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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在線閱讀 - 第17節

第17節

    “那個婆子,招了?”

    “嗯”那個婆子是侯府的家奴,有再多銀子也帶不出去,貪圖點錢財也不過是為了貼補她府外的侄子,清楚了她的軟肋,再讓她張嘴易如反掌。

    “是誰?”

    趙映姝撐住有些顫抖的母親,輕輕的回答“春暖院里的那個”,“她出手倉促的很,首尾都沒有掩好,沒費多少功夫就查出來了?!?/br>
    蔣氏握緊的手松了松,“所以說,你大哥不知情,是嗎?”

    至少在柳氏出手之后他沒阻止,趙映姝有心和母親揭開一切,但,想起魯嬤嬤說的話,還是極力忍住了?!按蟾缭趺磿滥?,他一直待在書房里,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您瞎想什么呢,這都是柳氏做的怪!”

    “對,對,都是那個懷女人,帶歪了你大哥不說,竟然還敢來算計你弟弟,母親這回絕饒不了她!”蔣氏得了肯定的答案,終于松了一口氣,也恢復了平日里的強悍,起身就要去找柳氏算賬。

    開什么玩笑,前院里客人們都還在呢,現在哪是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啊。趙映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蔣氏勸住了,總得在外人面前顧忌府上的顏面吧!

    客院里的夫人們見好戲沒演出來,也就只能散了,三三五五聚在一起聊天。不過,她們時不時也會把目光投向前堂坐著的幾位夫人,要知道,那可都是頂級勛貴家的誥命,她們身上的品階恐怕比自家夫君叔伯都要高的多。

    前堂幾位夫人自然不會在意外面那些偷瞄的目光,到她們這程度也就司空見慣了。現在他們好奇的是,崇山侯府居然把那位小郡主也帶出來了,這是打算讓這孩子在京都露面了,真夠膽大的,也不怕招了咸福宮那位的眼。

    大家同屬武勛一脈,這孩子又屬英烈之后,按理說她們再不濟也該上前慰問一聲,只是瞧著那快到夏天還被捂在袖筒里的左手,再想想她那詭異的命閣,大家就都有些望而卻步。

    梁家的老封君已經將近七十了,今天拖著不適的身體還非要來永安侯府,就是想借著自己的老交情給孫女把京都的局面打開。當初房家那門婚事是自己眼瞎,生生毀了孫女的名聲,現在,在她去見大兒之前,一定要把這孩子的終身大事安排好,不然還能指望公主府里的那位不成。旁邊崇山侯府的世子夫人穆氏看著乖巧懂事的小姑子,心里也是一陣惋惜,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命苦,自己和她幾位哥哥再疼她,終究也不能在府上留她一輩子啊,可是環顧這些勛貴,哪家愿意忤逆太后的意思娶上這么一位有殘缺的媳婦呢?

    梁笄珈早就習慣了那些夫人看她的目光,要不是不忍拂了大嫂和祖母的好意,她寧愿待在重恩觀里清修,也不想出來應付這些口不對心的陌生人。她知道祖母為自己cao碎了心,幾位哥哥更是沙場搏命給她掙來了封號,可這有什么用呢,她是太后親口所說的不祥,又被房家退過親,年近十五任然許不出去的注定了的老姑娘,誰會想搭理她呢,除非咸福宮里的那位立馬薨了,說不定她那位有幾分內疚的皇舅舅能給她勉強賜一門婚事,話說,她要那樣委曲求全的婚事有什么用呢,還不如青燈古佛來的自在。

    申時末,侯府的大管家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這次的喜宴算是圓滿的結束了,只是三房里的風波恐怕才剛剛掀起。

    第45章 賠禮

    “毒婦,你給我跪下,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 怎得就一時心軟讓你進了門, 自從娶了你, 三房就沒再過過安生日子。我告訴你……”蔣氏壓了一天的火,一見到柳氏就有了傾瀉點,連旁邊的三爺都來不及顧忌了,整個人似乎都要暴起跳過去親自把柳氏給撕了。

    三爺趕緊把妻子給攔住了,怎么了這是,不是早就不搭理老大媳婦了嗎,今兒怎得又發作起來, 再者, 這“毒婦”是怎么說的?三爺一天都在外面應酬, 內院的事還沒有人告訴他。

    嫌棄柳氏手段的下作,蔣氏都不愿說出口。氣咻咻地坐回原座后,便示意田家婆子把事情說給堂中的父子聽。

    三爺聽完之后,沉默了良久, 不愿再說話。他抬頭望著長子, 深深的看著他的身影,似是要看出些什么。

    趙秉宰看著妻子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心里擔憂的很,“母親,先,先讓她起來吧, 畢竟,畢竟她懷著身孕呢……”瞧著父母震驚的神色,趙秉宰也挺難堪的,妻子這件事做得確實不對,但他知道她不管做什么其實都是為他考量的,現在出事了,總不能讓他袖手旁觀,就留她一個人面對父母的怒火吧。

    “老大,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女人算計的是你親弟弟,今天要不是你meimei趕去的及時,你弟弟的終身大事就毀在她手上了,你知不知道?。 笔Y氏想撬開這孩子的腦殼進去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怎么總是胳膊肘向外拐,偏著外人呢,以前大房是,現在柳氏也是。

    趙秉宰的臉皮憋得通紅,他小聲囁喏了幾句,“反正,反正十弟也沒出事不是”

    “芊月,她可能也是好心,表妹,表妹她……”接下去的話說出口他自己也不一定信,底氣薄的很,自然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他只能低頭牽著妻子的手,一起跪在那,祈望父母可以看在自己的份上網開一面。

    柳氏雖然雙腿跪的有些麻,臉上也被婆婆噴了不少口水,但她心里還是暖暖的,她就知道,相公不會拋下她的。

    三爺夫婦簡直被這孩子給氣死,你就拿準了我們對你沒辦法,所以可勁兒糟蹋自家人是吧。三爺憤怒的同時,心里也松口氣,只要不是大郎親自動的手,那他們兄弟倆就還有緩和的余地,現在只要處理好柳氏就好了。

    “大郎,你媳婦做出這樣的丑事,你覺得還有什么好辯駁的?”

    “兒羞愧,沒看好她,待會兒,等十弟醒了,兒就帶她去賠禮!”

    “不用了,你弟弟體弱,受不起這個女人的禮?!笔Y氏不是三爺,對柳氏還抱有一份期望,自這個女人嫁進府來,就沒做過一件讓她順心的事,她對這個兒媳的耐心早就用光了。 “原本,母親覺得既然你媳婦有孕,就不宜在后院添人,免得她傷神,現在看來她心大得很,應該也不在意這點小事。正好,老太太去年不是賜給你兩個人嗎,也別浪費了,都抬成侍妾吧,要是有幸懷上一胎,抬個姨娘也行?!?/br>
    “母親……” “婆婆!”

    “長者賜,不敢辭!就這么定了,老大家的,你回去就把這件事給辦了吧?!?/br>
    “是!”事到如今,柳氏也只能咬著牙認了。

    蔣氏現在一點也不想看見春暖院的這兩人,事情一了結,就立刻把他們給趕出去了,小夫婦倆理虧,也沒敢計較母親的態度。

    “老爺,這老大媳婦擺明了容不下安兒,如今我們還在,就敢明目張膽的算計他,將來等我們去了,可還有誰護著他。不行,咱們不能再猶豫了,沈家那門婚事趕緊定下來吧?!笔Y氏現在可不管大郎心里會怎么想,她現在只想給小兒子多添點保障。

    “不是你說還要考慮一段時間,怎么,現在又要改主意了。”三爺一邊拍著妻子的手掌,安撫著她的情緒,一邊也在心里認真思慮,到底該不該把和沈家的這門婚事抬上日程。

    “我那不是,不是有點小心眼嗎,你也知道,五弟妹跟安兒那么親近,將來要再娶個沈家媳婦,我怕我兒子就真被五房拐過去了?!?/br>
    “你啊,真不知該說你什么好,安兒再怎么樣都是咱們的骨rou,哪能離了心去,見天瞎cao心,怨不得身體越來越不好?!?/br>
    “哎呀,你別轉移話題,就安兒的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三爺一開始和蔣氏一樣,也不想讓小兒子娶沈家女,不是因為吃醋,而是為了他們三房日后的格局打算,總不能讓老大媳婦在弟媳面前抬不起頭來吧。原本,他更看好邵家那位姑娘,其父雖然是士林名士,但無官職在身,而邵家其他幾房在朝上的實力不弱,將來也可以給小兒助力。關鍵是,這姑娘名貴的不顯赫,對于他們三房這種情況剛剛好。不過現在看來,不管小兒娶的是誰,老大家的恐怕都不會善了,這種情況下,結親的人選就要好好考慮了,總不能一直委屈小兒子吧。

    “就算要和沈家結親,可也得有人選啊,弟妹跟你提過沈家的幾位小姐沒有?”

    蔣氏老早惦記這件事,哪還用沈氏特意說,早就讓人打聽好了。“沈家十八房,除了守在吳興祖宅的宗房,外放的三房、六房、九房,以及十六以下那些未出仕的,現在在京都的有九房,其中四戶都有適齡的女子。不過近來傳言,沈家五房有意和直隸總督府聯姻,也不知真假,要是真的,那就只剩下三房了。這么一說,咱們安兒歲數不小了哎,現在不趕緊挑,將來都被人聘走了怎么辦,不行,我得趕緊找五弟妹說道說道,好姑娘可得給咱兒子留好了……”

    “哎哎哎,你怎么說風就是雨的,也不看看現在是什么時辰。”三爺真是被自家媳婦弄的沒了脾氣,這個時辰去,知道的說兩房關系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去找事的呢。再說,“咱們現在是剃頭挑子一邊熱,人家沈家的意思還不知道呢,你先等等,等五弟妹回去探好了口風,咱們再商量?!?/br>
    蔣氏不忿的很,自家兒子那般優秀,難不成還怕人看不上嗎。不過,到底她還是有些見識,知道沈家不是一般的人家,要沒五弟妹在其中渦旋,事情成敗還真不好說。

    等到第二天清晨,趙秉安正沉浸在久醉那爆炸性頭疼里的時候,院里下人來報,他大哥來賠禮來了。其實從他剛醒的時候,田二就把昨天的事都告訴他了,包括他姐隱藏的那部分,所以他現在不怎么想見到這位大哥。可顧忌玉涵院里的爹娘,總不能把這位趕出去吧,沒辦法,他只能不情不愿的把人請進來了。

    趙秉宰也難堪的很,他從小到大就沒給誰賠過禮,偏偏這次,唉,實在是不知道怎么張嘴啊。

    兩兄弟面面相對,話沒怎么說,茶水倒是喝了一壺,最后趙秉宰憋不住了,匆匆倒了歉,留下賠禮就走了。

    趙秉安倒是也不在意,反正他們倆人的關系一向都這樣平平淡淡,這位要是突然熱情起來,那才會嚇他一跳。

    按原本的打算,趙秉安今天得去草廬探望邵雍,不過他剛打算出門就被他娘派來的下人給攔住了,搗飾一番倒是領回到靈犀院來了。

    五房里,沈氏也稀奇,她三嫂一大早就掐點到了她這靈犀院,原本以為是為了昨天的事,結果一來開口,差點沒把她給驚著。帶安兒回沈府大宅?那可不是原來的學士府,三嫂這是,同意沈家這門親事了

    第46章 沈家族學

    如同三爺所擔心的,沈家雖說當初確實有意結趙秉安這門親, 但沈家宅門里適齡的女郎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沈氏是堂姑母也沒能把所有侄女都見全。在這種情況下, 沈家幾房都不大好意思首先開口, 好似自家多心急一樣。

    趙秉安早就過了可以在后宅里晃蕩的年紀,沈氏再疼他也得為侄女們的聲譽考量,所以這次去沈家大宅,趙秉安只是在后宅里見過幾位夫人后,就被人領到了前院的小書房。說是小書房,其實規模已經可以和趙家的族學相媲美了,畢竟沈家光近系讀書的子孫就不下二十多人, 更不要提族中子弟和慕名而來的親眷友朋了, 簡直就能湊成一個小校堂, 這讓一直孤身讀書的趙秉安大開了眼界。

    沈家別院另設族學,所以這小書房只是供各位少爺閑暇時消遣或探討學問之用,一般來的人數目不會很多,除非遇到像今天一般的雅集論會。趙秉安剛被人領進去就被沈栗逮個正著, “安弟昨兒可不夠意思, 我一大早特意趕過去,就為了敬你這小三元一杯,結果你倒好,早早的就遁了,白浪費我一番心意。”

    趙秉安苦笑,他哪是酒遁啊, 他是真的被人灌的爬不起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能拿出來爭論的話題,趕緊賠罪就是了。趙秉安再三揖禮,又保證來日必單獨回請沈栗一回,才算是勉強過了關。其他人在聽到小三元的時候就豎起了耳朵,礙于沈栗當前,也沒好意思過來插話。

    等到這邊兩人聊的差不多的時候,那邊沈家幾個年齡稍小的少爺已經不知不覺靠了過來。趙秉安也不拘年齡,逐一按輩分見過禮,都是一群小孩子,猛地見到一個據稱比自家栗堂兄還要厲害的人,而且對自己又很是看重的樣子,都不可抑制的興奮起來。其中一個只有三歲,剛剛曉點事,行禮的時候還有些不穩,最后還是趙秉安見機扶了一把,要不那個小rou團能順勢滾到他懷里去。

    原本按照趙秉安的年齡,遇到這種集會也就能跟那群小孩子一般,在外圍占個座,當當聽眾就罷了。偏偏他又是京都新出爐的小三元,按理說應該很有幾分才學,再說自家沈栗又難得待人如此熱忱,思來想去,最后還是給趙秉安在前排論圈末加了個座,就排在沈栗旁邊。

    別看趙秉安縣試府試一路高歌凱進,但在這種論會上他還真的不大敢張口,無他,舉人太多,他們秀才不值錢。再說,論壇在他到來之前已漸進正軌,幸虧旁邊有沈栗提點,趙秉安的底蘊也厚實,這才勉強跟了上來,否則就只能在旁邊干瞪眼了。

    聽了近半個時辰,趙秉安就被這種進學方式給折服了,短短的一個小論題,每個人卻都能發散出自己不同的思維,集思廣益,最后再返給與會的人,達到多贏的局面。起初,趙秉安還帶著幾分初次登門的靦腆,不大好意思開口,可隨著辯論的深入,他也開始迫不及待的參與進來。等到幾個回合后,他就和在場的大多數人熟識了起來。這倒是讓外座坐著的那群小孩子更是崇拜了,也在心里認定這位陌生的表哥是位很厲害的人物。

    等到沈氏派來的下人來尋他的時候,趙秉安還有些依依不舍,今天這場論壇真的是開了他的眼界,讓他受益良多,可惜不能常來。

    沈氏看著這孩子不舍的小模樣,心里也有幾分得意和歡悅,不是她狂妄,整個大朔估計都找不出比她娘家更會讀書的人家了,安兒這孩子受到吸引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只是想想幾位堂嫂的反應,她心里又有些煩悶。母親應該早就透過了口風,而且自己這次更是親自把安兒帶了過來,這局面就差捅破最后一層窗戶紙了,怎么幾位嬸娘兄嫂反而有向后縮的反應呢。這門婚事侯府好不容易達成一致,沈家這邊可別出什么簍子。

    看看外面天色還早,沈氏干脆吩咐下人把馬車駕回閣老府,這件事不和她母親商量商量,她總是不安心。結果剛到自家府邸,差點被府門外一連長串的官轎給晃了眼,今兒府上有大事?煙斜街沈府的大管事一直在府門外迎客,老早就看見了自家姑奶奶的車馬,只是門前確實進不去,只能委屈沈氏轉道后門。

    費了一番功夫,娘倆總算是進了沈府內,結果趙秉安剛給沈谷氏請過安,就被前院聞訊趕過來的下人給領走了,說是老爺想見見哥兒,讓領去議事廳旁邊的書房等著。沈氏有些擔心,往自家母親那瞅了好幾眼。谷氏倒是淡定的很,給了一塊隨手禮,就讓趙秉安跟著下人去了。

    “娘!今兒府上有什么事嗎,怎么前門那些……”

    “那都是你爹前朝的事,你也知道,這些事你娘我是一直不摻和的,問我也沒用。”

    沈氏暗地里翻了個白眼,一句話也不信,她娘要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哪能掌控那么大的閣老府,還能把祖母氣成那樣都拿她沒辦法。她小的時候就聽祖母提過過繼的事,等他爹榮進內閣后,小沈宅都快被她那些堂兄弟給擠爆了,可結果呢,誰也沒撈著,都被她爹趕了出去,這里面要是沒她娘的手筆,就見鬼了。

    “娘,安兒統共就來了這里兩次,爹,爹沒事招他去干嘛,別再把孩子給嚇著。”

    谷氏一個眼皮都沒給這個不爭氣的閨女,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你瞎惦記什么,放心吧,虧不了你家孩子!”要不是就這么一個閨女,她又被趙家捏的死死的,他們老倆口才不費這個心。

    “娘……”沈氏也知道為了安兒的事三番四次麻煩娘家是有些不地道,可她不是沒辦法嘛。

    “聽說你今天回了老宅,又出了什么事,說說吧?!薄翱蓜e再拿以前那套忽悠你娘,這次你要是再掩著,以后有事可別想找我和你爹幫忙。”

    沈氏是有點心虛,未經沈府同意,她就開始牽拉兩府的婚事,最后還得她娘親自出手來填漏子。只是現在這結果與她設想的也不一樣啊,沒辦法,她只能在母親淡淡的眼神下把事情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末了,她還帶點埋怨的問了一句,“娘,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幾位堂嫂那您不都透過口風了嗎?”

    “你腦子里除了趙五趙秉安還有什么?你知不知道內閣里申閣老已經小半個月都沒能上朝了?”

    “啊!”

    谷氏嘆了口氣,當初自己教的都白費了。“內閣整改在即,你爹正打算沖一沖首輔的位置,老宅那幾位都在觀望呢。放心吧,要是你爹成了事,你家那個就算是趙四再版,也會有人嫁過去的?!?/br>
    沈氏被她娘訓得跟鵪鶉似的,只能低頭諾諾的喝茶。

    趙秉安這邊比沈氏后宅的情況還要緊張,一墻之隔就是滿屋朝堂大員,他坐在這邊實在有些坐立難安。這墻不是太厚,再說兩間屋子的窗戶都開著,趙秉安坐在小書房里,總能聽到一言半語。不過,他趕到的時間晚,隔壁該談的要事早就談完了,剩下的不過是歇下來的閑聊罷了。就這,就讓他聽去不少隱秘的事。

    他還以為得等隔壁的人都走完才能出來呢,結果他坐下還沒一炷香的功夫就被下人請了進去。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吧?!澳W后輩趙秉安拜見各位大人。”

    各位朝臣其實早就知道隔壁來了一個小子,要不然他們也不敢放聲談話不是。再說,在場的都是跟著沈閣老的嫡系,自然知道這位小公子跟沈府的關系,再過幾年后說不定這屋里還要給這位添把椅子呢。這種情況下,就沒有幾個人會特別傲然地受他的禮,最起碼口頭上對趙秉安都很是和藹。

    沈一鳴斜倚在椅子上,玩味的看著這個勉強可以算是他外孫的小子,嗯,氣度還可以,就是讓邵雍教的有些沉穩過頭了,這可不好,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模樣,太鶴立雞群就會招人眼,在官場上和光同塵可是必要學會的本事

    抬抬手,把這孩子招到身旁站著,“你娘前些天來信說你過了院試是嗎?”

    “是。僥幸過了。”

    旁邊一位通政使瞅著上官們的臉色插了一句,“小公子謙虛了,小三元可不是什么僥幸就能加身的?!?/br>
    沈一鳴等著看這孩子臉色的變化,結果幾息過去了,旁邊這孩子還是面不改色,嘴上噙著的笑意都沒變多少,這,倒是讓沈閣老覺出幾分意味。不過,今天不是這孩子的主場,隨便聊了幾句后就讓他侍立一旁,也算是給他一次旁聽的機會。

    趙秉安也乖覺,接下來的時間就乖乖當著背景墻。時不時搶過小廝的差事,給沈一鳴添點茶水什么的,也不自作聰明的插話。這倒是給屋里的朝員們留下了一個不錯的印象,最起碼這位小公子沒有年少得志的丟了腦子。

    等到把所有人都送走之后,沈一鳴才指了個位置給這孩子坐,“既過了院試,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趙秉安也不敢真坐,半邊屁股挨著椅子,就等著回話,“現在還沒有明確的方向,原本是想見過老師之后再做打算的。”打算是有一些,但這種情景下也不好直說。

    “嗯,老夫記得你父親名下國子監的名額已經被你兄長用了?!?/br>
    “是?!?/br>
    “你老師比我年長幾年,今年早就過了六十了,以后的精力一年不如一年,恐怕也教不了你幾年了。不如你到沈家族學里來吧,正好能和沈栗他們幾個一同進學?!?/br>
    趙秉安愣住了,到沈家進學,這位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件事。而現在他又該怎么應對?

    第47章 挖坑

    “這,”沈家族學確實是個求學的好地方, 但, 不適合他?。≮w秉安又不是真的舞勺少年, 自然知道母親著急忙慌讓嬸娘帶他來沈家的用意, 其實,在他知道自己兼祧兩房的時候,就預感到了將來他的婚事脫不了沈家這個門第了。

    雖然已經想好要求娶沈家女,但要他再進沈家族學,就太過了些。他姓趙,合該有姓趙的底氣和骨氣,如果什么事都由沈家包辦, 那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以后在沈家面前恐怕他父母都不大直的起腰。

    再說, 現在沈家正在關檻上,也不知前路如何。趙秉安雖然前半個月忙著應試的事,但朝堂上的動向,他還是抽空了解了一下。他可知道, 旁邊這位老大人離內閣首輔那把椅子就只有一步之遙了。其實趙秉安在心里一直很不理解, 沈趙兩家聯姻滿京城上下哪個不知道,而趙家又是圣上親自撥給東宮的人手,按說內閣里哪一位更進一步都不該輪到這位啊,難道圣上有意放權給太子了?怎么可能,要真是這樣,怎么還會把即將成年的太子困在毓慶宮里讀書。

    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為外人所知的事, 只是他還沒到能接觸這些的層次。而且,現在他還得找個過得去的理由來應對當下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