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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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智善哭的天昏地暗,哭的不能自已,好半響才從被子里爬了出來,撥通了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對方接通電話,放佛知道她一定會來電話似的,一口怪異的h語,篤定的口吻說道,“樸智善,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她胡亂的抹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抽泣的問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真開心我們可以成為盟友,要不然見面再說吧!” “好,把地址發(fā)過來,我去找你。” 掛斷電話以后,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畫了淡妝,在樓梯口碰見了喜上眉梢的樸智慧,心下頓時升起了一抹厭煩,匆匆與她擦肩而過。 ☆、329 生日宴 樸智慧或許是因為有愛情的滋潤,眉宇之間的戾氣少了許多,人也變得柔和了,即使看見了樸智善,也不再惡言相向,只是樸智善卻是越來越無法接受她過的幸福,而自己卻是如此的不幸。 送花童看著樸智善,“樸小姐,這是你未婚夫送來的玫瑰,麻煩你簽收一下。” 樸智善不過是來花園里曬曬太陽,就那么恰好的撞見了林輝送來的玫瑰花,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不過是送給自己百合而已,沒有想到沒過多久,他就送meimei玫瑰花,象征愛情的花朵。 她臉色異常的難堪,眼神里閃過一絲nongnong的嘲諷。 樸智善第一次覺得,自己這輩子過得如此的可笑,不由得收緊了懷中的玫瑰花,幾乎就快要擰斷了懷中的花束。拿著花轉身就走,根本不給送花童多余的反應,他想叫住她,卻發(fā)現那個女人的臉色很是可怖,嚇得他只能對了對門牌號,確定自己沒有送錯就好。 進了客廳,她才無所顧忌的將花朵丟在了地上,用腳拼命的去踩那束嬌艷的玫瑰,放佛只有它殘破不堪了,她的心里才能好受一點。 直到瘋狂的樸智善被樸智慧一把的推開,指著滿地的花瓣,被踩的破碎不已,“你不解釋一下自己的行為嗎?” 樸智善理順了自己的頭發(fā),連理都沒理就扭頭上樓了。 樸智慧氣的直喘粗氣,怒吼著,“樸智善,你給我站住。” 樸智善置若罔聞,上樓梯的腳步并沒有停下。 “變態(tài),你這個變態(tài),你憑什么踩碎我未婚夫送給我的花?” 變態(tài)深深刺激了樸智善,最后又冒出未婚夫三個字,徹底的擊敗了她所有的理智,就像是一個瘋子一般沖了過來,“你說我變態(tài)?你不變態(tài),懷上自己jiejie男朋友的孩子,好一句未婚夫,樸智慧我到今天才明白,這個世界就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搶了別人的東西還能如此心安理得,要論變態(tài)我真的比不過你。” 樸智慧微微瞇起了雙眼,閑閑的環(huán)起了胸,不咸不淡的說道,“jiejie的記性總是那么差,你好像總忘記,林輝是你不要的,而我只不過是撿了jiejie不要的,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現在還出言傷人,爺爺,爸爸mama知道你的心里這么陰暗嗎?若是他們知道的話,該有多么的失望?” “你……” “當年,你拋下裴瑞希,遠走他方,他有了卡西歐,你受不了,如今,你又拋下了林輝,想著與心愛男人的侄子訂婚,你可曾有想過,我那么喜歡裴允信,你置于我何地?他現在愿意與我攜手共度一生,你又受不了了。樸智善,裴瑞希不欠你的,林輝更不欠你的,你他媽的也不是太陽,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 這話對于樸智善來說,無疑是個打擊,從出生的時候,她自有優(yōu)越感,總覺得自己比別人強,所以習慣帶有憐憫的眼光去看任何不同她的人,可是當她不如意的時候,看著別人不論真假的體貼與關切,都會令她深陷不堪的境地,她無法承受別人用憐憫的眼光去看她自己,所以才會越來越悲憤,感嘆老天爺的不公。 青蔥一般的手指顫抖不已的指著面前的meimei,他們自小一起長大,該是最了解她的人,但是她卻用這份了解往她的傷口撒鹽。 “樸智善,這些日子以來,我很慶幸你放棄了林輝,才會讓我有機會被人疼愛,所以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快要想不起來,也請你安分一點,不要讓我非得回憶起來,否則咱們兩個人誰也別想過上好日子,大不了魚死網破。” * 日子匆匆而過,轉眼已經是一個月后了,李部長的生日宴舉辦的格外盛大,邀請政,軍,商三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會場布置的很是溫馨,少了幾分的奢華,多了幾分樸實,特別符合節(jié)儉的國風,讓來賓挑不出毛病來。 這陣子,易醉吃了喝,喝了睡,睡醒了繼續(xù)再來,過上了小豬一般的生活,整個人養(yǎng)的不知有多么的圓潤,裴瑞希撫摸著她顯而易見的雙下巴,低聲笑道,“老婆,我怎么覺得你越來越好看了呢?” 易醉很不客氣的拍掉了他的大手,異常的惱火。 悶悶不樂的說道,“你告訴mama,不要再想法設法的給我做好吃的了。”害的她越來越沒有節(jié)制了,每回一看見美味的食物,她就挪不動腿。 “沒關系,無論你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會愛你愛的無法自拔。” 易醉輕撇了他一眼,“你現在說起甜言蜜語一點也不知道害羞了。” “對你,我可能一輩子也說不夠,等你生下笨笨,我們就舉辦婚禮。” “等我減肥了再說吧!” 頓時,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一臉的黑線,用力的啃咬了她雪白的肩膀,嘟囔著,“老婆,我錯了,你根本就沒胖,你一定是產生了錯覺。” 易醉別過了頭,冷哼一聲,“晚了。” 裴瑞希賴在她的身上,像一只小狗似的,不停的嗅來嗅去,外帶無恥的撒嬌,“老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再不穿婚紗,我怕爸爸又要起什么幺蛾子,我的心臟太脆弱了,已經經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裴沁兒很不雅的翻著白眼,“拜托,爸爸mama,麻煩你們考慮一下我這個小孩子好不好?”這么肆無忌憚的撒狗糧好嗎?雖然她只是一個小孩子,離談情說愛的時候還很遙遠,最起碼也夠得上少兒不宜吧? 偏偏這兩個人沒有絲毫的自覺,mama不過是換個衣服,化個妝,爸爸卻像是一只蒼蠅似的,飛來飛去的,令人實在有些無語。 裴瑞希面色一紅,忘了女兒在這里了。“老婆,我在樓下等你,然后我們一起出發(fā)。” 易醉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很是不耐煩的揮揮手,“我知道了,晚一會兒沒事的。” 別人恐怕都已經到了,也就只有他老婆敢這么說。 裴沁兒撅著小嘴巴,“好無聊的宴會,你們去就好了,何必帶上我呢?路上想來個小浪漫的熱吻都要想一想。”其實她也不是很想當電燈泡的。 易醉面色一紅,別過頭去正好撞進了裴瑞希狹促的眼眸里,不由得瞪了瞪他,都怪他平時沒個正經的,被女兒看見了他總是偷吻自己。 “沁兒,不許胡說,李家太爺爺想要看看你,你見了面一定要有禮貌。” “好啦好啦,我什么時候用你cao心過了?我又不是裴允賢那個笨蛋。” 聽到女兒無緣無故的說起了裴允賢,他不由得微微一怔,“他現在游學到哪里了?” “聽說去了阿爾卑斯山,活生生的凍感冒了,連買藥的錢都沒有了,還在我這里哭的要死要活的,最后硬是接走了我這幾年的壓歲錢。” 過得這么困難,竟然沒有打電話求救爺爺奶奶,爸爸mama,看樣子那個臭小子倒是真的長大了。 “你把他的卡號給我。” 裴沁兒立刻瞪圓了眼睛,“爸爸,你可不可以把我借給他的錢全部還清了?” 裴瑞希又好氣又好笑的戳了戳她的小腦袋,“你這個小財迷,他好歹是你的堂哥,不能生病了也沒錢買藥。” “拜托,我借他的那些錢都快夠他養(yǎng)老的,過得那么苦,就直接回來唄,誰也不能笑話他,偏偏死要面子活受罪。”說到底,裴沁兒也是心疼堂哥了,從他失去記憶以后,莫名的對這個堂哥就是比別人的感情要深厚幾分。 “那你幫你二爺爺和二奶奶勸勸他。” 父女倆正是聊天的功夫,易醉已經穿著一身雪白寬松的墜地長裙款款而來,淡掃蛾眉,眉宇之間就多了幾分柔美,瓊瑤鼻,櫻桃小嘴不點而紅,還泛著水嫩,湛藍如水的波光熠熠生輝,望著裴瑞希的那一刻,竟是能夠聽見花開的聲音,萬物的美好,奇異的安撫了一切煩躁,撫平整個世界的不安。 裴瑞希穿著很是正式,黑色的三件套西裝,是阿曼尼的最新款,襯得他寬大的骨架格外高大,與易醉的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因為個頭的差距不大,兩人顯得十分的般配。 她竟是如此的美麗,害的他又想要偷親,不過想到了女兒的話,他最終還是決定放棄這個決定。 再配上一旁裴沁兒白色蕾絲的小公主裙,整個人充滿活力,靈動的好似一只活蹦亂跳的小鹿似的。 一家三口竟是異常的耀眼,說不定一出場就會造成了矚目的焦點也說不定。 易醉挽著他的手臂,裴瑞希利用空閑的大手抱住了裴沁兒,一家三口坐著車子朝著國會酒店而去。 今日的國會酒店聚集了三路大咖,不論政界,軍界的巨鱷,還是商界的大佬,齊齊的出現在這里,只是為了給李部長過生日。 傳言這一任的總統(tǒng)馬上就要卸任,最有可能升任總統(tǒng)一職的人非李部長莫屬,哪怕是他年歲已高,就職也不過三年的時間,可是人家李家出了一個杰出的孫子,說不定這三年的時間已過,這天下還是離家的。所以今日不論是政界還是軍界,或者說是商界的人,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未來的總統(tǒng)面前,露個臉兒,說不定將來就有什么出乎意料的優(yōu)待。 所以每個人都準備了一份厚禮,企圖能夠入得了未來總統(tǒng)的眼。 李老也顯得特別的高興,期間不停的接待客人,幾十歲的人了,根本不知疲倦。 直到看見了裴家老爺子也來了,他立刻熱切的迎了上去,給足了裴家面子。 只是,裴家的人心里和明鏡一般,他的這個面子給也不過是給他們裴家孫媳婦兒的,與他們其他人沒有什么太大的關聯。 李部長今日顯得十分精神抖擻,“哎呀,裴老,你總算是來了,看見你能來,我這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想來咱們也是有好些年不見了。” 裴老爺子與他一陣寒暄,自從那年參加了一場鴻門宴以后,裴家老爺子就不再管理公司的事情,在家安心的養(yǎng)起老來,就是怕對方說出什么讓他們裴家賴著易醉父母的話,這件事情他差點就失去自己的寶貝孫子,經歷過了一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悲劇,他已經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擊,所以這一次他全憑孫子的心做決定。 沒有了那些腌臜的事情,人就變得純粹一點,既然與那樣的人家結為親家,即使他們怎么做,都會被別人誤會,還不如做好自己,只要對方知道他們家的決心,了解瑞希的為人就好。 之后,他對李部長避而不見。 如今這般局勢,孫媳婦都不介意,他就更沒有什么可介意的,坦然的參加李部長的生日宴。 李部長最后終于繞到了重點上,“你家孫子和孫媳婦兒可是答應我們家李漠,說是來參加我的生日宴,該不會是讓我白白空歡喜一場吧?”他還真有幾分的不安,怕易醉那丫頭使性子不來,他也還真沒有任何的招數了。 “放心吧,他們正在來的路上,一會兒就到。” 得到了保證,李部長心情總算是舒暢了,連忙招呼自己的兒子,“好好招待你裴叔叔,讓李漠過來,一會兒瑞希他們就來了,小一輩的人肯定有共同語言,萬萬不能怠慢了貴客。” “是的,爸爸。” ☆、330 腥風血雨的晚上 裴瑞基聽完漢斯的提議,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直言道,“你瘋了,在今天鬧事兒,李家絕對饒不了我們裴家,這件事情我絕對不答應。” 他是討厭裴瑞希,可是沒討厭到直接將裴家抹殺掉,裴家是他的本家,如果以后本家也沒有了,那么他豈不是成了過節(jié)的老鼠,人人喊打嗎? 漢斯冷冷一笑,“你放心好了,就算是發(fā)生了這事兒,也是李家混不下去了,而并非是你們裴家。”最近中情局追得有點緊,已經嚴重的耗掉他僅剩下最后一丁點的耐心了,他一向是打蛇打七寸,裴瑞希最在乎的就是裴沁兒和他的老婆,易醉他根本無從下手,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好惹的,那么就剩下了裴沁兒那個小丫頭。 裴沁兒對于裴瑞希有多么重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以為了這個女兒付出自己的生命,當時追蹤老子爵的時候,他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若不是他選在最恰好的時機趕到,恐怕他根本無法逃離。 他一直秉持著貓捉弄了老鼠的態(tài)度,抱著玩兒的心情,卻不曾想過最后竟然被一只老鼠戲弄了。 漢斯的自尊心無法接受這一切,所以他現在猶如一只斗志昂昂的雄獅,不為了別的,只為了擊敗裴瑞希,讓他嘗嘗后悔的滋味兒,那樣也許自己的心里就會好受了。 裴瑞基蹙眉,雖然之前有聽說過裴瑞希的妻子有很強大的背景,可到底有多么的強大,他全然不知,不曾見過,自然可信度就降低了不少。 如今他特別信任漢斯,連漢斯都不敢把手伸向裴瑞希的妻子,可見她一定厲害到漢斯都沒有把握,見他還在沉思,漢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聽過fk學院嗎?” 裴瑞基很是茫然的搖搖頭,“好像聽說過,是一個很牛b的地方,不過那里真的有那么厲害嗎?說不定就是一群瘋子瞎鬧。” 漢斯一股火梗在了喉頭,要出出不得,要下下不去,天才的世界,笨蛋是永遠無法理解的。 “他們的確是一群瘋子,還是一群偏執(zhí)的瘋子,全世界都怕他們造反,所以只能不停的討好他們。” 裴瑞基默默的聽著,好半響說道,“既然怕他造反,全世界怎么不聯手一起滅掉他們?” 漢斯冷眸掃過他,罵了一句‘蠢貨’,“全世界都只敢想,卻不敢做,正是因為有人吃虧過,與世界而言,他們是創(chuàng)造改變世界的偉人,若是我們滅掉他們,有違人道主義。” 干的竟是一些齷齪的事情,滿嘴的假仁假義,裴瑞基只敢在心里深深的鄙視他們,卻不敢放在表面上。 “你一會兒去引開裴瑞希,我自有辦法帶走裴沁兒。” 裴瑞基擰著眉頭說道,“就算是我引開了裴瑞希,不是還有他老婆呢,那么牛逼的女人,你搞得定嗎?” 是實話,卻更像是挑釁,漢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這點就不勞煩你費心了,我還有別的辦法。” “好,等你的口令。”他做的僅僅只是一個引開裴瑞希而已,出事兒了也怨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