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書迷正在閱讀:美人蝕骨、穿越之妝容天下、做一個合格的萬人迷(快穿)、殿下,撩完想跑?、[綜]這個財閥接地氣、黎先生,后會無妻、暖妻在手:腹黑總裁太粘人、立正,我的少校老公、軍嫂有特殊的醫療技巧[空間]、豪門隱婚:厲少的私寵嬌妻
縱使程懷仁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卻也害怕這般殘忍的曹宗渭, 他瑟瑟發抖,靠著墻往里縮,顫著肩道:“侯爺……難道不想知道枕邊人是誰么?” 曹宗渭握著匕首,道:“你想說什么?” 程懷仁為了再見她一面,拼死道:“云昭是不是經常做夢?她有沒有說過, 常在夢里夢見過我,不僅如此,她還嫁給了我,懷了我的孩子!” 曹宗渭有一瞬間的錯愕,他沒想到云昭夢見的事情, 程懷仁也都夢見了。 程懷仁捕捉到他的表情,得意笑道:“你的枕邊人,你卻完全不知道她心中的秘密,侯爺……她跟本不愛你!哈哈, 她不愛你!她的心里,還是有我,有我!” 曹宗渭表情平靜,勾唇冷哼道:“你在胡說什么?這些云昭早就告訴我了,在我與她成婚之前,她就說過了。” 程懷仁一臉不信的表情,道:“不可能!這種事,她怎么可能會對你說!不可能的,她絕對不可能會說。” 曹宗渭譏諷道:“我與她千年修得共枕眠,無話不談,有何不可能?你不是也會做夢么?你可明白為何你沒有替太子奪位成功?” 程懷仁仔細想了想,他認為最大的阻礙就是程懷信也有不為人知的消息來源,導致九皇子也總是提前知道了他所夢見的未來之事,難道說……是賀云昭在背后幫扶程懷信?! 瞪大了眼睛,程懷仁不由自主地搖著頭,怎么可能啊,他的云昭再恨他,在伯府里害他失去爵位已經是出了心中惡氣了,又怎么會真的要害死他啊!怎么會是這樣啊!不可能的啊! 雙眼流淚不止,程懷仁涕泗橫流,握著拳頭齜牙道:“不可能!不可能是云昭!她是我的妻子,她不可能這樣對我!” 曹宗渭狠狠地揍了程懷仁一拳,捏著他的脖子警告道:“云昭是我的妻子,跟你無關!你若再敢出言玷污她,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凌遲你!” 程懷仁抽噎著,怔怔地看著曹宗渭,道:“她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妻子……”他仍然記得前一世夢中她穿紅嫁衣的樣子,那樣的嬌艷無方,仿佛天底下的美人都比不上她。 曹宗渭又給了程懷仁一拳,惡狠狠道:“不管你夢見了什么,她這一生一世都是我曹宗渭的妻子。就你這樣的廢人,根本配不上她。你還是死了做云昭來日享福的墊腳石比較好。” 這就是要結果了程懷仁意思。 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程懷仁道:“你以為她真的愛你?不,她壓根心里就沒有你。” 曹宗渭自然不信這鬼話,夫人的心意,他比誰都清楚,日日相處的感覺,不是旁人一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曹宗渭懶得再問程懷仁為何對賀云溪心懷不軌,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殺了他,就什么事都沒了。 到底是佛門清凈之地,曹宗渭也不敢真在這里見血,便使了個眼色,讓暗衛把人帶后山去處理掉。 程懷仁不想死,他還想向賀云昭解釋,那場大火不是他所為!那場大火之后,他也一定會處罰姨娘和表妹,他不希望賀云昭還繼續恨他! 程懷仁欲掙脫暗衛,奈何暗衛掐著他的肩胛骨,讓他雙臂無力,情急之下,他只得道:“你以為她真的是何云昭么?” 龍道婆的臉也疼的麻木了,她望著曹宗渭陰測測地笑,聲如惡靈,極為刺激耳膜。 曹宗渭見龍道婆有話要說,他也很想知道龍道婆為什么會以符水這等物事傷到賀云昭,還想知道以后如何避免她再受到傷害,便抬了手,讓暗衛把龍道婆喉嚨里的東西取出來。 暗衛以掌擊龍道婆的背,黑色的小核被她吐了出來,嘴里麻麻的感覺也隨之消散。 曹宗渭看著二人道:“我只給你們一次機會。” 龍道婆仍戰栗著,她揚唇道:“侯夫人是惡靈轉世,除了我,沒人能救她!我今日若死了,她便等著隨時殞命罷!” 程懷仁狐疑地看了龍道婆一眼,不確定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他還想再見賀云昭,便模棱兩可附和道:“此云昭非彼云昭,侯爺,你若不信,可叫我與她當面對質。” 曹宗渭斂了斂眸,目光陰森地看著二人。漫說他根本不信云昭是“惡靈”一說,便是真的,那又如何?依他所見,夫人是他心中最好的婦人,若真是惡靈,那他們就一起下地獄好了。 至于程懷仁,還想和云昭再見面,曹宗渭是絕對不許的。 往前走了一步,曹宗渭的匕首閃電一樣插入了程懷仁的喉嚨,血液汩汩流出,他道:“我說了,只給你一次機會。” 程懷仁口不能言,眼珠子快要瞪出來似的,嗚咽一聲便沒了氣兒。 曹宗渭吩咐暗衛道:“莫弄臟了地,扔去喂狼吧。” 其中一個暗衛便把程懷仁的衣服撩起來,兜住了他的脖子,將人弄了出去,丟在后山上,還在他尸.體之上抹了一小瓷瓶的濃蜜。 程懷仁注定會尸骨無存。 程懷仁的死亡讓龍道婆真正地意識到死亡就在眼前,她險些要抓住曹宗渭的衣擺,到底是沒敢真的碰上,兩手懸空,五指抖動著他,她一臉驚恐道:“侯爺,我說的是真的,侯夫人并非侯夫人!不信您仔細想想,自她嫁入忠信伯府,和以前是否有天壤之別?” 曹宗渭與賀云昭相識是在忠信伯府里,他要的是那個時候的云昭,至于她以前是什么樣,是誰,又有什么干系?之前的她,就當是前塵往事好了,他只求余生與她共度。 曹宗渭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惡婆子,道:“你死了,就徹底干凈了。” 龍道婆似乎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意思,只覺得恐懼圍繞在周身,讓她透不過氣來,一時間想不出任何能讓曹宗渭停下殺心的法子。 曹宗渭冷冷地看著地上的丑女人,見她無話可說,也就證明龍道婆唯一的底牌就是賀云昭身份一事而已,這也就說明,她沒法子再傷害到他夫人,也沒有人會替她報仇。 對曹宗渭來說,手中沒有籌碼的龍道婆已經沒有作用了。一個沒用的廢人,在曹宗渭眼里也就沒有價值了。 揮揮手,曹宗渭便讓暗衛把龍道婆也丟到后山去。 龍道婆又吞下一顆小核,喑啞著嗓子叫喚,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曹宗渭讓最后一個暗衛把房間收拾下,便跨出了房門,出了西塔院。 塔院門口有武僧守著,他問了玄元住持和賀家人在何處,便讓人領著他去了。 等到武僧再去查房的時候,已經一絲痕跡也不剩了,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 到了客房院子,曹宗渭并未進去,只在門外站著,玄元替賀云溪上了藥,叮囑了兩句便出來了。 曹宗渭與玄元密談了一會兒,玄元得知有龍道婆其人,便要去看看。 曹宗渭倒也不瞞玄元,只說這等惡人,已經死在后山了。 玄元對龍道婆的臉很有好奇,便與曹宗渭一起去了后山。 到了后山入口,幾聲猿鳴之中還帶著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曹宗渭喚了一聲,安慰便現身了,帶著二人去了龍道婆尸首所在之處。 只見四周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螞蟻和蟲子,但都遠遠地圍在一旁,并不近身,而且龍道婆身上散發出一股子比之前更濃烈的惡臭味,便是曹宗渭聞慣了血腥味也覺著惡心作嘔。 玄元后退兩步,皺眉道:“阿彌陀佛,真是孽緣,孽緣。” 曹宗渭道:“大師識得這人?” 玄元道:“幾十年前聽貧僧師傅說過,此等惡靈轉世之人,生生世世受到詛咒,便是生而為人,也會鰥寡孤獨,若是女人,作惡越多,容顏越丑,也會衰老的越快。這一世為人,她未好好修道,只怕再不能輪回,要受刀山油鍋之苦了。” 道家佛家輪回轉世之說,曹宗渭都不懂,他只問道:“看這婦人面容,看來作惡不少。” 玄元看了看龍道婆脖子上的皮rou,便道:“不過而立之年,卻如耄耋老人。阿彌陀佛,這筆業障算不到侯爺頭上。” 曹宗渭更不管那么多,本來就是該死之人,由他殺了又如何? 下了后山,玄元送走了曹宗渭和賀家人,便回去打坐念經,徹夜到天明。 這事還不算完,曹宗渭向刑部報上了程懷仁和龍道婆的蹤跡,領龍道婆進來的趙夫人也被捉拿歸案。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一點點~聞到大結局的味道沒有。 ☆、第一百四十二章 領龍道婆和程懷仁進鎮國寺的趙夫人已經下獄了, 曹宗渭倒是沒多管,只是聽小昌說了兩嘴,便不再管這事, 回到侯府簡單收拾了下,便準備重回戰場。 陸放早就已經前去了, 曹宗渭再不好耽擱,匆匆同父母辭別,便去見了賀云昭最后一面。 曹宗渭本想臨走前同賀云昭兩個親昵地說會子話,奈何倆崽子也來為他送行,做了他的擋道石, 只好歇了心思,一家四口在次間里坐了下來。 期間,賀云昭一直拉著他的手不肯放開,這一別又是一個多月,家中日子雖然好過, 肚子眼見著一天大一天,她夜里也還是會想他,尤其胎動的時候,她更是想跟他分享喜悅和緊張。 曹宗渭也看出了賀云昭的不舍,握緊了她的手安慰道:“夫人放心, 我會準時回來的。” 賀云昭當然放心,她的丈夫是世間最棒的兒郎,是她和百姓的大英雄! 兩個崽子也對曹宗渭說了吉祥的話,期盼著他下次歸家, 并且表示會好好照看賀云昭和純兒。 曹宗渭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道:“你倆不給夫人添麻煩便是好的了。” 曹正允拍拍胸脯道:“兒子現在可是大人了!能照顧好娘親的。” 曹宗渭笑而不語,看著時候不早了,他也不好叫外邊的人催促,依依不舍地起身,深深地看了賀云昭一眼。 賀云昭也跟著起來,挽著他胳膊,眉間帶著薄愁道:“我送你。” 曹宗渭替她撫平了秀眉,道:“夫人這么舍不得我走?” 賀云昭推著他的肩膀,道:“走吧走吧。”兩情長久時,不再朝朝暮暮,何況這一戰是為了國家大事,她不能再耽擱他了。 走到院子門口,曹宗渭讓她回去,大著肚子沒必要走這一趟,省得累著了,他反倒要心疼。 賀云昭撐著腰道:“我也悶壞了,就當散散步了。” 出了二門,曹宗渭吩咐倆兒子道:“你們趕緊回去讀書,莫叫先生久等了。” 二人行過禮便回前院了,到了角門的影壁前,繞過影壁的時候,曹宗渭趁丫鬟低頭沒瞧見,門內沒有人的時候,在賀云昭唇上快速地啄了一下。 賀云昭往后縮了縮,朝四周瞧了瞧,見無人發現,臉頰才褪下緋紅。她輕輕捶了曹宗渭一下,瞪了他一眼。 曹宗渭笑瞇瞇地看著她,見丫鬟來了,便一本正經囑咐道:“好生伺候夫人,回去的時候仔細腳下的路。”隨即轉頭對賀云昭道:“要是走累了讓人抬個轎子趕輛羊車來都行,別逞強。” 賀云昭點頭道:“知道了,我看著你出去。” 角門的人聽見動靜也早早開了門,彎腰恭送曹宗渭出去。 賀云昭看著丈夫躍上高大的馬,穿著盔甲神采飛揚,微微一笑,等人走了才折回去。 回到棲鳳堂,賀云昭就讓丫鬟給她捏了捏腿。自打肚子大了之后,她便越發懶乏了,不大愛走路,這回走了這么久,雙腿都有些酸脹。 下午歇過后,賀云昭又在家里待了好幾天,忠信伯府的人便來了。 謝氏帶著兒媳來的,送來的禮單里多是補品和孩子用的物件,還有給前院哥倆的東西。 賀云昭去院門口迎他們,一行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次間。 賀云昭尊謝氏,于她一道坐在羅漢床上,楊玉藍靜靜和程懷信兩個坐在下面的靠椅上。 賀云昭喜笑顏開,道:“義母今兒怎么想起來瞧我了?” 謝氏咧嘴笑道:“想了你唄,還念著你肚子里的孩子,唉……我都多大年紀的人了,到現在孫子還沒抱上。”說著倪了程懷信一眼。 謝氏也就是隨口抱怨一句,倒沒有責怪的意思,楊玉藍是個敏感小心的,聽了這話紅了臉,不是是羞的還是愧的。 程懷信眼見妻子受了“委屈”,咳嗽一聲,忙道:“是孫兒太忙了,以后會多多住在家中的。”其實他再忙也會回來,只是回的晚,外人看來夫妻生活就過的少了,而他倆心里都清楚,親熱的時候其實不少,便是再晚,他也愛折騰她,只是沒緣分懷上孩子罷了。 賀云昭看著小夫妻倆的眉眼官司,也明白是緣分沒到的緣故,打圓場道:“該來的遲早要來,義母要是著急,不如去鎮國寺拜拜送子觀音?” 提起鎮國寺,謝氏掃了一眼屋內丫鬟,看著都是眼熟的,便放心道:“鎮國寺的事,你聽說沒?” 搖搖頭,賀云昭道:“什么事?” 謝氏道:“不是什么好事,你在孕里我本不該說,到底與咱們還是有些干系,我便告訴你了。我們家那個庶出的孽障就在里面沒了,聽說還有個妖婆子一并沒了,這下子算是干凈了!” 賀云昭知道謝氏口里說的人都是誰,她愣了愣,微微地吐了口氣出來,心中有股釋然的感覺,舒展了手指,望著謝氏道:“具體是怎么回事,義母同我說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