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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在線閱讀 - 第91節

第91節

    “好,那就好……”

    “榮寶兒,太子妃這一胎絕不容有失,東宮內外那些魑魅魍魎都給孤清干凈,誰敢傷了太子妃的肚子,孤絕其九族!”孟氏這一胎來得太及時了,太子態度的轉圜有了完美的契機,乾清宮那里好歹有個交代了。

    “遵殿下旨!”國政朝務,榮公公是插不上手,可論起后宮里這些陰謀算計,出身咸福殿的他甩東宮女眷十里遠,太子妃手腕是軟了些,但不要緊,等他把那些釘子一一拔除,想來幾位良娣也就該老實了。

    沈首輔時隔多日終于回了內閣,甫一進門,瞧見蘇老頭心不對口的笑容,還有這滿堂尷尬的氣氛,他老人家視若無睹,就像沒事人一樣照常處理政務。

    吏部左右兩位侍郎,心里惴惴,他們倒是想搭救自家黨首來著,無奈東宮出招太快,沒輪到他們表現啊。

    沈、唐、邵三位老大人在隔間里相互打量,沈炳文抬手敬了邵文熙一杯茶水,小家伙既是邵雍愛徒,又是邵家半子,這個人情記邵家一半不冤。首輔大人客氣,邵文熙也不敢那么堂而皇之的受下,起身滿飲這杯茶,沈邵就算站在同一戰線了。唐老大人倒還想置身事外,可蘇張顧聯盟,他手下又護著趙懷珺,不選一邊,恐怕他這工部是別想不安生了。連連嘆氣,舉起茶杯抿了一口,算是認下了沈一鳴的招攬。

    張燾,顧椿的臉色極為難看,此次政變里他們什么好處沒撈著,反倒惡了往常交好的東宮,這與事先設想的完全不同,蘇袛銘這不明擺著涮了他們一道嗎。

    內閣從未有過如此分裂的局面,幾位閣老之間直接撕破臉,各自抱團,接下來的朝局恐怕有的好看了。

    蘇袛銘強忍著回了府,狀似瘋魔般將書房砸了個稀巴爛。

    蘇澤衡一個斜眼,嚇退了底下幾個弟弟,隨后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戶部的危機已經解了,您何苦這樣呢?”首輔不首輔的有什么要緊,頭上坐著那樣一位昏君,內閣就是吃力不討好,蘇澤衡實在無法理解他家老頭子這股執念為何如此強烈。

    “只差一步,老夫就能將蘇家推向鼎盛……”

    “呵,申士燮估計也這么想過,若是讓他知道申家現在做了康王那個糊涂種子的門下鷹犬,估計棺材板都摁不住。”開什么玩笑,當今是什么樣的貨色,那是恨不得獨攬大權于一身,連親子都下得了手的極端人物,當上首輔,刮他一半權柄,呵呵,除非身板好到能熬死他,否則哪個會有好下場。

    “你閉嘴!欽天監的事老夫還沒有找你算賬!孽子,天外祥石,也虧你能想得出來。”瞞下雪報這件事蘇袛銘是清楚的,但當初要不是他留了一手,絕不會想到老二這個孽子竟然還準備了與東宮一樣的路數,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說起這事,蘇袛銘不得不給趙家那小畜生鼓個掌,反應真是夠快,內閣里消息剛剛散開,那位就弄出羽化登仙、天降祥瑞這一出,不得不說這手段,煜兒練一輩子估計也跟不上。

    蘇澤衡的本意是在皇陵大鬧一場,逼乾封帝將人接回,孝感動天這個名頭原本是他給兩位殿下預備的,將來若要奪位,總得在民間創下些聲勢來吧,結果沒成想太子那個不要臉的硬生生將這美名貼在乾清宮那昏君頭上了,真是讓他氣悶。

    “兒子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您瞧欽天監的卜文一獻上去,您不是又重獲圣寵了嗎。”

    “接下來,沈首輔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平息京城的災情,肯定沒工夫籌辦祭祖大典,這不正是父親您表現的時機嗎,您放心,光祿寺中樁樁件件都準備好了,屆時必不會讓您失望的。”十幾箱黑火,除了埋在皇陵里那些,還有一大半沒有用呢,蘇澤衡等著再推康王兩把,就打算玩一票大的,反正那些皇子龍孫的血脈不正,留到最后也是麻煩。

    蘇袛銘死瞪了老二一眼,知道他在說瞎話,可這孽子剛才提的事確實是當下第一等的要務,此次沈一鳴僥幸逃過一劫,蘇家卻也不算輸,最起碼戶部算是從困境中脫身了。而且,蘇袛銘已經把張顧二人栓死在康王船上,接下里要做的事已經不單單是要與沈一鳴斗個高下,如何把太子拉下馬,這也是一大難題啊。

    老爺子不好糊弄,蘇澤衡接下來已經不打算動用蘇家的朝堂勢力了,再說兒媳婦剛剛有孕,未滿三個月之前他不能造殺孽,總得為長孫積福啊。還是等到來年開春吧,屆時會試、祭典接踵而至,天下人的目光匯聚京城,他一邊弄死康王,一邊還能順手把兵馬悄悄調回來,兩全其美。

    說起兵馬,此刻永安侯府里匯聚了京中所有散職武勛,這些人從北疆調防回來之后便被打散到京郊三大駐軍里,待遇比起禁衛來差的老遠,相較于金吾衛那更是只能給人家提鞋跟兒,不過眼下有個一飛沖天的好機會,就攥在趙十那個小崽子手里。

    乾清宮連下三道圣諭,要求六部大力cao辦祭典,來年春祭之時,圣上要在太廟再次祭天,禱告祖宗。

    太子弄出來的聲勢浩大無匹,乾封帝被捧的飄飄然,差點動了泰山封禪的念頭,好懸沈炳文給勸住了,京中還有一堆亂攤子沒收拾完呢,此時封禪,勢必要大行苦役,如此勞民傷財,生怕老百姓不造反是不是。

    既然已經知道祥瑞出在何方,那勢必是要迎回京城的,祭天大典,總得弄出一個能糊弄人的物事讓全天下的百姓見識見識吧。而且先帝既然登仙,那至少靈位得從皇陵里迎回來,放入廟堂受百姓香火參拜啊。最關鍵的是朝廷需要用一系列的行動來掃清先前民間的風言風語,穩定民心!

    乾封帝已經從禁衛、金吾衛中抽調了三千核心人馬,再往外調,皇宮大內就不安全了。

    東宮此次應對卓越,所以乾封帝破天荒給了太子剩余七千兵馬的擇選權。眾所周知,太子在武勛里最親近永安侯府,連定國公那個便宜老丈人都得靠邊站,趙秉安更是東宮鐵桿心腹,傳聞太子將此事全權委托給了這小子,要不是老永安侯貪心,想自己獨吞這七千名額,惹惱了他親家定國公,恐怕不等武勛們反應過來,老趙家的人就踩著風火輪出京了。

    這兩天,冼馬巷被武勛們包圍的水泄不通,趙家人出門都被盯的死緊,尤其是趙懷珺,每次上朝都能被許多世交堵在門口好生攀扯一番。

    這是身份進不去侯府的,還有些老牌勛貴,永安侯府的門房根本不敢攔。

    “趙汝貞,你個鐵公雞老夯貨!你忘了當初在北疆是誰給你擋的刀,誰舍下自己的軍糧救濟你的,啊,七千個名額,一人都吞了,你咋不撐死呢?”

    “就是!咱還是親家,有你這么做親家的嗎!這些年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你天天顯擺兒子孫子的我們也都忍了,好不容易有一回露臉刷功勞的機會,你一人吃獨食,太狠了吧你!”

    “你老趙家都棄武從文了,還死乞白賴的擠兌我們這些苦哈哈的大頭兵,趙汝貞,你要不要臉!”

    “說得好,老夫看他這臉皮刀槍都戳不透!跟他嘰歪也沒用,趙懷珺呢,讓他把兒子交出來,老夫倒要看看趙秉安那小崽子怎么跟他這些世祖交代!”

    “對,把趙秉安交出來,我們自個兒問他!”

    ……

    都是斗牛麒麟服,一個個軍中資歷老的嚇人,擱在其他人身上這會兒就該求爺爺告奶奶了,老永安侯卻只當沒聽見,窩在椅子上裝癡呆,他就不信這些老秧殼能動手咋的,反正被罵兩句又不會少塊rou。七千個名額,永安侯府肯定吃不下,但想讓老永安侯大公無私的吐出來,那也是白日做夢。

    “嘿,老夫這暴脾氣!”江夏侯與永安侯是沙場上的生死之交,家中子嗣甚多,爭氣者卻極少,都在靠著軍中老本勉力支撐,趙秉安打小也是走動過的,此次恐也是被逼無奈才上門,原以為老友好歹照拂一二呢,沒想到趙汝貞這老王八羔子盡不干人事!

    老永安侯沒想到真有人敢動手,一個迅疾的躍步跳出老遠,但是瞧著堂上諸多親故摩拳擦掌的動作,整個人都不好了。

    “叔祖且慢!”

    趙秉安瞧著氣氛炒的差不多了,捻起茶蓋往自己臉上噴了點水嘖,然后原地跑了小兩圈,便在自家媳婦戲謔的眼神中沖進了侯府大堂。

    “呼呼呼……”

    “秉安你出來作甚,快回去!”老永安侯這個惱啊,孫子不懂事,眼瞅著要被坑啊。

    第178章 都是狐貍

    趙秉安愣愣的呆了片刻,隨后撒腿就往院外廊亭那邊跑。

    這些爵爺折騰這么半天好不容易見著正主兒, 怎么可能讓他溜掉, 江夏侯一馬當先, 蹬著廊柱利索就是一個前空翻。

    趙秉安猛地急剎車, 結果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剛想爬起來繼續奔跑,后領就被人給扯住了。

    “各位叔祖,萬事好商量,切莫動手動腳……”

    “別聽這小子白話,帶回正堂,直接讓他許凋令,奶奶的, 好事都讓你們老趙家占了!趙懷珩呢, 他這個兵部侍郎躲哪去了, 趕緊的把大印蓋了,咱們利索走人,否則,今兒老夫幾個非拆了你這永安侯府!”

    老永安侯當年也是血rou堆里爬出來的漢子, 要權不要命, 瞅著這群老秧殼居然真敢對愛孫動手,那僅存的一點心虛也磨沒了。

    一掌拍裂了旁邊的茶幾,雄渾有力的嗓音直接洞穿了前堂三院。

    “鐵衛何在!”

    蒙面鐵甲,殺氣騰騰,數十武士執刃逼近大堂,那架勢, 稍有不慎,恐怕堂中人還真有可能見血。

    不過,這陣仗拿來嚇唬各府世子一輩的還湊合,但在這些老狐貍面前,玩威逼這手,那跟關公門前耍大刀沒啥兩樣。七八位爵爺就大剌剌的靠在椅子上,連眼皮都沒抬,也就江夏侯老爺子,性情耿直,瞧見趙老頭為這點事就把鐵衛喚出來,氣得自己狠呸了兩口,直嘆早年眼瞎,交友不慎。

    趙秉安不能讓局面這么僵著啊,他揮揮手,示意趙佑趕緊將人帶下去。幾位老爺子瞧見趙家小十郎一擺劃,侯府里的鐵衛便疾速退去,眼睛都瞇了一下。他們與永安侯府是幾輩子的親故,自然知道老趙家的規矩,這鐵衛向來只傳嫡長一支,趙秉安雖也算嫡系,但身份上好像不大夠吧,難不成趙汝貞這個老家伙有意……

    不過這終究是人家的家事,他們又不像定國公、寧海侯那般,與趙家長房有姻親牽扯,誰承爵,與他們的利益都沒有關礙。

    “幾位叔祖容稟,此事非是小子不通人情,實乃另有緣故。這,這皇陵去不得啊……”糾結的五官都快擠成團了,趙秉安為了這場戲也是拼命點亮了所有演技。

    好不容易鋪墊了這么久,趙秉安覺得好歹會有些反應呢,沒想到滿堂公侯,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

    廢話,先帝是什么樣的人,他們豈能不清楚,那就是個極品混不吝。那樣的人要是也能羽化登仙,在場諸位個個都能立地成佛了。

    皇陵里有蹊蹺是必然的,但既然圣旨已經認定那是祥瑞,朝堂上下又是人口一致,他們只當是去迎祥瑞不就完了嗎,反正也沒人在意乾封帝折騰些什么,眾人想要的只是這份能刷資歷的美差罷了。

    再說了,此行的核心是禁軍與金吾衛,他們這些外圍兵馬明擺著就是拉去充排場的,屆時只當自己耳聾眼瞎,不沾因果就是了。

    其實若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諸位公侯也拉不下臉來為難一個孫輩的小子。他們這些世襲公侯與鎮遠將軍那種散爵不同,不興調防那一套,軍中勢力向來是父傳子,子傳孫,地盤劃分明確。

    這種傳承模式最大程度上保證了武勛世家的延續,卻也最不能為當權者容忍。乾封帝登基二十多年,前前后后發起了不下五次回籠兵權的政變,諸多跟腳薄弱的子爵勛爵都已消亡,他們眼前這些算是知情識趣,早早交了祖業,所以人家賞了口飯吃。

    武將換防至多四五年,但輪到勛貴身上,這個時間翻倍都不止。上千世襲勛爵除了尚在前線的幾大軍團還硬撐著,退下來的這些人好一點的塞進京郊三大軍營混日子,差一些的不是被攆出京城就是在家啃自己,以龍椅上那位的秉性,二三十年是別想再回駐地行軍了。

    別看這些老爺子罵老永安侯罵的狠,但私底下誰不贊嘆趙汝貞雞賊,早早的就謀劃好了退路,滿京城的勛貴都擦著刀銹過日子,唯獨人老趙家,一早就在文官那邊殺出條血路來,五個兒子,四個都在朝上站穩了,尤其趙懷玨,那是rou眼可見的前途無量,哦,現在還得加上個趙秉安,這叔侄倆,一度讓京中的老勛貴眼紅的整宿睡不著。

    老永安侯提溜著孫子靠邊站,大家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

    “幾位,當初是你們一口咬定不站隊,怎么現在瞧著盤口好,又想冒出來搶食了,到底是誰臉皮厚啊!”

    “呵,趙汝貞,你蒙誰呢,要不是你家四孫子在蘇州惹出了事,你會死心塌地的站在東宮那邊?真當老夫幾個都是傻子呢!”

    “那又怎樣,老夫一個孫子不爭氣,還有大把能干的來幫襯,哥幾個說話也別太偏,我老趙家能有今日這光景,都是我兒子孫子拿性命搏來的,想坐地分贓,沒門兒!”

    “你……”

    老永安侯確實游說過不少勛貴投效東宮,但誰也不傻,一開始大皇子尚在之時,滿朝望去,扎眼的都是誠王黨,東宮朝不保夕,誰愿意拿闔族前程去賭那一點點可能。再后來太子自廢東宮黨,那就更沒有人敢去投效了,保不準這位殿下哪日再抽一回瘋呢。

    現在嫡皇孫榮升親王,東宮中殿再度有孕,太子的儲君之位已經實打實的穩當了,諸多勛貴此時再想往東宮靠,卻還想像以前那般裝傻充愣,嘴上喊幾句就想撈好處,做夢呢……

    趙秉安隱去嘴角的嘲諷,趕緊跑出來打圓場。

    “諸位叔祖息怒,祖父沒有別的意思,咱們幾家在朝上向來是同氣連枝,共同進退,豈是眼下這一點淺薄的好處就能挑撥得了的。”

    “只是此行事涉皇家機密,太子殿下已在乾清宮里立下了軍令狀,非親信不得往,我永安侯府也是兩相為難吶。”

    “您想想,七千個名額,趙氏宗族不論嫡庶,所有的男丁都派上那也是遠遠不夠的。可,可明誠委實不敢轉托他人,這不是負殿下于不孝不義嗎?這個罪名,豈是小子能擔待的,您幾位,也得體諒一二啊。”

    說白了,不是一家人,別想吃一鍋飯。東宮的好處是有,但那是留給自己人的,諸位若想吃rou,得先認主子!

    趙秉安說辭婉轉了一點,但意思就是這么個意思,在場的公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再裝瘋賣傻了,一個個臉子拉的老長。

    定國公此次未在,孟氏誕下嫡皇孫之后,陸家便有所沉寂,今年中,陸冉初入北疆戰場便展露兇名,定國公更是恨不得躲起來當透明人。陸家在西郊的勢力被今年回防的鎮國公石家搶走不少,最近兩家正斗得如火如荼,定國公世子陸庭此次代父到場,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搶下三成名額。

    “賢侄此話何意,憑我定國公府與東宮的關系,難道當不起這份差事嗎?”他meimei可是生下了東宮次子,若不是父親一直壓著不許府上有所動作,現在哪能輪到趙家人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

    “世兄此話說得好沒道理,您府上與太子的關系不該自己心里有數嗎?”當初舍一個庶女入東宮,原就是對太子的折辱,若不是陸良娣自己爭氣,苦熬多年懷上龍胎,陸家與東宮哪能扯上半文錢關系。

    “趙秉安,你放肆!”

    “話不投機半句多,秉安的言語要是入不得您的耳,大門就在前面,好走不送!”還真拿自己當回事,趙秉安要是轉頭與石家合作,絕對沒這么多破事。人石家多識時務,一回來就摁住了魏王作死,時時記得朝東宮釋放善意,雖說沒明確站隊,但滿朝上下誰不知道太子禮敬鎮國公。哪像定國公府,打著純臣的牌子,干著權臣的勾當,早早晚晚非把一族人都折騰進去。

    “永安侯就讓這豎子如此妄言嗎?”陸庭簡直要氣炸,手指著趙秉安就吵嚷起來,十分的沒有風度。

    老永安侯眉梢一挑,第一次動了怒氣。

    “陸庭,看在你祖父與老夫八拜之交的份上,這句話就當你沒說過。陸趙兩家是親家,老夫自認從沒有虧待過陸家的地方,你今日在我府上破口大罵,擱旁人身上,老夫至少卸他一條腿。說事有說事的規矩,你若是不懂,回去讓你老子教你,別在老夫府上丟人!”

    江夏侯、定海侯開頭就瞧不慣這定國公世子,什么風浪都沒經過的小黃毛,偏偏自恃高人一等,要不是看在逝去的先定國公的份上,誰稀得搭理他。

    剩余幾位老爵爺也是無動于衷,他們也就納悶了,陸從風,陸翼江乃至陸冉,都是鐵骨錚錚的硬漢,戰場上拼殺得來的富貴,怎么就立了陸庭這么個不長腦子的東西做世子,這不胡鬧嗎。

    “你們,你們……”陸庭平生沒受過此等奇恥大辱,有心奪門而出,可想想父親嚴肅凝重的臉色,伸到臺階上的腳又收了回來,仰個兒把自己砸回椅子里,氣咻咻的咬牙切齒。

    臉皮夠厚,還不算沒救。老永安侯瞥過一眼,繼續和幾位老交情攀扯。

    “說說吧,都怎么個意思?”

    江夏侯想想那一府兒孫,皆是累贅,打量了趙秉安兩眼,算是認了。

    “明日,老夫便讓長孫進東宮宿衛,屆時,勞秉安多看顧你世兄。”

    定海侯也是一大家子,不散出來找飯碗,早晚都得餓死。

    “老夫家里那些不肖子孫,都托付給十郎了,看著安排吧。”好歹還是親家,長孫媳婦與趙家三房的關系也處得不錯,總能比其他人多撈點好處吧。

    汝南侯、武定侯、江陰侯、宣德侯、懷遠伯相互打量幾眼,也跟著押了寶。

    趙秉安滿口應下了,這些世兄世弟與他同處一輩,身上雖然因為資歷的緣故,掛不了多重的職務,但背后有他們的父親叔伯支撐,足以在軍中說上話了,調他們入東宮,總能把那五千宿衛填充起來,讓太子有些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