三十歲了,還未婚也沒有男朋友,也許遭遇了感情上不少的坎坷,并不愿對十年未見的老友展開心扉。

    鐘樂想,確實還需要點時間讓他們重新熟悉起來,反正他在深圳起碼要呆一年。

    他還想,既然郁玲不愿意聊她自己,那就聊我好了,反正十年里我也積攢了不少的洋相,正好可以講給她聽。他興致勃勃的講,可郁玲卻沒法開心,沒法不憂愁。十年前她還能坦然面對鐘樂的那些女友,因為知道青春期的愛情走不遠,可三十歲男人的愛,很快就要安穩了。如果不見面那就不知道,不知道就當沒那種女人的存在。可知道了就沒法再瞞著自己——他和她其實沒什么關系。

    當然若是如此的不開心,大可以走,以往相親時三句不投機,郁玲都會毫不顧忌的起身。她從未有閑暇的時間和多余的口水來浪費,來陪人尷尬。她的相親大都敗在這點上,對方對她相貌工作學歷都不挑剔,只說她太傲,傲得沒法溝通。姜美鳳也罵過好多次,你多動一下嘴皮子會死啊。

    多動下嘴皮當然不會死,無非是她不情愿。可眼下郁玲就情愿自己能油滑一些,看鐘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要這么冷漠,也能殷勤的回應幾句。那才是老朋友的相處之道。

    她只能借不斷的飲茶來掩飾尷尬,茶喝多了,起身去了好幾趟的洗手間。去時她想,等會回來就說撤了吧。一出來,看見鐘樂低著頭,在巨大的燈光陰影里玩手機,手指滑動幾下屏幕,抬頭看見了她,露出笑容,再把手機放一邊,眼睜睜的看她回來。

    郁玲心又動搖了。這年頭,比手機重要的人也沒幾個了。

    十來米的距離走過去,也就是一下子。郁玲腦子里想了好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