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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這話聽起來就刺耳了,是影射譚志鵬此人無能呢,還是說梁新百對蘇州之事不上心,才把這樣一個廢物隨手安排在那么關鍵的位置。

    杜聞對這些風言風語充耳不聞,梁新百是祖父的得意門生,絕對信得過,豈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挑唆的了的,只是他心里總有些惴惴地,總感覺會有什么不祥的事發生,這感覺自聽到蘇州的消息后就開始糾纏著他,揮之不散。

    “府臺大人到了”

    終于等到了正主,堂中諸人趕緊圍了上去,草草行了禮就開始急切的聞詢起來,說來說去,都是蘇州那回事,到底是誰下的手,賬簿流落到何處了,這事總要有個交代啊。

    “這么說,蘇州之事和你們無關?”梁新百在這群噪雜的問話里理出了一個讓他更為驚訝的結論,面前這幫人不會是怕他袖手旁觀,故意合起伙來哄騙他的吧,“蘇州能有這么大手筆的除了在座諸位還有誰,總不能趙秉寧燒了他自己的府衙吧,你們說謊話好歹也要靠譜些吧?!?/br>
    “世叔,小侄提前問過了,確實不是幾位大人做的,都這個時候了,料想他們也沒有撒謊的必要了?!?/br>
    梁新百捻著胡須的手一頓,對于杜聞他還是信得過的,恩師的長孫,穩重自持,聰慧敏捷,他既愿意為馬關成他們幾個背書,那就說明這件事很大可能真就不是他們幾個做的,那這事就更加復雜了。

    底下人瞧見這兩位都皺緊著眉頭,也不敢出聲驚擾,只能在下面焦急的等著結果,半刻鐘后,梁新百剛打算再派一批人到蘇州細探,結果就看到堂外心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形容甚是狼狽,他心頭一擰,又出什么事了?

    “大人,蘇州鎖城了?!?/br>
    “什么?”滿堂人物都被驚得站了起來,這是鎖城,不是閉城,一字之差,千差萬別。閉城,是由蘇州本地府衙下令,城關守將攜州府差役行動,規模有限,大多就是迎接上官巡檢或是承接圣諭時所為;而鎖城則不然,這是國朝初立時傳下來的暗俗,凡有外敵入侵或是主城嘩亂,當地衙門最高品級官員可以平級甚至越調高他一等的駐防守軍,入城震懾,必要時候,可先斬后奏!

    “是哪路兵馬?”

    “是,是邊屯駐軍陸冉?!?/br>
    “嘭”這可是位殺神啊!

    堂中人接二連三的跌坐在地,他們都被這個消息震得不輕,要是蘇州被鎖死,那等天使一到,在場所有人不就完了嗎。

    “不對,趙秉寧沒這么大魄力也沒這么大能耐,他要是能指使動陸冉,恐怕早就抖起來了,前番怎么會被咱們逼到那個境地?”

    “會不會是永安侯府的意思,畢竟還有兩封信咱們沒攔???”

    “不好,賬本!”杜聞聽到這一下子想起了重點,趙秉寧沒死,蘇州州衙之事雖然麻煩,但料理起來也還有轉圜的余地,但那本賬簿要是見了光,那誠王多年的籌謀可就都落空了。

    梁新百自是也想到了這點,他比杜聞看的更遠,既然永安侯府在里面摻和了一手,那說明這賬本極有可能早就運進京去了,那賬本一線牽兩頭,出了事,織造局和蘇南官場一個都跑不了,現在賬本已經沒了,那織造局就絕不能有失,只要谷公公咬死這是田文鏡臨死之前胡亂攀咬,他們再把織造局的賬面洗的清清白白,到時候就算上面人知道他們弄虛作假,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來,他們慢慢磨,這事總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關鍵是織造局里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趙秉寧,應該不敢對這些皇家內侍做什么吧?

    “來人,備轎,本府要去蘇州城!”思來想去,梁新百還是不放心,有些事他必須當面交代才好啊,他還就不信了,趙秉寧這個小崽子敢把他拒之門外!

    第86章

    蘇州城今夜沒有宵禁,但大街上卻難得空無一人, 不論是販夫走卒, 還是平常習慣了出來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兒, 一個個都老實的不得了, 天還沒黑就趕緊往家趕,偶有些游蕩的地痞流氓也都被那一個個執槍佩刀的兵將嚇得縮了回去,原本街上還有幾個浪蕩嬉耍的二世祖想上去撐撐能,耍耍威風,結果沒走兩步呢,就被刀刃豁然出鞘的冷冽聲嚇得當場崴了腳,被身旁同樣驚得不輕的下人趕緊攙回府去了, 娘咧, 這眼瞅著是要出大事嘍啊。

    趙秉安立在織造局面前, 瞧著這朱門深鎖的場面,眉頭一皺,雖然早就料到織造局是塊硬骨頭,但他沒想到這幫人消息這么靈通, 早早闔衙, 簡直讓人無處下嘴。

    “小十,要不我們回吧,這,這可是織造局,人家份屬內苑,不在四哥管轄內。你這么明火執仗的, 不好吧?”趙五在大理寺打了三年多下手,也沒見過這么大場面,瞧著圍在織造局衙門外的層層兵將,那身上的殺氣都快溢出來了,他站在前面都覺得如墜冰窖,這要是放進織造局里,就那些只會頤指氣使的宦官,哪個擋得住啊,非得見血不可,到時候,場面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呵呵呵呵,哈哈哈……,對不住,我實在是忍不住,我說趙五,再不濟,你小時候也是學過騎射見過軍馬的,怎么越大反而越不經事了呢,是不是京城里頭的溫香軟玉把你給泡軟啦?”

    “陸冉!”趙五拿這個混不吝的家伙半分主意都沒有,只能惡狠狠的喊了一聲,算是表達一下他的憤慨。

    “怎么地!不是我說你,同樣是姓趙的,怎么差別那么大。你瞅瞅人家,五品正職說捆就捆了,原先這織造局多猖狂啊,尾巴都快拽到天上去了,現在愣是被逼得跟幫龜孫似的縮在這破地方,人家這才叫大丈夫有所為,你再瞅瞅你,嘖嘖,以后回去可別說認識我啊,都丟份兒?!?/br>
    “你……”永安侯府和定國公府是老幾輩的軍中交情,當年他們幾個還是半大小子的時候,沒少混在一起做些貓憎狗厭的事,只是陸冉這個人,戾氣太盛,早早就被定國公逐出京城磨礪,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往來了,這次冷不丁被刺了一頓,要擱其他人身上,趙五怎么也得討個公道,只是陸冉嘛,沒得去招惹這個瘋子。

    “世兄何必激我,該做的明誠自不會食言?!毖巯逻@個時候,趙秉安沒心思和陸冉打口舌官司,不論他是真莽憨也好,內偽jian也罷,今天這織造局他是必要闖的!

    “呵,我可什么都沒說,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好了,反正蘇州的水匪早就殺盡了,再不飲血,我手下這些刀可都要生銹了。嘿嘿,小子,你說這閹人的血是什么味的,會不會特別sao?。繝敵蛑麄兡悄泳拖胪拢媸且粋€都不想留啊。哎,你說,我都給你宰了怎么樣,反正就這么點地方,估摸著也沒多少人,先說好了,到時候殺紅眼,你也可別跳出來叨咕什么孔孟什么仁恕的,說不定爺一個看不準把你當小太監砍了呢。”

    “陸冉,你放肆!”

    雖然早就聽聞定國四公子是個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的瘋子,但親眼所見,還真是讓趙秉安的心境差點晃搖,他看得清清楚楚,這陸冉眼神里透射出來的興奮紅光,他是真打算把里面的人全給宰了,這可不只是一句笑談。

    “世兄膽魄豪巨,明誠佩服,不過咱們今兒來只是為了拿人,要真都戮絕,往后諸事可都沒辦法進行下去了。不過世兄盡可放心,只要能請回這位谷公公,想來不稍多時,世兄必能得償所愿?!?/br>
    說來說去,還不是那套,鬧這么大動靜又是白開心一場,陸冉的臉色當場就拉下來了,瞧著趙秉安還算順眼的份上,他只是敷衍的揮揮手,“得得得,你就說接下來要干什么吧,費那么多話,我腿都站酸了?!?/br>
    身旁諸人皆被陸冉的態度激怒,沈林更是手都按到了刀柄上,只不過都被趙秉安一個眼神給安撫住了。只要陸冉肯配合,趙秉安才不會在意他這個人人品怎么樣什么態度,說到底,陸冉身上最值錢的不是他定國公子的身份,而是他手底下這五千悍卒。退一萬步講,這陸冉雖是一城駐將,但就憑他這么不識抬舉的行事風格,但凡有點心思的人就能坑死他,還真當這是太祖那時候呢,能打就是王道,呸,官場詭謀,分分鐘教你重新做人。

    “谷一用畢竟是宮里掛上名的內宦,最好能不撕破臉,萬不得已不能見血,這樣吧,箭矢折槍,附信于其上,給他一刻鐘的時限,如若不出,則強攻!”

    陸冉倒是有意直接讓弓弩陣射出去,只是搓搓袖筒里永安侯那個老秧子的書信,再想想北疆那片廣闊的戰場,他說服著自己,就先忍忍,等到了北疆加倍討回來就是了,哦對了,剛才趙家那個小狐貍還說只要抓到谷一用就能大開殺戒呢,那先勉強他吃個小菜也不是不可以。

    “照他說的辦?!?/br>
    “是!”

    偏將得了將主首肯,便示意弓弩出陣,“咻咻咻……”雖沒了箭頭,但就憑陸冉手下這些兵卒的力度,趙秉安身旁長箭破空的聲音就接二連三、清晰可聞。這份本事,怪不得府上老爺子都對他高看一等。

    而此時織造局衙門大堂內,處于風口浪尖上的谷一用正拿著剛射進來的信條,眉頭鎖得死緊。

    “都公,現下這情況咱們怎么應對???”

    “你問我,我問誰?”谷一用此刻只恨自己瞎了眼,不僅當初沒瞧出田文鏡陰毒的心思,導致后來被一本賬簿絆住了腳,差點跌個大跟頭,現在更是被趙秉寧那個小崽子打了臉,區區一個五品小官,平常見面給他提鞋都不配,這會兒倒是在他面前抖起威風來了。

    “那外面的人……”

    “關緊衙門,避而不見,咱家就不信了,趙秉寧還敢硬闖不成,這可是天子內產,他們想造反???等著吧,等義父回了信,看咱家怎么一個個收拾他們。”

    “對,咱們身后站的可是圣上,看誰敢放肆,趙家陸家那兩個小子不懂事,等到時候,讓咱老祖宗親自向定國公永安侯兩人問責,非得讓他們給個交代不可……”

    “行了,你也別在這胡咧咧了,那兩位什么人物,豈是咱們能夠評說的,你去外面看看,等他們熬不住撤走的時候通……”

    “嘭嘭嘭……”

    谷一用被這悶聲重響一震,有些茫然的站起身來,“這,這是什么動靜?”

    旁邊一個機靈的小太監雖然心里也害怕,但還是撐著膽子打算出去看看,結果他剛探頭,“哄!”一聲巨響,織造局紅漆大門被應聲撞開,一群兇神惡煞的兵將一窩蜂的涌了進來,刀影閃閃,嚇得這小太監臉色刷白。

    “祖,祖,祖宗,當兵的闖進來了!”小太監開頭說的磕磕絆絆,結果到了結尾的時候卻直接嘶喊了起來,連滾帶爬的往里跑,不是說這些家伙不妨事的嗎,怎么現在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祖宗啊,快救救干孫吧。

    “陸將軍大駕光臨,織造局蓬蓽生輝,只是您這動刀動槍的是想作甚,這可不是邊屯,能由著您的性子胡來?!绷鲜枪纫挥迷诰┲幸姂T風雨,也不想正面對上陸冉這樣一位瘋癲的主,他竭力壓下自己的氣憤惶恐,勉力維持著宮中人的驕矜,略有些顫抖的問著。

    陸冉才不樂意聽他嘰歪,右手一動,利落的割了小太監的喉,一管血噴出老遠,不少都濺在了谷一用臉上。

    “給你臉不要臉,剛叫你出去不去,非要等我來請你,瞅瞅,多費功夫!”

    “啊?。。?!”一眾小太監哪受的了這個,嚇得抱頭鼠竄。

    “閉嘴!吵的我腦門都疼,再喊,把你們一個個都宰了?!标懭絼傄娏搜@會兒正興奮著呢,他把玩著手上的匕首,似是嚇唬似是逗弄的俯視著一群瑟瑟發抖的小太監,神態舒服極了。

    “陸冉,你差不多行了,還有正事要辦呢?!壁w五到底還是受不了這個,視人命如草芥,怎么下得去手。

    “哼,敗興!趕緊讓你家那個問,問完帶走,我去堂外松快松快。”陸冉手里又拽過一個小太監,一點不心虛的往外面去了。

    趙秉安臉色冷凝,要不是情勢所迫,非陸冉不可,就他這暴虐的性子,自己就不愿意和他有所交集。

    “明誠見過谷公公?!?/br>
    “明誠,趙明誠?趙家十公子?”谷一用從京中收到的回信里偶爾聽過這個名字,只知道是京中近兩年崛起的比較厲害的人物,再聯想一下陸冉剛才的話,難不成這位才是正主?

    趙秉安極具風度的把谷一用請回了主座,還特貼心的給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手里。“不才,正是小子?!?/br>
    谷一用驚魂未定,哪是一杯茶就能安下去的,他捧著茶杯的手一直都在輕微的抖,說出的話也是一顫一顫的。

    “明人不說暗話,趙公子今夜如此作為,到底所求為何,要是為了趙知州遇刺的事,那咱家可一點也不知情,你們找錯人了?!?/br>
    趙秉安不急,一邊輕聲安撫著谷一用,一邊引著他往前走,“公公所言,明誠自是深信不疑,可……”

    “?。。。 蓖饷娌恢窃诟墒裁?,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傳進大堂里,把這深夜攪合得更加陰森可怖。

    “可什么?”谷一用也是人,雖然他是宦官,那也算位高權重的宦官,什么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景,一時被嚇得有些失了分寸,直接落進趙秉安的陷進里。

    “可家兄得到的那本賬簿沒辦法處理啊,那里面涉及的人可都跟公公你關系匪淺吶?!?/br>
    “胡說,咱家蒙圣恩,不過掌者一個小小的織造局,哪能和蘇南官場諸位大人有牽扯。”

    “我可沒說那賬簿里的人在蘇南官場,公公是怎么知道的?”

    “咱家,咱家,咱家是推測,胡猜的?”

    “那公公不防再猜一猜這賬簿現在流落何處?”

    “這個我怎么知道,你為什么都來問我,這都是以前田文鏡掌的事,跟咱家,跟織造局都沒有牽扯,咱家是為宮里辦事的,圣上他老人家……”

    “禁言!”這句話大家心里明白就夠了,面上可不能捅破,趙秉安一聲恫嚇,嚇住了谷一用,趕緊閉了嘴。

    “公公,明誠也不欲為難你,只要你把這大朔咸亨十二年往后每年蘇州的稅銀賬簿呈到御前,那咱們就還有商量的余地,要不然……”

    “不可能,咱家不過一織造局總管太監,怎么會有那種東西?”谷一用絕不可能同意這個要求,一旦松口,不就是間接承認織造局偷盜稅銀嗎,這跟找死有什么區別。

    “公公,您還沒意識到嗎,刀早就架在您脖子上了,圣上,不會容您活著的?”

    谷一用豁然抬頭,瞧著這風姿雋永的少年郎,咬牙憋出一句話,“不可能!”

    第87章 入甕

    早在兩人交鋒伊始,大堂就被謹慎的沈林清了個干凈, 所以這會兒趙秉安也不多做偽裝, 很放松的和身旁這位谷公公聊了起來。

    “公公何必自欺欺人, 不管有沒有那本賬簿, 蘇南的事都是瞞不住的,而一旦事發,誰都有可能逃生,唯獨公公您這個始作俑者,誰都不會出手保您的?!?/br>
    谷一用還是剛才那副神色,只是平靜了些許,他微微扯過袖子, 掩住顫抖的右手, 這才冷哼一聲, 直接打斷了趙秉安的陳述。

    “趙公子可真會危言聳聽,咱家是宮里的人,功過是非自由主子裁斷,就不勞您費心了。”

    “哈哈哈, 公公啊公公, 您在宮里明爭暗斗那么多年怎么還這么——天真。您就沒有想過懷里揣著的這顆忠心會不會就是催您命的毒藥呢?!?/br>
    “公子慎言!”谷一用就算心里確有些小心思,但他對宮里的忠誠是毋庸置疑的,這點絕不允許眼前這個毛頭小子拿來玩笑。

    趙秉安被人呵斥也不惱,只是為這位谷公公有些可惜。有些人啊,明明不笨,但就是一葉障目, 偏偏這片葉子還是他自己舉著的,心甘情愿當瞎子騙自己,可悲可嘆吶。

    “當年明誠曾受過劉公公一次恩義,今兒就忝著臉多跟公公說幾句,好聽不好聽的,您就當耳旁風,聽過就算了。”

    許是劉公公這三個字起了作用,谷一用的態度緩和不少,最起碼不阻止趙秉安繼續說下去了。

    “不管您承不承認吧,這蘇州稅銀空漏伊始就是織造局搗的鬼,算算時候就是您剛下放到蘇州那年,您也真是太心急了,一來就那么大一口,誰能看不見。”

    “那能怪咱家嗎,那前頭幾年天災人禍的,戶部那幫老不修……老大人天天哭窮,就拿捏著咱們圣上心軟仁善,臉皮比宮城還厚,手快摸到內努箱籠底了,宮里十多萬張嘴呢,不吃不喝???底下奴才們吃點苦受點累,那也是應當應份的,誰讓咱命賤呢,爹媽不要天地不收的,可也不能那樣苦著主子爺啊,連在太液池邊修個亭子都得小心翼翼,先帝那時候一艘艘的造畫舫也沒見他們吱過一聲啊,欺人太甚!”

    先帝敗家確實是一把好手,不過誰讓那時候國朝底子厚實呢,幾代英主嘔心瀝血理出來的錦繡河山,也不過是一二十年的功夫就被先帝拆的七零八落,不怪陛下登基以來縮手縮腳,不敢動彈。

    “話是這么說,可公公您也太不謹慎了,怎么能跟蘇南這群人牽扯上呢,官場上的人就像那吸血的螞蝗,一黏上就拔不出來,您就是把國庫都搬過來也不見得能滿足他們的胃口,到最后這個窟窿只能越填越大,就像現在,朝中人想當睜眼瞎都做不到?!?/br>
    這話說到谷一用心坎里了,他當時確實是想撇開那群王八蛋單干,可田文鏡老在他耳邊叨咕,說是把大家伙都拉下水才更安全,有汪明全他們幾個在外面打馬虎眼,誰也不會把織造局和稅銀這節聯系起來,那宮里的面子上不就好看了嗎?,F在想想,田文鏡那個龜兒子估計一開始的時候就在給他挖坑,一步步都算計好了,等著他掉進陷阱里呢。

    三年前義父就來信讓蘇州這邊適可而止,那幾個人也跟他保證的好好的,可轉頭就變本加厲的撈,他說過一次兩次全當耳旁風,現在可倒好,真到了出事的時候還要連累他們織造局背鍋,谷一用每回想起這件事就氣得心肝直疼。

    “誰說不是呢,咱家早就跟他們說過要收斂要收斂,可沒人……,你小子詐我!”谷一用猛然醒過神來,想不到一時不防,竟著了這小子的套,急速起身四望,確定沒有其他人隱在暗處筆錄才算是稍松了一口氣,不過心里對趙秉安的警惕又提升了一個等級,這小子油jian嘴滑,極善蠱惑人心,接下來他可得小心應付,把住自己的嘴。

    “明誠只是想和公公開誠布公的聊一聊,怎會行誘供之事,您也太多慮了,剛才咱們說到哪了,對了,您說織造局早就停了對蘇州稅銀的動作,可不對啊,明誠剛在家兄那里瞧了下去年蘇州下半年的稅收,跟年終押送進京的可相差無幾,蘇州的老百姓總不會就指著下半年過活,上半年那么長時間躺塌上數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