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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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妧頓時心下一顫,她才十一歲居然就談夫家了?看來是錦娘被段林氣的不輕,連帶著讓她也遭殃了。 她忙摟著錦娘撒嬌,“與夫家何干,妧妧要一直陪著爹爹,陪著伯娘!” 錦娘聞言只覺得好笑,有哪個姑娘家能一直陪著爹娘,陪著家人的?她還想再說,又見湯妧這副小娃兒模樣,她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算了,妧妧還小,以后再說吧! 屋外忽的響起一陣噠噠的馬蹄聲,錦娘走到窗邊一看,便見段錦正牽著疾風傳往外走。 “臭小子,又騎著馬去哪浪呢!” 段錦聞言前進的腳一頓,他轉頭看向錦娘訕笑道:“娘,我尋湯叔借了馬要去集市上賣些蘑菇還有野山雞,再不去可就占不著攤位了,娘我不同你說了,先走了!” 說完,他便急忙將馬牽出院外,利落地騎上匆匆走了。 錦娘在后面怎么喚也喚不住,她惱的扯著帕子念叨,“臭小子,不過是問問你中午回不回來用飯,居然跑得這么快。” “哎呦,真是大了大了,越長大越嫌棄娘了,小時候那么聽話可愛,現在一個兩個的都不聽話,早知道就將你們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個!” 錦娘一直碎碎念著,湯妧在一旁實在是頗感頭疼,這女人更年期實在是要不得。 熱鬧的集市上,段錦將疾風在客店門前的立柱上栓好,將蘑菇交給了大壯,自己則提著三只他廢了半個月抓來的野山雞往縣里最大的酒樓走去。 同酒樓的掌柜討價還價了好半天,掌柜見他年紀小,又是各種挑剔山雞的品質,又是各種壓價,段錦氣惱不過,提著雞直說“不賣了”,轉身氣呼呼地出了門。 大壯正吆喝著,便見段錦原封不動地提著三只野山雞氣呼呼地回來了。 他疑惑道:“怎的沒有賣出去?” 段錦抿著唇,少年好看的唇被他抿成了一條直線,“遭了黑心的掌柜,竟說我捉的山雞品質不好,我可是連毛都沒有傷著幾根的,真是,真是……”他想了一想,“店大欺客!” “噗嗤!”忽的旁邊響起一個少年的嗤笑聲,段錦抬眼望去,見是一個身著錦衣,一身華服的少年,年紀看著十四左右,面貌俊秀,身型高瘦,周身氣質看著貴不可言,應當是個富貴人家的少爺。 “店大欺客不是這么用的,更何況小兄弟你也不算客人,不過是商人之間正常的壓價罷了。” 段錦挑了挑眉,看著他不說話。 那少年見他不應,尷尬地輕咳了兩聲,接著道:“我見小兄弟的山雞其實品質不錯,那掌柜眼睛不好使,我可是識貨的,小兄弟可愿將山雞賣與我?” 段錦見著少年一身富貴,應當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他心下暗笑,那他可得好好宰上一番。 “那自然可以。”說著便報了一個數,大壯在一旁聽著差點叫了出來,這價格可比平常的價格高上三倍有余,老大宰人也忒狠了些。 那少年聽了價格也不做反應,只是掏了錢便給了段錦,段錦當即笑著將三只山雞遞給了他。 少年接過山雞,將雞裝入了自己牽著的馬的身上的竹簍中,轉身向集市外走去。 段錦這才注意到那馬,心下驚嘆,好俊的馬!一身黑色毛發遍布全身,不見一絲雜色,體型均勻,四肢強健,使他不禁想到了疾風,瞧著竟有些像?不過馬兒長得都差不多,有些像也是無可厚非的。 他掂著手上的銀子,與大壯一起對視而笑,“發財了!” 而那位買了山雞走到了位于小鎮出口的錦衣少年,正滿足的看著兩個竹簍中他買的零嘴并食材布料,還有自己從京城帶來的趣物,抬眼望著鎮外通往小村的道路,溫柔一笑。 “妧妧,我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哇,這章出來個新人物,你們猜猜是誰啊~~~ 歡迎留言收藏( ^3^ )╱~~ 明天不更,周四更新~ ☆、【來客】 今日的疾風頗為奇怪, 段錦同大壯在集市上將蘑菇與山雞賣了后,便要一起騎著馬回村。 但當他們走到客店門前時,發現疾風正處于一個極其興奮的狀態,這個樣子很像段林騎著追影回來時它找到同伴的模樣,段錦在這四周瞧了瞧,也沒見到能讓它覺得興奮的事物。 兩人共騎回了村子, 剛將大壯放下走了沒兩步, 疾風便忽的躁動起來, 馬蹄飛快跑著, 段錦怕它在村里橫沖直撞得撞了人,韁繩被他拉得緊緊的,疾風這才停歇下來, 但是腦袋仍興奮地搖晃著。 他下了馬想將疾風牽回湯家,但疾風卻似乎比往常更希望回家, 四只蹄子噠噠噠的, 朝湯家小院小跑而去。 段錦一時沒拉住, 竟松開了韁繩, 他頓時被駭住,疾風今日怎么了?傷了人可不好,他忙抬步追了上去。 只他還沒跑進小院, 便聽到一道爽朗的笑聲,是一個少年的聲音,微微帶著變聲期的沉悶,他笑著道:“疾風許久不見啊!讓我瞧瞧你被妧妧養得是胖了還是瘦了。” 段錦走進一看, 只見平日里高傲自衿的疾風正低著頭往一個少年人的懷里直蹭著,噠噠揚著蹄圍著他走了許多圈。 湯妧正在一旁欣喜笑著,段錦忙上前去,“妧妧,疾風方才跑進來沒傷著你吧?” “咦,小兄弟是你?” 耳邊響起少年人的聲音,段錦回頭看去,這才發現,這人正是自己方才在集市上狠狠宰了一番的人。 “封胖子,你認識他?”湯妧問道。 “我給你跟世叔帶來的三只野山雞便是從他那買的,敢問這位小兄弟是?” 湯妧感嘆人際的奇妙,看著封澄盈盈笑道:“他叫段錦,是我爹的學生,他爹娘與我爹是極好的世交。” 封澄聽了湯妧的介紹,看著面前這個不過十二左右,卻已及他下頜的少年,向他作揖笑道:“段小兄弟,在下姓封名澄,是妧妧的舊友。” “你還是這樣,”一旁湯妧拉著封澄的手忙往堂屋走去,“你怎么變瘦了?你何時從京城來的?路上走了多久,累了吧?快來歇歇,嘗嘗我釀的梅子酒……” 兩人交談的聲音漸行漸遠,段錦被留在原地,頓時覺得既委屈又氣憤,心中情緒糾雜萬分,這個叫封澄的實在是叫人惱的很。 疾風在原地踏著步子,段錦看著它的模樣惱道:“叫你跑的這么快,還不是被人忘在腦后了!” 這時湯妧的聲音從屋里傳來,“段錦,記得將疾風栓上,還有給它喂些草料。” 段錦哼了一聲,拉著疾風踏著重重的步子往馬棚走去。 到了馬棚卻發現那里頭居然還有一匹馬,正是封澄之前在集上上牽著的那匹。見疾風被牽了來,它忽的“哼哧”一聲,甩著尾巴偏過頭去,疾風一惱,張著馬嘴便要去斗架,段錦連忙將它牽到了遠處。 “果然有什么主人便有什么樣的馬!”段錦碎碎念地收拾著草料,往堂屋的方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頭忽的看向那匹不可一世的大黑馬。 待他喂了草料打算離開時,還未出院門正好撞上了從山里閑逛回來的湯新臺,他忙道:“湯叔,家里來了客人,他好像……叫封澄。” “封澄?”湯新臺一時愣住,而后忙邁著步子往堂屋走去。 段錦原本想離開,但踏出院門的腳頓了頓,又縮了回去,他彎彎繞繞的,走到了廚房門口站著,不一會兒,便見湯妧從拐角處走來。 湯妧哼著小曲腳步輕快地走著,心里想著待會要上的梅子酒,要做的小菜零嘴,一時沒有注意一旁的段錦。 “妧妧!”段錦湊到她耳邊忽的大喊道。 湯妧驚呼了一聲退了幾步,見是段錦怒道:“作甚,你想嚇死我啊!” “誰叫我喊你總是不應,”段錦撇著嘴嘟囔道。 他看了湯妧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腳下,而后又看了她一眼,這才問道:“他……那個叫封澄的是誰啊?” “封胖子?”湯妧晃了晃腦袋,“他是我在京城的舊友,他祖父與我爹爹可是忘年交呢!況且,疾風昔日便是由他養大的。” “疾風?” “是啊,他養馬可厲害了,疾風一直由他養著,三年前我跟爹爹離京的時候他便將疾風贈給了我們,疾風居然還記得他,方才疾風忽然跑進來,可嚇了我一跳呢!” 段錦不服氣,“難道我將疾風養不好嗎?”這匹臭馬,以往見到他也沒有那么屁顛屁顛的。 “你養得也好啊,你瞧你將疾風喂得多壯碩啊!” 湯妧繞過他,進了廚房從一缸半大的酒缸里舀了一壺梅子酒,而后又生起了灶火打算炒一盤清爽小菜。 “我也想喝……”段錦趴在酒壺邊上輕輕嗅著梅子酒的酒香。 這梅子酒他饞了許久了,每次找湯妧討要她都只給一點點,還不夠他潤口的呢,沒想到她今日竟然這么大方,不過不是給他的,哼! 小屁孩喝什么酒,不知道自己是一杯倒的體質嗎?湯妧腹誹著,但見段錦一臉的期盼渴望,她心一軟,還是拿了只小酒杯給他倒了一些。 “就這么點……”段錦看些那深不過他小指頭的杯子。 “嫌棄別喝。”湯妧一把就要奪過,段錦忙閃身到一邊,端著杯一口啾完。 “還有嗎?” “沒了!” 湯妧不爭氣地戳著他的腦袋,“你這一杯倒的體質連我都不如,若是你現在醉倒了,只怕伯娘要將我好一頓說。” “我娘才舍不得說你呢,明明我才是她親兒子”段錦捂著腦門嘟囔。 湯妧聞言伸著手又要敲他,忽的一個黑影擋在她面前,她抬頭望去,發現正是封澄。 她忽覺得恍然,她與封澄已經三年多不見了,昔日那個跟在她身后愛哭的小胖子,現如今已長成了一個風流少年郎的模樣。他現在站在她面前,面容俊秀,身型瘦長,也不知他如何瘦下來的,她現在連打趣他的由頭的沒了。還有也不知他是如何一個人千里迢迢從京城來到清溪村的,而且……他只是單純來看望他們的嗎? 方才初見到他的激動心情已經冷靜下來,湯妧細細一想,她忽然發現,時光好似已經能隔絕許多事物了。 “妧妧?” 封澄伸手在她面前一晃,湯妧回過神來,看著他不自在地笑道:“你怎么不在堂屋里與我爹說話?我這里馬上就好了,我還等著給你嘗嘗我釀的梅子酒呢!” 封澄看著面前這個長大了不少的女孩,她的身量更高了,她的頭發更長了,她的眉眼雖還稚嫩卻也開始長開了,依稀可見以后的嬌艷美貌,她與他……也不如從前親密了。 他忽得笑道:“世叔正在書房看我帶來的祖父的書信,我一人無聊便過來看看你。” 湯妧將炒好的小菜鏟入盤內,段錦幫她熄了灶火,她端起梅子酒與菜盤便要往堂屋走去,“快來,來嘗嘗我的手藝。” “無需麻煩了,”封澄接過她手上的盤子,拿了一副竹筷便夾了一口開吃,“唔,我還是頭一次嘗到妧妧的手藝呢,當真不錯!” 湯妧聞言,背后因為緊張而虛握的手松開,她笑道:“那是自然,我練了許久的手藝呢,快來喝喝我釀的梅子酒,這還是我跟他娘學的呢!” 她倒了一杯遞入他手中,封澄一口飲下,只覺得入口酸甜可口,梅子清香撲鼻而來,一股淡淡的酒味充滿口腔,入喉后卻更有一股濃烈的酒味。 “好喝!”他揚起酒杯像段錦示意,“段小兄弟要不要也嘗一杯?” 還沒等段錦開口,湯妧便連忙拒絕,“他可喝不得,一杯便能將他醉倒,到時候我可不能把他帶回家去。” 段錦被人掀了老底,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哪有!” “哦~沒有嗎?”湯妧看著他狡黠笑著,“那是誰曾經被我爹灌了一杯連睡了一天一夜,大壯怎么喊也喊不醒,還錯過了第二日的集市?” 段錦被噎得無話可說,只得重重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封澄看著他們打鬧,只在一旁端著杯不說話,一杯一杯地飲著酒。 “還有,現在什么時辰了?你還不回家去,伯娘可等著你回去吃飯呢,你可別想在我這里蹭!” 段錦徹底惱了,似乎他今天格外地容易惱,他連招呼都不打,直接轉了身離開了小院。 湯妧看著他的背影摸不著頭腦,“他……是生氣了嗎?” 封澄在一旁笑道:“小孩子心性,來的快去的也快,你又何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