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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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封澄與喬筱夫妻二人一直沉默著,晟兒見此情狀也不敢吵鬧,到了府里時,封澄直踏步去了書房,喬筱命人帶著晟兒去歇下,自己則隨著封澄進了書房。 見她進來,封澄一愣,剛要詢問,喬筱卻忽然上前來抓住了他的左手,擼起他的袖子露出了手腕,上頭綁著擰成了一根的五色繩,或許是總是戴著或許是年代久遠,五色繩早已經起了毛邊。 “今日那湯姑娘便是送你五色繩的,是你心底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嗎?”喬筱紅著眼厲聲道。 “你說的什么話。”封澄想扯回手腕,奈何一直被她抓著。 “她還沒有嫁人,筱娘可以替你納進來!” “休的胡言!”封澄大聲斥駁,但見她眼眶紅紅的樣子,又不由的軟下聲來,“我與她并無關系。” 喬筱將他手一甩,轉身便要跑出去,封澄連忙拉住將她制在懷里,低頭一看,發現她早已是淚眼朦朧,淚痕滿面了。 封澄嘆了口氣,將她緊緊擁著,“她于我并無意,我于她也不過是年少時生出過朦朧情意罷了,這些年是我一直心有不甘,是我魔怔了。” 喬筱掙扎,但被他抱在腿上根本動彈不了,聽了他言更是氣惱的不想理他。 封澄卻抬起手腕遞至了她面前,“幫我解開吧,這繩子一直困住了我的心,你替我解開這心結罷。” “真解?” “解!”封澄堅定道。 喬筱撇著嘴,直接上手解開,只是這么多年了,當初的活結也變成了死結,她破費了一番功夫才解開了。 他看著空空的手腕,忽然嘆了口氣,“哎,只是這繩子沒了還真是不適應。” 見喬筱正要發作,他連忙道:“勞煩夫人再替我做一個五色繩綁上吧!” “以后便由你困住我的心。”他湊近她耳邊低沉著嗓音道。 喬筱被他逗得紅了臉,悶進他懷里不肯說話。 放下吧!封澄心里暗暗對自己道,莫虧待了眼前人。 * 很快便到了董老太太的六十大壽,于家宴請了很多人來,昔日于毅的商友,今日于家二兒的同僚,還有兩個兒媳娘家的親友,說是壽宴倒不如說是各方的人情交往,熱熱鬧鬧的好大一堆人。 幸好她們女眷坐在內室,董老太太身體不好也不出去湊熱鬧,她們自己開了個小宴吃的很是高興。 用完宴后各位女眷皆送上了壽禮,湯妧送的是一對她設計請了工匠打造的耳墜,用綠色翡翠雕刻了慈祥笑著的壽翁。 董老太太見了高興極了,當場便叫湯妧替她換上,于妍在旁邊哎呦呦打趣。 “祖母這是有了表姐的禮物便看不進我的了,我不依我不依,祖母也得戴上我的禮物。” 她送的是一條繡的十分精致的抹額,上頭墜著一顆紅寶石,董老太太聽了笑道:“好好好,都戴上。” 誰知于瑛從外頭進來見到董老太太這副裝扮,噗嗤一笑,“老大太這抹額與耳墜相配,倒見我想起來一句話。” “什么話?”董老太太疑惑問道。 “紅配綠,賽狗屁。”他說完哈哈大笑著。 湯妧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而后又忙捂住唇,他不說還真沒發現,這兩個顏色太撞了。 董老太太聽了卻也不惱,也跟著哈哈笑著。 趙氏瞪了于瑛一眼,而后看見了他身后之人,忙招呼道:“老太太,裕玨來了。” 湯妧感覺到總有一股視線注視著自己,聽聞趙氏言轉頭看去,只看到一人穿著一身熟悉的裝扮,直裾配大氅,是他,進城時遇到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見她看來也不躲,慢悠悠的移開視線,拱手向董老太太一揖,“裕玨特來給老太太拜壽,祝老太太洪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 老太太笑著應道,見趙裕玨視線又轉向了湯妧,她忙轉頭與湯妧道:“妧妧只怕是不認得他,他是你大舅母的娘家侄兒,你瑛表哥的表哥,名喚趙裕玨,你也喚他一聲表哥罷。” 湯妧扯了扯嘴角,站起干巴巴喊了一聲,“裕玨表哥好。” 趙裕玨一笑,柔聲道:“妧妧表妹好。” 這聲音,湯妧被他叫的忍不住一哆嗦。 于瑛嫌在這里無趣,向老太太道了一聲賀,又拉著趙裕玨走了。 湯妧覺得那趙裕玨走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又是一哆嗦,沒毛病吧? 忽然董老太太轉頭問她,“妧妧覺得你裕玨表哥如何?” 湯妧答不上來,她怎么知道他如何,只得干巴巴道:“長得不錯。” “好好好。” 董老太太笑著,見湯妧那懵懂的模樣,眸子里閃著不知名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把男主拉出來遛一遛。 ———————— 防盜比例改成了60% 小天使們依舊不用購買41章前倒v的章節。 ☆、【凱旋】 忙活完了董老太太的壽宴后, 便又要準備于妍的婚事了。湯家父女本打算在賀完壽后便回去,但經二老相邀,決定在參加完于妍的昏禮后再回。 于江兩家六禮中早已過了五禮,只等最后的昏禮了,原本于妍還能攜著小姐妹出門玩耍,現下卻只能成日待在閨閣里, 與繡娘一起繡著鴛鴦喜被。 湯妧好奇去湊了兩日熱鬧, 但見她們飛針引線, 手法極快, 湯妧看了頓時自慚形愧,她的繡功怕是連人家的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思及此,她便想到了那被段錦拿走的荷包, 那個歪歪扭扭還沒有繡完的錦字,只覺得懊惱, 那種樣子的荷包她居然能拿的出手送, 真是, 她到時候一定得拿回來。 這廂正如火如荼的準備著于妍的各式嫁妝, 那廂董老太太卻暗暗心急起來。比湯妧小上半歲的于妍都要嫁了,就連于姝都在相看人家了,唯有湯妧, 她自己絲毫不在意婚事便也罷了,怎的湯新臺也不著急,這個父親做的未免太不負責任了。 當下她便將湯新臺尋了來。 “你是男子,行事上不如女子細致這也是尋常的, 但怎的妧妧的婚事你也粗心至此,她臘月便滿十八了,這婚事還沒有著落,”老太太氣的直用她的拐杖錘地,高聲質問道:“明芳當年十五便嫁與了你,十八時早已生下了妧妧,妧妧呢,你要將她拖成老姑娘嗎?” 湯新臺拱手彎腰揖著,沒有說話。確實是他這做父親的失職。 “你沒話說嗎?”董老太太氣惱道:“當年我寄書信與你道將妧妧接來我膝下養著,你不肯,我念著你們父女情深,你也不會怠慢妧妧,故而我也做罷了,現下看來,當初我便應該直接將妧妧接來!” 湯新臺心下一滯,手不自覺的捏緊了些,妧妧的撫養他是不會相讓的,只是她的婚事,他卻也不想逼她。 只得伏低做小的忙道著歉,“是系辭的過錯,但還請岳母莫要過多逼迫妧妧,終歸還是要讓她尋個合乎心意的才可啊!” “合乎心意,你不替她相看人家哪來的合乎心意,父親做到你這份上真是妄為人父!” 董老太太的呵斥聲愈來愈大,叫剛走到門外的湯妧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忙走進來攔在湯新臺面前,“別罵我爹!” 見董老太太黑著臉氣呼呼的喘著氣,湯妧又忙上前替她輕撫著胸口,甜甜笑道:“外祖母,怎的生這么大的氣啊,氣傷了身子可不好!” 董老太太平緩下了情緒,端起茶盞飲了一口,嘆聲道:“你年歲大了,你爹竟然也不替你相看人家,尋門親事,哪有這樣子做……” 見湯妧在眼前,她忙止住了聲。 湯妧心里一咯噔,忙撒嬌道:“外祖母,是妧妧不想這么早嫁人,與我爹無關啦!” “說什么傻話,女子總歸要嫁人的,你可再拖不得了。”她輕點著湯妧的額,接著道:“你爹不上心,便由我這做外祖母的來替你尋人家。” 聞言湯新臺忙上前要開口,卻被董老太太一把堵住,“怎的?你不上心也不許我來嘛?” “妧妧拖到這般年紀了你還不管嗎?你怎么做人父親的,你……” 見董老太太又要再罵,湯妧忙摟著她的胳膊嬌聲道:“是是是,妧妧明白了,只是這一時也難以找到人家,外祖母,咱們……” “哎,”董老太太忽然呵呵笑了起來,道:“外祖母這些日子替你尋了一人,外祖母瞧著不錯,只不過這還要你看看,過兩日叫你瑛表哥帶著你去酒樓玩耍,順便相看相看,別怕,你表哥在一旁呢!” 湯妧瞠目結舌,這這這,這是要給她安排相親? “那男子你也見過,是你裕玨表哥,家世不錯,人品也不錯,你還贊過他相貌好呢,不是正合你心意?” 湯妧頓時苦了臉,早知道她就說他丑,丑的要命好了! “岳母,這太唐突了吧?”湯新臺無奈道。 “有甚唐突的,咱們兩家知根知底,更好說話,怎么,你要反對?你還嫌……” “我去,我去!” 湯妧不想讓她爹夾在她們二人中間為難,只得道:“外祖母,我去便是了。” “好!”董老太太滿意的笑著。 出了屋后,湯新臺背著手走在前頭,湯妧垂著腦袋跟在后頭,不知何時他停了下來,湯妧一下便撞了上去。 轉頭見她正揉著鼻子,湯新臺揉著她的發嘆道:“你若不想去便跟為父說,爹替你去拒了那趙公子。” 湯妧眼眶一紅,險些要流出淚來,她知道這些年自己任性,拒了許多門親事,累得她爹無論是在村里還是在京城,都被人詬病,道他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可她知道,他是最好的父親。 “爹,你無需憂慮,妧妧不過是去會會那趙公子,無事的。” 她做不了主去不去相看,但能不能成可是她的事了。 湯新臺嘆了口氣,無奈的走了。 兩日后,于瑛帶著她來到京城最繁華熱鬧的酒樓,這里臨著御街,從樓上可以看遍這熙熙攘攘的大街,看盡眾生百態。 小二領著他們上了三樓的包間,推門一入,便見一位俊朗公子正臨窗坐著,依舊是直裾配大氅,只是換了顏色罷了。 這人估計有強迫癥,湯妧心下吐槽。 于瑛見了趙裕玨興奮的上前,“表哥,好久沒見你了。” 趙裕玨沖他笑笑,而后站著迎著湯妧坐下,“湯姑娘,請坐。” 于瑛撓了撓頭,恍然才明白他今天的使命,暗咳了聲,尷尬的坐在了一旁。 于是乎,趙裕玨同湯妧面對面坐著,于瑛坐在一邊對著窗。他實在是想拔腿就走,奈何祖母給他下了死命令,非讓他盯著。說是盯著怕兩人逾矩,倒不如說是盯著二人相親。 怎么給他尋了這份差事啊! “這里的菜色都很不錯,湯姑娘可要嘗嘗?”趙裕玨看著面前這個一臉不情愿的女子,眸色幽幽。 湯妧今日是成了心要破壞自己的形象,當即招了小二來點了這兒各式的招牌菜,招牌點心,招牌茶水,這一番下來,菜不少,花費的銀子自然也不少。 于瑛在一旁聽著都覺得rou疼,不過,反正是他表哥付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