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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老大是女郎在線閱讀 - 第70節

第70節

    顯然孫先生不止學問不如書院里的教授,連罵人的本事也略遜一籌,傅云啟笑著進去,走出來的時候,雙腿直打顫,眼前直發暈,一面哆哆嗦嗦往前走,一面擦眼淚,“我對不起四叔!對不起奶奶!對不起天地祖宗!”

    傅云英嘴角抽搐了兩下,環顧一圈,除了她、蘇桐、趙琪和袁三,其他人全都如喪考妣,恨不能以頭搶地。

    這書院到底是教書育人的……還是罵人的……

    學子們無精打采,小文童卻很高興,告訴眾人說:“先生們說你們很好,都是可造之材。”

    言下之意,沒有人被勸退,也沒有人被降級為附課生。

    提心吊膽,以為絕對會被趕走的眾人同時松口氣,然后不約而同朝著正堂的方向翻白眼。

    …………

    入學的日子定下來了。

    書院講學采取全院制,就是說從文童到生員,課程基本上是一樣的。新生隨時可以入學,除了大課以外,教授還會根據每個人的才學布置額外功課。

    小文童說書院的學子確實要學騎射,每個月除了三場分別考課以外,還會定期舉行射禮、蹴鞠比賽和捶丸比賽。

    聽說書院每個月有三場考試,而且每次考試都要按照排名賞罰,學子們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等文童說有射禮、蹴鞠比賽和捶丸比賽,一個個立刻轉哀為樂,揎拳擄袖。他們常年讀書,大多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比不上族中其他子弟身體壯健,親戚們在家中玩蹴鞠,他們總會淪為被取笑嘲弄的對象。

    但在書院就不同了!一眼望去,大家都差不多,半斤八兩,這下子他們終于可以公平較量一回了!

    傅云英正蹙眉沉思,發覺眾人有意無意瞟自己幾眼,眼簾一抬。

    學子們連忙齊刷刷收回目光,望天的望天,看地的看地,賞花的賞花。

    傅云啟嘖嘖幾聲,小聲說:“英姐,你要小心,他們比不過你,這是打算在球場上報復回來!”

    傅云英唇角微翹,挑挑眉。

    好,她等著。

    …………

    在武昌府逗留了一段時日,貨物都清點完了,鋪子里的掌柜婉言催促傅四老爺回黃州縣。

    傅四老爺賴著不走,對傅云英和傅云啟說:“我從沒上過學堂,你們倆都考進書院了,四叔我沾個光,瞧瞧書院是個什么模樣再走。”

    傅云英是頭名,可以優先選擇自己住的齋舍。

    傅四老爺精明,怕去遲了好地方被其他生員霸占,一疊聲吩咐仆人收拾箱籠鋪蓋,巴不得立刻搬進書院。

    一連兩天,家中仆人們被支使得團團轉。

    這天收拾了行李,套上車馬,傅四老爺特意騎馬走在最前面,滿面紅光,喜氣盈腮,一路大搖大擺往江城書院迤邐行來。

    路上甭管遇到熟稔的還是不熟的商人,傅四老爺熱情和對方打招呼,拐著彎把話題引到書院上,然后似有意似無意透露自己是傅云的叔叔,接著在對方的歆羨和恭維中假模假樣謙虛兩句。

    “令侄個個一表人才,羨煞我也。”

    “哪里哪里,比不上令郎。”

    “我那個孽子!一天到晚東游西逛,文不成武不就,哪比得上云哥啊!入院考試頭名,這可不就是板上釘釘的秀才舉人嘛!連我家老太婆都知道云哥,說他給縣里爭光了。”

    “他還小,也就是運氣好,這才考了第一。下一次就不定了,哈哈……”

    “喲,這么小就考頭名,等長大了還了得?!”

    “誰曉得他?我從來不管他,都是他自己上進。”

    “傅老四,這就是你藏jian了!鄉里鄉親的,你們家出了個舉人二少爺,現在又有個云哥,老實說,你們家是不是有什么獨門秘方?”

    “滾一邊兒去!你以為讀書是做菜啊?還獨門秘方!”

    “你是得意了,侄子這么出息,誰敢給你臉色看?”

    …………

    傅云英騎馬跟在傅四老爺身旁,眼觀鼻鼻觀心,冷眼看著傅四老爺一路發癲。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故意卡文啊,按照“一張紅紙”和學生的反應,我以為大家都知道結果是并列第一呀,哈哈。

    …………

    關于明朝的臺閣體,起初不這么叫,寫這個字體的都是大名鼎鼎的臺閣重臣,所以也叫臺閣體。到清朝的時候,演變成“館閣體”,強調規范,統一,標準,用我們的話說,那就跟印刷出來的一樣,清晰好認。真好看啊,當然也失去風格了。

    第64章 心機

    隊伍中間,傅云啟騎著毛驢,愁眉苦臉。

    他騎術不好,傅四老爺不敢放他騎馬出行,只能老老實實騎驢。出門的時候他非要跟在傅云英旁邊,但一個騎驢,一個騎馬,不說其他,光氣勢就大不一樣,他酸溜溜瞥一眼傅云英,見她不搭理自己,只好含恨退到隊伍中間。

    到了書院,傅四老爺不顯擺了,隔著老遠就囑咐下人待會兒進去別東張西望,要規規矩矩,免得惹人恥笑。傅四老爺沒讀過書,敬重讀書人的同時,把書院、學堂、文廟這些地方看得和王府宮殿一樣高貴,生怕自己這一身銅臭污了學院清凈地。

    傅云英第一個下馬,先去攙扶傅四老爺。

    看到伸到跟前的胳膊,傅四老爺愣了一下。

    “四叔。”傅云英輕輕喊一聲,臉上沒什么表情。

    傅四老爺看她一眼,咧嘴一笑,就著她的攙扶下馬。

    不親人的小貓慢慢長大,能獨當一面了,逗她笑、逗她哭,或逗她發脾氣越來越難,不過這樣也很好。

    她少年早熟,心里惦記的事太多了,等她真正放下心事的那一天,應該能和啟哥、月姐、桂姐他們一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如果英姐是個男伢子……

    傅四老爺心里感嘆了一句,目光往上,看著書院大門前懸掛的牌匾,眼底一抹淡淡的惆悵一閃即過。

    后面傅云啟爬下毛驢,一邊整理衣襟,一邊追上兩人,笑著說:“我要和英姐住一個院子。”

    傅四老爺看一眼青石條鋪就的通道左右同樣在奴仆簇擁中搬運箱籠鋪蓋的其他學子,道:“那是自然,你們兄弟倆要互相照應。”

    前來迎接傅云英的小文童卻無情澆滅傅云啟的希望,告訴他一個消息:“傅云的齋舍已經安排好了,在甲堂最里面,和蘇桐同住。”

    北齋是教授住的地方。學生們住南齋,南齋按照大致的區域分為甲、乙、丙、丁四堂,每一堂設堂長,堂長由學子們推選出來的生員擔任。四位堂長服從學長陳葵的差遣,而陳葵是山長和教授們指令的,在堂長們的幫助下監督一眾學子的紀律、學業以及平日的言行各個方面,算得上是半個助教。

    傅云英和蘇桐并列第一,教授們覺得把他們安排到一起住有助于他二人的學業,將來若他們二人科舉高中,傳出少年時同住同食的舊事,也是一段佳話,何樂而不為呢?

    聽了小文童的話,傅云啟眼皮直跳,強烈反對:“不行!我弟弟年紀小,夜里怕黑,我是他哥哥,我要和他住一個院子!”

    “雖是一個院子,其實一個住北邊,一個住南邊,中間隔著天井,不過是來往方便些罷了,住間壁院子也差不多。”

    小文童安撫傅云啟,見他不服氣,使出殺手锏,慢悠悠道:“甲堂住的都是歷年頭名和歷次考課排行前十的生員……”

    甲、乙、丙、丁四堂是按照方位隨便取的名字。

    原先學生們隨意挑選齋舍居住,教授一般不會干預,但后來隨著學子們彼此之間頻起爭執,正課生和附課生水火不容,甲乙丙丁和它們的字義一樣有了高低之分,正課生中的佼佼者入住甲堂,稍次的選了乙堂,排名最末的附課生們不愿在甲堂、乙堂吃旁人白眼,一氣之下搬進丙堂和丁堂。

    自此以后,四堂之間涇渭分明,互不往來,每逢月中課考、蹴鞠比賽、捶丸比賽,四堂明爭暗斗,互相較勁,誰也不愿輸給其他三堂。

    教授曾試圖改變四堂彼此對立的局面,可強行讓正課生和附課生住在一起,學生間劍拔弩張的僵持局面不僅沒有絲毫緩和的趨勢,反而沖突越來越多,只能放手不管,任其自然。

    甲堂多為考試排名前十的生員,每次考課都能輕易取勝,讓乙、丙、丁堂不甘心的是,他們連蹴鞠比賽、捶丸比賽也往往獨占鰲頭,打得乙、丙、丁三堂沒脾氣。

    百余年來,從書院走出去的學子中,能在科舉考試中斬獲名次的大多是甲堂生員。這些生員功成名就后重游故地,自然而然更關注甲堂學子。

    不管是為爭口氣,還是想住進環境更幽靜、讀書氛圍更濃厚的甲堂,亦或是為討好官員、為將來出仕鋪路,書院學子們擠破頭也想住進甲堂。

    除了那些被父母硬逼著進書院求學、對學業滿不在乎的紈绔子弟,剩下的學子聽到丙、丁二字就瑟瑟發抖,他們寧愿住乙堂最差的房子,也不要被分到丙、丁堂尤其是丁堂去!

    傅云啟在正課生中排名最末尾,只能搬進乙堂居住,而甲堂學子已經為傅云英和蘇桐空出一間幽靜的院子,等著他們搬進去。

    傅四老爺聽小文童講述完甲乙丙丁四堂的區別,拍拍侄子的肩膀,“誰讓你不爭氣!”

    傅云啟嘴巴一撅,躲到一邊自己生悶氣。

    “和桐哥住也沒什么。”傅云英說,“我們可以聞雞起舞,互相督促。”

    她有點不放心蘇桐,兩人住到一起,蘇桐就在眼皮子底下,反而有利于她。

    傅四老爺沒想那么多,笑呵呵道:“桐哥是族里讀書最刻苦的,你們倆早就認識,住一起挺好的。”

    傅四老爺喜愛讀書人,對蘇桐有種盲目的偏愛,即使出了傅月的事,他依舊覺得蘇桐是個品行端正的翩翩佳公子。加上傅云章離開黃州縣前的交代……

    反正至少比和其他不認識的外姓少年住一起要妥帖。

    傅云英本人不反對,任憑傅云啟怎么抱怨,傅家仆從直接將鋪蓋行李送進甲堂。

    蘇桐已經到了,聽到這邊說話吵嚷聲,過來和傅四老爺見禮。

    這時候他倒是愿意搭理他們了。傅云英不動聲色,仍然和以前一樣叫他表哥。

    傅四老爺含笑看著他們,囑咐他們互相照顧,遇到什么難事一定要告訴家里長輩,不要自己瞞著,平時和同窗們相處別爭一時長短……

    諸如此類的話說了許多,傅云英、傅云啟和蘇桐老實應下。

    收拾完房間,仆從陸續退出去。

    小文童領著傅云啟去乙堂,傅四老爺打發仆從跟著他過去,自己留了下來,叫住傅云英,“英姐,你過來。”

    書童去廂房整理書匣,蘇桐知道叔侄倆有話要說,識趣告辭,房里只剩下傅四老爺和傅云英二人。

    “你在武昌府這些天,怎么從不去鋪子里領錢鈔?掌柜的說他親自給你送來,你也不要。”

    傅四老爺面色凝重。

    自傅云英搬到武昌府以后,就不再從賬上支取一分一文,賃屋子、置辦家具、采買奴仆的錢鈔俱是她自己的私房。她進書院以后需要應酬花費,傅四老爺怕她錢鈔不夠用,想著黃州縣和武昌府離得不近,真的需要錢送過來也要一天來回折騰,怕耽誤她的事,特意放了幾百兩銀子在掌柜那里,由傅云英隨意支取,不需要問他,賬目記清楚就行。

    可這回他查賬后發現,傅云英竟分文未花。

    問掌柜,掌柜說少爺沒來過鋪子,他以為少爺面皮薄不好意思,自己找了個由頭送了十兩銀子到貢院街,少爺沒要,他只好又帶回來。

    傅四老爺知道她不喜歡開口求人,怕她心事太重,委屈自己。他離得遠,照應不到這邊。

    “四叔,我的錢夠使喚。”傅云英想了想,笑著說,“倒也不是我刻意省儉,實在是需要用銀子的地方不多。書院每個月有一兩二分銀的膏火錢。對了,這次考試得頭名,書院還發了獎勵花紅呢!我正想著要給您……”

    她揚聲叫候在槅扇外面的書童王大郎,讓他把前些天陳葵交給她的花紅取來。

    書院很大方,她和蘇桐一人二兩銀子。

    王大郎捧著一只粗布褡褳進來,褡褳里頭放了兩串錢,沉甸甸的。

    傅四老爺喜不自勝,雖然二兩銀子和兩串錢差不多,但看到一褡褳裝得滿滿當當的大錢和一枚小小的銀子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尤其當這錢是書院發下來的獎勵時,那一枚枚暗啞銅錢顯得更難得了,甚至比金燦燦的金子還可愛幾分。

    “怎么給我?應該讓你娘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