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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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吧!”段楓喚著湯新臺往堂屋走去,湯妧晃了晃她腦袋上有些松散的兩個小丸子,無奈地吹了吹落在她腮邊的碎發(fā),她爹這喜歡揉她腦袋的習(xí)慣什么時候能改掉,她梳的發(fā)髻從來就沒有完整地保持過一天。 農(nóng)家的早飯很是簡單,不過是一碗清湯小面,撒著些許蔥花rou沫,湯汁倒是香濃,但她與段錦還有湯新臺的碗里卻都蓋著一個荷包蛋。 湯新臺看著自己碗里的,倒沒有說什么,只是用筷子將其一份唯二,一半夾給了她,一半夾給了段錦。 “這……”段楓剛想開口。 湯新臺突然打斷他,笑道:“楓哥,我已不是什么官老爺了,本來也沒什么講究的,這些還是留給孩子長身體吧!” 錦娘見這個氛圍有些尷尬,忙在一旁干笑道:“瞧我,竟忘了一件事,小錦,待會兒妧妧也要去鎮(zhèn)上,你千萬要帶好她!” 段錦睜大眼,“她也要去鎮(zhèn)上?我不……” “段錦!”段楓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要帶好姑姑!” 段錦迫于段楓的yin威,吸溜了一口面,吞了下去,不情不愿地嗯了一聲。 “妧妧要去鎮(zhèn)上?”湯新臺看著湯妧疑惑道。 “爹,你今日要忙,我?guī)湍阒棉k些東西。” 湯新臺聞言點了點頭,“也好!” 其實這一路走來,他對于那些雜七雜八的事物都不是很懂,差不多都是看著湯妧解決的,現(xiàn)在她說要去鎮(zhèn)上,他自然不會拒絕,只是苦了自己的女兒,小小年紀(jì)便要cao持,他不禁感到一陣?yán)⒕巍?/br> 湯妧看著自家老爹一副愧疚的模樣,便心知他肯定又在暗自神傷了,剛想開口勸慰,一旁的段錦已經(jīng)放下了碗。 “我是與別人約好了的,你既然要去便快些,遲了我可不會等你!”他說完,便端著碗去了廚房。 湯妧聞言也不敢耽誤,連忙大口吃著,看得錦娘忍不住提醒她吃慢些,終于湯妧全部吃完,吃得肚子有些發(fā)撐。她與眾人告別,匆匆去了廚房放碗,然后回屋拿了錢袋,這錢雖然由她爹收著,但到底也給了她許多,便是專門用來置辦雜物的,她一出來便見段錦在院子門口不耐煩地站著。 她走過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段錦竟然還背著一個大竹簍,里面裝滿了昨日他從山上摘來的果子,有些湯妧認(rèn)識,有些是她見也沒有見過的! 那竹簍竟有他半人多高,他一副輕輕松松的模樣背著,背沒有任何被壓著彎曲的姿態(tài)。 她不禁感嘆:“你的力氣這么大!” 段錦嗤笑了一聲,遞給她一個那還用說的眼神。 “走吧!”說完,他抬腳便走了出去。 湯妧忙跟上,忽聽的身后段楓的聲音傳來,“段錦,帶好你姑姑,可不許把她丟了,否則你也別回來了!” 段錦聞言,回頭瞪了她一眼,“麻煩!” 然后沖著段楓不耐煩道:“知道了!”而后無視她轉(zhuǎn)頭走了。 湯妧朝他的背影撇了撇嘴,你丟了我都不會的丟,而后她沖著段楓笑道:“段伯伯放心,我不會丟的!” 湯氏父女倆剛回來,之前的祖屋臟兮兮的沒辦法住,而且湯新臺打算就著祖屋辦個私塾,要去尋村長說,有許多事要打理,湯新臺自然沒空陪著湯妧。而段楓跟錦娘一個要帶領(lǐng)湯新臺熟悉熟悉離開數(shù)十年的村子,一個要處理農(nóng)事,自然也沒有空,于是便只有段錦帶著她去了。 到了村口,便見那里停著一輛牛車,車轅上坐著個五六十歲的漢子,車板上坐著兩個□□歲左右的小毛頭,那里同樣擺著三個大竹簍,還有幾個小提籃。 其中一個有些胖乎乎的看見了段錦,忙向他招手,“老大,你今天怎么來得這么遲啊?” 段錦頭朝湯妧這邊偏了偏,然后將背上的竹簍放在了車板上,自己跳了上去。 湯妧看著那有些高的車板犯難,聽得剛才那個胖乎乎的毛頭開口問她,“你是誰啊?” 湯妧抬頭看他,笑道:“我是你們老大的姑姑!” 還真像錦娘說得那樣,段錦在一群孩子里似乎是個孩子王,還混了個老大的稱呼。 “你是老大的姑姑?”小胖娃震驚地重復(fù)了一句。 段錦聞言忙瞪他,瞪得小胖子不敢再說,湯妧忍著笑,將手伸了過去,“來,大侄子,給姑姑搭把手!” 段錦不動,湯妧也不動,手一直伸著,最終他無奈,伸出手將她拉了上來,抓住她手的那一瞬間,只覺得這手比他的稍小一些,軟軟嫩嫩的,摸起來好像他曾經(jīng)抓的那只野兔子生下來的小兔,不過后來那只小兔子被他吃了,他回想了一下味道,還挺好吃的! 湯妧坐上了板車,方覺得板車上堆積著許多東西有點擠,她坐在邊上生怕掉下去,忙往里面擠了擠。 段錦被她擠的無奈,縮手縮腳的抓著竹簍,怕竹簍倒了。 這是另一個小毛頭伸手往那漢子的背上戳了三下,那漢子揚起手一揮鞭,牛車便緩緩行駛起來。 那小胖子似忍不住般,又開口問道:“你真的是老大的姑姑嗎?怎么那么小?” “不是親的!”段錦沒好氣地說道。 湯妧笑道:“遠(yuǎn)房的姑姑,也是姑姑!” 沒等段錦再說,突然間板車的角落一陣翻動,冒出來一個人影,看背影瘦瘦小小的,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樣子,湯妧疑惑,怎么這么小的孩子也跟出來了? 待她看清他模樣時,恍然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昨天驚擾了疾風(fēng),害得她差點被水嗆死的小毛頭。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大聲道:“昨天就是你驚擾了疾風(fēng)!” 那小毛頭一陣縮瑟,忙往旁邊小胖子的身后躲去。另一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小毛頭想過來扯她的手,只他還沒伸過來,段錦便一把抓住了湯妧的腕,一個用力將她的手扯開,直疼的她掉淚。 “你要是再敢抓他我就把你從牛車上丟下去!”段錦發(fā)狠道,眼中的狠厲不是一個九歲男孩該有的。 “你!”湯妧朝他狠狠瞪了一眼,“他昨天驚擾了我的馬車,難道不該道歉嗎?” 段錦偏過頭不理她,湯妧只覺得要被這熊孩子氣笑了,做錯事居然這么理直氣壯,連最起碼的道歉都沒有! 一旁的小胖子往笑呵呵的打圓場,“你們別吵了,才多大點事是嗎,別吵了!” “多大點事!”湯妧冷哼一聲,也轉(zhuǎn)過頭不在說話。 牛車一直緩緩地行駛著,絲毫不受他們爭辯的影響,沿路的景色漸漸倒退,日頭開始升高,雖然按現(xiàn)代的時間算,現(xiàn)在不過才剛剛早晨七點左右,但現(xiàn)在正是夏天最熱的時期,湯妧又天生怕熱,她的額頭鼻尖漸漸冒出細(xì)汗,喉嚨也開始發(fā)干。 但她心里惱著,抹了一把額頭,便一直盯著路上的石頭不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多事忙,忘了更新了,抱歉! ☆、【賣果子】 這一路都沒有人再說話,湯妧只覺得不復(fù)清晨時的清涼,現(xiàn)在的她悶熱至極,她甩著袖子輕輕給自己扇風(fēng),暗自懊惱出來的急倒是把自己專門用來扇風(fēng)的小扇子忘拿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身旁坐歪歪扭扭的段錦,卻見他面上一片神清氣爽,似乎絲毫感覺不到熱,她又看向縮在角落里不好說話的那三人,卻也是同她一樣熱得開始冒汗,那個瘦小的毛頭不小心與她眼光相撞,忙往小胖子身后躲,湯妧不禁嗤笑,她有那么兇嗎? 段錦突然聽到她的笑聲,看了她一眼,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笑什么?” 湯妧朝他翻了個白眼,“想笑就笑,與你何干!” 段錦“哼”了一聲,不再理她。 湯妧白完,想了想,又不禁笑出了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她跟一群小毛頭較什么勁。 段錦又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嘴,沒有開口。 湯妧笑完,只覺得這一路安靜著十分無聊,她開始尋那個小胖子搭話。 “小……你叫什么名字?”湯妧笑得一臉無害的看著他。 小胖子還是頭一次見到那么好看的小姑娘,皮膚白白嫩嫩水水潤潤的像家里做的水豆腐一樣,瞧著又比水豆腐好上不少,眼眸亮晶晶的,笑起來眼睛彎成了一道月牙。 他的臉一紅,支支吾吾道:“我……我叫大壯!” “大壯?挺符合你的!”她稍稍瞄了他周身一眼,做出點評,“我叫湯妧!” “湯圓?”大壯歪著頭,“是吃的那個湯圓嗎?” 湯妧扯了扯嘴角,“算……是吧!讀音相同!” 大壯撓著頭不解的“哦”了一聲,湯妧看向那個一直沒有說話,比那個瘦小毛頭更沒有存在的小屁孩問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小屁孩不開口,湯妧只覺得有些尷尬,大壯反應(yīng)過來忙道:“他,他不會說話,你管他叫大牛就好了!” 不會說話?湯妧張了張嘴,沒有再問,叫這個叫大牛的好像就是段錦昨天說的要一起去集市上的人吧!她又轉(zhuǎn)眼看向那個驚了疾風(fēng)的毛頭,還沒開口,段錦在一旁忽然道。 “他叫初一,你別問了!” 湯妧見段錦滿臉警惕的樣子,好像她要將那個叫初一的毛頭吃了似的。 她終于忍不住火氣,開口惱道:“本來就是你們之前驚了我的馬,害的我被水差點嗆死,我只是要一句道歉,難道有錯嗎?何至于做一副我要吃人的樣子,看得真是叫人火大!” 段錦皺了皺眉,“那我道歉!” 湯妧再大的火氣也頓時說不出話來,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倒退的樹木,最終她不耐地?fù)]了揮手,“算了算了,倒弄的我咄咄逼人了!” 一旁的大壯忍不住開口輕聲問道:“湯圓,咄咄逼人是什么意思啊?” …… 她突然覺得心好累啊! 她沒了再說話的興致,抬起手用袖子扇著風(fēng),剛剛那一番講話又惹得她出了許多汗,口有些發(fā)干,她吞了吞口水,出門出的急忘了帶水。她往段錦手邊的竹簍撇了一眼,又轉(zhuǎn)開眼盯著沿路的樹。 “吃吧!”段錦從竹簍里拿出一個顏色鮮紅的果子給她,看著水靈靈的。 湯妧驚異地看了他一眼,手慢慢接過,“謝,謝謝!” “只準(zhǔn)吃一個!” 她要收回那句謝謝…… 湯妧用帕子擦了擦,一口咬下,果子酸甜適中,水分充足,在這個炎熱的時候吃著只覺得清爽無比。大壯看著她吃,只覺得也口渴了,往竹簍偷偷瞄了一眼,被段錦一瞪,頓時不敢動作,忙將視線移開。 到鎮(zhèn)上的距離并不是很遠(yuǎn),牛車行駛小半個時辰便到了,路上也能看到許多走路前往鎮(zhèn)上趕集的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各個都是有說有笑的樣子,與他們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到了集市,尋了個好位置,那個趕車的漢子一言不發(fā),與小毛頭們一起把放在板車上的竹簍提籃一一搬了下來,然后又駕著他的牛車,哼哧哼哧地離開。 湯妧看得奇怪,她扯過一旁忙著擺攤的大壯悄咪咪的問道:“我怎么沒聽到他說話啊?” 大壯眼神有些黯然,“他聽不見!” “哦!”湯妧覺得自己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不自在地撇開眼,她躊躇了會兒,走到了段錦身邊。 “我現(xiàn)在先要去置辦東西,待我買好了就來這里尋你們,怎么樣?”湯妧幫忙擺放好竹簍問他。 “不行!”段錦想也不想便拒絕,沒等湯妧發(fā)作,他又開口道:“這里你不熟,要是你丟了我怎么跟湯叔交代!” “我都多大一個人了怎么可能丟!” 段錦上下打量著她,顯然對于她那句話不是很認(rèn)同,“等果子賣完了,我跟你一起去!現(xiàn)在不行!” 湯妧氣的直跺腳,狠狠瞪了他一眼,便走到一旁陰暗的角落蹲著,看著他們忙活,然后又看著他們老半天才賣出幾個果子。 原來她并不知道他們要怎么賣,待他們拿出桿秤和麻袋來時,她才驚覺原來也是要稱秤的。這里古代的一斤差不多是現(xiàn)代的十六兩,來買果子的人,挑好了果子放入麻袋后,由段錦來稱,然后算好價錢,來人給了錢,他們便將果子倒在那人的提籃里。小毛頭們做的倒是不錯,頗有現(xiàn)在商販的樣子,但是為毛他們不給果子分類?一樣的價錢來買的人全把好看的好吃的新鮮的挑走了,盡留下些破爛的!而且段錦算賬的時候要算許久,買果子的人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都往麻袋里偷裝了許多好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