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黎夏念也看過去,是項子恒,換了一套藏藍色的西服,合理的剪裁將他顯得更加偉岸,這男人還真是悠哉,居然有閑心去換裝,肯定是愜意的坐在哪里看她被群攻吧! 項子恒帶著常芷萱穿過人群,走到黎夏念身邊,目光始終沒有朝她看去,而是向其中一個貴婦伸手,一把扯下對方衣擺上的針孔攝像機,丟進了沈諾手里。 “三少剛剛不是說誰鬧事就是不給你面子嗎?這幾個水軍很明顯就是來砸場的,看來三少得加強安保了!” 此言一出,沈諾才反應(yīng)過來,宴會開始的時候似乎沒有這幾號人物,她們好像是在孕婦鬧事的時候才憑空出現(xiàn)的。 沈諾朝不遠處的保鏢一勾手指,保鏢馬上按照指示將那幾個貴婦圍住。 項子恒淡然一笑,就好像名偵探一樣目光如鷹的走到那名孕婦身邊,“要不要查一下褲子上的血是不是你的?道具準(zhǔn)備的還挺充足的!” 孕婦馬上坐起身反擊,“這么包庇那個狐貍精,你跟她肯定也有一腿,還是趕緊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看看是不是被她傳染上病毒……” 項子恒居高臨下的看著女人,那目光迫使得女人閉了嘴,“紅番區(qū)的小姐,連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就跑到這里來鬧,請問你說被勾引的老公究竟是哪一個?” 全場嘩然,沒想到穿著這么樸素,滿臉書卷氣的女人居然是從事‘賣rou’工作的。 這下黎夏念完全被點燃了,兩步走到孕婦身邊,一把拎起她的衣領(lǐng),“本來看你是孕婦打算給你留條活路的,沒想到你居然拿我的沉默當(dāng)你不要臉的資本。” 孕婦隨著黎夏念的力道站起身,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掰,完全沒料到看起來比她還瘦小的孕婦居然力氣這么大,黎夏念皺了眉頭,手腕被掰得咯嘣一聲,當(dāng)即就動彈不得了。 她往回抽手,本以為要用很大的力氣,結(jié)果孕婦突然松手,害得她身體慣性的向后倒去,緊接著孕婦又抓住她的手,給人感覺就好像要扶住即將摔倒的她一樣。 黎夏念完全沒明白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是在干什么,可下一秒她手上就傳來了guntang的熱度,帶著血腥味。 她低頭看去,不知何時她手中多了一把水果刀,而眼前的孕婦,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 一切只在轉(zhuǎn)瞬間,黎夏念手一松,哐當(dāng)一聲,刀子掉在了地上,四周響起尖叫聲,“殺人了,殺人了。” 黎夏念的手微微顫抖著,向后退了一步,究竟發(fā)生什么了,她的大腦完全沒能跟上事態(tài)的節(jié)奏。 孕婦躺在血泊中呻吟著,就好像在用最后一絲氣力說話一樣,“就算我是故意害你的,你也沒必要殺、殺我吧?” 黎夏念連殺條魚都不敢,更別說是殺人了,流了這么多的血,她的手上、衣服上全都是,有些血甚至蜿蜒著流進了泳池里,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紅。 這回可就不是爭論這么簡單了,沈諾氣得一拳打在她的臉上,“蠢貨,這種事情我都做不出來!” 剛好救護人員趕來,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將孕婦抬到了擔(dān)架上,那個孕婦朝她伸出血手,“不會放過你的,我和我的孩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黎夏念驚魂未定的站在那里,整個世界都變得光怪陸離,她看著吵雜的人群,看著自己身上的血以及腳邊的那把刀,從來都沒人信她,這一次同樣如此。 很快警察就趕到了,好好的宴會被搞成了殺人現(xiàn)場,手銬亮出,兩名女警將她扣上,用一塊餐巾布蒙住了她的手,架著她朝外面走去。 黎夏念是真的被嚇到了,她腦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人就是沈銘瑞,如果她被判了刑,他該怎么辦? “沒有,我沒有行兇殺人,刀不是我的……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兩名女警就好像聽不見她說的話似的,一言不發(fā)的將她塞進了警車?yán)铩?/br> 黎夏念拍著車窗,她現(xiàn)在能求的人就只有沈諾了,畢竟他們是夫妻,“沈諾,幫幫我,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幫我……” “你就是太狂妄了,別以為嫁給我就可以為所欲為,自己闖的禍自己收拾!”沈諾冷漠的掃了她一眼,摟著身邊的女人朝停車場走去,隱約傳來咒罵聲,“該死的娘們,臉都讓她給丟光了!” 黎夏念收回目光,無意間看到站在臺階上的項子恒,嘴角似乎彎起一個弧度…… 第28章 想不想坦白從寬? 警察局,最里面那間審訊室。 黎夏念盯著手銬,人活著還真是什么事都要經(jīng)歷一遍。 直到現(xiàn)在她才緩過神來,雖然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誰,不過還真是雇了一個死士,不惜用性命來陷害她。 黎夏念兩手用力握緊,以此來控制顫抖,眼前不斷浮現(xiàn)出刀子刺進孕婦肚子里的畫面,尤其是孕婦倒下的一瞬間,那把刀就在她的手中從對方的身體里拔出,鮮血噴濺…… 黎夏念俯身蹲到角落里干嘔起來,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去想,畫面就越是清晰。 她癱在地上不知道惡心了多久,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她起身,頭有些暈,“那個孕婦怎么樣了?” 進來兩女一男三個警察,那個男的應(yīng)該是便衣,沒穿警服,“命保住了,孩子沒了,這個結(jié)果滿意嗎?” 黎夏念知道這話是在奚落她,她轉(zhuǎn)身坐到對面椅子上,將手伸了過去,“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把手銬給我解開?酒店里有監(jiān)控,看一下就知道自始至終我手上都沒有拿刀,是那個孕婦硬塞給我的!” 男警嗤笑一聲,“你是想說那個孕婦是自己拿著刀子捅自己?你覺得說得通嗎?還讓我們?nèi)ゲ楸O(jiān)控,預(yù)謀的挺好啊,為了洗脫自己持刀的證據(jù),居然派人弄壞了監(jiān)控系統(tǒng)!” 監(jiān)控壞了?黎夏念坐得筆直,看來對方應(yīng)該是設(shè)計了好幾個方案,因為a計劃被項子恒破解了,被迫實行了b計劃,就算是魚死網(wǎng)破也要拖她下水! “總之我沒做過的事情,我是不會承擔(dān)責(zé)任的,現(xiàn)在那個孕婦沒死,就算是懷疑我殺人的罪名也不成立,我要求找擔(dān)保人,請你們馬上放我離開。” 男警狠拍了一下桌子,“你還真是信誓旦旦啊,我知道黎小姐人脈廣,不過這一次誰都救不了你,敢蔑視法律!” 說著男警朝身后那兩個女警遞了個眼神,“給她做筆錄,必須讓她坦白事發(fā)經(jīng)過!” 兩名女警坐到了審問的位置上,男警摔門走了出去。 “說吧,都有幾個幫兇,是誰幫你處理監(jiān)控的?” 黎夏念沉默的看著對面的女警,她們就好像已經(jīng)拿到十足的證據(jù)一樣,完全一副篤定的表情,恐怕她說什么,她們也只會以為是狡辯吧! 另一個女警見她不回答,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手背后的蔑視著她,“不配合是不是?我們可沒有這么多耐心對待你這種犯人!” 黎夏念激動的站起身,“我不是犯人,你們可以把我的律師找來,有什么話跟我律師說!” 女警咂舌,“以為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在這里人人平等!”說著用力一壓她的肩膀,硬是將她推回椅子上。 女警圍著她繞圈,每一個問題都是針對她如何策謀犯罪的,讓她根本無從回答,她索性閉了嘴。 半個小時過去了,兩名女警不耐煩的站起身,“既然不肯如實交代,那就在這里好好思考一下。”說著將她拎起來,又拿出一個手銬,將她鎖在了窗戶下面。 “你們這是虐待,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你們沒資格這樣對待我!” 女警絲毫停頓都沒有的走了出去,房門無情的關(guān)緊,黎夏念站在窗口,那扇窗很高,即使是站著她的手也只能被迫高高舉起,本來這一晚就經(jīng)受了潑汽油、淹水、撕打等一系列的事情,她的體力早就透支了,她靠著墻壁想要坐下都不能,感覺整個身體都被強行拉扯著。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著,黎夏念疲倦的閉上了眼睛,她以為發(fā)生這么大的事總會有人來保釋她,然而直到第二天中午都沒有人來。 黎夏念嗤笑了一聲,這就是她的人品嗎?活了25年,她可以摸著良心問心無愧的說她沒有愧對過任何一個人,然而,整個世界都將她當(dāng)成了罪人,就算是鋼鐵戰(zhàn)士在這種天大的冤枉當(dāng)中也會覺得委屈吧! 黎夏念眼圈泛紅,連忙仰頭吸了吸鼻子。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又是昨晚那兩個女警,應(yīng)該是剛吃過午飯,一人手里拿了一杯果汁。 黎夏念的胃馬上傳來痛楚的感覺,她貌似昨天晚上就沒吃飯。 “怎么樣,想通了嗎?要不要坦白從寬?” “你所謂的坦白從寬就是讓我認(rèn)罪?還是那句話,我沒做過的事情一樣我都不會承認(rèn)!” 女警皺緊眉頭,表情變得很兇,拿著手上的筆朝著她的胳膊扎了一下。 被這樣鎖了一宿,黎夏念的胳膊早就沒了知覺,完全沒感到疼,她伸腿朝女警踢去一腳,“你這樣逼供,我是可以告你的!” 第29章 當(dāng)我的‘特別’助理,我就幫你 女警低頭看了看被她踹臟的制服,“犯了罪還不老實交代,被你刺傷的那個孕婦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她要是挺不過去,你就是殺人犯!”說著女警拿著筆更用力的扎在了她的肩膀上,示威的看著她。 黎夏念痛得一咬嘴唇,心里已經(jīng)很明白,如果她不認(rèn)罪,肯定還有更粗暴的事情在等著她。 女警回到座位上舒服的坐好,將昨天問的那些問題再度重復(fù)。 房門被敲響,其中一個女警嘟囔了一句,“頭要是知道我們什么都沒問出來,肯定得挨批,要不先讓她按手印?” 說著兩個人朝她走了過去,一個踩住她的雙腳不讓她踹人,另一個拿著印泥和記錄本往她手上壓。 外面?zhèn)鱽龛€匙的聲音,門被推開,站在門外的男警嚇了一跳,緊張的跑進來,“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女警舒了口氣,不是組長,只是普通同事而已。 男警將她們兩個扯開,“鑰匙,快點把手銬解開!” 手銬松開的瞬間,黎夏念就趴在了地上,被這樣吊著至少能有15個小時,她的身體仿佛不是她的一樣,就連手指頭都動彈不了。 黎夏念眨了眨眼,知道這樣很狼狽,她試著用手支起身體,最后也只能放棄。 一雙咖啡色的休閑皮鞋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她連抬眼看去都做不到,不過她知道來人不是沈諾,那個跟她領(lǐng)了結(jié)婚證,在法律面前宣誓永遠愛她的男人,應(yīng)該正在跟別的女人快活吧! 男警馬上抬了把椅子,“李總快請坐!” “什么李總快請坐,瞎了眼了,是項少請坐!”李闖將椅子送到項子恒身后,“大哥,你干嘛十萬火急的約我來警局啊?” 項子恒看著趴在腳邊一動不動的女人,剛才門打開那一幕他看得清楚,她是被吊在窗邊的,看這狀態(tài)應(yīng)該是被吊了一整晚,他俯身剛要伸手,就聽女人說道,“是來看我笑話的?心里很痛快吧?” “是啊,很痛快!畢竟看你傷得體無完膚是我的心愿!”嘴上答得輕蔑,可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一下就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 坐進椅子里項子恒才皺眉,看著臟兮兮的女人,潔癖癥都要犯了。 黎夏念見他坐下,有點搞不懂,“你不是來保釋我的嗎?” 項子恒目光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我是來問你警局的飯好不好吃的?” 果然是落井下石來了,黎夏念氣急敗壞的吼他,“警局的飯好不好吃,你問警察,我沒吃到!” 咕嚕嚕,肚子叫的聲音令她尷尬,“笑話也看完了,不幫我就趕緊離開。” 項子恒將摟著她的手?jǐn)傞_,“好啊,如果你能從我身上下去!” 黎夏念癟了嘴,一扭頭,不搭理他。 項子恒目光緊縮了一下,扒開她的衣領(lǐng),正好在他曾留下的牙印中間有一道被筆扎過的痕跡,“這是誰扎的?” 那兩個女警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來頭,“我扎的,有什么問題嗎?這個罪犯冥頑不化,拒不交代……” 男警連忙朝她使眼色讓她別說了,“項少,李總,這個警察是新來的,我們會好好教育的,也會給黎小姐相應(yīng)的賠償……” 項子恒目光掃過去,“這種小事我當(dāng)然不會計較,讓她們兩個拿著筆互捅10下好了。” 說著將黎夏念捧起,“滿意嗎?” 黎夏念受寵若驚,不過她倒是知道讓他幫忙一定會付出代價的,先出了這口惡氣再說,“不滿意,至少30下,下下留痕跡才行!” 項子恒撇去一眼,“聽到了,還不快點執(zhí)行!” 女警不服,“你誰啊,敢在這里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