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她翻了個身,帶到腰間瘀傷,睡了一覺估計淤血腫脹,疼得更甚。 其實上回那趟和女販子交手后腰上的瘀傷就沒好瓷實,昨晚又被董緒在側腰上實實在在揍了一拳,新傷舊傷全都撞一起了。 她自己受了這么點皮rou傷就疼得齜牙咧嘴,也不知道像林疆他們那種在刀尖上舔血的職業,頻繁受傷后都是怎么快速恢復回來的。 林簡怕枕畔的陳淮發現她自己的異樣,小心翼翼翻身,重新側躺回去。 她剛躺好,身后忽然攀上一只大手,正正好好搭在她受傷的右側腰間,“傷處疼了。”男人的聲線在夜色里響起,語氣篤定。 他知道她這個點左右會疼醒,所以之前特意睡得淺,她翻動幾次,他就醒了。 “還好。”她悶聲應道。 “都已經第二次了,別給我落下舊傷,畢竟——”他說到一半,忽然打住。 “畢竟什么?”她最討厭別人講話講一半。 “老子看中的女人,腰不靈活可不行。”他話音剛落,指尖略微下滑輕觸了下她胯部內褲的蕾絲邊,意義了然。 問題是林簡居然聽懂了他這句話的內涵。 她臉上一燙,生氣蹙眉。 “當老子的女人,坐享其成就行。不過萬一哪天你自己心血來潮要研究下新體。位,年紀輕輕就落個舊傷在身上,影響你發揮就不好了。”明明說著葷話,他偏偏就能說得渾然天成的坦蕩磊落。 林簡同樣聽懂,繼續氣急敗壞,“發揮你個頭!” 她話音剛落,陳淮的右手重新滑回到她受傷的區域,手指按壓下去。其實他按的力道不算太重,指腹有規律的在她傷處外圍以轉圈的方式按摩起來。 她知道他對這些應急措施都了如指掌,至少他這會終于閉嘴了,她難得沉住氣一言不發,希望明天起來就能生龍活虎回去。 他指腹打圈按摩沒多久,她身體就漸漸不自然的緊繃僵硬起來。因為他這力道按得不重甚至于偏向違和的輕柔,被他指腹上的繭子摩擦帶過,她這人怕癢不怕痛,他的指腹每帶一圈,她就忍不住要被麻癢的發出一點悶哼聲,卻又被她自己刻意壓在嗓眼里,那點悶哼聲落在耳邊,格外帶了撩人遐想的意味。 只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能不能重點?”她受不了這種麻癢,嫌棄開口。 “在沒有冰敷和藥油的前提下,如果你想加重傷情的話,當然可以。” 林簡閉嘴。 不到半分鐘她又繼續開口,表明她自己可以cao作,“就這個力道?我自己來。” “我的力道剛好可以促進淋巴功能幫助消淤,你確定力道能控制的好,不會適得其反?”他將了一句。 她重新沉默,忍著這磨人的麻癢鉆身,繼續無意識的悶哼起來。 沒過多久,她就察覺到身側某人的體溫不知何時guntang起來。 她和他都近乎坦誠相對,所以肌膚上的細微溫度變化自然都是感知的一清二楚。 吐息亦是。 林簡剛敏感的察覺到他的變化,某人已經沒好氣出聲,“就這點傷,能不能別呻。吟了!” “誰他媽呻。吟了!”她話音剛落,他指腹繼續帶過一圈,她不自覺的悶哼一聲,因為剛剛火氣爆滿的應話,全然忘記之前特意壓在嗓眼里的克制,下一秒,她被麻癢擾的呻。吟聲實實在在的從嗓眼里冒出來,倒是正正好好坐實了他的誣賴。 “再呻。吟一下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辦了你!”陳淮的某處已經被她給撩的。。,他撂下一句,抽手回去,和她隔開一點距離。 “那也得看你硬不硬得起來!”林簡冷笑一聲,這么久以來總算是覺得出了口惡氣,她端端正正平躺回去,朗聲出口,“辦事不是靠嘴辦的!” 是在吐槽他這么多次的輕佻出口。 撂回一句,她覺得心情舒暢多了。 而他忽然單手撐在她的肩側壓上來,在她耳邊出聲糾正,“你錯了,嘴巴也是可以辦事的,你要是想體驗一把,隨時恭候。”嗓音沙啞,熱意灼人。 林簡瞬間聽懂,臉上同樣噴拂熱意。 下一秒他單手撐著的手臂壓下一些,他整個人雖然還是俯臥撐似的在她上面,不過明顯壓近一些,昂。然。。的。。直接抵在她的。。外面。 “硬不硬?”他身體繼續貼近,惡意在她大腿根部撞了一下,要她答復。 林簡手心緊拽床單,大腦暈乎乎的,像是有千軍萬馬呼嘯而過,又像是涌進大片漿糊一時間扭轉不過來。 她還沒做好準備,尤其是在眼前的環境下,且不說她自己身上臭烘烘的,單這房間里說不清道不明的耗牛味就讓她夠嗆。 她有選擇性潔癖,某些事更是挑剔。 沒有聽到理所當然的答案,他繼續惡意在她大腿根部頂了一下,“硬不硬?” 她賭他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要不然也不會特意停擱在這個節骨眼上,林簡難得聰明一回占了先機懟他,“要辦就辦,誰怕誰!” 口齒清晰嗓音清亮,林簡頭一回懟得揚眉吐氣,就等著看他便秘似的凝噎以對。 “我是不怕,不過要是一不小心把你cao趴下了,明天難不成要扛你出門辦事?”他應得底氣十足,冠冕堂皇地居然是為她考慮。 真假參半。 林簡:…… 作者有話要說: 淮哥:論耍流氓,我是專業的…… 空空:狂碼一天把自己給勤勞壞了,明天繼續雙更走起。第一更明天中午12點。看你們一個個的辣么饑。渴,親媽先開個自行車消消暑。至于正式的車,親媽要按照自己設定的大綱轉折到了才會開。別說話,吻我→_→ 第50章 陳淮說完后就翻回到外側, 身上的重壓和桎梏驟然解除,林簡舒展了下身體, 自在不少。 他已經起來, 背對著她隨手穿了長褲回身上, 他自己穿過的t恤衫還墊在林簡的后腦勺上,他又隨手拿過林簡脫下的襯衫穿上,開始去扣襯衫扣子。 林簡這會還躺在床上, 只能看得到他筆挺的肩背, “去哪?”她沒好氣問一句,看他這樣子整裝待發的像是去辦什么正經事似的, 完全不像是個剛剛情。欲上身的男人。 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剛才大腿上被頂到的。。是錯覺。 “外面。”他應得模棱兩可。 “干嘛!” “突然想去外面吹吹風看看夜景。”他嗓音依舊有些沙啞。 “切, 又不是頭一回。”林簡這會確定他要出去干什么了。很久前從布達切波雪山出來后在荒漠里逃命時她就遇到過一次,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整個過程, 他那會舒予后的聲響已經在她的心頭種下,稍一回想,就能從她的記憶中鉆出來。 林簡想到這里鄙夷出聲, “打飛。機就打飛。機, 活到你這把年紀了,去打個飛機也沒什么好丟人的,用不著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似的。” “你又不是男人,當然不知道這事不單講情調還得講意境, 老子出去找個風景如畫的好地方怎么了。”明明出去打飛機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居然能被他說得陽春白雪似的高雅,陳淮說完后隨意將至吹了個口哨, 信步悠閑出去,倒像是真的出去外面做賞月看星星之類的文雅之事。 林簡一個人躺在床上,空間自由,之前被他攪和了睡意,一時半會都睡不著。 不過陳淮這趟出去的略久。 她好不容易進入淺眠,隱約察覺到床鋪外側有點冷意襲來。 林簡迷迷糊糊伸手探觸了下,指尖果然碰觸到冷冰冰的觸感。 高原晝夜溫差大,凌晨幾點出去外面的溫度只有幾度而已。 她睡意昏沉,倒是勻了點被子給他。 第二天林簡醒得挺早,周遭都是無比安靜,顯然隔壁其余房間的住戶都還沒起來。這邊時差要比東八區晚幾個鐘頭,晚上太陽落山晚,早上也相應起得晚。 陳淮比林簡起得更早,林簡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幾時起來出門的。 林簡起來后看了下她自己穿過的襯衫不知所終,她穿好內衣后就把墊在枕頭上的t恤穿上,他的尺碼穿在她身上依舊空落落的。 不過奇怪的是,林簡穿好上衣后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她自己的長褲和鞋子。 沒有鞋子還尚可,沒有褲子她還真是出不了門。 他的t恤長度雖然比女款要長不少,即便她盡量往下扯去,也只是到她的大腿中間而已,連膝蓋都差一大截。 這邊的人大都信教觀念傳統,她要是穿成這樣去樓下晃蕩,被戶主家人看到,的確是很不合適。 難不成他別有所圖特意把自己困在這里? 他想去干嘛? 或者說他趁著這點時間要去干嘛? 董緒! 難不成他趁著這點時間要對董緒做點什么? 短短瞬間,她腦海里浮上來無數個念頭,冷汗不知不覺中就灘了出來。 林簡想得心浮氣躁,迅速打量房間里任何可以拿來臨時應急的面料。可是視線所及之處,除了地上厚沉的藏毯,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借用。 她坐在床沿邊,如坐針氈。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外面的晨曦已經越來越亮。 林簡越發心浮氣躁。 這個男人心思深如大海,她大都時候都看不透,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容易胡思亂想拿不定主意。而這并不是她平時的作風。 林簡越想越沒底,再次看了下腕間的手表。 無論如何,她還是要先出去看下情況,待會看下能不能運氣好先遇上戶主家的女主人,找女主人借條褲子或藏袍來應應急再說。 林簡想到這里,赤腳落地,把陳淮的t恤盡量往膝蓋上拉扯下去,之后開了道門縫,打算到樓下先探探路。 這個點太陽還沒高照,外面溫度依舊偏低,她下面光著腿,剛開門出來就覺得涼颼颼的。林簡警惕地看了下走廊,剛往前面走了兩步就聽到樓梯方向有腳步聲傳來,鞋子落地悶沉,多半是男人的腳步聲。 她心頭提到嗓眼口,立馬退回到房間,把門掩上,只開了一道極細小的門縫,一般人路過壓根看不出來,但是卻又不會影響她的暗中窺探。 萬一她判斷失誤待會看到的是個同性,她就可以向路過的女同胞求助借下褲子了。 林簡打好主意,隱到房門的側后方,就等著那人經過房間門縫。 腳步聲越來越近,然而在離她特意開著的門縫前半米處忽然打住。 是以,她壓根都還沒機會看到來人的背影。 警惕性這么高,難不成是看出了自己特意留的這一小道細縫? 這人會是誰? 如果是陳淮回來的話,進個屋壓根用不著這么鬼鬼祟祟吧! 難不成是陳淮口中包鼎那邊派過來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