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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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門前,在福祿雙全的地毯上跺了跺腳上的雪和泥,等鞋底干凈了才走進來,同時請了安,曹正允便湊到賀云昭身邊,道:“夫人,我們放假啦!” 放假的頭一天就趕過來了,都好久沒見著夫人了,他們兩個想念的緊,恨不得把夫人偷回家去藏著,天天見面才好。 文蘭又去拿了兩個大小合適的銅手爐遞給兩個主子。 賀云昭把手背也在銅爐上煨熱了,才捏了捏曹正允的臉蛋道:“沒幾日不見,都長胖了,也白了。” 兩人皮膚本來就白嫩,尤其是曹正允,夏日瘋玩曬黑了一些,天兒一轉涼就白了回來,尤其這段日子賀云昭忙碌,他們倆又要進學,總不能相見,乍一見,這變化自然就明顯了。 曹正允笑嘻嘻道:“夫人也白了,還越來越美了!” 賀云昭攬著曹正允的肩膀,對曹正麾道:“麾哥兒也長個兒了,看著看著就高了些。” 曹正允撇撇嘴,指了指曹正麾的鞋底道:“夫人,他是鞋底厚了,不信你瞧瞧!” 賀云昭瞧了一眼,鞋底做的是很厚,靴子看起來也很軟和,穿著應當很舒服。 曹正麾在曹正允腦袋上敲了兩下,呵道:“就你話多!” 曹正允摸著腦袋往賀云昭身上蹭,嗷嗷道:“夫人,疼!疼!” 賀云昭這還能不明白曹正允的意思?立馬給他揉了揉,哄道:“哥哥跟你鬧著玩的。” 待哥倆坐下后,賀云昭便吩咐丫鬟去廚房要些熱乎乎的吃食和兩碗香薷飲過來。 丫鬟一走,關上了門,曹正允就原形畢露了,挨著賀云昭悄聲問:“夫人,都臘月了,您什么時候到我家來呀?” 曹正麾也期待道:“夫人,今年能來過年吧?” 八字還沒一撇,倆小的就已經開始催婚了! 賀云昭嗔道:“不許再問我這事!”她自己心里都沒數呢,定親下聘出嫁,沒有一樣是簡單的。 曹正允忙把嘴巴捂住,含糊不清道:“好的,我不問了。” 曹正麾怕賀云昭生氣,也討好道:“夫人,我們就是想您呢!” 賀云昭給他們倆剝了個塘棲福橘,道:“怕不怕冷?” 夫人親手剝好的東西,當然不怕了,哥倆一人吃了一半,說甜甜的,還想吃。 賀云昭正要剝第二個,壽寧院的丫鬟來了,說謝氏請她過去。 賀云昭讓文蘭照顧好兩個小公子,拿了好些個玩意出來,才出了修齊院。 才走到一半的路,賀云昭便遠遠地看見曹宗渭來了,穿著石青色的束腰襖子,孤拔俊逸。她穿著緋紅色羽緞斗篷,轉身站在雪地里等他。 帽沿上一圈白色的狐貍毛,圓圈里透出一張好看的臉,眨眼之間,雙目靈動,賀云昭像一只出來覓食的小狐貍。 曹宗渭越走越近,便越看越清楚,早就心動了,唇角帶笑道:“夫人安好,冬至吃餃子沒有?” “吃了,侯爺怎么這時候來了?”曹宗渭若是想來看她,應當是曹家哥倆一起來的,但這會子才來,十有八.九是臨時決定。 曹宗渭與她比肩道:“老夫人的帖子都下到衙門里了,能不來?” 兩人相視一笑,并肩而行,往壽寧院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好快了呀,眨眼之間都要換地圖了。 晚安,么么噠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兩人進了壽寧院, 院子里的丫鬟看著一紅一青的兩個人,有雪白的屋檐枯木為背景,像畫里的金童玉女一樣般配,皆忍不住多瞧了兩眼。 賀云昭摘了帽子,入了次間里,同謝氏請了安, 曹宗渭也問了好,二人才坐下,關上門說起話。 曹宗渭問道:“什么事老夫人這么急著把我們喊來?” 謝氏笑道:“如你愿了,我寫了信給族人, 他們都答應臘月十二的時候, 從通州、金陵那邊趕過來,約莫臘月二十之前能到。” 曹宗渭喜上眉梢,彎著唇角道:“正好蜀地那邊也來了信,我正準備過兩日得閑了再來告訴您的,信哥兒的腿好了大半,也在往這邊趕,不過路途遙遠,不易過勞, 估計著也得臘月二十之前才能到。” 謝氏念了句“阿彌陀佛”,眼角溢淚道:“我的老天爺,我的寶貝孫子能回來就好,便是晚些也是無妨的。” 見面的那一刻她太期待了,但也不會過分著急, 凡事還是要以程懷信的身子為先。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冬日雖冷,賀云昭心里卻暖暖的,她也跟著笑道:“整好趕在一處,信哥兒也能回來過個年了。” 程懷信回府的事基本是板上釘釘了,三人便又聊起以后的打算。 謝氏問賀云昭預備怎么辦。 賀云昭道:“不知道老夫人手里的證據,能達到什么結果?” 謝氏道:“一則能讓信哥兒名正言順的回來,二則能要沈蘭芝的命,至于沈玉憐這個閑人,以后花費也與伯府無關。程懷仁那時候畢竟年紀小,沒干下什么傷天害理的大事,縱是知情,一股腦推給姨娘,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我們也找不出錯處。他現在雖然敗了家業,但過錯也不大,最多族里人訓一訓也就完事了,但世子之位,他是不用想的了!” 能奪走程懷仁勢在必得的世子之位,已經足夠要他的命了,不知道太子府知道伯府里嫡出的信哥兒回來了,還會不會答應這門親事。 賀云昭思量道:“我與侯爺頻頻來此,怕是搪塞不過去,仁哥兒遲早要疑心到我頭上,必是恨極了我。伯府我是待不下去了,娘家那邊我也不想回去,左右是和離的婦人,再不是未出閣的姑娘,了不得自己買間小院住著就是。” 曹宗渭道:“夫人,你一個人住著,恐遭人詬病欺辱,我有個得意去處,若是夫人愿意,便去賀家暫且居住,你看如何?” 賀家!賀云昭驚喜地望著曹宗渭,張口結舌道:“可……可是賀公子新婚不久,我這么去方便么?”她現在畢竟比賀云京大不了幾歲,便是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兄妹,新嫂嫂和外人未必清楚。 曹宗渭笑道:“你放心,只要我開口,賀夫人保準會答應,更何況這人是你,她必是更加歡喜才是。” 簡直是意外驚喜,賀云昭都沒想到自己還能回家,還能和父母兄嫂居住! 賀云昭點著頭道:“我很喜歡賀家,更喜歡賀夫人,若是此事能成,自然再好不過。可侯爺要找什么由頭叫我住去賀家?平白住過去總歸是不好的吧。” 曹宗渭看著謝氏道:“老夫人,您收了云昭為義女,不介意賀夫人再認她做干女兒吧?” 謝氏淡笑道:“我認她不過是白給她個忠信伯府的義女的名聲,賀家那個才是真疼愛她,我能有什么好介意的。” 賀云昭低頭道謝。 曹宗渭告訴賀云昭:“等臘月二十前一天我再去賀家說這事,省得走漏了風聲。” 賀云昭和離之后的去向便這么定了。 謝氏還道:“許你的東西,待族人都來過了,你便一并帶走。另則還請你幫個忙,替我給信哥兒挑一個合適的媳婦,你只說人,我自己相看就是。不論嫡庶出身,只要人好,穩重大氣,能cao持內外才是頭一個要緊。” 賀云昭正想著挑誰,曹宗渭便道:“老夫人,云昭替賀家說了門好親事,可是得了不少謝媒禮的。” 謝氏冷哼道:“要你多嘴!這份謝媒禮從我的庫房出,自不會虧待她。” 曹宗渭低頭摸了摸鼻子,誰知道謝氏舍不舍得,總不能讓他家夫人白干事吧! 賀云昭知道曹宗渭在維護自己,笑了笑道:“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禮部左侍郎楊家一個庶出行三的姑娘,為人很是謹慎。不過外面喜歡她的人也多,就看您搶不搶的到了。” 謝氏不以為意,這世上沒有搶不到的孫媳婦,要么是錢財不夠多,要么是權勢不夠大。堂堂忠信伯府,一個侍郎家的姑娘,還是娶的到的。 謝氏對賀云昭溫聲道:“我記下了,等信哥兒回來,我自會去楊家走動。” 曹宗渭插話道:“等程家族人來了,把這些事說清之后,還煩請老夫人開堂會的時候把云昭也叫上,不能叫外邊的人誤會了她。” 程懷信不僅要光明正大地回家,還要鬧得人盡皆知,讓世人都曉得,忠信伯府里誰才是未來的繼承人,這樣一來,謝氏非得開個堂會把京城里的舊相識都請來,在堂會上澄清當年的事,還程懷信一個清白。 同樣的,曹宗渭也希望謝氏在堂會上知會眾人,賀云昭是清清白白地來,清清白白地走,而且是個賢孝端莊的好姑娘。他想讓京都的人知道,這個姑娘,很好。 謝氏斜了曹宗渭一眼,道:“你怎生變得如此啰嗦?這些我都心里有數,況且云昭是個好姑娘這也是事實,堂會上我總不會說違心話就是。” 曹宗渭滿意地點頭。 賀云昭又沖謝氏再道謝。 謝氏瞅了曹宗渭一眼,道:“云昭,這男人忒嘴碎,沒得像個婦人!你真要跟他?”魏寶沅的死,她可是聽說過的。 曹宗渭瞪了謝氏一眼,皺眉道:“您cao信哥兒的心就行了,旁的事用不著您管!” 賀云昭在其中勸道:“侯爺息怒,您手上若還有公事,便先去忙著,我還同老夫人商議下臘月里的一些瑣事和程家族人來了之后的迎來送往。” 曹宗渭起身連禮也不行,對賀云昭輕聲道:“你別信她,說完正事也趕緊回修齊院吧。” 瞧著曹宗渭的緊張樣,賀云昭笑著點頭道:“知道了,去吧。” 曹宗渭從壽寧院里走后,便去了修齊院,看了看程志達,順便把倆兒子領回家了,他還有正經事要他倆幫襯著呢。 壽寧院這邊,賀云昭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對謝氏道:“我知道老夫人您想提點我侯爺先夫人的事兒。” 謝氏抬了抬眉毛:“你知道了?” 賀云昭微微頷首,謝氏道:“必定是陸氏告訴你的,她也不是個簡單的,當年魏寶沅都被她耍著玩,賓客面前她瞧著才像侯府的女主子,倒是把正經侯夫人都拋一邊兒去了。” 這都是往事,魏寶沅也去了,賀云昭便沒有細問,只替曹宗渭解釋了下當年的事兒。 謝氏聽罷倒是有些詫異,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一個傻子,兩個傻子。”女人傻,男人也傻。一個只做,一個不說。 謝氏抬頭道:“他自己不說,也怨不得別人誤會他。原以為他是個薄情的,現在看來,倒是值得你托付,我也放心你從伯府里出去了。” 賀云昭燦笑道:“謝老夫人替我考量。” 謝氏閉目道:“看在你這般幫我的份上,總要對你有幾分情義的。”她沒好意思明說的是,其實她很喜歡賀云昭的性格,耿直善良,就像當年的她一樣,不過比她以前要果斷的多。 說完正事,謝氏便乏了,賀云昭也不多叨擾,回了修齊院。 程懷仁正在修齊院內等著,見了賀云昭便迎了出去,行了禮問她去了何處。 賀云昭實話實說,去的壽寧院。 二人進了屋子,程懷仁猶豫著才道:“母親,您好端端的總去壽寧院做什么?侯爺怎么也常去那邊?” 賀云昭撩擺坐下,道:“我怎么知道侯爺為什么要去那邊?是老夫人請的他去,又不是我。老夫人與侯爺本就相識,他們相交我還能管的著?” “那為何又總是同時邀母親前去?” “我說了,老夫人叫我去不過是為著禮佛參禪,有時也會叫我幫忙抄寫佛經,你若不信,自己去壽寧院看看我抄的那些卷佛經就是了,就放在小佛堂的案上,厚厚的都有上百卷。至于侯爺和老夫人那時候在說些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也懶得知道。” 程懷仁心里有疑,而且沈蘭芝還給他提了醒,提防壽寧院和嫡母聯手,他便更不能輕易地相信賀云昭了。 頓了頓,程懷仁繼續道:“我瞧母親手指干凈,沒有痕跡,這回去也是抄寫的佛經?” 賀云昭端起茶杯,道:“這回去為的是族人來伯府的事,老夫人說提前叫他們來了,正好把你記到我名下的事兒也一并辦了。” 過繼的事令程懷仁大喜,一時間也不疑賀云昭了,否則嫡母何必要把他記到名下? 按捺住興奮,程懷仁道:“多謝母親!只是不知長輩們什么時候來?” “臘月二十左右,再耐心等幾天,你便是正正經經嫡出的哥兒了。”說這話的時候,賀云昭臉上帶著淡笑,她和程懷仁一樣期待臘月二十的那一天。