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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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知道那討債丫頭從小就仗著一把死力氣在孩子堆里稱王稱霸,尤其經常欺負阿司,可沒料到都這么大了還不知道收斂。 當時太后沒有發(fā)作,只是溫聲安撫了一下道明寺,而那家伙就算再不滿也沒臉在長輩面前說三道四,所以西門慶得以蒙混過關。 然而顯然她把事情想得簡單了,太后在人前是沒有發(fā)作,可宴會一結束回到家,她就一把揪住了西門慶的耳朵。 總二郎想過來救人被她一眼瞪回了座位上,她們老爹西門家主這時候還不明所以,見狀連忙問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家大小姐越來越出息了唄,自己的宴會去在那兒打客人。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她在那兒揍阿司。” “那我揍他肯定是有理由的。”西門慶梗著脖子到“倒是你什么前因后果都不問就認定我是錯的,怕不是那家伙才是你親生的吧?疼疼疼!!!” 太后松了松剛剛陡然加緊的力道,對他們父親到“看到了吧?” 西門家主不管怎么說還是把她救了下來,邊搓著她被揪紅的耳朵邊到“不是你mama偏幫阿司,誰會偏心別人家的臭小子是吧?可你得跟他處好關系啊。” 總二郎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父母,心中有個不妙的猜想。他父親看到他的表情,沖他微微搖搖頭,表示不要說出來。 實際上兩家人對這件事是早有默契的,只不過以前兩個孩子都小,現(xiàn)在倒是年齡夠了,但阿慶才從鄉(xiāng)下被拽回東京,一時間灌輸她太多事的話,怕不得狗急跳墻——當然這是妻子的說法,他的女兒不是狗。 本來以四大家族代代緊密的關系,早已形成了千絲萬縷復雜難解的利益關系,并不是需要特意聯(lián)姻的。 可眼高于頂?shù)臈鞣蛉司拖矚g阿慶,要說光是建立在能與道明寺相提并論的罕見家世也不盡然,阿慶私底下是個什么德行,四大家族的長輩們都一清二楚。 本來她這種畫風應該入不了那位夫人法眼的,可不知道是小時候灌的迷湯還沒過效還是怎么的,越是近幾年,楓夫人還越覺得非她不可一樣。 表示出的姿態(tài)也很誠懇,這讓他們不得不拿出慎重的眼光正視這件事。 得出的結論是不論哪方面來說,真的就再沒有比這更好的選擇了。就連唯一的缺點,阿司那孩子的脾氣有所詬病,但他們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今晚就是事就是鐵證。 與其說是擔心她被欺負,倒不如用先同情一下阿司。 本來他們準備讓小輩多處處,有小時候的情分,又有總二郎和他們的交情,應該順理成章才對。到時候等時機成熟了,再把這事說出來,稍微有點感情基礎也不至于讓她反感太過。 可這都公然動手打人了,讓人們怎么能不頭痛? 果然聽了她爹的話,西門慶就大笑到“還處好關系呢,為難女兒也不是這么個作法。” “說真的他是怎么頂著那副狗脾氣活到現(xiàn)在的?我才回東京一個多月,見他的次數(shù)也不過幾面,現(xiàn)在每次看見他就生理性火大。這么多年他得罪的人海里去了,就真的沒人在背后下過黑手?叫我早一板磚糊他后腦勺了。” 西門夫人頭都要炸了,手指蠢蠢欲動又想揪她耳朵,拎她到鏡子面前好讓她看看自己這會兒是個什么德行。 西門家主干笑了兩聲“你也別把阿司想得那么混,他好處還是多的。” “比如?”西門慶挑了挑眉。 “額!比如——”西門家主常年忙于工作,哪里就能對小輩了解透徹?自己家的孩子還管不過來呢。被西門慶一問就哽住了。 他想了半天,然后憋出一句“比如,長得精神。” “那泰迪還精神呢,也是卷毛,你就因為這讓我對那家伙能忍則忍低聲下氣?”西門慶質問她老爹到“你不說過只要是有人欺負我就不用客氣收拾回去,有事情你給我擔著嗎?” “怎么?這會兒輪到道明寺就嫌麻煩了?” 西門家主里外不是人,工作上的說一不二那套又完全沒法用,只得求助妻子。 西門夫人看他那慫樣就想啐他沒用,又暗恨這人只想著自己在女兒面前做好人,合著做壞人的事全扔給她。 但今天這念頭是不能不給她掰正過來的,她見那討債丫頭還在胡攪蠻纏,頓時不耐煩了“讓你這么做你照做就對了,你哥哥怎么就沒你這么多事?” “總之我的話放在這里了,你要是再敢無緣無故欺負阿司,鄉(xiāng)下那些地有一塊我給你推平一塊。” 西門慶震驚了,萬萬沒想到太后會為了那個瓜皮做到這一步,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又是什么? 她當場就不干了,拍著大腿就開始委屈的哭訴“我就說我不是親生的,誰會給女兒起個yin棍的名字,還不讓改的?” “勝一郎,總二郎,到我這里就一個字,多便宜啊,多方便啊,一聽就是被排擠的。我要把名字改成三郎,說一聽就是一串三兄妹,有些人都死活不肯,合著真的是撿來的圖日后好打發(fā)對吧?” “哪個女孩子的名字是‘三郎’?”太后快尖聲咆哮了“都跟你說了你的名字是你爺爺想了很久才決定的,還就成了我們不對了?你個不學無術的成天追究這個倒是厲害。” “那怪我追究嗎?你的名字好聽啊,當然不知道我這成天為自己名字提心吊膽的日子,要是我以后去中國呢?這名字一說出來就是公開處刑啊。” “發(fā)音根本就不一樣,誰會在意你這點破事?” 西門家主看著母女倆有來有往,忍不住扶額,他妻子還抱怨他成天在孩子面前不著調,三兩句話就被帶偏呢。 看看,剛才說什么來著?現(xiàn)在又在名字上較真起來了,估計她自己都忘了目的是什么了。 更可悲的是兩個人都是被女兒輕易帶著跑的,只有在局外才看得清,但一旦摻和進去,得!雙雙淪陷不知道話題歪到哪邊是肯定的。 不然也不至于這么多年拿她無可奈何。 西門家主在這邊垂頭嘆氣,卻沒察覺自己兒子在得到明確暗示之前,就低著頭一直沒有說話。 總二郎此時就像一抹影子一樣毫無存在感的坐在一邊,低垂著腦袋看不清他的表情,唯有他自己知道此刻是何等的震驚——與震怒。 父親母親,居然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打算阿慶以后的事了嗎? 第26章 第二天回到學校的時候, 西門慶感覺周圍的氣氛有一點點微妙。 冰帝雖然是東京頂級的貴族學校之一,但還是沒有櫻蘭和英德那么夸張的。畢竟前身只是普通的私立學校, 而且招生標準也從沒有將家境納入必要參考范圍。 同年級的人中, 昨天有參加過西門家晚宴的人也有不少,他們卻是萬萬沒想到a班那個一開始穿著灰撲撲的鄉(xiāng)下校服轉學過來的西門就是那個有名的西門。 雖說冰帝實力至上,但家底能和跡部這樣相提并論的還是足以引起側目的。 西門慶對此毫不關心, 一時的驚奇而已,過兩天之后等影響冷卻,日子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她進教室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已經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跡部。 這時候跡部本來在看什么資料之類的東西,仿佛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心有所感的抬頭, 就看到西門慶慢悠悠的走進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又分別具有默契的避開。如果有人同時關注他倆的話, 就會發(fā)現(xiàn)兩個人這會兒臉上都有點燒。 本來以兩人的大方個性不至于如此, 如果任由那個吻發(fā)酵成功,并且借著氣氛順勢表態(tài)的話,今天見面后也就有了一個明確的定位。 可關鍵是沒有,就這么卡在似是而非的地步被突然打斷, 說是普通朋友和同學,那當時濃郁得窒息的曖昧怎么交代?說是有了進一步的轉變, 但實際上屁都沒發(fā)生。 這種狀況說好聽點叫可進可退, 難聽一點就叫不清不楚,還特么一時間不知道怎么組織開頭打破這種困境。 西門慶臉紅倒不是因為害羞,她只是覺得吧, 這還沒到那地步呢,昨天就一股腦兒冒出那么多不得了的想法,說來汗顏,把偏心別人家熊孩子的父母懟得滿頭包回房間睡覺的時候,她還做了一場不可言說的夢呢。 夢境里他還是晚宴時的那副打扮,但深紅色的外套被她剝下來扔到一邊,領帶被扯散,黑色襯衣被她粗暴的解到了第三顆扣子,正要張嘴咬那次過后就心心念念的鎖骨,鬧鐘就響了。 西門慶當時就捂臉了,這第一步都還沒成呢,自己倒是惦記得快。果然三十幾歲的靈魂被鎖在十幾歲的身體里容易出事?她這會兒對自己無法直視了都。 而跡部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第一次品嘗到愛意之后這么慫,被櫻蘭那群家伙就這么把之前的事情抖出來,也不知道這家伙心里是怎么想的。 跡部內心中第一次為別人的看法產生了忐忑,然后得出的結論是,他是不希望從她的眼神里看到質疑的目光的。 以至于第一時間目光相撞他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 西門慶腳步頓了頓,片刻之后繼續(xù)邁開步子,看不出什么端倪。 只不過跡部的座位比她靠前,又在過道這邊,她要回自己座位上,勢必是要經過他的。 西門慶覺得心里有一陣鼓擂,敲擊的動靜隨著兩人距離的拉進越發(fā)震蕩,就像莫名懸起來的心跳。 跡部裝作旁若無人的查看資料,西門慶裝作旁若無人的經過。他拿著文件的手就在桌沿旁邊,她走路手臂幅度輕微的擺動。 然后兩個人的手指,就這么擦到了一起,那來甚至不及感受其觸感的細微交匯,卻讓兩個人心中一顫。 西門慶心中的鼓擂隨著這個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突然就沒了那種心臟快跳出來的激蕩,只是突然變得特別安靜柔軟,內心被雀躍填滿,以至于她坐回位置的時候,同桌君問她有什么好事一大早笑得這么蕩漾? 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嘴角揚起了顯而易見的愉悅弧度。 西門慶忍不住從背后看向跡部,從她的視角可以看到他大半個側臉,那顆被他賦予獨特魅力的淚痣仿佛在晨光中熠熠生輝。 可這不是讓她最在意的地方,因為相比迷人的淚痣,她看到跡部將手指放在自己唇上,下一刻又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連忙將其放下來的樣子。 他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西門慶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困擾著她的,對十幾歲少年產生不得了危險心思的罪惡感一下子就被壓下去了,大有永無翻身之地的嫌疑。 同桌君見她又這么笑,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他怎么覺得這大小姐憑空讓他渾身發(fā)麻? 從這以后兩個人之間就不對勁了! 首先看出端倪的是忍足,那天他課間的時候側坐著跟同桌聊天,這個視線正好對準跡部那邊的位置。 因為那家伙除了網(wǎng)球部還有學生會的事要忙,所以偶爾帶些不具保密性的資料到教室處理在所難免。 別看他做什么都游刃有余,但也架不住事情多,別人正常休息的時間,他大多數(shù)就是在忙忙忙。 然后忍足就看到被老師抓了壯丁的西門慶抱了一摞習題走進教室,她把手里的東西放講臺上之后就若無其事的下來準備回座位。 這沒有什么,但經過跡部的時候,那家伙不動聲色的將手伸出來,勾住了西門的手指。忍足敢用他1.0,外加偏光眼鏡矯正后的視力擔保,這絕對不是一件無心之失—— 因為他親眼看見兩個人的指尖互相摩挲了一下,然后又若無其事的分開,各做各的事,各走各的路,從頭到尾如果不是他視線便利又時機巧合的話,估計沒一個人能發(fā)下。 忍足當時就震驚了,這就已經攪在一起了? 雖說上次跡部借水壺的事件,他心里就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種若有若無的氣氛,倒不是說那時候就有什么,而且缺乏一種在別人身上理所當然的自覺感。 跡部對自己的立場很清楚,所以在女孩子面前一貫保持著距離感,就算同班同學或者學生會干事之間的相處也很注意。 但到了西門這里,他就好像自己忘了這一點一樣,這讓忍足一貫對他們抱著一種或許將來會有戲看的期待感。 別誤會,雖然不知所謂的人一貫抹黑他花心濫情,女朋友一周換一個,可天知道他這會兒來初戀都沒談過。 平時除了打網(wǎng)球和拉小提琴,也就有個看熱鬧的癖好而已,當然言情小說也是看的。 忍足頓時有些興奮,從那之后,他就默默的盯上他們了。 可越是觀察,越是發(fā)現(xiàn)事情居然不是他想的那樣。 首先,這兩人的曖昧和背地里的手腳真的讓人戳瞎雙眼,但凡有點擦身而過之類的交匯,沒得說,絕對會做些黏糊不清的小動作。 忍足一開始還一笑置之,可過幾天以后他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了,因為除此之外,他們倆反倒沒有像之前那樣交談說話了,就跟一夜之間絕交了一樣。 他越琢磨越不對勁,但那些曖昧的動作又是事實的,隨即他得出一個事實,該不是這倆根本還沒有過明路吧? 互相停留在某個階段,但又什么都沒說,又彼此做著心照不宣的互相撩撥的事,連正常的交流都幾乎沒有了。 以忍足對兩人性格的了解,不管是誰都不是那種少女漫里會出現(xiàn)幾十集都不敢把自己的心意說出口的類型啊? 該,該不會這兩個家伙就是享受這種類似于偷情的快感吧?忍足對自己的猜測懵逼了。 隨即更加熱心的尋找蛛絲馬跡,結果發(fā)現(xiàn)悲催的事實就是如此。 比如西門每天會在玫瑰園里忙活,他們去網(wǎng)球場的時候經常會碰見她,以往那家伙都是從花叢里抬頭,元氣滿滿的揮著手跟他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