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這種日子,才一天她就覺得漫長煎熬到過了幾輩子似的。一天就已經過夠了。 “別生氣了——”陳淮繼續示弱求和,他說時右手從她睡裙下擺探進去,在她身上輕輕摩挲帶過。他不想在好長一段時間內都看她眼色行事,所以打算用最簡單有效的方式讓她消氣。他和她已經親密接觸過,他無比清楚她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陳淮話音剛落,掌心把她的睡裙上撩到她的腹部,她身上果然也有好多處的跌傷淤青,他游離略過,掌心直接握住她的豐。盈。渾。圓。 眼前反正有空,也沒有什么十萬火急的大事等著,她要是有雅興做一步之遙尚未完成的事情,他很樂意奉陪到底。只為討好她。 然而,他的掌心剛覆過去,她猛得一把推開他的手心,緊接著嗖得坐起,隨手就甩了一巴掌在他不安分的右側赤膊上,用的氣力十足,掌聲響亮清脆,他胳膊上就隱隱現了個手印上去,灼灼發疼。 出乎意料的吃癟。 敏感歸敏感,她要是不愿意,他再是強來撩。撥,也無濟于事。 作者有話要說: 淮哥:求問有什么妙招絕招可以讓妹子迅速消氣,在線等,挺急的→_→ 第61章 陳淮想著林簡估計只是在氣頭上而已, 多哄幾句應該就沒事了,他想到這里, 無事人般的坐起, 不過依舊往她身上靠過去,“真生氣了?”陳淮說時還厚著臉皮從她大腿上的睡裙探上去, 他的手心才剛碰觸到她的大腿內側, 她原本盤蜷坐著的小腿一伸,直接就往他身上蹬去, 好在他眼疾手快挪遠避開。 他還不氣餒,看準時機左手搭在她的肩頭,右手攬在她的腰側,手上一用力, 輕而易舉的就把她摔回了床上, 不過他自己的右胳膊先見之明的墊在她的后背, 看似摔得力道有些猛,其實林簡并不會被摔疼。 他還是篤定她很快會消氣, 她被放倒后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整個人就匍匐壓制在她身上了。 她本來還想弓腿去頂, 他看出她的心思, 干脆任由他自己的體重落下來,手上稍微用力, 她就被壓制得服服帖帖,壓根抬不起小腿。 “給我起來!”林簡已經磨牙嚯嚯,雖然只說了這幾個字, 身上的全部力道還是想要從他的桎梏中掙脫出來,盡管只是在做無用功,不到半分鐘,她的臉色都憋的通紅起來。 “你不生氣了我就起來。”老實說,陳淮承認自己不太會哄人。他見著林簡剛才壓根不想和他多說一句的架勢,這才把她放倒,四目相對,他想要她出口保證不再生氣了。 他的重壓落在她身上,沒一會她就敏感的察覺到自己的。。處抵著的。。有發燙變硬的跡象,他身上起了生理反應,她清楚著。 她一肚子悶火的賬都還沒和他開始算,眼前沒這閑情雅致和他干別的事情,要是他待會真的要霸王硬上弓,兩人的身手差距擺在那里,他要是成心干點什么她壓根招架不住。 林簡想到這里,繼續沒好氣的重復起來,“還不給我起來!” “那你現在總該消氣了吧?”陳淮小心翼翼打探她的口風。 而她一聲不吭,沒有搭理他。 他會錯意,以為她這悶火已經出氣出得差不多了,想起前晚一步之遙未完成的那點事,陳淮出于討好的本意頂了下她的私。處,大早上的,他的。。稍微。。了下就已經昂然。。,他的。。一邊頂撞著她的。。,一邊還想著去親吻她的櫻唇。 他自以為是實實在在擺出了示弱求和的態度。 被他身上的重壓壓制這么久,林簡都已經有點胸悶氣喘了,他居然還火上澆油的放任他自己蠢蠢欲。的。。去頂她的。。,林簡的那點火氣蹭的一下就被撩上來了。 “起不起來?”她再次警告,早已經蠢蠢欲動想要把他揍一頓了。 “你不生氣了我就起來。”他還想著要去親她,她自己腦袋一側,沒被完全扣住的右手一揮就朝他臉上扇去。 陳淮反應夠快,臉上一側就避開了她扇過來的耳光子,只不過脖頸上還是被她扇了個正著,估計是昨天在林海里溜坐下來的時候她手上的指甲有戕斷過幾個,還沒來得及修剪,原始粗糙斷掉的指甲毛邊鋒利著,她不經意扇過他的脖頸,立馬有陣刺痛而來,估計是見了皮rou。 陳淮這才意識過來她壓根還沒消氣,不單如此,被自己這么瞎搞了一把,她的火氣似乎還更大了。 沒想到女人的火氣這么難消下去。 陳淮見她是真的臉色發沉,倒是識趣的及時起來,他剛和她遠離了點,林簡就已經從床上起來,赤腳落地,估計是不想再看到他這沒臉沒皮的德行,疾步往浴室走去,砰得一下關了浴室門,聲響大的門框都有點震動起來。 陳淮頭一回看到她置氣發火,這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知道林簡是為了避開自己,也沒有接著自討沒趣,起來敲了下林簡在的浴室門,開口說道,“我回去了,你要是沒睡夠的話再接著睡一會。” 確認陳淮離開后,林簡才從浴室里出來,她剛才洗漱過了,這會重新躺回到床上,早已經毫無睡意了。 其實他要是好言好語認個錯做個保證,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瞞著她去做高危任務,這點悶火她早就消下去了。 可是他沒有。 他寧愿故作不知插科打諢的打著擦邊球向她示弱求和,他也不愿意正兒八經的向她保證。 她清楚他的意圖,所以格外窩火煩悶。 林簡躺在床上個把小時后,何騰龍在外面喊她吃早餐。 “我不餓!不吃了!”林簡應一聲。 “早餐怎么能不吃?要不待會讓老濮給你溫著?”何騰龍還在外面磨蹭。 “喜報,你咋這么快就回來了?”方陽偉在外面錯愕出聲。 “對啊,現在又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你干嘛這么快就回來?”何騰龍接著一句。 “小傷而已,養幾天就沒事了。”院子里傳來姚喜報的聲音,有些羞赧。 林簡這才一咕嚕起來,穿好衣服出門,就見著姚喜報拄著拐杖,估計也是沒吃早餐,何騰龍他們正把他往食堂方向攙扶過去。 “喜報,你怎么不在醫院里多住幾天觀察下?”林簡詫異問道。 “我沒事了。”姚喜報撓撓頭,朝林簡憨厚笑了一下。 “先吃早餐!”張耀祖催了一句,林簡也就跟著他們一起往食堂走去。 昨天翻山越嶺趕得匆忙,今天一覺醒來,林簡其實渾身酸痛,這滋味就像是學生時代800米跑步沖刺過后第二天起來時的酸痛,走路都走不利索。剛醒來那會心思全都放在和陳淮置氣上了,也沒怎么察覺,反倒這會抬腳走路,就發現自己渾身僵硬酸痛。 林簡經過食堂門口的臺階時,無師自通的橫著抬腳側身進去,這樣膝蓋盡可能少彎曲,大腿不至于會夸張的酸痛起來。 “你干啥了,怎么瘸的比喜報還夸張?”方陽偉坐在圓桌的最外面,看到林簡這略顯張揚的走路姿勢,很是不解。 “昨天爬了山,睡了一覺就這樣了。”林簡不以為然應道。 “哦,睡了一覺就這樣。”方陽偉咬文嚼字,臉上露出引人遐想的笑意,“你這一覺睡得有點激烈啊!” 林簡聽出方陽偉的調侃,瞪他一眼,好在陳淮也從外面進來,方陽偉立馬收起了剛才一臉老司機的笑意,努力憋住板著臉色去盛粥。 “陳隊。”喜報和陳淮打了聲招呼。 “回來了?”陳淮應了一聲,過來倒是先給林簡拿好碗筷,林簡視而不見,走到對面的何騰龍身邊坐下,光拿了個饅頭啃了起來。 “呀陳隊,你脖子上怎么了?”陳淮對面的姚喜報喝了幾口粥,忽然看到陳淮脖頸上的好幾道見了皮rou的印子,紅通通的還新鮮著,像是抓傷。 喜報本意是關心陳淮,結果他這么毫無城府的一問,一桌的人都抬頭往陳淮身上看去,只有林簡余光看了下她自己昨天新鮮戕斷的指甲,沒有修剪過,上面還是自然折斷時的毛邊,她下意識的蜷手握拳,不讓自己的指甲邊露在外面。 何騰龍和方陽偉張耀祖立馬了然,礙于陳淮也在邊上,這三個老司機努力要憋笑意,然而肩頭還是微微聳動起來,未免一不小心笑出聲,這三人埋頭狂吃早餐。 “我那有藥膏,待會去抹下。”姚喜報老媽子似的叮囑起來。 “被野貓咬了一口,不礙事。”陳淮看了眼對面無動于衷的林簡,明明是作案者,倒是比他想象中淡定多了,他抬起右手往抓傷的地方摸了一把,沒想到傷口還挺長。 “不會吧,可是附近都沒人養貓啊?”姚喜報反射弧向來長得可以,沒有察覺到飯桌上的詭異氣氛,一臉茫然的打破砂鍋問到底,“不過你怎么會沒避開被撓成這樣?” “說了是野貓,性子烈,”陳淮盯著林簡,緩緩開口,意有所指,“不過我喜歡——再烈一點也無妨。”他最后一句話音剛落,林簡忽然放下筷子,悶悶說了一句,“我吃飽了,你們慢吃。”說完后就起身往外面走去。 “林簡怎么了?你們又鬧別扭了?”姚喜報覺得自己要為這兩人cao碎了心。 “是不是因為你昨天瞞著她?”張耀祖心有戚戚的感慨起來,“你不知道她昨天來找我咄咄逼人的樣子,媽呀,殺氣騰騰的好恐怖,下次我可真不干這活了。女人太難纏了。” 陳淮沒有否認,變相承認。 “林簡平時都很少生氣,你能把她惹火成這樣也不容易,嘖嘖——”何騰龍一副漲姿勢的樣子。 “脖子上撓破皮了挺疼的吧?看來,她這火發的有點大啊。”方陽偉看似關切,其實是幸災樂禍。 “陳隊,那你怎么還不趕緊去哄哄她?”姚喜報催促起來。 “哄過了。”陳淮言簡意賅。 “你看她對你愛理不理的,顯然是沒哄到位!”何騰龍提醒起來。 “趕緊再去哄哄看。她那臉色沉的夠滲人,讓我心里發毛。”張耀祖附和。 “人是老陳惹毛的,你心里毛什么毛?”方陽偉懟他一句。 “怎么哄。”向來在他們面前說一不二的陳淮頭一回虛心開口,聽上去有幾分討教的意味。 “這個我最懂了,買買買!”何騰龍唯恐天下不亂的慫恿起來。 “這里窮山僻壤的,去哪買?就是上網淘個寶快遞員也派送不過來!”方陽偉否認了何騰龍的意見。 “女人一般都喜歡什么?”陳淮開口征詢姚喜報。姚喜報雖然這戀愛談的聊勝于無,不過比旁邊這幾個萬年單身狗的意見應該會中肯一點。 “鮮花啊,戒指或者項鏈什么的應該都會喜歡的吧。”陡然間成為陳淮要請教的對象,姚喜報的大黑臉又漲紅起來了,絞盡腦汁知無不言。 “咱這里又沒有花店更不用提珠寶店,上哪找你說的。”張耀祖不看好姚喜報的建議。 “這好辦。”陳淮忽然起身,胸有成竹,看來是有了主意。 林簡早餐沒吃飽就回宿舍里去了。 下午的時候張耀祖忽然過來找她,“我要出去找草藥,你去不去?” “找什么草藥,干什么用?”林簡有些奇怪。 “慶慶受傷了,我去找點這邊現成的土方草藥,下次給它換藥,傷口愈合的快。” “那行,我和你一起去。”林簡上午帶著狗糧去喂過西門慶,它還是呆在窩里,雖然比昨天好很多了,不過后腿上有夾板在,還是不能隨便走動,林簡也想早點看到西門慶活蹦亂跳回去,點點頭就和張耀祖出門了。 沒有林簡想象中的翻山越嶺,張耀祖這回帶她去的是地勢平坦的緩坡。 走了個把小時,翻過一處緩坡往下走,居然有大片壯觀的花海出現在她面前。林簡印象里的高原要么荒漠要么飛沙走石,即便難得到了邊界草木茂盛的原始林海也都是黑壓壓的林木,頭一回見著這么壯觀的清一色花海,不是不錯愕。 “你在這里等我,不要走遠了,我先附近看下。” “嗯。”林簡點點頭,張耀祖就迅速消失在她視線里了。 她一個人呆的無聊,就朝前面的花海走近了些,中間有條人為開墾出來的小路,林簡順著小路走到花海的正中央,就地坐下等張耀祖。面前這一大片不知名的野花生意盎然長勢喜人,花蕾燦黃,玫粉的花瓣深淺不一,煞是好看。 林簡坐下沒多久,剛才過來的方向就傳來了腳步聲,“耀祖,這么快就回來了?”林簡轉身抬頭一看,下一秒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她立馬明白過來張耀祖是被某人授意特地帶她來這的。 她本來想起來走遠點,他直接在她旁邊挨坐下來,動作迅速往她腰間一帶她就把她按倒在地,正好跌在他自己的左側胳膊上。 “無聊!”都已經過了大半天,林簡心里的火氣其實早已消了大半,就是礙于臉面還是冷冰冰的而已。 他的右側胳膊跨過她的胸口按壓在她外側的肩頭。她被他按壓住動彈不了,也起不了身,只得和他并排躺在花蔭下。 “你聽。”他開口,是少有正兒八經的語氣。 她安靜下來,如他所愿去聽。 他察覺到她不再反抗,原本擱在她外側肩頭的力道就輕回去了,“有聽到什么嗎?”他繼續問道,聲線溫柔,容易惑人心智。 她努力不讓自己走神,認真去聽周遭動靜。高原特征,風聲依舊張揚,把偌大的花海都攪和的翻動起來。狂風過后,花桿依舊直立不倒,隨著花枝細微的窸窣搖曳聲響起,鼻尖帶過一陣植物特有的清香味,令人心神恍惚。 “風聲。”她如實應道。 這邊的氣候看到花海不太符合常理,她難得好奇,“這是什么花?” “格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