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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紅樓之老公怎么還不死在線閱讀 - 第64節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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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作者灑花賣萌中。

    ☆、梅瓶之毒

    當今圣上長成的兒子足足有十個, 而太子雖然沒育有十個兒子,但也不少了, 除去夭折的那幾位, 足足有六子五女。此次見禮,只是先見見自家人, 太子膝下所有的子女都來了, 至于太子其他兄弟及兄弟子女則安排在三日后再行見禮,也好險如此, 不然那么一大家子,湘云也委實認不清。

    徒昭雖排行為七皇孫, 但那是皇孫里的排行, 他其實為太子的第四子, 太子的第五子與第六子為一對雙胞胎,眼下才不過三歲,雖然極為可愛, 但可看出太子并不重視這對雙胞胎兒子,或許是因為雙生子不得繼承皇位之故吧。

    史湘云先與太子及太子妃見禮, 太子與圣上長的極像,都是威嚴有余,俊秀不足的像貌, 相貌只是平平,太子妃倒生的頗為溫婉,相較之下,皇太孫兼具太子與太子妃容貌上的長處, 生的清俊,但眉目間一見即知是太子之子,又是嫡出,怪不得一出生便得圣上喜愛。

    大皇孫和二皇孫相較之下倒是相貌平平,倒是比皇太孫更似了太子幾分,怪不得能得到太子的偏愛那么多年,男人總是對長的像自己的兒子多疼愛幾分的。

    幾位郡主大多生的極為貌美,至少也有中上之姿,只是都規矩的好似用尺量出來的一般,除了嫡出的順仁郡主之外,其他幾位郡主都是規矩有余,活力不足。史湘云暗暗一嘆,這將來要有了女兒,絕計不能交給宮里的嬤嬤教養,好好的幾個女孩家都被教壞了。

    咦!等等!老子在想啥?史湘云驀然一澟,什么生女兒!?她什么都不想生的。咳咳,一定是昨晚沒睡好……

    且不論史湘云的胡思亂想,這太子妃和太孫妃都是圣上親點的,都是溫婉型的美人兒,而大皇孫妃與二皇孫妃據說是太子和柳貴嬪商量后定下的,二人也是出自名門大族,家世只比太孫妃微差一點,雖然不是什么讓人眼睛一亮的美人兒,但容貌也是中上之姿,行止間更是端莊嫻淑,一動一靜之間無不合乎規矩,就連那垂下頭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相較之下,怪不得嬤嬤一天到晚挑剔她的規矩了。

    史湘云和三位兄嫂與兩位弟弟,還有徒昭的幾位姐妹一一見禮,按理見禮時,她應該奉上自己親手做的針線活才是,但因為備嫁的時間不夠,再加上史湘云的繡功……最后奉上的是晴雯親手做的精致繡活。

    晴雯小小年紀便成了榮國府內的女工第一人,其繡功自是不錯的,雖然不過是一些小物件,但其精致之處,饒是不喜歡這新位上任的七皇孫妃的幾位皇孫妃也不禁夸了又夸,夸的史湘云暗暗羞紅了臉,這種明顯作弊的感覺真是好爽哦。

    史湘云畢竟年紀還小,容貌并未長開,大皇孫與二皇孫不過瞧了幾眼便罷,倒是皇太孫頗有興趣的多瞧了幾眼,見史湘云雖未長開,但己可歡出其將來容貌絕不輸給王熙鳳與薛寶釵兩女,心下暗暗贊賞,這史湘云不愧是紅樓十二釵之一,小時還不覺得如何,這長大之后果然也是個可人的。

    記得這紅樓之中曾云史湘云的男裝比女裝更美上三分,只可惜眼下是宮裝打扮,不知換了男裝之后,會是何等的嬌俏。

    想著史湘云男裝打扮,皇太孫也不禁略略分了心神,凝視著史湘云的眼神略略久了點,看的徒昭與史湘云微感不安。

    好在皇太孫也只是略動了動好奇之心而已,倒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雖然自幼便被皇祖父捧在手心里長大,但在世界待的越久,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人情世故。

    他眼下急需朝中有力人士相幫,這最后一個太孫嬪侍之位是不可輕易許人了,史湘云不過是個隔房侄女,對他的幫助并不大,但以史湘云的身份斷是不可能屈居一個太孫良人。

    再則,這世上好的女子極多,那有可能每個女人都收入房中呢,女人多了,自己也顧不來了,他要是當初多花點心思在朝政之上,多結交一些官員,眼下也不會束手束腳,滯礙難行了。

    這史湘云沒嫁給衛若蘭,紅樓也算是偏離了原著,說不得這太子繼位有望,他這個皇太孫也穩了。皇太孫高興之下,也對這對小夫妻多賞了些。

    徒昭可說是皇太孫一手帶大的,皇太孫略略多賞了些東西,大家也不覺得如何。除了太子妃好奇的多瞧了皇太孫幾眼,所謂知子莫若母,她這兒子的性格她是最為了解,看起來大氣,但其實骨子里是有些小氣的,難得如此大方,總覺得有些奇怪……

    再見了史湘云隱隱比太孫妃更勝一籌的容顏,太子妃心中一澟,打定主意要少讓這史湘云來毓慶宮請安,她這兒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女色了……

    在見禮之時,史湘云一直是安安靜靜地做壁花,一方面是因為她是新嫁娘,自是該裝著乖巧嫻靜的樣子,再則,碰到這么一群話里有話,話里藏刀,隨時準備捅死人的人jingzi們,她不安靜也不行了,不然倒時一個不小心便被人插了刀怎么辦?這可是說錯一句話就會死的古代啊。

    好在做為一個新嫁娘,安靜是正常的,不安靜才是不正常的,幾位皇孫妃雖嫌這位新妯娌太安靜了點,但看看史湘云的年紀也還罷了,史湘云順順利利的過了見禮這一關。

    一回到北五所中,史湘云大大的松了口氣,不過是半天時間,她就覺得胃痛了,想到以后得天天跟著這群人jingzi打交道,她深深覺得這人生慘淡。如果可以,她還真想回到溫暖的床上好好睡個覺補眠,不過可惜見禮這事還沒完,見完正經親戚之后,也論到這北五所首所里的下人認認主人了。

    好在這次是讓別人認認她,而非她去認識別人,她只要端著笑容,對每個人點點頭,再打賞一番便就行了,記人的事情自有立冬、立秋兩人,還有兩位嬤嬤負責;再則,她和徒昭認識那么多年,他身邊的人她大多認識。

    徒昭的身邊伺服的人并不多。以皇孫的份例而言,應該有兩個奶嬤嬤,一個管事大宮女,一個掌事的貼身太監,四個行走的雜役太監和四個粗使宮女;不過因為徒昭的奶嬤嬤們并不盡心,所以早在徒昭七歲上便被夏德全送回了內務府中。

    管事的大宮女向來是皇子或皇孫的生母親自指派的,但徒昭生母早死,之前又居住在乾清宮中,也沒人特意給他安排什么管事大宮女,他身旁就一個掌事太監,四個行走的雜役太監和四個粗使宮女。

    這掌事的太監叫小夏子,是夏德全的干孫子,也是夏德全特意挑選的,辦事機靈,又是太子的貼身太監高允的同鄉,看在這同鄉情的份上,平日里高允也會略略照顧小夏子一分,夏德全特意挑出了這個人來,可見得他對這個侄孫是真真用心了。

    雖然圣上頗為看重皇太孫,但夏德全私底下倒是看好太子,畢竟皇太孫雖然出色,但太子也不差,且不論什么父死子繼的禮法,圣上終究是老了,等不及皇太孫長大了。

    本來按律皇子或皇孫到十五歲之時便該有幾個教導人事的宮女了,不過因皇太孫推辭了教導人事的宮女,所有在皇太孫之后的皇孫也不好擁有教導人事的宮女了,所以徒昭身邊反倒是干凈的很,怕是連一般大家的公子都不如,不過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至少史湘云不用一進門便面對遭心的小妾與庶子。

    當一切忙完之后,史湘云累的只想撲上溫暖的床,無論古今中外,嫁婚就是個體力活,真真是累死人。

    不過史湘云還沒到床上,便被徒昭一把拉住,「等等,先別上床!」

    「啊!?」史湘云張大了嘴,「怎么了?」

    徒昭一臉緊張之色,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史湘云也跟著緊張了,徒昭這人雖然喜歡毛手毛腳,但可不是胡亂來之人,今日做出這般表情,一定是有什么事。

    徒昭看了一下左右,他的貼身太監會意,連忙將幾位嬤嬤與丫環都請走,江、袁兩位嬤嬤雖有些不愿,但還是懂事的帶著侍婢們下去,待眾人都走了之后,徒昭才緩緩說出他對太子妃的猜測之事。

    一聽到太子妃在新房中下了毒,史湘云也有些緊張了。她雖然一天到晚叫著想要狗帶狗帶,但那也只是說說而已,現實中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狗帶,天知道她還有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

    徒昭眉頭深鎖,因為他沒有母妃,這北五所的一切都是太子妃的人打點的,太子妃若真要做些什么手腳,還真是容易的緊。

    徒昭淡淡道:「先把這屋里的東西先盡數換成你嫁妝里的,我再讓人請個積年的老御醫過來慢慢查吧。」

    他的人手并不多,而且大多是打發去了北五所的小廚房,這屋里的擺飾什么的,真的是忽略了,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讓人馬上開箱子,把這些東西換換。」史湘云沈聲道。

    好在這房里的家具用的大多是她陪嫁過來的家具,這些家具前一晚才送來北五所鋪妝,太子妃要動什么手腳,那么短的時間內怕也是不易的,除了見效最快的小廚房里的吃食,也就這屋子里的擺飾可能會有些問題。

    雖是東西都換了,但史湘云和徒昭也不敢睡在房里了,這御花園里容易碰到皇祖父的妃嬪,徒昭也到了避嫌的年紀了,也不好去御花園里閑逛,只好將北五所的首所里前前后后的逛了一圈一圈又一圈,逛到二個人都想吐了,還不敢回房間。

    這北五所是皇子所居之所,雖是頭所,但也只是面積略大點,屋子建的略好點,院子里的花草略多了些,其實不怎么樣,要景沒景,要特色沒特色,方方正正的最常見的三進院子,只種了一些普通的四季花朵,和移植了幾顆銀杏樹罷了,兩人在外晃了許久,正想著要不要尋個理由在院子搭帳篷暫住之時,才在小夏子的示意下回去。

    一回到房里,小夏子便將一對烏金釉粉彩花卉梅瓶遠遠地讓徒昭瞧了一眼道:「回昭殿下,這對梅瓶似是有些不妥……」

    作者有話要說:

    胖作者的存稿用完,所以明天不會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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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云反思

    這做御醫的向來都是說的極保守, 明明七分的事都是只肯說出個三、四分,能讓御醫說出『不妥』兩字, 可見這對梅瓶的問題可大了。

    徒昭只瞧了那梅瓶一眼, 心下便是一沈,這梅瓶華貴精致, 昨晚就擺在房中的顯眼處, 當時還和湘云說好待冬日時定要插上只梅來賞玩,萬沒想到……

    想到他們夫妻兩都和這毒梅瓶睡了一晚了, 只怕他們早已中招了。

    史湘云看著這對烏金釉粉彩花卉梅瓶,亦是暗暗驚心。這粉彩對人體不好她也是知曉的, 只不過原想著是是擺在屋里觀賞, 又不是拿著用來盛裝吃喝的東西, 便沒把它當一回事,萬沒想到這屋里最危險的,竟然是這最華麗漂亮的梅瓶。

    當真應了張某人的mama的一句話, 越漂亮的東西越會騙人。

    她深深反省著,這些年來, 她是不是太松散了,把娘親臨死前交待的話都忘了。她多少也查覺了,這生理狀況多少影響到她的心理。隨著年歲漸長, 她的心思開始變得像女孩子一般,也開始像個少女一樣,為了這大婚一事和徒昭置氣了。

    這段時間以來,自得知大婚的消息后, 她一直處于一種半捉狂的狀態,總覺得心氣不順,仗著徒昭不敢欺負她,處處使著小性子,失了以往的謹慎。又自負著自己的過人的五感,以為自己可以自保,便沒把這吃人的宮禁當一回事,萬沒想到,死亡竟曾經離她這么近過。

    這對梅瓶因為制作精細,她昨晚也忍不住細細把玩過的,可她真沒發現這物竟然有問題,想到自己素來自傲的嗅覺竟然無作用之地,史湘云不由得小臉一白,整個人微微發抖。她一直覺得自己無需害怕什么宮里的鬼魅魍魎,因為她有過人的五感,但如果今日連她的最自傲嗅覺都保護不了自己的話,那她還剩下些什么?

    原本以為安穩的金手指不再那么可靠,史湘云頓時覺得這世界一下子整個塌了,這份刺激可不下于發現自己當年變成女兒身時的震驚。

    瞧著史湘云怕的小臉慘白,小身子還不住顛抖,徒昭心下一軟,握住史湘云的手道:「別怕,一切有我。」

    無論怎的,他定會護住她。當年她保護了他,眼下也該輪到他了。

    史湘云勉強定了定神,問道:「御醫是怎么查覺這物有問題的?」

    失敗不要緊,但得知道自己失敗的原因,避免下次犯錯。這宮里御醫的嗅覺不可能比她好,所以溫副院判定是用其他的方法發現了這梅瓶有毒。

    小夏子微微疑惑為何皇孫妃會問起這事,但做為一個太監,他自是不會主動詢問主子緣由,規矩回道:「小的也不是太清楚,只見這溫副院判涂了一些藥汁到屋內的瓷器之上,再略略烘烤,便逼出了毒物。」

    說著,便轉過了梅瓶,指著梅瓶一角,史湘云定晴瞧去,那烏金釉在小夏子所指出的那處帶著微微的玉蟲色,所謂的玉蟲色便是宛如金龜子的外殼一般泛著金屬般的墨綠色,顏色近黑,但若仔細去瞧,便可發現此處和原本的隱隱泛著金屬光澤的烏金釉色有著些許的不同。

    小夏子頓了頓又道:「按溫副院判所說,那藥汁是他們溫家祖傳的,最是能讓這些陰私之物顯形。」

    史湘云微微點頭,看來古代御醫果然頗有兩把刷子,那涂的什么汁液可能是什么古代化學藥劑,再用烘烤加熱以加速化學變化,讓這梅瓶之毒起了什么化學作用而變了顏色。

    說起來,老御醫雖然也致力研習這陰私之事,但畢竟他家族向來是專精于婦科,他全然是靠自身能力研習這類陰私毒事,所碰到的例子也大多是豪門大戶里的陰私之事,和宮里的陰私之事相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那怕嗅覺再好,某些方面怕是不如這類太醫院里家族傳承的高手了,至少這毒/藥下在釉里一事,老御醫之前怕是未曾遇過。

    當然,這種下毒方法也絕非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也只有像太子妃這般出自于真正累世清貴的世家大族嫡女,才有這等毒物。

    史湘云又想到一個問題,溫副院判這一手辨毒之能在宮里有多少人知瞧?那下毒之人會不會憑著溫副院判到他們院子里一事,便發覺他們己經查出這梅瓶之毒,見此計不成,再來一計?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那有千日防賊的理。

    徒昭見史湘云小臉上全無血色,忍不住有些心疼的伸手按了按湘云緊皺的眉心,見史湘云朱唇微啟,似有無數疑惑想問,徒昭用力一捏她的手示意,史湘云心下會意,便閉了嘴,只是眉目之間隱見一絲憂心。

    徒昭輕拍了拍史湘云的手,沈聲問道:「可查出是什么藥了?」

    小夏公公搖搖頭,「回昭殿下,眼下還查不出。」接著小夏公公有些猶豫地看了史湘云一眼,欲言又止。

    史湘云會意,當下略一福身便要避開,但徒昭一把拉住史湘云的手,「你我夫妻一體,不必避諱。」

    饒是史湘云為了這梅瓶之毒而暗暗驚心,聽了這話,三條黑線頓時從史湘云的額角畫過,什么夫妻一體,話不要亂說好嗎?每次聽徒昭這樣說,史湘云就有一種想去洗漱一下的沖動,為啥呢?被說的渾身發癢啊。

    雖是被徒昭親密的舉動弄的有些不舒服,但史湘云還是乖乖地坐著了,她也想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了,若是知瞧毒/藥的類型,說不定不靠御醫,她也能先開幾個解毒方子暫且用著。

    小夏公公頓時明白,看來昭殿下是真真喜歡七皇孫娘娘,連這等隱秘之事都不避她,不過想想也是,七皇孫娘娘又沒個正經娘家,也和昭殿下成了親了,這女人不靠著丈夫還能靠誰呢?這夫妻一體倒也沒錯。

    如此一想,小夏公公也放下心來,低聲道:「溫副院判明晚就會來給殿下還有娘娘把平安脈。」

    這梅瓶究竟是放在新房中一整晚了,昭殿下怕是已經中了毒了,不讓溫副院判瞧瞧,只怕夏爺爺都不甚放心。

    「不!不急。」徒昭搖搖頭,溫副院判的父親老溫院判曾是宮里正院判,當年退下前出了點事情,曾欠了叔公一份極大的人情,方會讓溫副院判暗底里幫著叔公和他。

    這次請溫副院判過來幫著查這屋里的東西已是冒著極大的危險了,太醫是不可在宮內隨意走動,來此處的次數多了,要是被人注意到便麻煩了,況且眼下皇祖父身子不好,更是忌諱正副院判和皇子、皇孫等人接近。

    他拉著史湘云的小手,沈吟片刻后道:「九日回門。我跟父皇及皇皇祖父請個旨,回門后咱們也不回宮了,就直接去皇祖父給我的皇莊上小住幾日,到時請溫老在那處等著便是。」

    照他所看,這藥應該是慢性毒/藥,緩個幾天應是無妨。溫副院判眼下顧著皇祖父的身子,能來這一趟已是不易,但是老溫院判已經退下,倒是沒什么關系了。

    「是,奴才這就讓人跟大人說一聲。」

    徒昭又吩咐了一句,「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