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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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是,要不是謝氏死咬著不放,曹宗渭以為,他和她指不定孩子都有了。 曹宗渭謝過賀家夫婦后,便騎馬離開,走到半路上,他心里有點(diǎn)想她了,掙扎了一番,還是沒忍住去找她,便在離忠信伯府近的酒樓里,把馬匹交了過去,趁著夜色去了伯府后門。 忠信伯府的護(hù)院一炷香的功夫才在后院附近巡邏一遭,曹宗渭早掐好了時間,鉆著空子飛檐走壁進(jìn)了忠信伯府,駕輕就熟地到了榕院里邊。 曹宗渭還未進(jìn)屋,便驚動了隔壁的兩個丫頭。 待月和抱云一聽見動靜就被驚醒,齊刷刷地掀被起床,沖了出去。 曹宗渭沖她們二人擺擺手,叫她們退下,輕手輕腳地進(jìn)了屋。 屋子里,賀云昭也隱約聽見了次間里邊兩個丫頭起床的動靜,便起床拿火折子點(diǎn)燃蠟燭端著。火光照耀,屋子當(dāng)即亮了起來,曹宗渭已經(jīng)換了身和白日里不一樣的衣裳,長身玉立地站在她面前。 賀云昭把蠟燭放在燭臺上,道:“夜里來做什么?把隔壁兩個都吵醒了。” 榕院里沒有旁的人伺候,兩人說話也不用畏畏縮縮的,曹宗渭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道:“把你也吵醒了,是她們倆失職了。” 以他們?nèi)齻€的身手,不該把睡著的人吵醒。 隔壁傳來撲通的聲音,倆丫頭齊齊跪下,膝蓋骨磕在冰涼的地上,一點(diǎn)都沒給自己留情面。 賀云昭憐惜是兩個姑娘家的,便道:“是我自己沒睡,怨不得你們。又不是廊下的麻雀,怎會一點(diǎn)聲音沒有?” 曹宗渭微微側(cè)頭,沖隔壁道:“夫人替你們求情。起來吧!” 兩人起來之后,便自覺地退遠(yuǎn)了,不敢聽內(nèi)室里的人說話。 賀云昭糾正他道:“我已經(jīng)不是夫人了,府里的下人都喚我四娘。” 曹宗渭笑道:“她們是我的侯府的人,不是伯府的人,我喚你夫人有什么錯?嗯?夫人?” 連續(xù)輕喚了幾聲,曹宗渭一把將人拉入懷里,道:“夫人。” 跌落在溫?zé)岬膽驯Ю铮R云昭勾著他脖子歪著腦袋道:“夜里來找我,怕是有事吧?” 曹宗渭摟著她的細(xì)腰,道:“賀夫人答應(yīng)收你做義女。” 賀云昭欣喜道:“賀夫人真答應(yīng)啦?” “自然,她還說便是不看在我的面上,也要認(rèn)你。云昭,你比我還要緊。” 靠在曹宗渭的懷里,耳朵貼著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賀云昭搭著他的肩膀道:“謝謝侯爺,這是我現(xiàn)在最開心的事。” 大掌在賀云昭的背上游移,曹宗渭斂眸笑道:“以后還有更開心的事。” 賀云昭笑而不語,以后的開心事……以后再說。 曹宗渭瞇著眼不懷好意道:“若在忠信伯府,按輩分你可叫我一聲哥哥,但在賀家,賀云京那小子是要叫我叔叔的,眼下你與他平輩,自當(dāng)也喚我叔叔——云昭,叫一聲我聽聽。” 咬唇而笑,賀云昭嗔他道:“做我叔叔還想娶我?” 曹宗渭嘆氣道:“為了你我自降一輩,便喚賀兄一聲岳丈好了……” 前世的曹叔叔,這輩子居然要叫她父親做岳父大人,賀云昭忍俊不禁,柔聲道:“曹叔叔?” 曹宗渭聽罷輕皺眉頭,道:“這是你第一次這么喚我,怎么聽著莫名的耳熟……” 這樣也聽得出來?賀云昭眨了眨眼,按著他的唇,轉(zhuǎn)移話題道:“不止是為著賀家的事來的吧?” 曹宗渭壓了壓下巴,道:“太子府的人很生氣,你沒了伯府夫人的誥命身份,就算老夫人和賀夫人收你做義女,也要小心些,我給你的兩個丫頭不要讓她們離了你的身。程懷仁和沈蘭芝,你也防備著些,還有我聽說沈玉憐不見了。” “不在尼姑庵了?” “我派人去查問過,不在了,說是有人把她接走了。沈玉憐走之前,沈蘭芝去見過她。估計就是她把她侄女接走的。” 沈蘭芝死之前還能救沈玉憐一命,還真是姑侄情深。 曹宗渭猶豫著,還是把那事告訴了賀云昭:“沈玉憐懷孕了,所以沈蘭芝把她接走了。” 沈玉憐在被jian.污之后才懷孕,肯定不是程懷仁的孩子,而且程懷仁說過,平樂郡主讓不止一個人對她下手,只怕孩子是誰的,沈玉憐都不清楚。 那個孩子,肯定是留不得的,沈蘭芝想必就為了這事把沈玉憐接走安置。 沈蘭芝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當(dāng)做犯人一樣關(guān)押在迎春居,沈玉憐沒多久就會知道她姑姑出事了。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了,沈蘭芝和沈玉憐都沒了還手之力。 賀云昭想了想,道:“不用管她們了,沈蘭芝死了,沈玉憐自身難保,何況她最恨的人,也不會是我。” 的確,沈玉憐最恨的人就是程懷仁!她以前有多愛他,現(xiàn)在就有多恨他!其次恨的便是平樂郡主,再者便是賀云昭。 拋開這些不開心的事兒,曹宗渭又同賀云昭道:“估計沒兩天伯府的事就會傳出去,伯府的堂會也該盡快辦了,省得別人說你閑話。” “便是辦了,也總有人要說閑話的,我不在乎,只你知道就好。” 曹宗渭將她耳邊的碎發(fā)撩后邊去,目光灼熱地看著她,道:“我在乎,我不想別人說你一丁點(diǎn)的不好。” 賀云昭失笑道:“悠悠眾口難堵,何必計較那么多。” 曹宗渭摸著她的額頭,撥著她額上的如綢發(fā)絲,道:“只要是和你有關(guān)的事,我錙銖必較。” 賀云昭見他認(rèn)真起來了,便安撫道:“帖子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就在三天后,外人面很快就會清楚我現(xiàn)在的身份,加之老夫人那般維護(hù)我,名聲上面,不會難聽的。” “那就好。等到這邊堂會辦完了,你年后去了賀家,再辦一次,以后你便住在賀家,從賀家出嫁。婚期就定在二月好不好?” 二月才將將出了正月,曹宗渭也太心急了。 賀云昭揪著他的耳朵笑問:“這么著急?怕我跑了?” 曹宗渭緊緊地?fù)е皆谒叺溃骸凹钡目刹恢刮乙粋€。”親了親她的小耳朵,又抵著她的額頭,與她四目相對。 “那便二月。你現(xiàn)在幾時走?時候不早了,再晚了我怕你睡不好。這幾日你累壞了吧?” 曹宗渭舒適地閉著眼道:“是有點(diǎn)累,若是能和夫人同床共枕,第二日便不累了。” “當(dāng)真?” “當(dāng)真。” 賀云昭從他懷里坐起來,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坐在他身上,慢慢俯下身去,兩手壓在他堅實(shí)的胸膛上,笑望著他道:“那你便在這邊睡吧,早晨我叫你起來。” 曹宗渭枕著手臂笑看著身上的美人,笑盈盈道:“夫人這是想做什么?” 賀云昭騰出一只手替他解開衣帶,眉梢?guī)Φ溃骸疤婺銓捯陆鈳В┲律言趺此俊?/br> 攬住她的纖腰,曹宗渭咧嘴笑道:“夫人快些,我怕你動作慢了我熬不住。” 纖纖素手在他身上移動著,賀云昭一會兒子便替他除去外衣,拉開了被子讓他蓋著。 曹宗渭裹著被子,支著腦袋側(cè)躺道:“夫人慢些進(jìn)來,我先替你暖暖被子。” 除去襖子,賀云昭一下子鉆進(jìn)了被子里,貼著他的胸膛道:“已經(jīng)暖和了。” 兩個人睡,當(dāng)然比一個人睡暖和。 曹宗渭抱著賀云昭,美滋滋地閉上了眼。她就像小貓兒一樣縮在他懷里,都快叫他愛死了。 燭火漸漸滅了,曹宗渭還未睡著,懷里的溫香軟玉稍稍扭動一下,就撩撥得他的心弦亂顫,許是困的厲害了,他收緊了臂膀,不叫她亂動,替她掖了掖后背的被子,溫聲道:“睡吧。” 賀云昭畏寒,身邊這么個大暖爐,雖起初有些害羞,到底是舒服地睡著了。 ☆、第七十八章 晨光熹微, 賀云昭和曹宗渭尚且都在熟睡,隔壁的待月來敲了敲門,兩人才漸漸轉(zhuǎn)醒。 一睜眼便看著枕邊有愛人,倆人第一個表情便是笑容。 曹宗渭迅速起身穿好了衣裳,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給她拉好了被子, 輕聲道:“你再睡會兒。” 賀云昭就露出一張臉蛋在外邊,兩手抓著被子,睜著丹鳳眼道:“你昨夜睡的好不好?” “好,就是忍的太辛苦。”曹宗渭微笑著擰了擰她的臉頰。 賀云昭拿被子蓋著臉, 害羞道:“你快走吧, 天亮了恐叫人看見。” 曹宗渭站在床邊看著她躲進(jìn)去的樣子笑了笑,便趁著天不亮的功夫,出了伯府。 賀云昭又睡了會兒,等天大亮了才起來,文蘭和文蓮兩個也已經(jīng)再門外候著了。 梳洗罷,賀云昭便去同謝氏請了安。 壽寧院里,賀云昭碰上了一同來請安的程懷信。 程懷信沖賀云昭作揖道:“姑姑好。” 賀云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昨夜在壽寧院睡的可好?前院的豐潤堂已經(jīng)收拾好了, 今兒你便可以搬過去了。” 謝氏道:“信哥兒就住在后院吧,他一個人住前院我不放心,左右很快就要娶親了,到時候便把喜堂設(shè)在后院,倒也方便。省得搬來搬去的麻煩。” 程懷信也早知謝氏要替他娶親的打算, 并未反駁,只乖乖道:“孫兒聽祖母安排。” 賀云昭便起身道:“那我吩咐下去,把芙蓉堂收拾出來。” 芙蓉堂是后院正院之一,程家賓客沒有沒有安排在正院里,這個院子給程懷信住,是最合適不過。 謝氏滿意地點(diǎn)頭道:“芙蓉堂一直有人打掃著,只需要添置些東西就行了。對牌也還在你那里,大物件你看著從庫房里取,待會兒我還讓我院里的人送幾樣?xùn)|西過去。至于丫鬟婆子,三等四等的你撥幾個伶俐的過去,其余的貼身丫鬟我來安排。” 賀云昭可信的人手不多,程懷信跟前丫鬟,還得從壽寧院出。 應(yīng)下之后,賀云昭便去忙活了,直到文蓮來催賀云昭用飯了,她才回了榕院用膳。 吃過午飯,略略歇了一會兒,程家族人便都來送賀禮,算是承認(rèn)了她是謝氏的義女。同程家女眷們談笑了大半個時辰,賀云昭才將她們打發(fā)走。 榕院的客人才走完完,前院便有人過來稟了賀云昭,說程懷仁醒了。 自昨日暈倒,前院管事做主請了大夫之后,賀云昭便沒再管程懷仁的事兒了,上午忙了一上午,便也未過問,或者說壓根沒想起來又這么一茬。 這會子下人稟了過來,賀云昭才記起來,程懷仁昨日暈倒之后,好像病的不輕呢。 賀云昭敷衍地吩咐下人好生照看,便沒再多問,把前院的人打發(fā)走了。 程懷仁得知嫡母這般回應(yīng),忍著頭暈?zāi)垦拇采吓榔饋恚P丫鬟伺候他梳洗,他要去給姑姑請安! 這廂程懷仁才穿戴完畢,披著披風(fēng)出了門,往后院去,曹家父子三人便也來了。 程懷仁先一步到了榕院門口,與正要出門的賀云昭撞個正著。 程懷仁面色慘白,唇上毫無血色,指頭尚在發(fā)顫,沖賀云昭作揖道:“姑姑……安好。” 天上落起小雪,賀云昭穿著鶴麾站在石階上,手拿銅爐,丫鬟替她打著傘。居高臨下地看著程懷仁,她道:“仁哥兒可好些了?怎的不先去同老夫人請安,我這里事多,便不請你進(jìn)去坐了,若得空了便去同老夫人請安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