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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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菜前趙裕玨尋著湯妧說話,湯妧皆是敷衍的應著,趙裕玨也不在意,只是眸色更為幽深了。 菜色盡數上來,湯妧當即敞開了肚子吃,故意發出聲響,故意吧唧嘴,動作要多粗魯有多粗魯,趙裕玨沒有反應,倒是把于瑛給嚇著了,他仿佛又見到當年那個刁蠻丫頭。 最后湯妧實在是撐不下去了,打了一個十分響亮的嗝,她當即紅了臉,但轉瞬一想,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嘛! 于是她更放縱了。 趙裕玨好笑道:“湯姑娘真性情。” 見這樣了他都沒有反應,湯妧苦悶不已,最終決定挑開天窗說亮話。 “趙公子可是被家人逼迫而來?”她直接問。 “不是。”趙裕玨道。 湯妧被他一噎,輕抽著鼻子哼了一聲,“我是。” 他被她可愛的動作逗笑,只覺得這姑娘怎么那么有趣。 見趙裕玨油鹽不進的樣子,湯妧決定放出一計重擊。 她突然憂愁著臉,做出一副十分痛苦苦惱的模樣,哀哀戚戚道:“實不相瞞公子,其實我喜歡的是女子,于男子實在無意。” “噗!” 此話一出,趙裕玨還沒有反應,于瑛先噴了一口茶出來,“咳咳,咳,表妹,你,你竟然喜歡女子?” 他似受到了極其的沖擊,一雙眼瞪的大大的,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然而最應該有反應的人卻只是淡然一笑,“好巧,我也是。” 湯妧很憂傷,很郁悶。 這時忽聞樓下傳來交談聲,歡呼聲,聲音嘈雜,卻能讓人感覺到這其中的歡喜之意。 湯妧忙探出頭去看,只見原本路上消散游逛的百姓分散至了路的兩邊站著,有京城的兵衛手持長槍站于兩側維持秩序,似乎在迎什么人? “這是在做什么?”湯妧疑惑。 “你不知道嗎?”趙裕玨挑眉。 他挑眉沒段錦好看,湯妧心里哼唧著,道:“知道什么?” “北地戰事結束,羅鐫大將軍攜軍凱旋,想來今日是到了。” 前些日子,湯妧便知道戰事已經結束了,只是她沒想到還有凱旋這一回事。 一是有趣二是為躲避趙裕玨,湯妧站起倚在窗邊看著御街上的人群。 不多時,御街上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開始擁擠,執守的兵衛大聲呵斥著,才讓他們安靜下來。 漸漸地湯妧聽見了遠處百姓的歡呼聲,她知道,大軍進城了。 歡呼聲此起彼伏,她卻聽見了夾雜其中,將士沉穩的腳步聲,戰馬噠噠的馬蹄聲,行走間鐵甲相互的碰撞聲。 百姓們喜迎的聲音似乎感染到了湯妧,她也覺得心潮澎湃了,忽得生起一股自豪之感。 于瑛早已趴在窗邊探著頭往遠處看,越來越近了,他興奮的伸手指道:“表妹快看,他們來了。” 遠遠的,她見一群崢崢將士走來,越來越近,她看得更清楚了些。 打頭騎著棗紅大馬的人并未身穿鎧甲,他雖已年邁,卻仍坐的筆直,他身形有些干瘦,一頭鶴發梳的十分緊實端正,他的目光十分凌厲兇狠,這是從戰場上剛下來的人。 他便是羅鐫。 他的身后跟著兩名騎著馬的人,一個是他的重孫羅燦,一個是朝中的另一名大將。 他們走過了酒樓,身后跟著的將士亦緩步走過。 湯妧一個個看過去,忽然在軍士中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顏,她呼吸頓時一屏,探出身子忙往外看,想要看清。 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趙裕玨連忙扶住她。 誰知湯妧突然一把掙脫了他,急著步伐“噌噌噌”的便往包間外跑去,恨不得三步跨作兩步,連下樓都是“噠噠噠”大踏步的跑下了樓。 趙裕玨追在后頭看得心驚,這姑娘是不要命了嗎! 湯妧的心撲通撲通急速跳動著,她好像看到了段錦,她是眼花了嗎?不,應該沒有眼花,沒有眼花。 酒樓外人群擁擠,湯妧費盡好大力氣才鉆到了前面,可是他們已經走過了,她焦急的想要上前追,卻被執守的兵衛一把攔住。 “不可亂闖!” “我找人,你們讓開,我要找人!” 她的眼眶倏地紅了,她看著軍士一個一個從她面前走過,漸漸離她而去,她想要上前去追尋,卻無奈被阻在原地。 湯妧緊咬著唇,又鉆進了人群之中,一個一個的從他們中間擠過,發髻便擠亂了,發簪被擠掉了,繡鞋也被踩沒了,她再也前進不得,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軍士們越走越遠。 她大喊了一聲,“段錦!!” 可是卻被淹沒在人群的呼聲之中,猶如滴入大海的一滴水珠,泛不起絲毫漣漪。 她軟倒在地,眼中噙住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哀泣的喃喃著:“段錦。” 有人將她小心扶起,阻隔了人群,回到了包間內。 “這是怎么了?”于瑛見湯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連衣衫都不小心被擠亂了,他連忙脫下外衣披在了她身上。 趙裕玨搖頭表示不知,只是眸色更為幽深了,心下卻憶起他方才聽到的她喊著一個男人的名字,叫段錦。 段錦呆愣愣的看著外側的人群,只是人群擁擠,他掃視了好幾眼,卻什么也沒看到。 “你怎么了?”身旁的魏麟詢問道。 “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喊我。”好像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著十分凄厲。 “你聽錯了吧,這京城你認識誰?又有誰認識你!”魏麟嗤笑道,“快走吧,莫亂了隊伍。” “說的也是!” 段錦也覺得自己聽錯了,他搖了搖頭,將這些奇怪的思緒甩出腦海。 數日后宮內會舉行慶功宴,他們這些立了大功的軍士會由今上親自賞賜,到時候他得了賞賜,便將這些全當做聘禮,將妧妧娶回家! 段錦唇角勾起一笑,踏著堅定的步伐往前方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應該算是我唯一的虐章了(:3_ヽ)_虐完啦!后面就是各種甜啦! ———————— 這周又沒榜,得靠愛發電,小天使們給我點愛吧! (*^▽^*) ☆、【重逢】 湯妧失魂落魄的被于瑛送了回來, 趙裕玨身為外男,不好進內院,他站于月形門洞外,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輕捻著指尖,想著之前從御街走過的那一支凱旋的軍隊, 一陣思索。 董老太太老早便在正房里等著了, 但見湯妧進來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模樣, 她焦急拄著拐杖站起, 一旁的嬤嬤忙扶著她。 “妧妧丫頭,這是怎么啦?” 她湊近才看清湯妧的模樣,眼眶紅紅的, 十分無神,出門前董老太太特意為她梳妝好的發式有些散亂, 發上少了一支發簪, 衣服雖齊整卻是有些皺亂, 她身上披著于瑛的外裳, 直拖墜在地上,董老太太低頭看去,竟見她腳上的繡鞋亂糟糟的穿著, 一只腳后跟還露在了外頭。 “這是怎么回事!”董老太太以杖捶地,往于瑛看去。 “外祖母,不關表哥的事,是我亂跑, 被人擠成了這副樣子,”一直傷神的湯妧忽然開口,而后扯著嘴角干巴巴一笑,“妧妧有些累,先去歇息了。” 她將身上披著的衣裳還給了于瑛,跛著步子出了屋。于瑛心覺不妙,大喊一聲想要逃離,“表妹我送你回去!” “站住!”老太太中氣十足的喊道。 于瑛轉身的腳步一頓,他暗自“嘶”了一聲,而后忙討好的湊上前去揮開一旁的嬤嬤,自己親自扶著老太太。 “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你便去祖祠前跪兩個時辰。” 于瑛討笑的臉頓時一僵,哭喪起來,低垂著腦袋只得將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湯妧回了屋后,徑直撲上了床,擁著被子緊裹住自己,冰冷的兩只腳丫子相互蹭了蹭,她抬手拿出了藏在枕下蝴蝶釵,銀制的蝴蝶釵已不如以往的锃亮,釵身已經黑了許多,顯然這是有人時常撫摸的結果。 她看著看著,鼻子一抽,晶瑩的淚珠倏地落了下來,湯妧頓時覺得委屈極了。 走得那么干脆,連句別言也不同她說,只留給她這么個破銀釵,三年來沒有半點因信,只有最初寫來的兩封信,落款都是叫她等他。 她等個屁! 玉手握成拳頭憤憤的往床上一錘,連帶著蝴蝶釵也看不順眼了,被她氣惱地往床角上丟去。 被人罵老姑娘,被逼迫著相親,她爹也被人微詞,湯妧越想便越氣憤,牙齒咬的發響。 “老娘再等你就不姓湯!” 湯妧氣惱地一把抓過被子往腦袋上一蒙,直往床上倒去。 不久被褥里傳來嗚咽的抽泣聲。 于妍進來時便見床中間鼓起的大大一團,被褥蒙的嚴實叫人看不清里面有什么,她走上前去,拉開一看,赫然是一個縮成一團的人影。 她嚇得退了幾步才緩過神來,輕拍著胸口戳了戳那團人影,“表姐?” 湯妧渾身一縮,抬起頭委屈巴巴的看著她,甕聲道:“癢。” 她雙眼紅紅,杏眸里泛著瑩瑩水光,黛眉輕蹙著,似在煩心什么事,鼻子微微抽動,整個人便像一只受驚了的小兔,于妍忍不住上前捏住她軟嫩的臉。這可憐的小模樣呦,真是叫人看了忍不住想欺負。 湯妧一把拍開她的手,又要蒙頭倒去,于妍想抓住她,余光卻撇見床角一直靜躺著的銀釵,她“咦”了一聲,拿了起來。 “你床上怎么落了根銀釵?” 原本又想躺尸的湯妧聽了她言,“噌”的爬了起來,忙搶過她手里的銀釵,尋了個木盒放好又藏至了枕下。 于妍怔怔看著她激動的反應,疑惑道:“這銀釵很寶貴嗎?” “破釵子一個!”湯妧憤道。 一看就是口不對心,于妍卻也沒有多問,轉而道:“祖母叫我來問問你,你對裕玨表哥……作何感想?” 于瑛是個心大的,故而他今日只以為湯妧是見到了凱旋的將士激動,故而下樓湊熱鬧才被擠成了這副樣子,這樣同董老太太一說,董老太太也沒疑心她還有其他心事。 今日她安排兩人相親,怕她自己去問湯妧害羞,所以特意遣了于妍來問,同齡的姑娘總是好說話一些。 “他嫌我行事粗魯,言語粗鄙,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