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臉上疼不疼?”一小會后,他在她耳邊問道。 他生平第一次動手打女人。 沒想到打的是他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他不是不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嗯下章終于可以碼福利章了~~怎么發老司機再想想看。 小伙伴們等到現在也是不容易→_→ 第76章 “不疼。”她開口應道。 這是林疆走后她和他心平氣和說得第一句。 “以后還有我在。”他伸手過來, 將她瘦的巴掌大的臉頰捧在手心, 大拇指攬在她的耳窩處,還有一只手繼續輕輕拍著她的后背,盡量讓她安神回去。 她果然受用,沒多久后整個人都清靈不少, 至少不再神思恍惚將他錯認成林疆了。 陳淮動手幫她把身上的衣物脫掉,她沒再抗拒,乖乖的端坐在那里, 就像是小孩子等著家長例行任務似的。 林簡的浴室里放著很多瓶瓶罐罐, 還都是外語的牌子, 看著像是德語,他對這些東西所知甚少,隨便拿了瓶東西過來擠壓出來一堆就往她發梢上和身上搓抹起來。 沒一會偌大的浴缸里就浮起了無數的泡沫。 林簡先前在大雨中淋了很久,他怕林簡會感冒,水溫調的有點高,沒多久后浴室里就開始霧氣氤氳起來, 林簡雖然坐在浴缸里面,和他不到一尺之隔, 好歹被這繚繞的白霧遮擋著, 他動手幫她去沖褪身上的泡沫時, 手腳倒是容易騰開一點。 陳淮動作利索,沒多久就幫林簡收拾干凈,他去拿了她的睡裙幫她穿上,又去拿了電吹風插上, 打算幫她的長發先吹干。 他圖速度,開的熱風檔位,嗡嗡風力吹過,她的長發干得很快,被熱風吹拂,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蔓延開來,也許是剛才他給她洗澡洗頭用的不知名的乳液香味。 陳淮無意識的吞咽了下有些干渴的嗓眼,覺得吹得差不多干了,就把電吹風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之后把她抱到主臥的大床上。 他把她放下后,她忽然伸手揪著他的衣領不讓他離開,“陪我一起睡——” “嗯,我先去洗個澡。”陳淮先前出去外面找她沒帶傘,也被淋得全身濕透,剛才幫她沖洗時他又出了一身的熱汗,他其實怕他自己身上的水珠會滴到林簡身上去,剛才把她抱過來時都特意盡量少碰到她的身上。 林簡松手。 陳淮轉身回到浴室里,飛快沖了個澡才回到主臥。 她安靜的躺在那里,身體微蜷,眸光依舊惴惴不安,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也許是害怕黑夜,或者只是單純害怕閉上眼睛。 陳淮在她身邊側躺下去,把她攬入懷里,輕聲哄勸起來,“睡吧。” 她點點頭,朝他身上蹭了過去。 他把大燈關了,只留了一盞昏暗的臺燈。 她睡眠質量向來不是很好,尤其是入睡要更困難。眼前又剛經歷了林疆的事情,她的睡眠顯然很有問題。 他無比耐心的陪著她。 連日沒有休息,陳淮其實也早已經疲憊到極點。他側躺攬著她,知道她不會再犯傻,他心頭安定不少,攬著她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陳淮一覺醒來,無意識的調整了下姿勢,被她枕著的右手胳膊早已僵麻,他本來還想小心翼翼的挪動下,低頭望去,沒想到她還是醒著,眸光依舊惴惴不安的睜著,干等深夜到天亮。 她應該是壓根就沒有入睡過。 連日未睡,她的眼瞼下面明顯有青壓壓的黑眼圈現了出來,襯著她慘白的臉色,看上去格外蕭瑟。 而他睡了一短覺,精神體力全都恢復大半。她要是再這樣不眠不休下去,她身體會撐不住的,“簡簡,聽話,先睡覺——”陳淮說時大手掌心輕輕覆在她的眼瞼上,他想讓她閉眼,至少這是醞釀睡意的第一步。 “陳淮,我高三那年得過失眠癥,雖然已經好多年沒有發作了,可是現在,我覺得這該死的失眠癥又重新找上我了。”她說時兩只手胡亂抓在她自己的腦袋發根上,她的腦袋已經脹痛的快要無法思考,渾身都是說不出的難受。 “沒事,失眠癥并不可怕。”他繼續輕聲安撫起來。 “問題是每次這失眠癥一發作,抑郁癥也會跟著跑出來作亂。我還有潔癖,要是我再睡不著覺,該死的抑郁癥潔癖全都要跑出來了。我高三那年,差點就被抑郁癥打敗了熬不過來,還是林疆沒日沒夜守著我讓我渡過這一關的。他就是因為我這突如其來的毛病才放棄了和董緒一起去邊疆。陳淮,我這人是不是毛病特別多?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莫名其妙的毛病,可是擺脫它們真的好難,一不留神它們就重新鉆出來控制我的大腦。有時候我覺得,活著,真的好累。”她松開原本揪在發根的雙手,怔怔發問,神情頹廢,顯然是很厭惡諸多隱性心理疾病纏身的自己。 “沒有。任何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項和強項,只是表現明顯和不明顯的差異而已。簡簡,你只是表現的明顯一點而已,你沒必要因為這個討厭自己。因為我喜歡的是全部的你,包括你的弱項。”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去摩挲著她的后背,他發現她對這個安撫方式很受用。 果然,她這才聽從他的意見,至少是嘗試著閉眼去醞釀睡意。 陳淮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后背,沒多久他自己又迷迷糊糊快睡過去了。 多日來的休息不足外加神經緊繃,他其實依舊渴睡。 然而,身邊的林簡稍有動靜,他就立馬醒了過來。 “怎么了?”他開口問道。 “我還是睡不著,一點都睡不著,我好難受,我覺得自己呼吸都好累,怎么辦?”她心浮氣躁的厲害,呼吸急促,整個人明顯狂躁。 她心里藏著太多事情,睡不著也正常。 林疆走后,她憤怒過發狂過傷心過,唯獨沒有宣泄過。 其實他反倒希望她能夠痛痛快快的慟哭一場,把心里所有的沉痛都帶走,而不是像眼前這樣,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時間久了,這全都會成為她的心病。 越攢越多,依著眼前的狀態,她很快就會被壓垮。 “睡不著就別勉強了,我陪你。”他說完后側身過來,俯身過去親吻她,還有一只手從她睡裙下擺慢慢游離上去,帶過她光潔滑膩的小腿,繼續往上,不帶任何撩。撥。情。欲的氣息。 他只是想幫她轉移點注意力。 他的手心剛挪移到她的大腿內側,她忽然跨坐上來,繼而俯身下來,主動去親吻他。還有一只手則是直接往他的。。處摸索過去。 “簡簡?”他喊了她一聲,她并未回應。 他懷疑她是太久沒有休息,渾渾噩噩神智不清的緣故。 “陳淮,救我——”她說時又跨坐回去,飛快的去脫她自己的睡裙。 很快,她就和他坦誠相見。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不著寸。縷的時候,短短時日,她就清瘦了許多,愈發顯得纖腰盈盈不堪一握。 她伸手去褪他的內褲,他手一伸就捉住了她的手腕。 他不排斥發生下一步,但是他不希望是在這種時候發生。 尤其是在她渾渾噩噩精神狀態極差的狀態下。 “陳淮,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看出他的心思開口說道,之后繼續動手要去褪他的內褲。她摸索了好一會,被她手心帶過,隔著那點面料,他的。。早已。。起來。 他直接一個側身把她壓回到身下,單手撐在她的肩側,他俯身下來,自她櫻唇一路親吻下來。他吻得前所未有的耐心。 她果然被他逐漸安撫下去,剛才突然上來的狂躁似乎也消減不少。 陳淮這才重新躺回到側邊,只是伸手把她攬在胸前,不厭其煩的安慰起來,“別多想,先睡一覺。” 她安靜地蜷在他的臂彎里。 她很努力的想聽他的話。 可是她辦不到。 心頭的重壓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突如其來的重壓橫亙在她心頭,讓她難受的近乎想要死去。 她無意識的開始發抖,手腳冰冷,“陳淮,我好難受……”她喃喃自語起來。 “怎么了?”他抬頭望去,她臉上不知何時滲出好多冷汗,她看上去狀態依舊差的可以。他心頭驟然閃過一絲慌亂,他甚至想要打個電話去追問下顧嶼江,眼前的林簡是不是已經有了抑郁癥的癥狀。 “救救我……”她語無倫次,她不想就這樣被她努力抵抗多年的抑郁癥重新占上風回去。 林疆不在了,她還有陳淮。 盡管過活的那么辛苦,她還是想要和他在一起。 “會好起來的,有我在,沒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親吻著她,想要讓她知曉,不管發生什么事,她變成什么樣,還有他在。 她重新跨坐上來。 他的。。已經愈發。。。 他不敢隨便亂動,就怕自己一念之差就順了此刻的心魔。 “陳淮,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重新開口。 他定定看著她,這樣以下往上的角度去看她,她眼瞼下面的黑眼圈顯得格外突兀,其實有些滲人,只不過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里,她青壓壓的黑眼圈也沒有那么驚悚而已。 要是她再這樣下去,撐不了一天,她就會體力虛脫到要繼續靠輸液維持。 她看他沒有再拒絕,直接伸手探入他的。。,去握著他的。。。 沒一會他的。。就如她所愿昂。然。。 她憑著本能想要直接坐上去,可是他的。。才進去一點,她的。。處就被擠到有尖銳的痛覺傳來。 “簡簡——”盡管他的。。早已經。。,他還是努力克制著他自己的,,陳淮大手放在她的后腰上,他克制的一動未動,他清楚自己的戰斗力,就怕一不小心會傷到她。 “陳淮——”她俯身下來,努力調整了下她自己的姿勢,盡可能要去契合他的。。,她終于挪到正確的體。位。 她剛才挪動時,他的。。一直在她的。。處被動的。。著,偶爾進去一點偶爾又退出一點,然而這于他而言,近乎要命。她剛調整到正確的。。,他直接翻身把她壓制在了身下。 “簡簡?”他最后一次征詢她的意見,盡管這時他其實已經被她撩。撥的渾身都在灼燒。 “我很清醒。” 她話音剛落,他。。的。。像是一柄利刃,直接刺穿她的身體。 那是全新的痛覺,在她身上生生割開口子,那樣新鮮而凜冽的痛覺傳來,在腑臟上掠起新的痛覺,才能把她心上緩鈍麻木的痛覺替代下去,她才知道她是還活著的,而不是懼怕黑夜的行尸走rou。 “陳淮——”她低低念他的名字,雙手攬上他的后背,被那巨大的痛覺刺激后,她整個人反倒放松下來,就連心頭深處鉆出來的狂躁抑郁都消減許多。 “不舒服的話和我說。”他明顯察覺到她驟然僵硬后反倒放松不少,又特意交代起來。 他的。。本來就已經蓄勢待發,不過還是怕她會痛,他起初還是努力克制著自己的力道。而她一聲不吭,大腿弓起纏在他的身上,恨不得盡可能打開她自己去迎接他的到來。 “要是覺得疼了就哭出來。”他一邊。。著,還不忘去親吻她。他知道她只是心口太疼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身體里種下新的傷口,好去早點忘記那些該忘的事情。 她看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即便他在她身上。。,除卻他先前剛進入時的痛覺反應了下,他之后盡可能放輕力道溫柔進去,她木膚膚的像是在走神,并沒有覺得有哪里不適。 “簡簡,路還很長——”他見她毫無反應,不知不覺中加重力道。 果然,她很快就回神過來,原本抓在他后背上的手心力道逐漸收緊。 他接收到她的細微變化,不再克制他自己的力道,轉而猛烈撞擊,力道大的直接頂進她的子。宮深處,更像是要撞進她已經關上的心門。 她終于疼得痙攣,終于從前一場的撕心裂肺中走出來,投入到眼前的廝殺痛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